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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廢物 文 / 言如歌

    多年的身手,耳邊微微一陣氣流帶過,領頭人身子一斜。在戚蔓瞬間扯下黑布的時候,手快一步,鉗住她手腕,高舉槍,快速對著她脖頸打下去。

    「現在雲決沒找到怎麼辦?」旁邊的黑衣人馬上就急了。

    耳朵靈敏地動了動,耳後不是很響的引擎聲傳來。

    領頭男人手一招,冷冷說出一個字。「撤——」

    「戚小姐怎麼辦?」另一個黑衣人指著昏倒在地上的戚蔓,一時沒了主意。

    「丟在這,馬上就有人來。」帶走反而不好,領頭人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領頭人乾脆拉下臉上的黑布,夜色中,阿傑那張英俊的臉赫然明顯。

    餘光撇在地上的戚蔓身上,眸光複雜地瞇了瞇。

    三個黑衣人瞬間消失在夜色當中。

    「前面有車。」蘇允欒一眼看到停在前面的車,不斷拍打著司機的車背。

    吱——

    司機立即停下,柏宸兩個人迅速從車上跳下來。

    「小蔓,你怎麼樣?」一把扶起暈倒在地上的戚蔓,猛搖著她身子,打橫將她抱起。

    「快先去找阿決。」一旁的蘇允欒一腳揣在柏宸身上,一陣痞笑。

    「好。」重新將戚蔓抱上車,順著她來到先前說的地方。

    「找誰?」胖女人一看有人闖進來,立刻迎上去。

    樓上一個帥哥,現在又出現兩個帥哥,眼睛盯在柏宸臉上看得發直。

    「你好,我們找人,能不能帶我們上去。」柏宸禮貌地露出招牌微笑。

    胖女人點頭如搗蒜,忙帶著他們上去。

    「阿決——」

    女人一開門,雲決正好站在門口,看兄弟好好地,蘇允欒立刻露出誇張的表情。

    鷹眸定格在戚蔓安詳的睡容上,立刻邁過去。

    「戚蔓。」推開撲過來的蘇允欒,一把將戚蔓從柏宸手中搶過來,緊緊擁在懷裡,好像失而復得的珍寶。

    「她沒事,只是被打暈了。」望著相擁在一起的男女,扶了扶眼鏡,佯裝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我派人去找阿贊,已經去醫院搶救了。」蘇允欒悠閒地拿起香煙。

    「別抽煙。」擁著戚蔓,眼角冷冷撇在蘇允欒臉上。

    「你這人還真是古怪,我抽煙還犯法不成。」蘇允欒很無辜地聳聳肩,只能將剛出來的打火機重新揣回兜裡。

    柳眉蹙了蹙,鼻尖一股淡淡的男子氣息不斷湧進。耳邊傳進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熟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冷冷開頭道。「鬆開——」

    「戚蔓。」鬆開戚蔓,欣喜地表情像個小孩。

    拍拍身上衣服,從他懷裡站起來。「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戚蔓,你跟我一塊回去吧。」又要走,雲決索性拉著她的手。

    用力將他甩開,不屑地冷笑。「我跟你沒那麼熟。」

    「戚蔓,天都黑了,你要去哪?」看了看窗外的夜光,柏宸也有點納悶。

    「有點事,你別管我了,借你一輛車。」轉身,手掌攤在柏宸面前。

    「戚蔓——」趴在窗口,凝望著那抹瘦弱的身軀消失在夜色中,眼神漸漸黯淡。

    「我去看看,你放心吧。」拍拍雲決肩膀,快速追上去。

    「阿決,咱們走吧!」蘇允欒也扶著雲決坐上車,總感覺戚蔓跟柏宸有事瞞著大家。

    「戚蔓,你要去哪?」在戚蔓即將發動車的時候,柏宸快速坐在副駕駛位上,疑惑地看著她。

    「安蓓拉還在墓地,必須找到她。」手中方向盤快速轉動,目光緊緊凝望前方。

    *

    「二少爺,屬下無能,不但沒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還可能被戚小姐識破。」阿傑靜靜站在司煬身後,深深低下頭。

