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五十七章 別以為她傻 文 / 言如歌
望著床邊的俊美男子,安蓓拉甜蜜地摟著他輕笑,過了一陣才戀戀不捨地洗漱。
「戚蔓,你可別怪我,誰叫你天生不討人喜歡。」廚房裡,簡藝蘭一邊攪拌著牛奶,一邊小聲嘀咕,誰也聽不清她說得是什麼。
安蓓拉從樓上下來,隱約看見簡藝蘭悄悄在外牛奶裡面放什麼。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不簡單,放慢腳步悄無聲息地走進廚房。
「你在幹什麼?」
身後突然響起女聲,放藥的手一顫,差點灑在外面。簡藝蘭快速不動聲色地將包裹藥末的紙收好,做賊心虛一點沒說錯。
轉身,赫然看見安蓓拉出現在廚房裡面。
「你…你怎麼下來…來了。」緊張之下,簡藝蘭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在向牛奶放什麼?」安蓓拉漫步驚心地推開簡藝蘭走過去。
「沒什麼。」簡藝蘭猛地搖頭,心卻砰砰直跳,誰敢確定安蓓拉到底看到了多少。
安蓓拉長哦一聲,雙手抱胸,扭著蛇腰走向大廳。「不好意思,我今天想喝豆漿。」眼中露出一抹冷光,斜睨了一眼廚台上的那杯牛奶,也不知道那些牛奶安不安全。
這個時候簡藝蘭哪還敢想辛苦不辛苦,用力點點頭,巴不得送走這個瘟神。「好。」
安蓓拉坐在餐桌上,雲決款款從樓上走下來。
「決,你最近好像瘦了,公司是不是很忙?」安蓓拉心疼地幫雲決拿過牛奶,好幾天沒見,總感覺雲決憔悴不少,能把雲決折磨成這樣的人,只有戚蔓。
不動聲色地望著簡藝蘭將那杯牛奶放在戚蔓面前,這也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疑惑,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戚蔓在哪?」戚蔓通常起得比自己早,今天早餐卻沒看見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自在。
「可能是累了在休息。」安蓓拉隨口搪塞。
身體趴在地板上,冰涼地觸感將戚蔓激醒,動了動濃密地睫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怎麼回事?」手捂著太陽穴,胸口還在一陣輕微地疼,昨晚的記憶一點點浮現。
簡藝蘭莫名其妙地對話,在芙迪聽到的對話,兩者聯合在一起,戚蔓免不了懷疑。
搖搖發重的腦袋,洗漱之後走下樓。
戚蔓整張臉白得跟鬼一樣,沒有一點血色,鷹眸緊瞇,望著她死白地臉,冷峻的面孔沉了沉。「還行。」
「戚蔓,聽說你回醫院上班了?」安蓓拉將視線轉向戚蔓,同樣在看到戚蔓臉時微微驚愕。
「你要是不舒服儘管找我。」戚蔓緩緩坐在餐桌前,動作優雅地吃著三明治,說得非常自然。
哪有誰喜歡去醫院的,更何況戚蔓好像是外科醫生,安蓓拉臉上一陣鐵青,強忍著怒意。看著戚蔓喝光牛奶,心裡的怨氣這才減少一點,轉而變換成笑容。「戚蔓你現在真喜歡說笑。」
「沒人能預料即將發生什麼,就像說不定我下一秒死了也說不準。」
斜睨她平靜自然的表情,鷹眸微沉。
「戚蔓,你那樣會噎著的,還是喝點牛奶吧?」簡藝蘭將牛奶小心翼翼地推在她面前。
「我吃飽了。」隨手丟下三明治,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翻翻雜誌打發時間。
心中疑惑,看著戚蔓沒有準備上班的意思,安蓓拉笑瞇瞇地問道。「戚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不用安小姐付工資,你是不是管得太多?」
沙發邊傳出戚蔓冷嘲熱諷地聲音,安蓓拉臉瞬間垮下來,面子有點掛不住,惺惺地繼續低頭吃早餐,心裡卻恨得咬牙。
鷹眸淡淡掃過安蓓拉吃癟的臉,薄唇輕抿不動聲色地彎了個好看的弧度。
「決——,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時裝秀好不好?」安蓓拉親暱地挽起雲決手臂,嬌嗔道。
手中的雜誌一愣,視線下意識往餐桌那邊瞄一眼,正好對上雲決冰冷的鷹眸。細眉微蹙,隨即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翻閱。
「好。」
「決,謝謝你。」安蓓拉欣喜地在雲決臉上狠狠地親了一把,熱情地給他一個熊抱。眼神卻順著雲決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去,紅唇勾起。
不悅地皺皺眉,將安蓓拉從身上拉開,拿起外套朝門口走。
「決——,等等我。」安蓓拉草草擦了擦嘴,忙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追出去。
簡藝蘭收拾餐桌上的殘物,視線卻時不時瞄向沙發上的人。
