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醜聞 文 / 銘寶麻麻
第一百一十章醜聞
「我這就回去。」如意起身,轉頭對任二旺一家道:「你們且先回去……秋竹,話,你想好再說,若是說得奶奶我高興了,就是饒了你們一家也是一句話的事兒。」
說著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什麼事兒?」如意在路上問徐鏡屏,怎麼勞煩了她親自來尋她?
「芙姑娘、蓉姑娘和安陽郡主在院子裡玩,走著走著就去了臨江苑。也不知怎麼回事,安陽郡主把雪姨娘給打了。」徐鏡屏說了這麼個大概。
「打了就打了唄。」花間娘不是還沒來得及安排麼?怎麼還是對上了?
「這個……雪姨娘似乎小產了……」賀蘭嚇得臉色都白了,來找的老太太。徐鏡屏想著都替如意難受,所以她才自告奮勇的出來尋如意,也免得到時候有人讓她給未雪瞧「病」,她不好拒絕。
「怎麼會……?」如意算了算日子,就是小產也沒這麼快看得出來啊,一來一回也才一個半月的時間。
「正到處尋奶奶呢,奶奶想好說辭再進去。」徐鏡屏提醒她,如意邊走邊說:「就說一個舊僕有難,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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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往臨江苑走去。
何氏和李詩薇都不在這裡,未婚的姑娘本來就要忌諱這些,東西兩府的老太太、羅氏、小羅氏倒是到得齊全。
西府老太太見了如意劈頭蓋臉得就罵道:「你死哪裡去了,放著一屋子客人不管,自己去逍遙。我說大嫂,你若沒精神管教駒孫媳婦,就讓他們住我那邊去,我來管!」
如意斂衽,臉色並無笑意:「寧順任性了。」
東府老太太護著她:「弟妹。我們府上的事情不勞弟妹費心了!寧順,你進去瞧瞧,可是小產?」
她雖然也希望子嗣,可是對庶出的有著天然的厭惡,對未雪流掉的孩子並不上心。
「你走也就走,還把徐氏帶走,你安的什麼心思,成心想斷了駒兒的子嗣啊!」西府老太太見如意身後的徐鏡屏,氣不打一處來,小羅氏也幫腔:「是呀。弟妹去做什麼事兒需要把徐氏也喊上的?」
「是小的去尋了奶奶回來。」徐鏡屏站出來替如意說話。
「東府的下人都死光了不成?」小羅氏的刻薄正中西府老太太心思,西府老太太索性指著徐鏡屏罵道:「你個黑心腸的寡、婦,滿心滿眼只有你們奶奶,合著你們奶奶來斷我鄭家的子嗣……」
「徐先生,咱們進去瞧瞧。」如意給徐鏡屏解圍,西府老太太頓覺被冒犯了:「駒兒媳婦,你給我跪著!我倒要看看,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正經的祖母!」
如意微微瞇了眼,仍然沒帶出笑模樣來:「『叔祖母』。雪姨娘如今情況未名,總要以子嗣為重。稍後寧順親自給『叔祖母』賠罪。」
如意的不肯屈服讓東府老太太大為讚賞,東府老太太本不在意未雪小產不小產的:她就是為了過來看著西府婆媳的,總不能西府的人都來了。東府卻沒人來,畢竟,未雪是何氏給的。
「寧順,你自去瞧瞧。鏡屏也跟著去搭把手。」又轉身對羅氏道:「侄媳婦,你帶著你們老太太去陪陪王妃娘娘,安慰安慰安陽郡主。」
小王氏和苗氏、金氏在千樟林。名義上是陪著何氏,實際上何氏拉著李詩薇就進了屋子問話去了。但是作為主人家,遇上安陽郡主這樣一個霸王,也只能把姿態端得低低兒的。
「哼,我不走,我要守著,未雪肚子裡的可是我的親曾孫!」
她把「親曾孫」三個字咬得死死的。
就在外頭兩個老太太互不相讓,羅氏和小s聾啞人的時候,如意出來道:「沒保住。」
沉沉的臉色,讓人說不出責備她的話來。
西府老太太跌坐在椅子上,又泡湯了?羅氏也緊緊拳頭,小羅氏倒是心中稱願:若是被鄭元駒搶了先,那把是個庶子,她的壓力都會倍增的。否則,她倒是很樂意看到有個庶長子立在前頭紮如意的眼。
徐鏡屏出來,心平氣和:「兩個月餘的孩子沒了。雪姨娘沒事。」
兩個月餘!如意瞪大了眼睛,羅氏心中一緊,忙問道:「那身子可有大礙?」
「調理調理就行。」多的話一個字都沒有。
「我家王妃請諸位去千樟林說話。」何氏跟前的黃媽媽親自來說的。
如意吩咐了徐鏡屏守著,跟著東西府女眷去了千樟林。
何氏滿臉愧疚之色,鄭元駒和鄭善佑也在千樟林,鄭元駒正低聲安慰她,李詩薇則沒了人影。
「怎麼樣了?」何氏起身問道。
西府老太太歎口氣,何氏愧疚之色愈重:「都是我那孽障……!」
「若不是弟妹把徐氏帶走了,孩子說不定還保得住。」小羅氏忙道。
鄭善佑對如意也是恨上了:「駒兒媳婦倒是一向事多!」
何氏忙道:「總是我那孽障動手在先。」
鄭善佑忙道:「和安陽郡主不相干,兩個閨女都說了,是那姨娘先冒犯郡主的。」
鄭善佑對鄭元駒感情淺淡,雖然未雪孩子沒了,那也是他的孫子,說不遺憾是假的,但是還真沒必要為了一個沒影的孩子得罪了王妃。
「話雖這麼說……」何氏還是自責。
