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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是親爹麼 文 / 雲上的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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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帝皺眉:「那點錢不要緊,留京積攢人脈更為重要。朕的目標是,五年之內穩固自己的江山!」

    蔡京抬首,哀傷道:「臣知聖上的抱負,可人生總有些許無奈。」他苦笑道:「比如臣,明知徐月不喜蔡家,卻依然回到蔡家,不為復仇、不為身份地位,只因那是臣的家,臣不回那,能回哪?但是!臣不明白的是,天下間庶子庶女無數,蔡家為何就容不得?既容不得,又為何讓妾室生子!」

    蔡京的憤怒、不甘、咆哮,進入真帝的耳朵,滑進他的心田。

    「說得好!正是如此!」

    「啪」的一聲,御案上筆墨齊震。不管哪個女子,倘若不喜夫君納妾,大可像長孫夫人那般頂著妒名一世。沒人家的氣魄和能耐,又為何容不下無辜的妾室!

    真帝快走幾步,親手扶起蔡京,催促道:「愛卿快起來,把發生的事說與朕聽。」

    蔡京起身,緩緩說出了今日之事,並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真帝疑惑道:「愛卿如何肯定徐岳樓不會背棄你們的承諾?」

    蔡京自信一笑:「她不敢,她不會,她不捨。」

    「呵呵,那麼自信,那你的手怎麼回事?」身為天下霸主,真帝不需要給自己的臣子留面子。

    蔡京眸光一閃,自然道:「臣一時懷疑,那說明臣在乎她。」

    真帝尚未大婚,更沒遇到心儀女子,不知真實感受,便不再八卦,進入正題道:「倘若愛卿推斷無誤。天波府的這個老周和蔡夫人串通一氣,那麼,這代表的是楊家和蔡家、亦或是章家和楊家聯手的意思嗎?」

    蔡京心下微寒,楊夫人待聖上兄妹猶如親生,聖上敬著楊夫人的同時,卻處處提防楊家。天家無情,不過如斯。不過正好。自己亦不希望楊家做大。

    心中萬般波瀾。蔡京面上十分從容:「回聖上,臣不知。但是,臣以為。章家霸著江南道多年,沒有貓膩那是不可能的。南下之後,一查便知。」

    真帝瞭然,歎道:「也是。你現在連老周所說之事到底正確與否都不肯定。」

    「臣肯定——他所言不實!」蔡京堅持。

    真帝思索良久。最後道:「好吧,朕將你放入江南道。只不過。你最多呆兩年。算起來,是兩年多呢。兩年之後,中書省、樞密院、三司使都將換人,你若回不來。晚得就不是兩年之事了。」

    蔡京心悅不已,俯首拜謝:「謝聖上!聖上,麻煩您再下道聖旨。特令臣夫婦今歲晚婚,可好?」

    真帝拒絕:「不行。若是那徐岳樓真要改嫁。你這不是強搶了嗎?」

    蔡京固執道:「她不嫁最好,嫁了也得改嫁!」只不過,出嫁和再嫁的福利就不一樣了!

    真帝錯愕,這個蔡京到底有多喜歡那姑娘……

    七日後,六路監察官人選定了下來,章恆一看名單,果然不出所料,歸家之後立刻讓人請蔡夫人回家。於是,這日晚膳時分,蔡夫人破天荒地組織了一次家宴,連袁氏都請了過來。

    蔡攸見袁氏也在座,眉頭一皺,不悅道:「這不合規矩,我娘定的規矩。」

    袁氏是老夫人一手調教的,聞言,「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紅著臉解釋道:「老爺恕罪,是夫吩咐的。」

    蔡攸望向蔡夫人之時,袁氏也丟過去一枚惱羞成怒的目光。

    蔡夫人淡淡道:「府裡又不止這一個姨娘,今日的家宴是給京兒慶賀。學士的虛銜不論,監察官已手握實權。母憑子貴,袁妹妹當得一個位置。」

    蔡攸仍皺眉,卻不再反對;蔡京好笑地望著蔡夫人,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道謝;蔡家另外一個庶子蔡淮,悄悄埋下頭顱,攥緊了拳頭;唯獨蔡同,他笑道:「為兄以茶代酒,恭喜三弟。」