    砰

    一拳重重擊在桌上,手用力一揮,桌上的東西一掃而落。

    「廢物。」

    「阿傑不敢請求二少爺原諒,是屬下錯。」單膝跪在地上。

    「小蔓,人呢?」雙手撐在桌上,閉上眼,強迫自己克制住怒意。

    「沒帶回來。」擰著眉頭,腿上不斷傳來劇痛。

    「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笨,小蔓那麼聰明,你把她放了不正是讓她起疑。」拿起桌上的啪啪一個勁摔在地上,整張臉氣得發黑。

    猛地雙手揪起阿傑,眼角撇到紅色液體從他褲管下順勢流出,冷冷將他甩開。「腿怎麼了?」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是熟悉疏忽,不過我們的人帶回了安蓓拉。」阿傑走到門口,一招手。

    後面就跟著走進兩個保鏢,手上還拖著一個女人。

    「二少爺。」兩個保鏢上前一步,用力將女人丟在地上,美麗的容顏正是安蓓拉。

    「把她關在山中的小屋裡,在我還沒回國之前先留著她一條狗命。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拉住安蓓拉就是拉住你自己的命,重新派人去找,最近少來我這。」揉著發疼的眉心,事情好像有點走向,坐在沙發上,不斷來回想著來到中國的每一件事。

    腦海中漸漸形成一個影像,必須馬上帶著戚蔓離開這兒。

    *

    「人呢?」來回在各個墓碑前尋找,怎麼找都找不到安蓓拉。

    「你確定是在這?」站在她身邊,蹲下身,手指摸著墓碑前殘留的血漬。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乾涸的。「可能被人帶走了。」

    「帶走了?」立刻彎下腰,拿著柏宸的手仔細查看,再看看墓碑。

    「我相信你心裡已經有了計劃,咱們先走吧,到時候聯繫我,天的確很晚了。」

    「嗯,我先去舅舅那。」望著窗外一幕幕閃過的景色,單手杵在車窗上,陷入沉思。

    *

    「小蔓,你回來了?當時打不通你電話,我很擔心你。」站在大門口,一眼看到戚蔓走下來,快步迎上去,接過戚永文的行李。「舅舅,你沒事吧?」

    「沒事,我先進去了,你們好好聊。」戚永文笑著走進別墅,從司煬手裡拿出自己行李。

    「怎麼沒看見阿傑呢?」探著腦袋,朝別墅裡面張望。

    「怎麼了,阿傑難道比我還重要,聽得我心痛死了。」親暱地攬著她手臂,走進別墅。「阿傑不是還要幫你管理公司,要不,你把醫院工作辭了,反正咱們要回英國,到時候你在公司試一下接管,到時候再工作就游刃有餘了。」

    「好,過兩天我就去辭,不過,昨晚碰到一些意外。我媽的墓碑受損,所以,等天氣好點去重新換一下吧,到時候再回去,好嗎?」主動挽著司煬手臂,揚起迷人笑容。

    「當然可以。」一個墓碑要多久,自己這麼長時間都撐過來,沒什麼能比戚蔓跟自己回國更興奮的事了。

    「你這裡的公司不用管了嗎?」

    「如果咱們回英國,那我這裡的公司就遷回國,這樣咱們結婚之後我就不用分這麼多心。那我先走了,你在家先好好休息。」偷親了一下她臉頰,得意地揮手跑回自己車。

    坐上車,丹鳳眼緊緊盯著戚蔓的背影,從兜裡掏出手機,按出一組號碼。「注意戚小姐的一舉一動,我不能容忍一點差池。還有,如果戚小姐問到關於阿傑先生的問題,你一定要巧言善變。」

    眼角撇到戚蔓進來,保姆立即掛掉電話,忙走過去。「戚小姐,要不要吃點什麼?」

    「多謝,不必了。」禮貌的拒絕,逕直走進自己房間。

    坐在床上,拿著畫紙在上面列下名字。

    安蓓拉,易煥媛,簡藝蘭。

    這仨個女人。

    沉思一會兒,重新走下樓,正碰到保姆在樓下打掃,暗暗垂下眸,再次抬眸已經是招牌式的微笑。「蘭嫂。」

    尋聲看去,連忙放下手中動作。「戚小姐。」

    扶著扶手,緩緩走下樓。「蘭嫂,最近阿傑先生有沒有來這?」

    「有,但是阿傑先生經常來,我日期就記不清了。」回想起司煬交代過的話,蘭嫂笑著搖頭。

    「是嗎?」疑惑地垂下眸,迅速抬起頭。「那你最近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我只是一下保姆,這真沒注意,不好意思啊。」

