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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悅兒,矜持 文 / 雲上的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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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蔡夫人。蔡攸這種人是沒興趣管兒子的,自然不知道蔡夫人往兒子屋內塞人。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得罪兒媳婦!怎麼?還惦記我娘壓你的事呢?我娘壓你,一是長輩,二是你章家弱!」

    蔡同爭辯:「爹,雯兒沒有不孝——」

    盛怒的蔡攸並不聽他分辨,只是繼續罵道:「我說親家公怎會一直不待見我呢!原來都是你這個陰險的女人在作怪……」

    蔡京嗤笑,蔡同臉色難堪。

    蔡夫人在兒子面前如此丟臉,雖說不是第一次,但在庶子面前卻是第一次。更重要的是,她的目標完不成了。至於周燦,其實,當年之事,她早就查明。章家沒有錯得離譜,且,章家是她生死存亡有關的娘家。

    她知道實情真相時,尚未產子。如果她願意,那會兒離開蔡家便是。只是,周燦卻不是她心中良人。男女之情愛,不能讓她親娘復活、不能使得她衣食無憂。她相信周燦能出人頭地,卻沒有自信他在出人頭地之後,還會守著自己,她不敢賭。

    想到相同情形的夏夫人,蔡夫人嘴角露出淺笑。那個勇敢的女子,她是幸運的。這時,聽見蔡攸的指責,再看看在庶子面前難堪的兒子,蔡夫人眼皮一跳,她冷聲道:「沒有我拖後腿,王相眼皮子也不會那麼淺!」

    蔡攸一愣,腦袋轉了兩圈,還是沒明白,遂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老爺能力太弱。王相絕對看不上!他將女兒許配給我兒,僅是因為我兒出色!」憋了那麼多年的實話,終於說了出去,蔡夫人頓覺無比舒暢。

    「你這個毒婦說什麼呢……」

    耳邊蔡攸的咆哮,蔡夫人恍若未聞,坦然面對兩個庶子:「淮兒,我知道你心中不忿。說句大言不慚的話。蔡家沒有我。便不會有今日的成就。你爹沒腦子得罪了二房,都是我從中周旋;他的那點俸祿都不夠他養妾室的,你所帶代管的那些產業。不是蔡家的,不過是我打著蔡家名頭做的!你們什麼都不做,吃我的和我的,還嫌我們母子礙事。這是哪門子道理!」

    蔡淮低頭不語。

    蔡夫人再轉向蔡京:「京兒,你太出色了!處處碾壓我兒。我不喜你,實乃人之常情。我費心費力幫章家做事,不過求個安穩。剛才那一瞬,我忽然覺得。如果你注定要比我兒出色,我幹嘛要惹來你的不快?你們是兄弟,互相扶持。總好過自相殘殺。所以,如果你願意給我和同兒互相依靠。那麼,你和徐岳樓的婚事,我力挺到底。」

    蔡京不解蔡夫人為何突然不裝了,然,她攤開來說的話,卻讓他產生那麼一絲認同——尤其是在,蔡同激動地握著他的手,又拉著蔡淮的手,說他們是兄弟之時,他忽覺得似乎,真的是兄弟。

    於是,這次家庭會議,隨著蔡夫人冷漠轉身離去,蔡大人追了上去而結束。自這日起,蔡夫人似乎如涅槃的鳳凰那般,不再隱藏能力,把霸道提到了正面。當她把價值萬貫的聘禮單子交給蔡京時,袁氏笑開了花。

    「我知道徐岳樓的嫁妝不會比這個少,只是,在賺錢上,我確實差她們師徒好多。京兒,你體諒一下吧。」

    蔡夫人重生後,對外,讓人捎信給章家,讓他們好自為之。對內,減了妾室的用度,幾個妾室鬧到蔡大人那裡。蔡大人根本沒有辦法,前後思量一番,他覺得到了靠兒子的時候。蔡淮生母已逝,袁氏又不要他的錢財,於是,他和袁氏做起了正經夫妻來。

    對袁氏來說,這是守得月明見雲開啊!不就是這男人不養自己麼?總比蔡夫人養了那麼多年男人不說,還幫著這男人養女人的好!見蔡夫人如此客氣,袁氏笑道:「姐姐這是什麼話!京兒,快謝謝夫人。」

    蔡京卻猶豫著收,還是不收,思索片刻後道:「母親,單子我先收著,東西不著急帶走。若是月娘肯收這些,我再讓人來取。」

    蔡夫人無奈一笑,她做了初一,但是,對方肯不肯配合,這就不得而知了。要知道,老周此刻不見蹤跡,依蔡夫人對老周的理解,他此刻只怕已經南下,去告訴徐岳樓蔡京已他娶之事。老周大概可以和夏將軍比擬吧,只是,終究和自己有緣無份。

    楊家那邊,儘管找不到老周的人影,楊夫人絲毫不擔心,對蔡夫人道:「呵呵,你太不瞭解我們師徒了。雖然我們堅持一夫一妻,也期待一生一世,但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走到終點的。」蔡夫人不解,她卻不再解釋,一面讓人去杭州獲取準確消息,一面已經開始準備嫁妝。

