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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九十四章 殘忍的真相 文 / 言如歌

    「背叛我的女人絕對沒有好下場,戚蔓——,你去死吧!」隨著他一聲狂吼,腦海中的怒意像一團團火,越燃燒越瘋狂,冷峻的外表被殺意籠罩,掐住她脖子的雙手越掐越緊。

    就算看見她兩眼泛白,呼吸不過來也依舊不鬆手。

    聽著雲決殺人般的吼叫,連別墅門口的駕駛員也情不自禁一個寒顫。

    「雲決是不是在裡面?」司煬跳下車,不由分說直衝進別墅。

    「你不能進去——」駕駛員立即踩滅點燃的煙,雙手橫著張開,擋在他面前。

    「閃開。」司煬一記重拳毫無預兆地將駕駛員打暈,沒有半秒停滯,直衝進別墅。

    吱吱——

    司煬剛下車,後面兩輛車也跟著停下。

    「司煬,你先等等。」柏宸跳下車,急忙沖在蘇允欒前面。

    雙手被綁住,喉嚨傳來硬疼,最後無力地閉上眼,就在她完全不抱希望的時候。蹭——

    地一聲巨響,瞬間驚醒她快要沉睡的夢魘。

    「雲決——」

    司煬衝上前將雲決用力從戚蔓身上揪開,一記重拳朝他揮過去。

    沉浸在憤怒中雲決雙眼泛著紅光,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兩人迅速纏鬥起來。

    「使勁打,打死了別算我的。」蘇允欒雙手抱胸,悠然自得地倚在門框上看著扭打的兩個男人,反正戚蔓也找到了,現在能看一場免費的功夫片何樂而不為。

    趁著雲決被分身,柏宸立即將戚蔓扶起,看她呼吸急促,抱著她衝出別墅。

    「放下她。」一見戚蔓被人抱走,雲決迅速轉移目標到柏宸身上。

    「你怎麼能把所有的事都推卸到戚蔓一個人的身上,當年是我把她從海裡撈起來的。」司煬捷足先登,將雲決攔著不放。

    被憤怒沖昏頭的他,現在根本無法聽進任何話,推開司煬向花園沖。

    跑到別墅花園內,馬上解開她繩子,小心翼翼將戚蔓放平,讓她在新鮮的空氣下恢復氧氣正常。

    緊張地注視她表情的一舉一動,直到她緩緩睜開眼皮之後才小心翼翼把她扶起。「沒事吧?」

    柏宸話剛說完,後領一緊,身體忽然被人扯開。

    「柏宸——」一下驚醒,她猛地還沒坐起身,身子就被人拽起來,再次看到雲決猩紅的鷹眸,忽然冷笑,滿眼不屑。「還真是粘著不放。」

    「賤貨。」雙手揪住她衣領,滿眼怒火。

    淚水在眼眶打轉,強忍著不讓它往下掉。「你憑什麼說我賤,憑什麼說我跟司煬私奔,野男人?」冷哼一聲,指著從別墅趕出來的蘇允欒繼續道。「我是不是私奔這應該去問問蘇允欒才對,當年孩子墮落,我身體支離破碎,是她妹妹騙我出院,把我推到大海裡面去的。死亡跟我招手的時候你在哪?作為一個丈夫你除了給我折磨什麼都沒有。」

    心猛地下跌,一瞬間的不敢置信,心裡響起一個聲音,這些都是戚蔓冠冕堂皇的借口!

    想到這,他頓時堅定,因為恐懼而變得更加憤怒,怒吼。「你跟司煬找就串通好了撒謊騙我!」

    「千萬別跟在法庭上表現的一樣,說什麼喜歡我。心裡愛著一個女人,卻能跟無數個女人上床。」拉長聲音長嗯一聲,胸口被人狠狠刺痛。「對愛情的不忠,對我的肆意侮辱和殘忍手段,這就是你口中說的愛。」深吸兩下通紅的鼻子,自嘲的揚揚唇。

    「別以為你找這種借口我就會放過你,當初有那麼多時間你不說。」

    「跟你說,你能力不是很強,自己不會查嗎?跟你說,你會放下你那所謂高貴的自尊來承認從前都是你的錯。兩個孩子的死亡,還有小墨,賠上我自己夠賠得=起你悲慘的童年吧?」感覺到領口的力度漸漸減小,她雙手一揮,輕易掙脫他的束縛,踮起腳步步向他湊近。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冷哼一聲。「記住,跟你離婚,是我好心放過你。」

    「做夢——」猩紅的眼眶濕潤,再次緊摁住她雙肩,身體隱隱顫抖。

    「別自取欺人,我們誰都不欠誰,陌路人都不如,別再厚著臉皮來找我。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你,永遠,直到死——」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地一串滑落,推開他雙手,表情絕然,頭也不回地轉身。