易煥媛說是放得藥是影響視力的,自己藥劑下得很大,可是從戚蔓行動來看,她的視力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思考中,不知不覺已經將碗筷洗好。
靜靜杵在門口望著沙發盯了好幾分鐘,嘴唇蠕動,還是忍不住走上前。「戚蔓——」簡藝蘭彎下腰,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有事?」合上雜誌,戚蔓懶洋洋地掀起眼皮。
經過這麼一測試,戚蔓眼睛似乎沒有一點問題,那自己藥不是白下的。
「沒事。」簡藝蘭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挺直腰,正義凜然道。「我現在要去買菜,問你需要我買點什麼?」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我沒錢借你。」細細地翻閱雜誌看都不看面前的女人,簡藝蘭突然來這麼一下,也有點微微錯愕。
「放心,你那點錢我是看不上得。」自己正愁不知道如何全身而退,戚蔓既然這麼說,簡藝蘭也就順水推舟。
視線重新落在雜誌上,眼角餘光瞄在簡藝蘭身上一秒都沒有離開,直到看著她走出別墅,背影消失。
迅速從沙發上滾起來,快速跑上樓溜進簡藝蘭房間。
「放在哪了呢?」簡藝蘭的總總奇怪跡象表明一定有鬼,戚蔓鋝起頭髮開始在她房間一通亂找。
既然要放藥,就肯定有藥瓶。
從衣櫃到床上各個角落基本上找遍,卻始終沒有找到應該有的東西。一次次地失敗,不禁讓她有些心灰意冷,坐在地板上,單手撐著額頭思量半天。「難道吃完了?」
想到這個結果,渾身突然打了個冷戰,馬上恢復精神。打開床頭櫃上的最後一個抽屜,裡面安靜地躺著一個大藥瓶。
將藥瓶緊緊攥在手中,找到藥瓶是好事,可這也恰恰證明她們的確一直在對自己下藥。
「一群混蛋。」看著沒有貼任何標籤的藥瓶,低聲咒罵。從裡面倒出藥,白色的藥丸上沒有一個字。
將藥瓶重新擰好蓋子,收拾好現場,拿上包包立即出了別墅。
*
坐在心臟科,穿上白大褂的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看著醫生緊張。「怎麼樣?」
「沒有字是很難辨認的。」心臟科的男醫生抱歉地搖搖頭,自己也沒聞一聞就知道是什麼藥的實力啊。
摸著光滑的下巴,自己也是因為藥沒字才認不出來。「這樣吧,你去幫我化驗一下,還有,我最近一直胸口悶,呼吸不好,前一天還休克了,先開點藥。」
「好——」
男醫生根據她的狀況迅速把藥單交到戚蔓手中。「先吃點藥試試效果,等藥劑的化驗報告出來的,我們再針對性用藥,當然你也可以——」
「不用了。」戚蔓一口拒絕,同為醫生,她當然明白男醫生說的是什麼意思。
道謝之後,回到自己辦公室穿上白大褂向雲天辦公室走去。
「爸。」輕輕推開門,雲天依舊半躺在病床上,氣色比從前好了很多。
「小蔓啊,進來坐。」一看到戚蔓,雲天一如既往地招呼,絲毫沒有受到外界影響。
「今天天氣很不錯,爸我推你出去走走。」
「好。」雲天點點頭,轉頭看著甘叔。「你不用再跟著了,去休息一下吧。」
雲天坐在輪椅上,戚蔓推著他來到花園,陽光明媚,周圍鳥聲連連。
孩子燦爛的嬉笑聲讓人一聽就好心情。
「小蔓,你重新來醫院上班了?」看到戚蔓身上醫生專職的白大褂就明白了。
「在家閒著也沒事。」
「聽說阿決把你爸爸的公司還給你了,阿決也一直把你爸爸公司處理不錯,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試著管理,交給外人始終不太方便。」雲天親和的笑著。
戚蔓腳步下意識放慢,雲天坐在病房卻對外面的事瞭如指掌,這種手段還真是讓人有點膽顫。
片刻震驚後,戚蔓坦然一笑。「爸你說的沒錯,不過我一直對公司也沒什麼興趣,不過今後會試著管理,但需要時間,目前我想先在醫院。」
「小蔓,你跟阿決真得沒可能了嗎?」
停下步伐,抿唇輕笑,不答反問。「爸你認為呢?」
雲天沒在說話,只是暗暗地歎氣。
「小蔓——」
遠處,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隨即,一身休閒打扮的司煬出現在她面前,俊美妖孽的臉上笑得比花還燦爛。
「司煬?你怎麼來了?」戚蔓先是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
「當然是看你。」司煬搖身一身,從身後變出一大束鮮紅地玫瑰。
眼神瞄了瞄旁邊的雲天,她搖搖頭,雲天是長輩多少應該尊重。
「接著。」拉起戚蔓雙手,硬將花塞在她手中。近距離一看,戚蔓整張臉慘白沒有丁點紅色。「你是不是不舒服?」
「還好,昨晚失眠。」鋝鋝耳際的長髮,順口胡謅。
「司先生——」雲天自己轉動輪椅走到兩人之間。
「雲老爺。」司煬優雅地垂眸看下去,雲天的臉上佈滿歲月的皺紋,而那雙眼睛卻散發著精明的銳光,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