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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別離開 文 / 七薊

    他這樣她心裡牴觸得厲害,手忙腳亂地推擋他的手,一陣子撕扯之後她襯衣的扣子被扯落幾顆,他手背上多了幾條抓痕。他握住她的手腕喝道:「老實點兒!」

    「你別碰我!我討厭你碰我!」魚小晰也尖聲回吼。

    「那你喜歡誰碰你?!岳爍磊嗎?」喬陽將她的手捏緊了,咬牙切齒地問。魚小晰又氣又悲地紅了眼圈,拚命甩著手想脫離鉗制,帶著哭腔衝他喊:「你管不著!我跟你已經沒關係了,你離我遠點兒!」

    她帶淚的臉上都是抗拒跟厭惡,而他想到昨晚她跟岳爍磊住在一個房間,想到岳爍磊也在她的家裡待過,想到剛才她被岳爍磊抱著竟然那麼乖順,他只覺得五內俱焚,動作便沒了輕重。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管得著!」他憤怒地吼著,一把撕開了她的襯衣扔到地上,緊接著就把她鎖在懷裡,低頭去尋她的嘴唇。她左躲右閃不讓他如願,他捏住她的下巴硬是親吻上去,她緊閉著嘴巴不讓他再進一步。他就跟瘋了似的吻她,啃得她嘴唇生疼。

    味蕾嘗到一絲鹹腥味道,不知道是誰的嘴唇破了。

    魚小晰忿忿地盯著喬陽近在咫尺的臉,而喬陽緊鎖著眉頭閉著雙眼只顧著親她。她抬手去推他的臉,去敲他的頭,身體奮力扭動以向他宣示她的不情願。

    兩人都袒|露著上半身,肌膚相互廝磨。她的柔軟擠壓在他胸口,隔著內|衣那彈性仍然美妙無比。幾個月未能親近,他對她的渴望騰地燃起,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啃咬沿著她的頜骨下行。

    魚小晰尖叫著拚命掙扎,雙手不停地拍打在喬陽身上,推不開他,她只好反手回去拉扯他那雙亂摸的手,他掌心的溫度燙人,力道又大。撫過的地方又疼又麻。弄得她哀叫不已。

    忽然身體被騰空抱起,猛地又墜了下去,失重感讓魚小晰驚叫一聲,尾音都落到喬陽口中。他深吻實實落落地壓了下來。

    她嗚咽著躲開他的吻。他又追了過來。混亂間內|衣被摘去,整個後背貼到腈綸織就的絨面地墊上,地墊刺得她的後背又癢又痛。她不適地扭動著身體想起來,豐|滿的兩團柔軟卻磨蹭在喬陽的胸口,彷彿火上澆油。喬陽猛地壓住她,一隻手緊扣在她的腰際將她的身體拉向他,讓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下崛起的那部分。

    「小晰,我想你!今天你必須給我!」他在親吻的間隙惡狠狠地說,又握緊她的後頸逼著她承受他的啃噬。

    魚小晰很清楚喬陽想要幹嘛,可她不想,可他硬要。他終於肯放開她的嘴唇,卻從脖頸到肩頭再到胸前一路的啃咬下去,她只覺得濡濕刺痛彷彿一條蛇在身上盤桓,尖叫著去推他擋他,可是毫無作用,他霸在她的胸部又吸又咬,他一隻手摸進了她的褲內,自以為是地撩|撥她,她夾緊雙腿妄圖阻止他的侵|犯。

    「你走開!別碰我!」她喊著,手下奮力砸他的肩跟頭,扭著身子想脫開他的鉗制。

    她討厭這樣的他,他這跟強|奸有什麼分別?不管愛與不愛,他總是得要尊重她的想法。從前他追她的時候即便忍得再辛苦,他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如今他這樣粗魯地跟她求|歡,只讓她的心更涼。

    更何況他是個有婚約在身的男人,他憑什麼還要跟她索取作為女朋友的義務?

    人說世上有四樣東西不能破,信任、諾言、心和關係,前三樣都被他一手破壞,那最後一樣則不攻自破了。

    她從未像今天這樣對他失望,在他粗魯地親吻撫摸下,她只覺得自己不過是他洩憤洩|欲的工具,不過是他的一個東西,明明他不用心去保管隨意丟棄,還不許旁人撿起來。意既是他可以隨意扔了,可扔了還是他的東西,他混賬地霸著只等著哪天高興了再撿回來玩玩兒!

