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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再忍 文 / 銘寶麻麻

    第八十五章再忍

    第八十五章再忍

    花間娘一詫,看著如意,如意略略帶著些病態白的小臉上,如今鳳眼大睜,笑的恣意盎然,花間娘只覺得眼前一花,平時遠遠瞧著不覺得,這會兒仔細看了,才頓覺如意的絕色來。

    她肅了心思,試探的問:「奶奶?」

    如意道:「可想瞧一齣好戲?」笑的很促狹。

    花間娘先是一愣,轉眼就明白:「奶奶有什麼吩咐?」

    這是個通透不下玉環的。

    如意意味深長的笑道:「這馮大家的給了賀蘭一個方,拿來熏月事帶……」

    花間娘瞠目結舌:「這是……馮大家的雖然霸道,但是做事一向盡心,決計不敢有那等陰毒的心思。」

    「她的閨女是給了二旺家?」如意又一問。

    「奶奶的意思是……?」幾人說著就出了角門到了後街,一溜排開的矮房,也就一街之隔,赫然兩片天地。

    剛走沒幾步就聽到喧嘩聲音,一個婦人高亢的叫罵:「……早知道是不下蛋的,你還護著,你個窩囊廢,賊殺才,當初生了你就該把你溺在尿桶裡!」

    如意以眼神詢問花間娘,花間娘訕訕一笑:「真是背後不能說人,這就是馮大家的。」

    如意露出瞭然的笑意來,提步就折進了吵吵鬧鬧的院:院狹長,也就一個天井大小,邊都是屋,一個胖婦人正推搡著一個年輕男人叫罵,屋裡是哭聲,還有廊簷下一個白髮婆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年輕男人見了如意忙推開她娘,胖婦人不查,一個趔趄就要發作,年輕男人忙幾步上來跪下:「奴才見過奶奶。」

    胖婦人才瞧見如意,忙也來跪下見禮。

    「這是鬧什麼呢,遠遠兒的就聽到了。」瞎眼婆聽到聲響,止住手腳並用的哭鬧:「誰來了!」

    「娘,是奶奶呢!」馮大家的忙道,尷尬得要去扶起她娘來。

    「哪個奶奶?」瞎眼婆問,馮大家的道:「咱們府上大奶奶。」

    「哦,快請奶奶屋裡坐。」瞎眼乾瘦婆露出缺了牙的笑來。

    如意柔聲道:「不了,我還有事,馮家的可住在這裡?」

    馮大家的沒開口,瞎眼婆就嚷嚷:「那個敗家婆娘和我們沒關係,她犯了事,奶奶只管拿她,要打要殺都和我們沒關係。」

    涼薄得令人髮指。

    馮大家的低聲叫了她一聲,她氣的甩開馮大家的手:「她是個不下蛋的,還帶壞了咱們老馮家的風水,如今孫媳婦也不下蛋!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哦!」

    哭嚎著就跟一條泥鰍一樣滑到地上,捶胸頓足,手腳之麻利,動作之熟稔,讓如意忍不住的想笑,吸了半口氣才止住笑意:「馬嫂,馮家的不住這兒?」

    馮大家的忙堆著笑:「就住這兒,就住這兒,這會兒在當差呢!」

    說著還拿眼橫了一眼花間娘,花間娘哭笑不得,不明白如意的用意:「奶奶,咱們不是要去瞧胡嫂,就離這兒不遠,隔著兩個院。」

    「那任管家也住這兒?」如意當著馮大家的問道,邊說邊轉身出去,馮大家的聽了這話心裡咯登一下,等如意她們折進了及春家,才讓兒去跟二旺家的說一聲。然後接著罵兒媳婦,一點兒沒耽擱。

    「任管家不住這裡,但是在這兒有院,他住在女婿家,就在碧波樓對面的當鋪後頭。

    「當鋪?」如意心裡冷冷一笑。

    「說是他女婿的本錢。」花間娘只這麼一說,如意也只這麼一聽,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

    及春娘掙扎著要起身,花間娘攔都攔不住,如意道:「胡嫂還是在炕上見禮吧。」

    及春娘跪著實心實意叩了幾個頭,眼裡含著淚:「奴婢辦壞了事情……虧得奶奶還念著。」

    「也是順便罷了。胡嫂快些好起來,我那臨江苑還差一個管事媽媽,到時候你還要斟酌斟酌人選才是。」

    及春娘忙道:「馬家妹是個最好不過的,奶奶不如就讓她來做臨江苑的管事媽媽?」

    花間娘道:「我哪裡會做什麼管事媽媽,本來就是半出家的野……」

    「馬家妹做事利落,言語爽利,心頭又明白,她閨女花間,奶奶也認識,她娘能差到哪兒去?」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如意反而故作拿喬了,只叫及春娘把身養好,說了幾句就出來了。及春娘托了花間娘送她。

