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娘家 文 / 銘寶麻麻
第一百一十一章娘家
如意問完就後悔了,就好比一個男人戴了綠帽子,你還問人家:「綠帽子是什麼牌子啊?戴著暖和不暖和啊?」
但是卻在心中暗樂,難道東府也有一個「樂於助人」的隔壁老王?
反正已經很鬱悶了,也不會更鬱悶,鄭元駒悶聲道:「總脫不了是姓鄭的……我不是跟你說讓你把她打發了?」
鄭元駒對如意吼道。
男人的鬱悶總要找到發洩的口子。如意也委屈:「義母送的丫頭,若是問起,我說送走了……就今兒這樣都還遭無妄之災,被侯爺、西府老太太怨怪上了,若是送走了再出事,到時候我那歹毒陰險的帽子是實至名歸的了!」
都是些什麼破事兒!
鄭元駒也知道自己沒道理,只好道:「反正未雪是留不得了!」
「可是義母那裡……?」如意還是想著別得罪何氏得太狠。
「哼,你沒聽義母怎麼說,這樣背主的,打死都是活該。」
「那我把她送走?」如意道,剛好可以說馬上要辦宴席了,她小產的人不吉利。
倒不是如意心腸硬,送走她反而能留她一條命。
「別忙。」鄭元駒不急了,「你留著她,就在臨江苑,我有用呢。」
如意和他相處這麼久,多少知道他的心思:「大爺,算了吧,用未雪來算計,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犯不上為了老鼠把玉瓶打碎的。」如意坐在妝台前,散著頭髮。
這也是體貼鄭元駒的臉面,鄭元駒冷笑道:「誰說用她殺敵了?她也配?什麼下賤東西!」
說完就抱著如意揉搓起來,心裡帶著氣,手下也就重了。如意痛的驚呼:「鄭鳳雛,你屬狗啊!」
他才緩了緩力度,冰涼的指尖從領口滑溜下去,冷的如意一哆嗦,再也忍不住起身道:「也不多穿些……」
「乖乖,爺這是心冷呢,乖乖來給爺暖暖?」他勾著嘴角,鳳眼瞇作一泓上弦月,如意居然覺得這模樣很是萌呆!
如意的晃神,讓鄭元駒不滿。打橫抱起如意就往床邊走。
「還是炕好,暖和。」鄭元駒嘀咕,京中都是盤炕的,他睡慣了,只是老太太的廂房沒炕罷了。
但是只要有小狐狸,睡在地上都好,他把頭埋進了如意懷裡。
再冷的寒意在無邊的春、潮裡都被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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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找來了鄭元驊,把人都遣了才問他:「未雪懷著的孩子是不是你的?」算算日子,兩個半月。不就是住在西府的時候麼?
鄭元驊瞠目:「真懷孩子了?」
「是你的麼?」
鄭元驊無奈的攤手:「我也不知道啊,那小雜種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候也多。」
羅氏一口氣就憋在心口:「那你動過她沒有!」
鄭元驊搖搖頭,羅氏放了心。卻沒瞧見鄭元驊咧開的大嘴。
羅氏卻在心頭謀劃開了,怎麼藉著那個沒影的孩子鬧得鄭元駒夫婦一個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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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去看未雪。見她大冷的天穿著單衣就這樣坐著,也不披一件外套。
「你找死呢!」一向話不多的賀蘭把衣裳給她披上,只覺得冷氣從她肩膀散開。
「我死定了。」未雪絕望的呢喃。
「呸呸呸!小產罷了!咱們在府裡,媳婦們小產的還少麼?也沒誰跟你一樣……」賀蘭安慰她。屋子裡燒著炭,雖然不很冷,可是她剛小產的人。
未雪臉色慘白。兩眼無神:「你不懂……你不懂……」
「我是不懂,但是也不能糟踐自個兒身子,孩子……以後還會有……」雖然她對如意表態說自個兒是死心的了,寧願踏踏實實做個本分丫頭。可是鄭元駒是一次都沒來找過她,賀蘭心中也難受,固然是如意沒安排,可是鄭元駒也從不曾露出一絲一毫對她的不同。
可是瞧著未雪,那死掉的心又有些死灰復燃了,既然未雪可以,那她……
「不會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未雪直挺挺的躺下去,賀蘭給她蓋了被子,心裡沉了沉,帶著責怪:「你也是,得罪郡主做什麼?」
在王府的時候,李詩薇對她們兩個就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了。
「哪裡是我得罪了她,你還不知道她麼?沒事都還要給我們臉色看……」
「那你怎麼就被……」
未雪搖搖頭:「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了什麼話,氣沖沖的來,我小腹有些痛,就應得慢些……她來抓著我就是一推……」
未雪強撐著說這話,也是感念賀蘭來看她一場,讓賀蘭提防著些的意思。
