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逆女傾天下

正文 214 文 / 糗人無愛

    這些是糗人覺得好看的劇場哦………………

    上個月我們抓到了一個小偷,是在農貿市場偷電動自行車的。

    這種小偷小摸的慣犯我們總能碰上,抓到了,關個十天半個月又會出去作案了。

    我也是那天心情不太好,就正好拿他來出氣了。

    踹幾腳解解悶什麼的。他也不敢言聲,只是密封著眼睛看著我。

    我見他這種表情火就更大了,直接上去又給了幾個嘴巴。

    他嘴角被打出血了,卻跟以往的犯人不一樣,不叫喚,也不求饒。我這人本來就脾氣倔,心想他要是說幾句好話也就算了,我跟他又沒什麼仇。誰知道他就給我這樣一幅表情,我徹底惱火了,狠狠的用鐵椅子砸他的腳。我力氣不小,手上也是下了狠手了,可是他還是沒叫喚,我心說他的腳這樣記下都該爛了,這個人不是神經病吧。我就拿檯燈使勁照他的眼睛,還喊著不許閉眼。

    這一下把我嚇了一跳,因為我看見他在笑呢。而且是那種特別滲人的笑。

    然後他特別特別輕的跟我說了一句話,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好像卯足了勁撞在我胸口上。

    他說:你就不怕打死我,我做鬼纏著你嗎?

    這要是以往,哪個犯人敢說這樣的話,我肯定巴掌已經抽上去了。

    不過那天我是真害怕了,他給我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聽完這句話,我汗毛倒豎,趕緊放下檯燈佯裝點了一個煙,我起身的時候特地弄的動靜很大,還假裝跺了跺腳,其實我是無法控制的打冷戰。這時正好跟我一起值班的錢哥叫我一起吃飯,我一看表也差不多下班了。就借勢把他先關著,我拉他起來的時候我都沒敢看他的臉。

    事情到這也就結束了,我跟錢哥在所旁邊的東北燉菜館喝了點酒,我也就回家睡覺了。

    第二天我一想到還得面對這個小偷,我就心裡不舒服,但已經不是害怕了,就是有些反感。早上到所裡我跟錢哥打了個招呼,讓他幫我把這案子結了,我也就省得再自己找不痛快了。錢哥答應的挺痛快,反正這小案子也就是再讓小偷摁個手印的事兒。誰知道下午的時候錢哥又給我打電話。讓我回所裡。當時我正在外面,聽他聲音還挺興奮。我趕了回去,錢哥居然告訴我他還沒問什麼呢,那個小偷主動交代了自己殺過人。我也沒想到無意能碰見這麼一個主,不過也好,抓著了也就算我們揀著了,對以後升職,評選什麼的都有幫助。當晚錢哥就帶著我去喝酒了,錢哥在所裡帶了快8年了。除了抓著幾次小偷,什麼案子都沒破過,我一看他這精氣神,明顯比我興奮。

    我倆也喝的很盡興。散場的時候,都有點多,我打個車先讓錢哥回去。自己就尋思著在外面先醒醒酒,因為我這人有個毛病。喝完酒之後會暈車。

    吹了會兒小風,我看頭不那麼沉了,就也尋思的打個車回去睡了。

    誰知道剛上車沒一會。錢哥電話就打來了,我以為他真喝大了,回去嫂子埋怨了。讓我來作證的。可是接了電話,錢哥卻說,趕緊回所裡,那個小偷死了。

    我敢說當時我頭皮就麻了一下,酒意立刻就全無了。到了所裡,看見錢哥正滿臉通紅的在那抽煙呢。看我來了,一把把我摟到旁邊低聲問我:你是不是打他了?

    我一聽就更害怕了,因為我的的確確是動手打他了,可是我也是分得清輕重的,出手即便重,那也肯定打得都是些非要害部位,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於是我也低了聲說:我沒怎麼打啊,怎麼死的?

    錢哥也搖搖頭,表情很費解。

    我問:你動手了麼?