    魚小晰想著心裡更是堵得難受,眼淚淌了滿臉。她一邊哭著一邊跟推他,嘴裡不停地喊著讓他住手,讓他走開。喬陽恍若未聞地繼續動作,他依著從前的經驗撩|撥她,可弄了半天她還是如一畝旱田般乾澀,他的手指硬是擠進甬道,換來她痛苦地尖叫跟拚命地抵抗。

    他惱極了,猛地握住她的臉,嘶啞地吼:「說你要我!」

    一個巴掌火辣辣地打在喬陽的臉上,打得他怔忪片刻。

    「我不要!」魚小晰滿臉淚痕,憤恨地朝他喊,「我討厭你!」

    喬陽身子一震,黑眸射出懾人的光芒,情|欲跟憤怒燒得他失去了理智,他伸手去扯她褲子。魚小晰蜷起雙腿試圖阻止他,一時間受傷的腳傳來陣陣刺痛讓她的動作停下。而喬陽一把扯下了她的牛仔褲,被海水沾濕的褲子貼著皮膚剮蹭下去,抽打在她那只傷腳上,頓時一種撕裂的鑽心疼痛傳來,魚小晰慘叫一聲:「我的腳!」

    她淒慘的尖叫讓喬陽一愣,眼見著她裹腳的紗布上迅速洇開一片血紅,再回來看她痛到扭曲的小臉,臉上淚痕遍佈,頸子上跟胸口斑斑點點都是淤痕,她渾身顫抖地躺在他身下,而她腳上的血已經浸透了紗布開始滲到浴室的地磚上。

    他這是瘋了嗎?原只不過是想幫她洗去身上的海水跟沙子,怎麼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喬陽立刻從魚小晰身上翻下來,抱起她跑回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後立刻大步跑去開門,門口依然守著兩個男人,他見了他們之後便厲聲命令去找醫生過來。

    可憐今晚這位王醫生第二次被從被窩裡揪出來,帶著醫藥箱又一次來到喬陽的房間。

    魚小晰裹著被子在床上瑟瑟發抖,喬陽裸|著上半身蹲在床邊慢慢地解開她腳上纏著的染血繃帶。

    「喬先生!我來吧!」王醫生急忙過去建議,把治療工作接手過來。

    繃帶解開後,魚小晰腳上那個血窟窿還在汩汩冒血,喬陽看了濃眉緊蹙地問:「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

    「因為傷口撕裂了。」王醫生仔細察看著魚小晰的傷處,耐心地解釋,「魚小姐傷得較深,幸虧沒有傷到動脈血管是故原來出血量少些。我猜想那根釘子雖沒戳破血管,估計也將血管壁弄傷了,現在可能因為外力導致血管破裂,所以才會血流不止。」

    「喬先生,我看魚小姐的腳傷不至於太嚴重,可她的情緒太激動。現在時間又很晚,這裡距離醫院有兩小時測車程,這個時候去醫院反而不利於她的健康。今晚我先幫她治療,估計血很快就能止住。明早我再來看一下,沒大礙的話就留在家中靜養就可以了。」

    醫生這話說得自信有沉穩,喬陽看著床上依然在發抖的魚小晰,終於決定聽從專業人士的安排。他示意醫生繼續治療,自己坐到床頭垂眸看著她。

    魚小晰背對著喬陽躺著,腳上疼得讓她直冒冷汗,可心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被子下面的身上未著寸縷,印著無數他粗魯的證據,她揪著被子雙手壓在心口,很想大哭一場卻又哭不出來。

    他的手摸到她的頭上,她立刻將腦袋縮進被子裡躲開。

    昏暗中聽到岳爍棋的聲音。

    「喬陽,今晚讓小魚去我房間好嗎?」

    她沒有聽到喬陽說話,可她很想從了岳爍棋的建議,於是掀開被子裡露出腦袋,一眼瞥見喬陽正凝望著她,眸光深沉,她立刻又縮回被子裡去。

    「你放心,阿磊已經被我爸爸送到其他地方了,他近期沒有機會跟小魚見面。我看小魚的情況不太好,我帶她離開這裡比較好。」岳爍棋依然口氣平淡地闡述事實,魚小晰非常希望喬陽能夠應允,可過了一會兒又聽岳爍棋歎氣。

    「喬陽,別逼她好嗎?說到底是我們對不起她,你得給她時間想想清楚。」

    岳爍棋低低啞啞的聲音帶著無奈,魚小晰明白她今晚無論如何是走不了的。

    醫生為她包紮完畢後將她的腳移到床上,而後她聽到岳爍棋靠近了的聲音,她說:「小魚,我走了。這幾天有什麼要求就叫人通知我,我派人去辦。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好嗎?」

    她蒙著腦袋,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又聽到岳爍棋的一聲長歎,門被關上後室內安靜下來。啪嗒一聲燈滅了,身邊的床墊陷下去,她又被他緊緊抱住了。

    魚小晰一陣心驚,忙鎖緊了身子,僵硬地被喬陽抱著,她只是怕他再硬來。

    「對不起。」

    隔著薄薄的被子,他低沉的聲音傳來,她心裡繃緊的那根弦被撥了下。蓋著腦袋的被子被他輕輕扯了下來,他的唇貼到她耳邊,沙啞的聲音似乎帶了一點哽咽,他的聲音很小,小得幾乎聽不真切,她還是分辨出來他說了什麼。

    「小晰,別離開我。」

    她咬著嘴唇,感覺一股熱氣從胸口衝到眼底,似乎她又可以流淚了。

    剛才當著眾人的面她就該哭個歇斯底里,讓人們評評理,這個惡劣的男人他自己有婚約還出來欺騙她這個良家女子,可那個時候她哭不出來;現在這個騙子硬的玩完了又玩軟的,趁著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擺出來一副哀求的姿態來刺她的軟肋嗎?

    那真對不起自己了,她確實的被刺得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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