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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二十四章 骨折 文 / 言如歌

    安蓓拉媚眼瞇起,狠狠注視著戚蔓。「你也不要得意,決他不會放過跟人私奔的女人。」

    「太太,都好了。」足足忙了八個小時,這幾個人才將所有一切做好,力氣活,即使在空調底下忙活,這群用力氣掙錢的人依舊濕透全身。

    戚蔓從皮包裡掏出一大疊紅鈔放在桌上,宛如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

    一群人前腳剛走,小道上後腳就出現一輛黑色轎車。白色的燈光在黑暗中尤為醒目,雲決回來了,安蓓拉立即迎上去,親暱地挽起他手臂。「決,你看看這房子,都快被戚蔓翻了個天了。」

    戚蔓冷冷上樓,懶得看他們。

    雲決鷹眸在周圍迅速遊覽一圈,粉刷牆過後一股濃重的化學位。立即看向戚蔓,表情一寒,疾步上樓。

    「抱歉,你的東西在隔壁。」在雲決即將推開主臥室大門的時候,戚蔓手一伸,快一步將他手摁住,對著他身後的房間揚了揚下巴。

    「還輪不到你做主。」摔開戚蔓,逕自推門走進去,裡面煥然一新和濃重的新傢俱位衝進他鼻孔。快速從房間退出來,挨個將三個房間看了一遍,走進她房間,本來想看那些上潮的衣服,可裡面空空如也,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鉗住她手腕,錚紅雙眼。「你做了什麼?」

    「有些東西很舊,所以該扔的扔,該燒的燒?」她雲淡風輕,講話豪不費力。

    「憑什麼——」鷹眸猩紅,鉗住她手腕的大手力道逐漸加大,這五年來,他每晚都要抱著她衣服聞著她殘留的氣味才能勉強睡上幾個小時,甚至衣服髒了壞了他也捨不得洗,那是他精神的寄托,她隨口一句就丟了。

    「你這話問得真奇怪,那是我自己的東西我當然有權利支配,而且都壞了。你這麼有錢,還捨不得換,是不是太節儉了?」望著雲決幾乎快要爆炸的俊臉,她笑得更加燦爛。

    「馬上撿回來。」盛怒之下的他似乎忘了自己反應太過激烈了。

    「燒了,多餘的都被搬運工裝走了,房子再大,沒用的東西放著也佔地方。如果你非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他們的號碼,現在應該還沒走遠。」說著,佯裝拿出手機撥打號碼。

    「戚蔓——」他怒吼一聲,用力把她手機拍掉。大手猛地掐住她脖子,摁在牆上,面目猙獰。

    「放開,瘋子。」戚蔓努力將掰開他手,碰到他結實的手臂就能感覺到他此時力度有多大。

    大腦中浮現出她在車上臃腫的紅唇,怒氣瞬間上升幾個層次,霸道地俯身吻下。手緊緊鉗住她雙手不給她機會動彈,手一拉,把她甩到床上,隨即翻身壓下。

    「賤貨。」一巴掌摔在她臉上,只要一想到司煬抱著她親吻就快要爆炸,憤怒化為瘋狂的發洩。

    粗魯地吻她,咬她的嘴唇,就算口腔裡傳來血腥味他也不肯收手。直到彼此都呼吸不過來,左手緊緊摁住她額頭,唇角還殘留著她唇瓣的血液。「除了我,誰都不准碰這裡,聽到沒有。」

    「荒繆的可笑。」

    戚蔓不屑的譏笑看在他眼裡比刺還扎眼,摁住她的手力度再次加大,俊臉已經全部猙獰。「跟司煬上過床沒有?」

    沒有人知道,這句話當他問出來的時候,心臟幾乎都要從他嗓子眼蹦出來。

    她莞爾一笑,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擦槍走火很正常,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

