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勞動改造 文 / 子左小右
小愛擁緊妮兒哽咽的說道「不會的。他們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所以才沒有來看你。」
妮兒在小愛的懷裡痛苦的搖了搖頭「他們肯定還是失望的。以前我是他們的驕傲。從大學生到搶劫犯。換了是誰都接受不了。」
「妮兒你不能這麼說自己。人都會犯錯。況且你是被黑心的中介逼的。你進來有多長時間了。」小愛看著妮兒問道。
妮兒用力吸了吸鼻子說道「九個多月了。我既盼時間過得快一些。又怕時間過得太快。心裡很矛盾。不知道出去拿什麼臉見爸媽。」
「傻丫頭。哪有父母嫌棄自己兒女的。就算兒女犯了天大的錯。父母都會原諒的。」小愛撫了撫妮兒柔軟的碎發安慰的說道。
「真的嗎。他們真的會原諒我嗎。」妮兒握緊了小愛為她撫平頭髮的手。
「我保證。他們現在正望眼欲穿等著你回去呢。」小愛的話像一劑良藥。治好了妮兒的心病。
「你們倆還有完沒完啊。叨逼叨叨逼叨半天了。還讓不讓我們睡覺了。」張麗娟不高興的一掀被子。惡狠狠的看著上鋪擁在一起的二人說道。
不等小愛說話。睡在旁邊上鋪的米花陰陽怪氣的說道「張麗娟請你把我們改成我。第一時間更新這裡只有你一個人睡不著而已。我們睡得都挺香。」
「就是。別什麼事都扯上我們。我們覺得牙磣得慌。」綵鳳符合著米花說道。
張麗娟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她顫抖的指著二人說道「你們。你們笨的真夠可以的。上次的事兒情明顯是管教詐你們。是你們自己腦瓜子不好使。把什麼都交待出去了。有什麼資格埋怨我。」
「我們就是因為腦瓜子不好使才聽從了你的教唆。以後我們都得離你遠點。跟你在一起準沒好事。」米花說完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都別吵了。上午的活還沒幹完呢。一會兒又得挨批了。你們兩個跟她說個啥呀。這種人能聽明白人話嗎。」小五是典型的牆頭草。哪邊強勢就往哪邊倒。
「小五你變著法的罵誰呢。」張麗娟一躍而起。指著床上的小五怒不可遏的問道。
小五有點害怕的嚥了嚥口水。看了眼米花和綵鳳沒有一點幫自己的意思。悻悻的用被子蓋著頭不說話了。
「欺軟怕硬的東西。」張麗娟忿忿的說完穿上鞋走到上午糊了一半的紙盒前。坐下繼續趕工。
小愛和妮兒也從床上爬了下來。妮兒給小愛搬了把凳子。手把手的教她糊紙盒。
「這白花花的是什麼。漿糊嗎。」小愛指著桌子上兩大盆白色液體問道。
「嗯對。是漿糊。這個是干漿那個是稀漿。」妮兒指著兩盆漿糊介紹道。
「有什麼區別嗎。」小愛說著就要用手去碰。
妮兒趕緊給她遞了把小刷子「用這個刷子往紙上抹勻。」
「好像還蠻複雜的。但是我願意學。可以打發時間。」小愛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按著妮兒教的動起手來。
「小愛你先把紙盒模子對著紋理用剪子剪下來。然後窩一圈。用大力膠粘起來。」
「大力膠。」小愛滿腦子問號的看著妮兒問道。
妮兒往桌子上掃了一眼。將埋在碎紙盒屑下面的一小管大力膠拿了起來。對小愛說道「這個大力膠非常粘。沾到手上會很麻煩。有時候用水都洗不掉。隔壁間的一個女囚不小心粘到手上。食指和拇指一用力。扯下了一大塊皮來。後來被管教送去了醫院。可大意不得。」
小愛聞言驚恐的張大了嘴「啊。那麼恐怖啊。」
「嗯。所以一定要小心弄。擠的時候輕輕的。有時候稍一用力就會擠到手上。」妮兒邊說著邊給小愛做示範。
「糊紙盒的過程中要用到三種膠。這三種我剛才都給你介紹過了。你千萬別搞混了。每種膠都是固定的。粘紙盒要用大力膠。紙盒外部糊的宣紙要用稀料。糊底兒的時候用干料。」妮兒看著小愛叮囑道。
小愛看著一桌子的瓶瓶罐罐直眼暈「糊個紙盒這麼多講究啊。」
「那當然了。幹什麼都不輕鬆。你現在幫我剪模子。等都剪好了。再做下一個工序。這樣子做比一個一個做要快得多。」妮兒將一疊厚厚的紙盒模子遞給小愛。小愛笑著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了起來。
「噗。像你這麼剪得做到猴年馬月啊。」米花看著小愛慢吞吞的模樣忍不住說道。
「又不是瓷娃娃。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的。順著紋理剪就行。剪不偏的。」綵鳳也跟著說道。
「哦。」小愛看著二人笑笑。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上的紙盒。加快了剪紙盒的動作。
