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戲劇通關 文 / 夏末漣影
冰山男走在前方,我緊跟其後。
一踏入黑幽幽的甬道,彷彿無形中觸動了什麼機關,我周密的探查了一番,發現兩旁的巖壁在悄悄的靠攏,在我們面前也憑空出現了泛著金屬光芒類似五行八卦的圖形。
冰山男把滄瀾背在背上,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八卦圖。而那八卦圖也像極了一道關卡,類似不解開我,我就不讓你們過的。
金色的八卦圖懸浮在我們的頭頂,閃閃的亮光勉強照清了我和冰山男的模樣,他一臉淡定的看著面前的第一道難關,然後繼續默然。
我知曉他是在尋求解答之法,其實我也很樂意在這個關鍵時刻能幫忙,奈何我只是看著那個發亮的圖形我就頭腦發暈,更別說要找出裡面蘊含著什麼玄機了。
冰山男長久的不語,讓我有些擔心,兩旁的石壁已經靠的越來越近,若是他再不做出點動作出來,我們的下場就是等著被夾成一鍋肉粥。我剛想打破沉寂問問他有沒有一絲頭緒,他突然伸出了右手。
他的皮膚彷如是傳說中的冰肌玉骨,帶著冰雪般的白皙,但在此時金色的光照之下,卻生出一種詭異的顏色,他快速的在空中幾個虛點,緊接著懸浮在頭上的八卦圖劇烈的轉動起來。
冰山男右手應接不暇的虛點著八卦圖上的方位,左手不知何時已經擺出一個拈花般的動作舉於胸前,隨著八卦圖越來越快的速度,他左手的指尖突然間升起微微的火光。
是的。火光。
冰山男傳承的靈力是冰屬性,按理來說。一個人的體內不可能存在兩種屬性,更別說冰與火是對立的。但此時,這神奇的一幕卻活生生的發生在我的眼前。
隨著指尖的火苗越甚,懸浮著的八卦圖突然間炸開,冰山男已早一步伸手護住額頭,用衣擺擋住了大部分耀眼的亮光,而我則更不可能被餘光所傷,我的靈魂力已經步入中級中層階段,單單靈魂力量,可堪比清水白。自然尋常的突發事件對我一絲絲都影響不到。
八卦圖炸裂之後徹底消散。而低頭不見五指的甬道也在這是突然亮了起來,兩旁的巖壁也終於停止了互相靠攏。
對於冰山男這神奇的一幕我好奇不已,於是再一次不恥下問的問道:「你是如何解出這八卦圖的?」
冰山男收回手,聽到我的問話眼角抽了一抽:「這不是什麼我聽都沒有聽過的八卦圖,是巫族的五行術。」
「巫族的?」我終於有些理解了為何我連看都看不懂了。
「看來我沒有走錯地方,這條路的終點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冰山男喃喃的說完,大步向前走去。
「哎,我還要問你手指上為何會竄出火苗來?這又是什麼玄機?等等我啊。」面對我不依不饒的追問,冰山男在此時又恢復了冰雕特質。只一個勁的往前走,一句話都不回。
我們穿過重重的甬道,又接連遭遇了兩個和之前一樣的五行術,才終於來到一個不是甬道的地方。此時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像是個山洞,山洞很小,但光線很充足。石壁上到處寫滿了會發光的字,我湊上去看了半響。卻發現這裡的字我一個都不認識。
冰山男自進來了這裡,就愣愣的站在一塊牌匾下發呆。神情十分落寂,又十分茫然,總之是個不宜打擾的表情,我只得把精力又放到研究石壁上的字上去。
山洞中一片寂靜,我看的脖子痛也沒有研究出什麼道道來,只得去請教冰山男,就在我一回頭的時候,我頓時慌了。
前一分鐘還在牌匾上靜默發呆的冰山男此時卻不見了,這個山洞也就這麼點大,一覽無餘,卻哪都沒見到他的身影。
我衝到牌匾下到處摸,想著是不是有什麼機關,冰山男啟動了機關然後掉了下去,奈何我把那牌匾摸了個遍都沒什麼異常。
我心跳頓時奔向一百八,心想冰山男可不能有事,於是大力的拍著牌匾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山洞中輕輕的迴盪著我的餘音,可絲毫不見有回音。
我心下咯登一聲,想著冰山男怎麼了,若是有外敵或者觸動了什麼機關,他好歹也有時間吱一聲,可是他連吱都沒有吱一聲就憑空消失了。
心裡焦急之餘聲音越來越大,拍打著牌匾的動作也越粗魯,終於在我一聲「周夜,你在哪裡」之後傳來輕輕的動靜,那動靜是牌匾之後的石壁發出來的,類似用堅硬的物體敲打石壁發出的聲響。
我趴在石壁上企圖聽的更清楚,但只能聽到連貫性的一聲,一聲,再一聲的聲響。
這確實是冰山男發出來的,他是個凡事都講究規律的人,比如他敲門,就是這樣連貫性的一聲,一聲,再一聲,還比如他用筷子示意我注意形象,也是這樣一聲,一聲,再一聲……,聽到他熟悉的暗示法,說明他並沒有危險,只不過不知道為何發不了聲音。
也不知道冰山男是如何進到石壁裡去的,也也許那石壁後有他所謂的答案。
冰山男久久的呆在裡面,我慢慢的等的有些不耐煩,於是再一次開始打量這個山洞,這個山洞很明亮,空氣很清新,隱約還能聽到水聲,我把這些條件連接在一起,下了個結論:這裡有出口!