    「沒事,我也是隨便問問。」將蘭嫂眼神中的異樣收入眼底,淡淡露出一抹微笑。

    「那沒什麼事,我去工作了。」

    「好——」坐在沙發上,靜靜凝望工作中的蘭嫂,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來。

    *

    換上白大褂,按著值日拿著文件在各個病房查房。

    「怎麼樣了?」柏宸不動聲色插進來,兩人並行。

    「哪有那麼簡單,過兩天我就從這裡辭職,到時候你就把它批了吧。」

    「你要辭職?」移動的腳步忽然頓住,驚愕地望著她。

    「不得不辭,事情查了這一段時間,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我已經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再拖下去,只能先這麼做,我看看辭職之後還能不能拖一段時間。」繞開柏宸,逕直跟著另外幾個醫生走進病房。

    瞳孔在看到雲決時微縮,很快,便恢復平常。站在旁邊,看著醫生檢查,自己快速在紙上記下。

    「戚蔓。」快速走在前面,將戚蔓攔下,不顧眾人各種目光,立刻關上門。「你怎麼樣了?」

    「別纏著我了。」不耐煩地揮開他雙手。

    「我是來醫院換藥,住幾天,說我骨頭受到微傷。看到你好好的,我很高興,真的,戚蔓。」

    雙手抱胸,冷冷走到窗口,。「別說這些話,只會讓我感覺你這人特虛偽。」

    「我擔心你,在你心中,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是我拿小墨來挽留你。我承認直到現在我還是很自私,但是我——」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過去終究是過去,再追求也無法回到從前,大家都是成年人,別玩這些弱智的遊戲。」冷嗤一聲,正要轉身,視線無意中掃到馬路對面圖書館門口的男人身上。

    阿傑?

    雖然只是背影,心裡卻已經確定。

    立刻衝出病房,直奔馬路對面。

    「戚蔓,你去哪?」咬牙忍著背上的傷,立刻跟著跑出去。

    望著一輛輛從戚蔓身邊擦身而過的車,俊美的臉嚇得一陣青一陣白。

    「傑哥,二少爺還在公司等著我們。」旁邊的保鏢幫他接過書本,走在前面。

    「好。」阿傑拿起另外兩本書,點點頭。

    「阿傑。」

    熟悉的聲音從聲後傳來,猛地轉過頭,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戚小姐。」

    「阿傑,這幾天沒見到你啊,最近我爸爸公司怎麼樣?」臉上露出親和的笑,眼角餘光卻不動聲色瞥在他左腿上。

    悄無聲息收好腿,恭敬道。「公司一切正常,二少爺也說讓戚小姐早點學會接管公司,如果戚小姐有時間,隨時可以來公司。」

    「嗯,你說得很對,我剛出來買點東西,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要是身體哪不舒服,記得找我,暫時我還不會辭職。」

    「謝謝,我現在有事就先走了。」溫和地笑著,忍住腿上傷痛,硬著頭皮上車。

    「再見——」站在原地,熱情地衝他們車後用力揮手。

    透過後視鏡遠遠還能看見戚蔓身影,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戚蔓,你在看什麼?」

    「你跟來幹什麼。」冷淡地轉過身,不由地垮下臉。

    「那個是司煬身邊的人?」面容冷峻地望著阿傑消失的街道,腦中畫面也瞬間聯想到墓碑那天。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如果真得幫我把小墨找回來,我會感激你。但是,除感激之外,絕對沒有任何存在因素。」

    「但被刺殺的人是我,我也是有權利去查清楚,還是回去吧。」反手扶著背脊的傷處,小心翼翼走進醫院。

    坐在樹蔭下,靜靜看著雲決消瘦許多的背影,心裡某處陣陣起伏。

    「為什麼非要糾纏。」

    單手撐著額頭,無力地倚在樹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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