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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真愛」夫妻 文 / 銘寶麻麻

    如意喊了玉環半天,只沒有人答。

    知畫掀了簾子進來:「奶奶找玉環什麼事情?她許是有事走開了。」

    「反正咱們時間多,不如這會兒去樓上把冊子造了,世子爺的意思,咱們造好冊子,到時候入哪裡帳,等太太回來再決定。」如意大概晃過一眼,任二旺這些年的經營,讓臨江苑和侯府庫房的東西不僅沒少,還多了不少好東西。

    「那我這就去找她?」知畫問。

    如意想了想:「算了,咱們去壽春堂吧,以後都在那裡陪著老太太吃飯。」免得老太太一時不習慣小夫妻搬走了。

    順便瞧瞧,壽春堂裡頭可要添置東西。

    「那讓玉環陪奶奶過去,我守在院子裡。樓上樓下還要收拾。」

    丫頭的後罩房也要收拾,眼看著要來小丫頭了,知畫是內定的丫頭職業培訓老師,總要開始備課的。

    「玉環去哪兒了?」如意問金盞,金盞支吾著說不上來,手心都是汗涔涔的:「可能是去後頭了。」

    去後頭了,就是上衛生間的意思了,如意笑了笑:「芍葯,見了你玉環姐姐,讓她和柴嫂子一道收拾屋子。」

    就不用去壽春堂的意思了。

    芍葯脆生生的應了,然後疑惑道:「一下午都沒瞧見玉環姐姐了,也不知去哪兒了。我問問誠兒和信兒去。」

    兩個丫頭都是不愛說話的,和芍葯一比就是沒嘴的葫蘆。如今是臨江苑的二等丫頭,負責收拾屋子。

    如意不愛讓生人進自個兒屋子去。

    金盞嚇得低了頭,隨著如意去了壽春堂。

    「你來的早。」老太太正和秦氏、徐鏡屏、崔媽媽抹牌。笑著和如意打招呼。

    如意在她身後站定了,才道:「都什麼時辰了,老太太瞧著也該用膳了!」

    老太太這才問花間:「現在什麼時候?」

    「酉時初了!」花間道。

    老太太責怪:「也不提醒提醒我。這手氣順,難免時間過得快。」

    秦氏嗔怪:「兩個丫頭來說幾遭了,您說不忙。」

    「很是。很是,我倒是忘了。好丫頭,錯怪你們了,擺飯吧。這遲些也是因為駒兒媳婦遲遲沒來的緣故。」

    眾人都笑了,如意道:「是,是寧順的不是,寧順呆會兒自罰三大碗可好?」

    「三大碗什麼?」老太太笑的見牙不見眼。

    「三大碗白米飯啊!還不許吃菜!」如意說完,老太太就指著如意笑得打跌:「三大碗,你當自己是飯桶啊!駒兒哪兒去了?」

    及春道:「世子爺剛剛派人來說了,今兒不回來吃飯了。」

    如意笑道:「世子爺都沒派人跟我說。可知一心只有老太太的了!」

    還做出小孩子吃醋的模樣。

    老太太越發開心,攬著她:「知道咱們祖孫要一遭吃飯的,跟我說了和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眾人都道極是,一片其樂融融,唯有金盞魂不守舍。

    …………

    小羅氏去春暉堂,見羅氏這樣也慌了手腳:「請大夫沒?」

    四喜家的含著淚搖搖頭:「三嫂子沒了,夫人一時受不住。奶奶拿個主意才是。」

    小羅氏心中咯登一下,她不是有遠見的人,素來端著架子。府裡的人都怕她,誰敢在她耳邊聒噪外頭的事情,所以三福家的沒了的事兒她還蒙在鼓裡。

    「怎麼沒的?」一時竟然忘了羅氏這茬。

    「是衙門打殺的,說是預謀殺害世子爺。」興兒媳婦還沒走。一直擦眼淚。

    小羅氏看了看面色慘白憔悴、額頭烏青、雙眼緊閉的羅氏,想想三福家的因著這個原因沒了,她也覺得頭大,要是鄭善佑知道這事兒了。會怎麼想!

    「先悄悄兒的去把大夫請了。然後四喜家的,你讓人仔細打聽一下,究竟怎麼回事兒!」再棘手。小羅氏畢竟也是管家的奶奶,大概的安排還是會的。

    四喜家的這才匆匆出去了。

    小羅氏讓雙圓也出去,問起了興兒媳婦:「好好兒,怎麼鬧出這些事來?」

    興兒媳婦一行說,一行哭:「小叔那晚沒回來,婆婆慌得什麼似的……後來太太讓我跟著進來,說讓我給婆婆打下手,然後和婆婆說了幾句話。昨晚就聽說小叔今日開審……婆婆去了,就……」

    說的懵懵懂懂的,小羅氏聽著也糟心,一揮手讓她出去。

    此刻只得婆媳兩個,小羅氏想到她娘說的藏私房的事情來:西府大頭的銀錢都是羅氏管著的,那些鋪子、莊子上的賬本,小羅氏見都沒見過。

    如今羅氏跟死狗一樣躺在床上,嵐姐兒眼看著大好了……羅氏又讓不許苛待了金氏院子……這鄭元馭真起來了,她們夫婦在西府可就尷尬了!