    蔡夫人伸手攔道:「不必。來人,把給三少爺準備的狀元酒拿來。」

    「啪」地一聲,蔡攸摔了手中的筷子。

    「胡鬧!」

    蔡同亦忍不住道:「娘,三弟娶親在即,那酒到時再飲無妨。」

    狀元酒、女兒紅,相對之酒。狀元紅在男子及第時飲用最妙,蔡家當年一共沒出生幾個孩子,倔強的老夫人強制為每一個孩子都釀上兩壇。然蔡京回到蔡家時,已過了這個時間。恰值他完婚在即,蔡家便決定這酒日後再用。

    此事蔡夫人如何不知?只見她眉眼一耷,唉聲歎氣一番,才道:「按說,這酒留到京兒娶親之時再用比較好。可惜,那徐岳樓不惜福,我今兒聽人說,她已在江南尋得了生母。她那生母也是個不省心的,不肯認咱家這門親事,給她重新定了門親事。」

    蔡攸這個沒腦子的,第一時間怒道:「這個賤人,她本來就沒身份身份,竟敢如此!」

    蔡京沉聲道:「爹,母親道聽途說的,你也信?」

    袁氏援聲附和兒子:「就是!夫人不知道哪裡聽來的瞎話,怎能信呢?徐月生母孟氏,比卑妾小三歲,最是善良不過。做人十分講究,段做不來這樣的事!」

    蔡攸望著蔡夫人,等著她解釋。

    「我是聽——」

    不及她解釋,蔡京搶道:「日前,月娘的護衛周燦曾經找過我,說月娘已另嫁。兒子知曉徐月為人,未曾把此事放在心上。此事我也未同其他人講,是以,母親是聽周燦說的吧?原來母親同周燦是舊識啊!」蔡京恍然大悟。

    蔡京問過袁氏聽沒聽過周燦,袁氏表示不知。蔡京別無他法,只得以這種形式說出。即便二人沒有貓膩,也得讓蔡攸認為他們有貓膩!

    蔡同立刻護母:「三弟,話不能亂說!」

    蔡京嗤笑:「是啊,話不能亂說!即便徐月另覓良緣,她總得遣媒人來退親吧?母親接到消息了嗎?」

    蔡同臉色一紅。的確是蔡夫人亂說在前。

    蔡夫人笑道:「我這丫鬟是尉縣的,昨兒是她爹生辰,她特意回家一趟。如今,尉縣都在傳此事。我尋思著,無風不起浪,總得有個緣由。未曾想,京兒早已聽到風聲。竟然不和我們為人父母的商量一下。至於退親。如今的蔡家,老爺官居從三品不說,你和同兒都已是四品。不管誰做了這樣的事。都不敢來送死吧?」

    蔡攸最喜歡什麼——人家把他誇上天!何況,當年蔡夫人和老周之事,只有老夫人知道,這也是老夫人揪著蔡夫人不放、蔡夫人同樣對她懷恨在心的原因。

    因此。蔡攸便道:「京兒,你母親說得對。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麼不跟我們說呢?以咱家今時今日的地位,誰都不能欺負我們的!何況,還有你二叔,還有相爺、楊國公。嗯,章家雖然弱了點,但也比過去強了許多。」

    蔡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卻溫順道:「老爺說的是。」

    蔡京亦附和道:「爹說的是。」

    蔡攸舉筷道:「先吃吧,有事飯後再議。」

    眾人附議。最終隨意取了兩壺竹葉青飲了起來。飯畢,攆了袁氏後,蔡家人齊坐一堂,蔡夫人先道:「老爺,我的意思是,既然有傳言,便就有可能。京兒即將南下,不若再給他另聘一位門當戶對的姑娘。」