    事實證明,蔡夫人沒猜錯,楊夫人的篤定,就更沒錯。

    蔡京啟程南下之時,徐岳樓正在杭州知府後衙,做二十四孝女兒。她忽然想起那個流傳下來的故事,於是問道:「娘,那個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大哥,有沒有砸過缸啊?」

    司馬夫人神秘一笑:「你猜?」

    徐岳樓想到蔡京,肯定道:「有!」

    「嗯,很聰明,悅兒猜對了。」

    徐岳樓得意,司馬夫人卻捏了捏她俏麗的鼻頭,笑道:「是很多人一起砸的。我把砸缸的原理告訴司馬惟,他拉上自己的小夥伴們,為了驗證這個,一口氣砸了四五個人家,唔,大概砸了二十隻大缸吧,我替他們賠了不少錢呢。」

    老媽,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究嘛!好吧,看來,在繼父的努力下,媽媽過得很自在。

    「媽媽,你過得很好,我真心為你高興。」

    母女相擁幸福時刻,忽然傳來一道不滿之音:「姐姐,你怎麼又喊娘『媽媽』!」司馬憶老遠聽見「媽媽」二字。不滿地嘟起小嘴。一來,媽媽這個稱呼,分明是僕人的稱呼。第二嘛,每當姐姐喊「媽媽」時,娘臉上的笑容雖然很淡,似回憶,似享受。總是。那麼地幸福。

    「唉,我又叫錯了,該罰。姐姐下次一定注意!憶兒,你的功課做完了?」

    徐岳樓道歉的速度很快,然,這不是第一次說走嘴了。對此。司馬夫人的解釋是,當年她給人家做婢女。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便讓徐岳樓喊她媽媽。久而久之,讓年紀尚幼的徐岳樓產生了誤會。有了這種說辭,徐岳樓改過之心。真的不強。

    再說司馬憶,被問到功課後,頓覺無比憋屈。

    徐岳樓沒來司馬家之前。司馬大人也覺得自己女兒學得太多了,誰知。半路殺出個徐岳樓,雖說比司馬憶大上不少,但會得東西著實不少,且樣樣比司馬憶強。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色?尤其是在仇人之女面前!然後,司馬憶悲劇了。她發奮圖強之時,司馬夫人見她還能接受,便又給她加了些許功課,使得她忙得不可開交。

    司馬憶想到娘親和姐姐相處的畫面,忽然意識到某種可能性,忙問道:「娘,你是不是為了和姐姐獨處,這才給我安排做不完的功課?」

    有也不會承認,司馬夫人反問道:「不是你自己說要超過姐姐麼?」

    司馬憶噘嘴,她不知道超越姐姐那麼難嘛!

    「憶兒,我就順口一問,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來了,一起玩吧。不過,剛剛你臉色那麼差,誰欺負你了?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報仇。姐姐幫不了,還有你姐夫呢。」

    司馬夫人警告道:「悅兒,矜持。」

    司馬憶同時驚呼:「噢!姐姐不說,我差點忘記了,前院來了兩家人,一家姓孟,一家姓周,說是來找姐姐和娘的。」

    「是舅舅和義父!」

    徐岳樓興奮過後,回首握著司馬夫人的手,輕聲道:「娘,沒事。舅舅可好玩了,姑姑雖然不笨,但是,失憶不是你的錯啊。你只要記得,我娘是善良、柔弱、懂事就好。」

    司馬夫人稍安,這些話徐岳樓跟她說了好多次了。唉,畢竟不是原裝啊。不過,總算原主跟自己還是比較像的。十幾年未見,她又成了知府夫人,又是失憶,有點變化也是正常。如此安慰一番,母女三人帶著丫鬟直奔前院。

    許是血緣關係,也或許是孟大鵬那太激動的目光,只見到那個莽漢的一瞬,司馬夫人禁不住熱淚盈眶。兄妹二人抱頭痛哭,終是在司馬明不悅地眼光下,他親自拉了自家夫人回來,命人安排喜宴為孟、周兩家人接風。

    徐氏不是傻子,一眼看出這個大人對自己嫂子兼小姑子的疼愛。從女人角度,她想恭喜司馬夫人,可是想到自己的哥哥,她也哭了起來。

    徐岳樓趁人多嘴雜,悄悄對徐氏道:「姑姑,當年發生過很多事,我娘又失憶了,具體的回頭給你說。司馬大人非常在乎我娘,你也看出來了吧?所以,先別提我爹。司馬大人不是普通人,是個知府,要面子的知府,一個不顧我師父面子的知府。」

    徐氏悲傷道:「月娘,你放心,姑姑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就是,想到你爹,我就難受啊……」

    「我懂,我懂。」

    這百分百是敷衍!徐氏哭得更加傷心了。(未完待續)

    ps:無論我身在何處,不管我身著何衣,看著什麼能會心的開心的靦腆的笑出來,這就足夠了,人生何求?

    這句話,配上黃渤的一張衣衫襤褸的照片,我覺得美麗得不可方物。

    美在——

    會心的、開心的、靦腆的笑

    這是一種心境。正如那年,大叔讓我去他公司找他,只為了一隻別人贈送的可愛多。我當時覺得可好吃了,很開心!

    窩必須說,幸虧那會兒公車只要4毛!如今,京城改制後,單程要4rmb,趕上可愛多的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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