我照著以前電視中的情景,一遍遍拍打著石壁以辨別哪塊後面是空的,拍打了數下才反應過來我是有靈魂力的人,用靈魂搜索一下哪裡有出口簡直不費吹飛之力,方才是高興過了頭,竟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立即開啟靈魂力,只幾秒就探查到山洞十點位置有一個薄弱的缺口,我費力的打通缺口。果不其然從缺口後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bsp;我拍拍手掌,想著自己總算做對了一件事。回頭看到冰山男仍然沒有出來,於是計劃先出去探探路。若是能出去的話,就折回來告訴他我找到了出口。
我把衣褲扎的緊緊的,深吸一口氣,就往缺口鑽過去,一出缺口,迎面就打來一個冰冷的浪花,驚的我一哆嗦。
此時正是大冬天,算算時辰,正是天寒地凍的子夜。怪不得這水冰的彷彿要凍結了我一樣。我使上吃奶的勁快速的游了起來,沒過多久就看到水上有波光粼粼的亮光,我費力的往上游,終於一個探頭游上了水面。
我欣喜若狂的表情還沒有展現開,臉就徹底的僵在了那裡。
只因為,在我的正對面,有三張驚為天人的臉龐並且此時還都露著半個胸膛坦然正對的看著我,一臉剛開完會的釋然還沒有褪去,又瞬間轉為詫異的模樣。
「陌。陌末,你怎麼會在這裡?」
離我最近的一張清秀的臉龐顯得格外震驚,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剎那的光亮竟讓這月色也失了光彩。
問話的正是清水白。小白同志。
清水白再過去,是有著三界大陸眾多第一稱號的殿主,美貌第一。靈力第一,權利第一。財力第一,連淡定都是第一……於是他依舊淡定的露出美好的鎖骨。袒露著半個凝白而又讓人血脈噴張的胸膛回看著我,默然不語。
我心跳噗的一聲猶如千軍萬馬呼嘯而過。
視線再後移,果不其然看到了預想中的那個人,那個只勾一勾眼就顯露無限風情,被峰小爺稱為三清殿最有勁道的拓跋奕。
我此時只有一個想法,逃!
小白一眨不眨的等著我的下,我弱弱的道:「我,我在比賽啊,我這就回去,你們繼續!」
說完這句話立馬深吸一口氣,然後瞬間鑽入水底,冰冷刺骨的涼意頓時撲面而來,我卻只想快點往下游,一方面想著看到這麼具有衝擊力的一幕我晚上還睡不睡不著,一方面我還得去轉告冰山男,這裡確實是出路,我們通過了第一關。
雙手奮力的往下游,身體卻在這時被某一物體鉗制住,而後往上拉,沒多久的時間,我再一次被拉出水面。
抓住我臂膀的是一臉壞笑的拓跋奕,看到我此時的狀態,他戲謔的心理更甚,挑著眉眼,用略帶嬌嗔的語調道:「這麼急著,是去哪裡?」
我身體打了一個哆嗦,一方面是被這水冰的,另一方面是因為拓跋奕的話寒的。
我正想張口回答,迎面突然罩來一件披風,扯下來一看,果然又是那件被我裹了不止一次兩次三次的絳紅披風。
本來不想披上,但一想起此時在水中,我衣衫盡濕,面前還有拓跋奕這頭衣冠禽獸。
小白和殿主已經上了岸,小白衣服盡濕,但好歹春光沒有乍洩,殿主則更不可能,一身爽朗乾淨的站在岸邊,彷彿從頭到尾都沒有下個水。只有拓跋奕,套著條褲子,袒露著大半個身子大刺刺的站在我面前。
我向殿主點了個頭以示感謝,披上披風才回道:「別鬧,我得去轉告周夜這裡是出口,讓他快點出來。」說完又想一骨碌鑽進水中,被拓跋奕再一次鉗制住。
「你不知道一旦出來就不能再進去的嗎?」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看到我茫然的回視他,瞥出一個:果然沒有認真聽大長老宣佈比賽規則的表情。
我都快哭了!
為什麼把這麼重要的條件給忘了?要是冰山男一出來發現我不見了會不會像我一樣那麼著急的找他一樣找我?若是找不見我了怎麼辦?他會不會就等在那裡?真是蠢爆了,早知道的話,就應該在牆壁上留個言,說我已經出去了,這裡是出口,你也快點出來之類的話。
我轉眼間心思已經想過千重萬重,我果然是個什麼事都表現在臉上的人,我什麼話還沒有說,拓跋奕就一副完全瞭解的模樣,然後一臉鄙夷的寬慰我:「你放心,周夜比你聰明一百倍,他絕對有能力自己出來,他也絕對能猜到你已經出來了。你要知道,他可不是你!」
我怒視他:「!!!」他丫丫的這是打擊我還是安慰我?跟他說話要分分鐘原諒他八百遍才能繼續和他說話。
不過回頭想想拓跋奕的話確實很對,於是甩開他涉水上岸,打算就在這裡等著他出來。
「你不回去換衣服?若是生病了怎麼辦?」拓跋奕再一次猜到了我的意圖,寬容大度的伸手拉我起來。
我揮開他的手,憤然道:「我就在這裡等他出來。」
拓跋奕還待說話,殿主卻在這時突然開口:「他不會這麼快出來,你在這裡等也無濟於事,先回去,我有話問你.」
一時間我摸不著頭腦殿主要問我什麼,但殿主的吩咐我不敢不遵從,回頭看了眼水底,想著冰山男你千萬要如期的回來才撲哧撲哧的跟上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