    蔡攸思考間,蔡京道:「爹,兒子還有一事要稟。聖上不知此事,他認為兒子此番一去經年,還是在外成親的好,因此賜了道聖旨,令兒子在江南完婚。」

    大腦不堪使用的蔡攸,立刻丟下剛才的煩惱,喜道:「好!聖上賜婚是榮耀!」想到蔡夫人的話,他囑咐道:「嗯,你南下後,對於徐月另嫁一事真假,一辯便知。若是傳言有虛,一定查明是誰在搗鬼;若是傳言屬實,那徐月便別想好過!到時,讓她按聖旨嫁過來做個平妻足矣,爹再給你找一門好親事!」

    蔡京眼皮未抬,應道:「爹做主即可。只是,聖旨和賞賜不日就會送到蔡家。兒子南下時,聘禮自然是要帶過去的。所以,聘禮之事,只好麻煩爹和母親了。」

    蔡夫人笑道:「聘禮早就準備好了,按照同兒的規格減半,共三千貫,這是老夫人定下的規矩。」

    蔡攸道:「不對吧?我怎麼記得同兒娶親的聘禮是一萬呢?」

    「老爺沒記錯。只是,我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也不需要留著嫁妝給女兒,因此,另添的四千,是我的嫁妝。只三千也不少了!汪家那麼大的府邸,庶子成親聘禮是兩千,咱們這樣的人家,大都是這樣的行情。只是,老爺,咱們要不要先給京兒聘下一女,以作備用?」

    蔡攸不悅道:「聘也不聘你章家的!」

    蔡夫人應承道:「這是應當的。老爺定個人家,具體挑人,我再去看。」

    蔡攸忽然精明了起來,問道:「這樣一來,京兒的聘禮就是六千了,淮兒眼看就要娶親,家中可還有富餘?」

    如今之計,蔡夫人只盼著徐岳樓和楊夫人一樣善妒,只要隨意定個人,毀了她和蔡京的婚事即可,於是,夫妻二人旁若無人地商量起來。

    蔡京冷眼望著蔡夫人蹦躂,就在二人要定下某位良家女時,冷聲道:「爹,母親,若是此事不真,再定之人,如何安排?」

    蔡攸道:「噯!這有什麼難辦的!你年少有為,將來的仕途不可限量,能多一人幫襯最好不過。」

    誰知,蔡京聞言不喜,反而神情大慟,無比哀怨道:「爹,母親不願兒子出人頭地,兒子能理解。可是,為何爹亦如此?」

    「你這孩子怎麼胡說呢!」蔡夫人被這話氣得不停地撫摸著胸口,指責著蔡京。

    蔡京不理她,只繼續道:「爹,聖上至今未立後,極其重視王相,之前更是罷了唐參政、沈相之職,這一切不都說明他喜歡一世一雙人嗎?就算他今後不喜,那也是今後的事。兒子等聖上立後納妃再另娶不遲,眼下這麼做,不是自尋死路麼!」

    蔡同附議,從椅子上走下來,一樣跪地道:「爹,三弟的話讓兒子恍然大悟,怪不得聖上不甚喜兒子。娘,您可以召回送入我院內的女子嗎?」(未完待續)

    ps:賣女兒啦……給小悠悠洗澡,我一不小心撒了點水到她拖鞋上,她「嘩」地一下,紅果果地站了起來,叉腰,nx哄哄道:「哼!媽媽,你要是再敢把我弄濕,我就給我爸打電話,讓他打車回來說你一頓!」

    呸!老娘好怕啊!於是,我拿起小盆,接了一盆水,全倒她鞋子上後,拿過手機遞給她:「我又弄了,你打吧。」

    小悠悠氣餒半秒,忽而燦笑似驕陽,誇讚道:「媽媽,謝謝你把我鞋子沖得這麼乾淨!」

    噗!我吐了一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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