「丫頭。你是城裡人吧。看你年齡不大。怎麼進來的。」米花看著小愛好奇的問道。
妮兒聞言心裡咯登一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看了看小愛。自己剛才都沒敢問怕觸及她的傷心事。
小愛剪紙盒的手稍微停頓了一下。抬起頭微笑著看了看米花。語氣輕鬆的說道「說出來你們都不信。我從頭跟你們白活啊。你們別嫌長就行。」
「我們不嫌長。你慢慢說。」小五最喜歡聽別人家的家長裡短。越不幸越好。這樣能使她心裡極度平衡。
「行。那我就邊干邊說。你們邊聽邊干。」小愛說完就講起了她的身世。但她刻意隱瞞了和孟晏霆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她只想把它深埋在心底。不想與外人分享。
包括張麗娟在內。所有人都聽得出神。剛開始她們覺得小愛在撒謊。這麼狗血的劇情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到後來。看著小愛眼中泛著點點淚花。她們才發覺這是真的。事實遠比電視劇裡要殘酷得多。大家都為小愛抱不平。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莫一菲給生吞活剝了。
妮兒放下手中的活兒。走到水盆前把毛巾放進水盆裡投了投。然後擰乾。心疼的幫小愛擦乾了臉上的淚痕。
看著小愛嘴角的青紫。眾人一陣自責。紛紛又把矛頭轉向了張麗娟「都是你。看看這多水靈的姑娘被你欺負成什麼樣了。你看你把人家打的。」米花看著張麗娟咬牙切齒的說。
張麗娟聞言張大了嘴「我說。你心裡別沒數啊。好像是你第一個扇了她一個巴掌的吧。」
「那也是你挑唆的。」米花一推二五六。
「我草。米花我特麼今天才看清楚你。就當我以前的真心餵狗了。」張麗娟心寒的說。
「張麗娟難道我沒為你付出嗎。上回80塊錢一盤的鍋包肉是我買的吧。我才吃了兩塊。剩下的都給你了吧。別說的好像只有你付出了似的。」米花氣鼓鼓的說道。
張麗娟聞言索性放下了手裡的紙盒。掐著腰對米花說「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上個月我還請你吃了一百塊錢的蔥爆牛肉呢。還有上上個月。是誰說不想吃窩頭。我給買了桶二十塊錢的紅燒牛肉麵。」
「我……我不記得了。」米花撇撇嘴。彷彿被張麗娟挫中了軟肋。低頭糊起了紙盒。
「哼。你欠我的你就說不記得。我可記得呢。當時你還指著桶面盒上的兩個大頭人說拋棄了你的臭男人最喜歡聽的就是聽陳羽凡和胡海泉的歌。」張麗娟惡狠狠的說道。
「你他媽的說夠了沒有。」米花握緊了拳頭。渾身顫抖的看著揭她瘡疤的張麗娟。牙齒咬的咯咯響。
「沒夠。你還跟我說當時你想把他追回來。以死相逼。結果人家不鳥你。你去夜店找了個老外。跟人家玩一夜qing。結果下身大出血。醫生說你這輩子都夠嗆有孩……」
「我他媽的殺了你。」不等張麗娟說完。米花跳起來死死的掐住了張麗娟的脖子。瞪著血紅的眼睛。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張麗娟因缺氧臉憋得通紅。小愛她們趕緊起身拉開二人。張麗娟。摸著脖子喘著粗氣。胸口上下起伏著。
幾人合力把米花按在了床上勸道「米兒。消消氣兒。跟小人生氣犯不上。咱不氣啊。」
米花額頭青筋暴起。手握成拳頭。躺在床上兩眼死死的瞪著天花板。彷彿天花板裡出現了負心漢的影像。
就在大家拿躺床上的米花沒有辦法一籌莫展的氣候。小愛開口說話了「米花。我理解你現在的感受。我……我最愛的男人現在懷裡也抱著另一個女人。我跟他曾經還有個孩子。只可惜夭折了。那時候我整個人都崩潰了。幸好我挺過來了。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別再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忘了他吧。讓它們隨風散去。開始我們嶄新的人生。」
米花死死的握住了小愛的手。現在的小愛就如同她的知音一般「你說的都是真的。」
小愛反握住米花的手。微笑著點點頭。
妮兒從心裡又對小愛敬重了幾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把結痂的傷疤剝開給別人看的。小愛真的是她遇到過最善良最真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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