賀蘭沒說話了,自在心中琢磨,李詩薇不待見她們,也不待見如意,想必不是聽如意說了什麼,況且如意也因著未雪的事情吃了掛落:西府的都怨怪她呢。
賀蘭突然醍醐灌頂,顫抖著起身:「好妹子,你且休息了,我回去了。」
未雪眼淚流下來:「姐姐,原些我有不對的,你諒解則個,我若是沒了,你也給我燒些紙……也別讓我在下面也是這般淒涼……」
「渾說什麼呢。」賀蘭啐了一句,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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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鏡屏斟酌了一宿才來找如意。
她給玉環使了一個眼色,玉環帶著眾人退下了,徐鏡屏噗通跪下。
「這是怎麼了?」如意嚇得起身,徐鏡屏一直都是不卑不亢如一顆大雪裡的青松,這一跪,讓如意很不自在。
「奶奶,都是我的私心……其實……其實……雪姨娘的懷的孩子,月份不過一個來月。」
「什麼!」如意再想不到是這個原因。徐鏡屏娓娓道來:「我本是想。把月份說大些,也好表明奶奶大度……可是回去後仔細一想,才發現……」
徐鏡屏沒說出更多的話來,如意卻鬧了個紅臉,支吾道:「無妨的,都過去的事兒了,我跟大爺說清楚也就是了。」
徐鏡屏磕了一下頭:「實在是我私心太重。」
她一則是為了顯出如意賢惠:剛成親沒多久就讓未雪能伺候鄭元駒,二則就是想讓西府的老太太難受得狠一些罷了,孩子月份越大,失去的痛苦就越大……一時卻忘了鄭元駒睡沒睡未雪的問題了。
「沒事沒事。」如意乾巴巴的笑著。喝了一口茶,忙讓她起來。
玉環在門外柔柔回話:「奶奶,西府太太來了,正和寧王妃說話,讓您去一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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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招手讓如意到她身邊:「你們也是有福氣的,有長輩想著。」
「妹妹怎麼沒出來?」如意問道。
「她有些頭疼,鬧著要躺躺。」
「那寧順找個大夫來給妹妹瞧瞧!」如意說著要出去吩咐,何氏忙叫住了:「沒大礙的,她小孩子家家的。水土不服也是有的。」
羅氏笑道:「可不是,咱們滎陽和京裡確實不一樣,上一次我哥哥過壽,我去了一遭。也難受得什麼似的。」
何氏露出疑惑之色來,如意解釋:「嬸娘的兄長是吏部侍郎羅大人。」
何氏恍然,笑道:「原來是羅大人的妹子,我倒是隱約聽羅夫人說過有個閨女嫁到了這邊。」
羅氏謙虛一笑:「那是我大兒媳婦。」
「兜兜轉轉。都是認識的。」何氏笑道。
這時候羅氏才說明來意:「雖說未雪的孩子掉了,也算她咎由自取。但是這主子院子裡沒個懂事的婆子管著,終究不像……瞧著你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所以老太太吩咐讓任二旺家的回來,畢竟是伺候過郭姐姐的老人了……」
如意冷冷一哼,原來應在這兒了,她爽快答應:「只要任嬸兒肯回來,我必掃榻相迎!」
何氏好奇:「怎麼她不在府裡麼?」
如意立馬就回答:「她女婿開著當鋪,一家子在當鋪裡頭幫忙的,我還想著要不好人做到底,索性還了她賣身契,賞他家一個體面。」
「這也是積善的事兒。」何氏是很贊成的。
羅氏依舊溫婉,帶著溺愛的責怪:「你這孩子,不是把她們一家子賣身契都給彭夫人,讓改成死契麼?」
「嬸娘聽誰說的?有些事兒別說隔行如隔山,就是隔著一道牆,也是南轅北轍的……她們一家的賣身契,都在我這兒呢。」如意這般道,羅氏心中咯登一下,明白楊氏怕是也被如意利用來嚇任二旺一家子的了!
「還是那句話,只要她說一聲,我立馬把賣身契給她們。」如意一絲兒都不懼,反正她留著這一家子也是為了把小郭氏的東西找回來,如今連本帶利的,不過耗費千把兩銀子打賞冷子軒罷了,多的都賺回來了。
她也樂意放了他們,眼前清淨,又得了好名聲。
羅氏訕訕一笑:「駒兒媳婦倒是大方。」
何氏雖隱約知道這兩人在打機鋒,可是不明所以,只是笑笑:「這做管家夫人的,大方些總是沒錯。」
話裡話外還是維護著如意的。
這個裡外她還是分得清的。
羅氏因為如意的話,存了事在心裡,說笑著就要告辭,任二旺家的回來不回來的話也沒說准,如意也不多問,親送她去了垂花門。
剛到門口,馬管事就匆匆來回:「奶奶,安樂侯府的客人到了。」
咦,趙如謹不是已經來了麼?(……)
ps:我媽突然嚴肅的對我說:「有些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是熬夜對身體特別不好,而且在被子裡玩手機對視力也不好,人也會變得沒精神,還會有黑眼圈,反正危害特別大。」
我點點頭:「媽你說的很對,這些話,我真的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