羅氏安慰:「也是大意了,姨娘有了孩子也該告訴一聲,駒兒媳婦事忙,哪裡想得到這些『小事』上?」
西府三人話裡話外都是怪責如意的,羅氏的話最是有理,何氏才舒展面容:「駒兒媳婦,你也真是的,既然抬了姨娘,排了日子,這小日子也該著人看著……他們是姨娘,哪裡懂這些!」
鄭元駒氣的磨牙。看著如意木著的小臉,心疼得很,恨不得把西府的人全攆了。
西府老太太也生氣:「就是,大嫂一味縱容駒兒媳婦,駒兒媳婦在東府隻手遮天慣了。那姨娘哪兒敢把這事兒說出來!也是郡主不巧撞上了晦氣事!。」
何氏知道這東西府水深,她對如意本來就帶著三分矛盾之情,如今也就樂得幫李詩薇撇清:「只是嚇著了府上兩個姑娘。」
如意是晚輩,不好插話,東府老太太就道:「弟妹、侄兒媳婦你們一口一個寧順的不是,想來咱們這東府倒是跟你們西府的後花園一樣。你們知之甚曉?」
何氏眼見老妯娌劍拔弩張起來,總是因她而起,她笑道:「好了,好了,這事兒也就這麼了了,鳳雛,你妹子不好,但是未雪是我府上出去的,冒犯主子。知法犯法,就是打死也不過分,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你妹子這遭。咱們就罰她今晚不許吃飯。」
輕描淡寫,一錘定音。
鄭元駒眉眼都沒挑一下:「義母說的是,這等目無主子,吃飽飯管閒事。多嘴多舌的,打死都是活該!」
吃飽飯管閒事,多嘴多舌?如意心中熨帖。看西府老太太、羅氏、小羅氏一臉便秘的表情,終於舒了一口郁氣,快憋死她了!
眾人復又開始說笑起來,氣氛和諧,何氏還讓眾人陪著抹了幾圈骨牌,用了晚飯才散了。
何氏果真沒讓李詩薇出來吃飯,如意卻不能把她的話當真,讓人備了飯菜送進去。
何氏心中歎息一回,這樣的珠玉在前,直把李詩薇襯得跟死魚眼睛一樣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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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回了西府,就見到了任二旺家的一直在她院子裡等她。
任二旺把如意怎麼設局,怎麼收拾她一家子,怎麼逼問她……都說了,羅氏全然沒有笑模樣。
「你說,這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羅氏再也沒有運籌帷幄的優越感。
「她是這麼說的。」任二旺也是懷疑,這一樁樁一件件,環環相扣……尋常人哪裡看的出來是一個局!
羅氏稍微安心:「那是嚇你的,她一個年輕媳婦,哪裡有這般城府。你怕是不知道,她們太太是填房,她和他們太太一直不對付的,連管家都沒學過。」
「可是如今東府被她管得……」難道是自學成才?
「你懂什麼,你們大爺把她看得眼珠子一般,少不得幫她謀劃一二,好讓她長臉。」否則怎麼去了開封,就托了彭遠田等人派人去東府街面上加強巡查?總也是不放心如意的緣故。
「那這局可是大爺做出來的?」任二旺家的還是很害怕鄭元駒的,那可是殺過人的主兒!
「誰家爺們兒沒事兒做局害一個下人?要是真要收拾你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當鋪抄了也是一句話的事兒,滎陽地界兒上誰還敢說他一句不成?」
任二旺家的心下稍安,把冷子軒又罵了一遭,這才道:「如今奶奶勒逼著我們……我們的賣身契又在彭夫人那兒……」
他們已經自動認為萬里當初給任二旺看的賣身契是仿的了。
「怕什麼!你且附耳過來……」她在任二旺家的耳邊一陣嘀咕,任二旺家的目瞪口呆:「這樣……這樣也成麼?」
羅氏眉目舒展,看著觀音大士肖像,儼然有些佛韻:「成不成,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到時候鬧開了,我能做西府的主,你們大爺知道冤枉了我,自然也要給我幾分薄面……我再去找彭夫人……你們一家的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羅氏說的任二旺家的怦然心動。
「若是你真說了實話……你覺得你們大爺會放了你們一家子?好生想想吧……」羅氏打發了任二旺家的出去。
晚上如意還是沒有笑模樣,鄭元駒摟著她好一陣哄,實在無法才沮喪道:「孩子不是我的。」
如意起身:「不是你的?」
她一直沒細問徐鏡屏,孩子究竟有多少日子了,只以為是在去開封的船上的時候……可是徐鏡屏卻說兩月有餘……
「自我們成親,我就沒碰過別的女人。」鄭元駒只願意說到這兒,不願意說的是,自見過如意,打定主意要把如意「拐」到手,就沒心思碰別的女人了。
「那孩子是誰的呢?」如意問道。(……)
ps:二貨男友在桌子上吃東西,有只蟲子聞香而來。
男友就夾了一點給它,等自己吃飽了,對蟲子說,吃飽了麼?吃飽了就上路吧,然後一巴掌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