    錢哥又搖搖頭。

    我更擔心了,這要是責任落下來,我就慘了。

    我只能希望錢哥能給我指條明道,畢竟他比我經驗豐富多了。

    所以我問:錢哥,你說我咋辦好啊。你得幫幫我啊。

    錢哥又點著了根煙,說:你得讓我想想。

    說著又拉著我走到大門外面,低聲問了我一句話:他昨天都跟你說什麼了。

    這一下就把我問慌了,昨天那個小偷親口講的那句話又開始在耳邊徘徊。我下意識的把脖子縮進外套裡面。感覺渾身冰涼。

    我也點著了煙,用力的吸一口,才平復了一下情緒,把昨天詳細經過都跟錢哥講了一遍。

    誰知道剛說到那個人跟我說了那句話的時候,錢哥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雙手忽然抓著我的肩膀,想大聲卻又不敢發出聲音,只能把頭探到我耳邊又問我,你說的是真的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害怕了,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害怕過。也許是因為未知吧,未知的東西才會讓人恐懼。

    大概是環境渲染了我的神經,我開始覺得大晚上站在外面讓人特別不安。

    於是我拉著錢哥又回到了屋內,一邊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錢哥聽後皺了皺眉頭,說:這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咋辦好,不過我最起碼能告訴你,你不要怎麼做,你現在最好就回家去收拾收拾,躲到哪裡都可以,不過要是去賓館,不要用自己的證件登記。

    我很詫異,怎麼弄的我好像要畏罪潛逃了一樣,如果上面查下來,我這麼一走,不是不打自招了麼。況且即便我打了他,相信那也不是致死的原因。我想著,就想問錢哥為什麼要我這樣做。他卻一邊推著我向外,一邊跟我說,你去躲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再回來,什麼事都沒有了,你要是相信我老錢,你就這麼做,我不會害你。我被推出去了幾步,總覺得這個事不能這麼一走了之了,我畢竟還得要這個鐵飯碗呢。轉過頭卻看見錢哥的臉,很莊嚴。跟個雕像似的,我壓根從來沒見過錢哥這種表情。

    錢哥見我還是不情願離開,手上就又下了勁推我,我沒想到他忽然會用這麼大力氣,一下就被推了個踉蹌,顛簸了幾步,就摔倒了。

    我剛要起來,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卻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總覺得事情是不是被我想的太複雜了。

    犯人死了,也許就是得了個急病什麼的,並不至於牽扯到我。而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錢哥就非要我出去躲一陣子。

    這完全說不通,因為從錢哥接手這個小偷,所有的消息都是他通知我的,從小偷主動交代了殺過人,到現在小偷不清不白的死了。都只是錢哥的一面之詞而已。想到這我彷彿有了底氣,很快爬了起來,跟錢哥說:我覺得逃跑還是不妥當,事除了該面對還是要面對的。

    況且,可能是我膽子太小,把簡單的事情像的過於複雜了

    我還要繼續說下去,錢哥忽然把我的嘴捂上了,壓著聲音跟我喊:***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啊,你就聽我的沒錯的,***知道他說他殺的是誰嗎?

    我這次被問住了,本能的想反問,錢哥就又推了我一把,說:你今天要是信我,你就立刻照我說的做,如果你要是不信我,你就後果自負吧。

    說完,錢哥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轉身回去了。留下我木訥的站在這裡。那幾秒鐘一下子被拉長了,我腦袋裡本來自以為已經捋順的事情脈絡一下次有亂成了一團糟。

    錢哥說的話彷彿不容置疑,如果我不去躲一個星期,恐怕真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我在猶豫,卻無法,也許是不敢做出選擇。

    這對於我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決定。

    我也說不清楚,可是我彷彿被蠱惑了一樣,我忽然覺得我必須聽錢哥的話。

    於是我趁著夜色連夜回家裡拿了幾件衣服,臨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我這個單身公寓,突然有些不捨,似乎我永遠不能再回來了一樣。轉過頭咬咬牙,心說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就躲一個星期,權當是放了個長假而已。

    我在市郊找了個小旅館,是不用身份證登記的那種,房間不乾淨但是卻能給我些安全感。當晚到的時候我只想睡個好覺,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後來沒辦法,買了瓶牛欄山二鍋頭,一口氣灌下去,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我才有精力開始又想弄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怎麼好端端的抓了個小偷,現在就變成我像個殺人犯一樣東躲**了。我想了一整天,也弄不明白是什麼狀況。期間我忍不住打開了手機,發現並沒有任何人找過我,因為我的手機開通了來點短信提示功能,即便關機有人給我打電話,我也會收到提醒的。可是手機就那麼安靜的躺在桌子上,一聲不吭的。

    我在房間裡轉著圈,想了想還是把手機關了。天曉得錢哥到底賣的什麼關子。

    連著三天,我都必須靠二鍋頭來幫助我睡覺,到了第四天,我終於沉不住氣了。心裡盤算我總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吧。可是我又忌憚錢哥跟我講的話,內心掙扎很久。最後我喝了口酒,決定半夜潛回所裡打探打探情況。我熬到了半夜,眼皮子都已經打架了。才決定行動。心想,我困了,想必還在所裡值班的人也肯定困了。(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