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6)利用女人進行報復 文 / 霓言
顧夜寒邊說好,好,這就放開你,邊上下其手,對她進行身體侵略,直到謝思涵快要惱的時候,他才放開她。
「我真覺得這是一場夢!」他猶如在夢中,恍惚的說。
謝思涵一個枕頭砸過去,「快點醒醒吧,你是在這裡工作的,不是來這裡做白日夢的。」
顧夜寒抓住她砸過來的枕頭,嘻嘻的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頭,來回晃,「no,no,no,這次出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你搞定,其他都不重要。」
「什麼?你耍我?」謝思涵氣結,她就說,大皇朝那麼多的員工,怎麼就找不到一個來這裡出差的,這裡的情況雖然嚴重,但是遠遠還到不了要集總裁出馬的地步。
顧夜寒用手擋著小女人粉拳的襲擊,「我哪裡是耍你?我是幫助你看清自己的心。」
「壞蛋,壞蛋,你真是壞死了!」
謝思涵打累了,停下手,拿了外套穿在身上,一跺腳,「不理你了,哼!」就走出屋子。
顧夜寒笑的無比燦爛,嘿嘿,小女人害羞了!
從屋子裡出來,謝思涵才發現,這是個錯誤的選擇,因為她剛一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就感受到二十米以外眾人各種犀利的眼光,想起剛才跟顧夜寒在床上發生的一切,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低著頭,似乎都感受到人們嘲笑的目光,真是丟死人了,都怪顧夜寒,就知道胡鬧,現在好了,她沒臉見任何人了!
回房間吧,遭受顧夜寒的調侃,總比遭受眾人嘲愚的目光強的多,她打定主意,剛想轉,一個渾厚的聲音在她的正前方響起,「謝秘書,等一下。」
她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未然,她閉了閉眼,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他儘管嘲笑吧,她還不信能掉塊兒肉。
但是,未然並沒有她想像中去提剛才的事情,而是在凝視了她幾秒後,緩緩的開口,「你瞭解他嗎?」
啊?誰?顧夜寒?她除了知道他是大皇朝的總裁之外,其他的都不清楚,這時,謝思涵才意識到自己昨晚的舉動有些草率了。
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碎發,「還行吧!」她模糊的說。
未然有凝視了她幾秒,引領著她向別的方向走,走到離那個房子有百米遠的距離後,未然才把目光重新落在她迷惑的小臉上,「離開他吧,他不適合你。」
謝思涵驚訝的看著他,「為什麼?」
她承認,未然是個不錯的男人,從一開始,她就能感到他的善意,但是此刻,她有點疑惑甚至反感,我跟你充其量算是校友,連同事都算不上,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你一點也不瞭解他。」未然篤定的說,他見謝思涵的眼睛裡充滿了戒備警惕的目光,勾了下唇角,輕笑了一下,「如果換成其他女人,我不會多管閒事,但是謝思涵,你是我的校友,雖然我畢業的時候,你剛進學校門,我們一次也沒有見過,但是這不妨礙我做為學長對你的關心,我不能看著自己的學妹落入狼口還渾然不覺。」
「你……在說什麼?」謝思涵真的困惑了,未然不是顧夜寒的下屬嗎?他怎麼能說自己的頂頭上司是狼呢?
未然向前走了一步,表情依舊平靜,眼神依舊平和,可是接下來的話,讓謝思涵如墜冰窟,全身寒冷,「你知道他有個哥哥吧?你知道他哥哥現在在哪嗎?在英國的一個偏僻的鄉下,曾經多麼一個意志風發,躊躇滿志的男人,卻被他搞的狼狽不堪,灰頭土臉,最後只能殘著一隻腿,靠務農了以度日。還有他的親生父親,也就是大皇朝的老總裁,你真的以為他是病死的嗎?醫生明明說他的病情有了好轉,怎麼一夜之間突發腦溢血?」
弒父殺兄?謝思涵的腦子裡突然閃現出這四個字,她皺著眉頭,想從未然眼裡看出一絲開玩笑的成分,但是他沒有,他像是在說真理一樣篤定。
她不敢相信,她的腦子完全亂了,她踉蹌的後退幾步,顫抖著嘴唇,「你……你胡說!」
未然深吸了一口氣,表情依舊平淡的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是事實。你知道他最不能讓我接受的一點是什麼嗎?他為了能得到總裁的位置,竟然跟他的嫂子糾纏不清,利用他嫂子對他哥哥進行打擊報復。我承認,顧家是欠他,不該對他不聞不問,可是他怎麼不想想,如果顧老爺子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們母子,他們怎麼可以安然生活這麼長時間?他從小怎麼能受那麼好的教育,還有他的媽媽……」
未然後面說的什麼,謝思涵都沒有聽見,她只抓住一條訊息,利用他嫂子,利用他嫂子,一個男人利用一個女人,會怎麼利用?利用身體還是利用感情?
「你說的……都是真的?」謝思涵的聲音飄飄的,好像懸浮在半空中的雲,沒有一點重量。
未然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顧夜寒所在的房子,「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但是你太單純了,跟這種心狠手辣腹黑殘忍的男人在一起,你最後的結果,只會是痛苦。我們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你單純,善良,美好,我不忍心看到像花一樣的你,荼毒在陰狠的手爪下,你是無辜的,你可以有很好的生活,不用捲進他的商業利益的爭鬥中。」
未然伸出雙手,用力的抓住她顫抖的雙肩,淡淡的,卻充滿力量的說:「離開他,去尋找你真正的幸福。」
找不到任何詞,能形容謝思涵現在的心情,震驚,恐懼,難以相信,如果未然說的都是真的,昨晚,她竟然跟一個壞的透頂的男人睡在一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是為你好,才告訴你這些。你心裡明白就好,不要說出去,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
未然努力的抓了一下她的肩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著工人幹活的地方走去。
謝思涵心口像是堵了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努力的呼吸著,用盡全身的力氣。
她像是一座被風乾的木雕,沒有一絲的生氣,風吹的她的長髮漫天飛舞,她的一隻手套掉在地上,被黑土掩了上面的花紋,她卻渾然不覺,只是呆呆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感覺到一個灰色的圍巾纏繞著她的脖子,點滴的溫暖從脖子處蔓延開來。
「你是不是凍傻了?站在這裡幹什麼?」顧夜寒幫她戴好圍巾,衝著他溫柔的笑。
謝思涵緩緩的抬起頭,看他那張完美如同雕刻的俊臉,暗啞著聲音問,「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