    倏地掐住她頸後把她拽起來,鷹眸瞇成一條縫,面部青筋暴起,額頭上浸出細細密汗。「你說什麼。」他一字一頓吐出,抓住她頸後的手隨時會掐死她。

    「怎麼?嫌我髒了嗎?有什麼好嫌,你要不是第一次嫌,況且,你身邊的那些女人哪個沒有跟別的男人上過無數次床,跟她們相比,我也只是小巫見大巫。」

    憤怒徹底染紅他雙眼,望見她白色的戒指閃閃發光,猛地抓起她項鏈丟出門。

    「你幹什麼。」用力將他推開,狂奔到門外。

    當戚蔓手指即將觸碰到項鏈時,一隻大手快一步撿起,抬起頭,眉頭緊蹙。「快把東西還給我。」

    一手將她揮開,疾步向樓梯走去。

    「雲決,你給我。」小跑著追上去,眼角瞟向雲決走去的階梯,嘴角的冷笑一閃即逝。

    「試試看能不能從我手裡拿回去。」高舉起手,俯視身旁的女人,第一次感覺自己身高也是個優勢。就像現在,戚蔓怎麼跳還是抓不到。

    兩人站在階梯前,戚蔓在階梯旁一跳一跳隨時可能掉下來,明舞看得一陣心慌,剛要提示,被安蓓拉一手攔住。

    「你快給我。」跳著抓住他胳膊,眼角餘光卻暗暗撇在只有十厘米的階梯,掂著腳尖好幾次差點抓住,也好幾次差點摔下去。

    「休想——」他換只手,腳一邁,戚蔓跟著一邁,腳踩空,整個人頓時往階梯下面倒。

    「戚蔓——」雲決手一抓,兩人順著樓梯往下滾。

    「決——」安蓓拉驚恐地摀住嘴,看著雲決跟戚蔓一起從樓上滾下來,連忙跑過去,扶起撞在扶手腳下的雲決。「決,你沒事吧?」隨著雲決抬起頭,安蓓拉小臉嚇得蒼白。「明舞,快去拿紙來。」

    雲決搖搖發脹的腦袋,只感覺一股熱流從額上流下來,隨手一擦,一片鮮紅。下一秒,突然想起戚蔓。「戚蔓——」四處尋找,戚蔓正躺在離他兩米外。立即從地上站起來,望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戚蔓,心跟著揪緊,皺著眉頭用腳踹了踹她。「起來,不要裝死。」

    當著雲決的面說什麼都不能柔弱,雙手撐在地面抬起左腳,緊咬著牙緩緩抬起右腳。右腳一移動,小腿被人拗斷一樣痛得她冷汗倒抽,身體不協調。

    「戚蔓。」再她即將倒下去的一剎那,雲決猛地伸出手將她攬腰橫抱。

    「決,你不上藥了嗎?」

    望著雲決抱著戚蔓跑出去,安蓓拉立即跟出去,只是雲決已經開著車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來到醫院已經是晚上十點。

    「你們當班的是誰?讓當班的給我拍片。」坐在病床上,戚蔓捂著小腿,整張小臉蒼白無力,右腳十有**骨折了,從樓梯上滾下來只是小腿骨折應該算是幸運的。

    「剛好柏少在,我去叫他過來。」女護士點點頭。

    「不准去,換別人。」一聽到是柏宸,眉頭頓時打結,沖護士低吼一聲,嚇得護士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去啊,我小腿已經骨折了。」

    看著戚蔓一臉痛苦,護士埋著頭往門外跑。

    「你什麼意思?」鉗住她下巴,惡狠狠瞪過去。

    「鬆開。」

    戚蔓剛抬起手準備拍掉雲決的手,門口傳來一陣冷和。

    「阿決——」柏宸快一步將雲決手從戚蔓下巴上拍掉,再看到雲決額上未乾的血漬,到嘴裡的話嚥了下去,轉身看向戚蔓問道。「傷哪了?」

    「骨折。」

    「我帶你去拍片。」說完,攙著戚蔓從病床上緩緩下地向門外走。

    雖然他們彼此保持一定距離,但雲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們都不順眼,擠開柏宸強行將戚蔓拉過來。「我來。」

    「你小心點,戚蔓腳沒法移動。」柏宸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叮囑。

    攙著戚蔓的腰,故意拉開與她的距離,逼得她不得不靠自己走路,右腳沒走一步疼得她冷汗倒流。

    牙一咬,突然雙手緊勾住他脖子上,吊起雙腿,就掛在他身上,這樣總比斷腿走路好。

    「放開——」怒瞪她一眼,戚蔓的手就像牛皮膏一樣怎麼扯都扯不掉。

    「還是我來。」柏宸上前兩步,將戚蔓從他身上拿下來,一彎腰,把戚蔓整個人抱起來。

    「阿宸,你——」鷹眸驟然那一冷,快步上前正要把戚蔓奪過來,砰的一聲骨科室門被關上。

    「戚蔓需要在醫院先療養一段時間,這麼晚了,你可以先回去。」將戚蔓穩穩放在病床上,斜睨坐在一邊悶不吭聲地雲決。

    雙手插袋,雲決冷漠如初,坦然站在柏宸面前。「我留下照看我妻子哪不對?」

    「戚蔓,我先回去了。」

    「謝謝——」對著柏宸微微點頭,直到柏宸開門消失在病房才閉上眼,紅唇輕啟。「呆著這實在浪費雲總你的時間,你家裡還有一個美女等著呢?」

    「你在吃醋?」

    「中間發生那麼多事,問我這種話對你這種商業天才來說,是不是顯得非常弱智?」從掉下海的那時候開始,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這一輩子過的多傻,在雲決面前說感情這種問題自己都會變成弱智。

    鷹眸微瞇,緊握住雙拳,牙齒咯咯作響,赫然轉身甩上門。「明天我讓阿贊接你。」

    「我不回去——」

    沒人回話,在著寂靜的夜裡,只有被狠狠摔上的門。

    關掉燈光的病房,她雙眸猶如夜色般冰冷。

    事還沒完成,怎麼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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