    尤其是鄭元驊,如今只知道吃酒耍錢為樂,間雜嫖宿粉、頭……小羅氏知道是指望不上他的,這會兒就起了心思。

    她躡手躡腳的在羅氏屋子裡翻找開了,櫃子裡沒有,妝匣裡沒有,四件櫃……

    「你在找什麼?」冷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差點被嚇死。

    她拍著胸口轉身,就看見羅氏坐在床上直愣愣的看著她,她一時找不到話,看了羅氏一眼,見她衣裳都是皺巴巴的,道:「太太,四喜家的也真是的,就讓太太這樣躺著……媳婦正說給太太換件衣裳……大夫就來了……」

    「不必了,去把興兒媳婦叫來。」

    小羅氏出去了,興兒媳婦進來,小羅氏也跟著進來。

    「你出去。」羅氏對小羅氏道,小羅氏強笑:「太太,興兒媳婦沒伺候過人……」

    「我不要她伺候,你出去把侯爺叫來就是了。」

    見羅氏胸有成竹的模樣,小羅氏才忐忑不安的出去了。

    「你如果不想全家跟著你婆婆陪葬,你就過來聽我說。」羅氏對興兒媳婦道,興兒媳婦嚇得忙小跑到她床前。

    …………

    等如意回去,芍葯說都沒見玉環的時候。如意才發覺不對來,嚴肅了小臉,吩咐院子裡的人:「分頭找找玉環!」

    眾人四下散開,花間娘還親自帶著婆子在千樟林等院子裡找。

    如意把馮三家的叫來:「可有人出去過?」

    馮三家的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今天就世子爺從角門出去了,再沒人出去。」

    如意又叫了門房和守後門的人來一一問了,都說不過是採買、夜香嫂、不當值的人才出去過,並沒瞧見玉環,而且出去的人都沒夾帶。

    金盞也裝模作樣的找開了。

    她和誠兒一路的:「我回去瞧瞧,看她屋子了可有什麼線索沒有。」

    誠兒說要和她一路,她攔住了:「你在這兒找著。回去瞧瞧也不費事。」

    等她打開自己屋子的衣櫃門的時候,嚇得魂飛魄散!

    玉環!準確點說,玉環的屍體!不見了!

    「你在找玉環,對不對?」身後的聲音嚇得金盞不敢回頭,手足冰冷。

    「我知道她去哪兒了。」身後的女聲又響起來,冰冷如雪。

    「她……她去哪兒了?」金盞顫抖著聲音。

    「我還知道她發生什麼事兒了,這個,她自己都未必知道呢……」女人咯咯咯的笑開了。

    「什麼意思!」金盞再也忍不住,轉過身。

    身後。是柯姨娘,賀蘭。

    …………

    如意去書房找鄭元駒:「玉環……玉環不見了!」

    玉環的失蹤,或許是有個黑手隱藏在府裡頭!如意陰謀論了一把,既擔心。又懼怕。

    「你找玉環?」鄭元駒神色不明。

    如意點著頭:「是呀,自從你走了之後,她就不見了!」滿滿的焦慮。

    「別擔心,她還能走失了不成?」鄭元駒抱過如意安撫。如意對丫頭也太真心了!

    「可是……」如意頗為憂慮,掙開他的懷抱,在書房裡頭來回踱步。

    「我告訴你她的下落。」鄭元駒歎口氣。

    如意眼前一亮。

    …………

    鄭善佑聽了消息。去了春暉堂,羅氏如今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大夫正在診脈。

    「怎麼回事!」鄭善佑問,四喜家的把目光投向了興兒媳婦,鄭善佑這才瞧見屋子裡站著一個面生的媳婦子。

    「這是……?」

    興兒媳婦噗通跪下叩頭:「小婦人是焦管事的媳婦,焦興兒是小婦人的男人。」

    「你來這兒做什麼?」鄭善佑想到三福家的,面色不善。

    她又磕了一個頭:「都是小婦人多嘴,來求太太,能不能讓小婦人家裡頭把婆婆接回來,太太問了怎麼回事,就愣住了,一下子撞在了柱子上,說……說:『安丫頭,你害我啊!』……」

    三福家的,做丫頭的時候,羅氏叫她「安兒」。

    而「安丫頭,你害我呀!」幾個字,讓鄭善佑驚疑不定,這樣看來,三福家的做的事情和羅氏是沒有關係的了?

    這時候羅氏「悠悠轉醒」,看見鄭善佑,掙扎著起來:「侯爺……你怎麼來了?妾身有罪……」

    大夫忙讓四喜家的把她扶住:「羅夫人再不能樂極、悲極的了……如今撞了頭,更是要小心將養,我開些活血化瘀的,一日三餐的吃了也就是了。」

    「大夫……我這也的罪人,哪裡還用得著吃藥……就讓我死了吧……」

    「夫人!」鄭善佑坐在床邊扶著她:「一個下賤骨頭罷了,她做下的罪孽,和你有什麼相干!」

    羅氏搖著頭:「侯爺,相幹不相干的……如今都這樣了……都是我的錯……」

    ……

    那廂羅氏在鄭善佑懷裡哭,這廂如意在鄭元駒懷裡嚇得站起身來。(……)

    ps:把金盞寫的壞壞噠!有沒有好看點?

    偶愛玉環!偶不想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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