    長長黑髮垂在背後,風吹動她髮絲,留下她美麗決絕的靚影。

    狹長的丹鳳眼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若有所思地垂下眸,隨即抬步跟上去。「小蔓,等等我。」

    直到死——

    直到死——

    這三個字圍在他耳邊聲音逐漸擴大,四周瞬間如死一般寂靜,微風呼呼拂過。

    霎間,心口某一處崩地碎裂,眼淚無聲順著他完美的輪廓滑下,液體滴在地上濺起一點灰塵。

    雙手無力,任由他們垂落,艱難地對著他們背影伸出手。嗓子一陣乾啞,站在原地,步伐卻怎麼都邁不開。

    「戚蔓——,你聽我——」喉結困難地滾動兩下,眼眶濕潤不止,眼睜睜看著她走遠。

    *

    「阿決——」看到雲決眼中的淚水時,胸口猛然一驚,腳下的步伐突然停止,有點不敢上前。

    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雲決掉淚,就算看到,他也總是隱藏。第一次這麼簡單的看到。

    一直認為雲決根本不可能流淚,可這次的確看到了。

    柏宸不言不語,站在一邊,眼神複雜的注視他們乘車而去,轉眸看向雲決。

    「阿決。」輕搖晃了一下他身體。

    此時的雲決就像個木乃伊一般,沒有任何表情跟反應,除了眼中流出的淚水和微弱的呼吸。

    自己最忌憚的果然還是來了,蘇允欒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走過去,沉默半天還是決定開口。「阿決,關於那件事,我……」

    「你想說什麼?」木訥地雲決忽然說話,眼神空洞如一潭死水。

    「咱們先進去吧,這裡太陽大。」剛才誰都沒注意,蘇允欒抬頭望著正高掛太陽的天空,忽然才感覺到發熱。

    「阿決,其實我剛開始找你的時候就有句話想對你說,那天酒店的晚上,你看到的人其實是我跟甘雅。」事到如今,柏宸只能將事情說明,只恨自己開始為了一己之私沒有早點說。

    噗——

    夜空下,拳頭打在**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蘇允欒毫無招架地被打倒在地。

    「阿決,你在幹什麼,阿宸——」蘇允欒左右慌亂,被打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噗——

    蘇允欒還沒碰到雲決,突然,雲決拳頭來了個大轉變,直接擊在他臉上。

    「為什麼瞞著我,為什麼騙我!」

    柏宸困難地從地上站起來,被雲決一拳險些爬不起來。「允欒?」擔憂地看向蘇允欒,相扶卻沒扶。

    「沒事。」蘇允欒若無其事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拋給柏宸一個放心的眼神。

    剛站穩腳步,雲決再次出拳,打在他臉上。身體一蹲,整個人跨坐在允欒身上,拳頭一下下結實地打在他臉上。憤然揪住允欒衣領,眸光血紅。「戚蔓說得是不是真的,你說啊!」

    雲決一個練把子,拳頭成天打在沙袋上,這樣打在人臉上就算是蘇允欒也受得住。柏宸皺了皺眉,將雲決拉住。「先讓允欒把話說清楚。」

    「那你說啊——,今天要是不說清,我現在就把你打死。」雲決幾記拳頭下去,蘇允欒英俊瀟灑的臉一下被打成豬頭。

    「對不起,阿決,這件事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樣都行,別為難允希。」懊惱地垂下頭,根本不敢對視雲決噴火的怒光。

    「五年前,是不是蘇允希把戚蔓推到海裡,是不是你為蘇允希斷的後。」雲決揪住蘇允欒衣領,額上青筋瘋狂暴起,肅殺的氣息越發濃烈。

    蘇允欒低頭沉浸一會兒,緊皺著眉頭,輕歎道。「是,戚蔓說得都沒錯,這也是我一直不讓你來這的原因,我早算到有這麼一天。開始看到戚蔓剛回來,我以為這件事會立刻被曝光,很意外,戚蔓一直沒有告訴你。」

    揪住允欒衣領的手緊了緊,幾乎順口脫出。「那你知不知道,戚蔓是我愛的女人,在做那件事之前,你有沒有為我考慮,說什麼感情,親情,友情也是一樣。你們背叛我!」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人生這麼可悲。

    「雲決哥!」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允希從車上衝下來,抱著蘇允欒擋在自己身後,哭著道。「事情是我做的,不管我哥哥的事,是我跪著求他幫忙,哥他只是心疼我。」

    對於蘇允希的出現,蘇允欒一下冒火。「你來幹什麼?」

    蘇允希眼淚斷斷續續,哭的梨花帶雨,看得人格外憐惜。「我不放心,趕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你們對話,只是我一直不敢出來。」

    「阿決,有什麼事衝我來,允希還不懂事。」

    「滾——」手搭在旁邊的樹上,扶著額頭強撐著下一秒可能倒下的身體。「都給我滾——」一聲怒吼,跌跌撞撞地朝裡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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