    如意對她解釋:「如今不是面上用你的時候,嫂別多心。今兒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奶奶說的事兒是?」花間娘詫異。

    如意勾勾嘴角:「都沒孩了,這家財是不是得給閨女了?」

    花間娘摀住嘴:「這若是真的……那……那也貪心了,金山銀山的掙來堆著,跟正經夫人也不差什麼……怎麼還?」

    「所以咯,咱們得見不平,出口相助……惡人自有惡人磨。」如意看了一眼昏黃的小院,靜謐裡脫不掉一股陰冷。

    花間娘咬咬牙:「奴婢給奶奶辦了這事情。也不求得奶奶重用,還望奶奶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對我家那閨女能照看的照看著些,奴婢也就感激不盡了!」

    先是自稱「我」,如今一口一個「奴婢」,如意聽著也覺得有些澀,她也不想高高在上,高處不勝寒,可是有距離,才回有臣服。

    回了壽春堂,如意就吩咐玉環:「讓一齊查查碧波樓外頭那家當鋪,就是任二旺的女婿開的那家。」

    開得起當鋪的,還娶什麼下人生的孩?

    「把徐先生請來。」如意吩咐金盞。

    如意先養著徐鏡屏給崔媽媽看看:「……虧得老寬仁,讓崔媽媽也跟著坐軟轎,事情多,都忘了媽媽的老毛病了。」

    「聽奶奶說的許是風濕,風濕得靠平日保養和治療,我回去就給崔媽媽瞧瞧。」徐鏡屏一點沒推辭。

    「實在是,一直麻煩徐先生,聽說徐先生下晌要去陳家?」

    「是呢,陳夫人說身有些不好。」徐鏡屏爽利的回話:「若是奶奶有吩咐,但說就是,當初侯府只得老一個,我才少不得舔著臉出門周旋,如今……怎麼說我也是侯府的,沒有整日走東家串西家的。」

    徐鏡屏也不樂意給那些夫人們瞧病,明明瞧不起她還面上裝的尊敬,哪裡有侯府自在。

    「既然這樣,等咱們設宴請了滎陽的夫人們,誰入了我的眼,我就帶著先生去給她們瞧病,誰要是得罪了我,咱們就不理她!滎陽的大夫又不是只有先生一個!」如意說的孩氣,徐鏡屏鬆了一口氣,樂得能丟開手去還不得罪人。

    她感激如意肯為她擔著,就道:「奶奶找我來就是為了崔媽媽的事兒?」

    如意搖搖頭:「我是想問問先生,你可知道任管家女婿在外頭的鋪?」

    徐鏡屏搖搖頭,歉疚道:「任管家和他娘素來恭謹的很,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好的。」

    「哦,這花間娘是個怎麼樣的人?」如意又問。

    「花間娘麼,不大進院來,我許久都不曾見過她。」

    似乎也是個閒置的。

    如意點點頭:「她是外頭聘進來的,想來外頭的消息也靈通得很。」

    徐鏡屏道:「想必跟花間一般,沉穩安靜?」

    如意搖搖頭,笑道:「說起來,倒像是及春的親娘,若不是花間和她長得相似,誰也不會說花間是她閨女。」

    徐鏡屏想了想也笑了:「這真是,母強兒弱,母弱兒強,也算不得不可思議。」

    想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如意暗忖,那薛氏和趙如妙可真是「強強聯合」的了。

    「可查清楚了?」羅氏問福家的。

    福家的點點頭:「那日駒大奶奶就在貴盈門坐了坐,喝了兩口茶水,其他的都沒動過。」

    「那大奶奶那兒?」羅氏主要是不放心小羅氏,就怕她出了手,留下把柄來。

    「大奶奶那兒也沒得那些,只是……」福家的想著要不要幫紫絹一把。

    「只是什麼?」

    「如今紅綢不見了,白綿跟了大爺,大奶奶那兒只有紫絹和絳紗。大奶奶凡是愛找紫絹,嵐姐兒也喜歡紫絹,可是紫絹但凡有一言不合大奶奶意的,劈頭蓋臉的不是打就是罵……」要真長此以往,就是親姐妹也要生怨憤的。

    羅氏頭疼:「她心頭不爽快,不拘拿哪個小丫頭出氣也就是了,何苦去為難跟前的心腹!二、奶奶如今可還安生?」

    「自從幫著她婉拒了添人,二、奶奶如今倒是好了許多,在老跟前也少給上藥了,只是大奶奶管家,對二、奶奶有些不周到的地兒……」福家的一一回話。

    羅氏對這兩個兒媳簡直沒法:「都不是小孩了!去把大奶奶叫來,你來陪我演一場戲。」

    福家的忙應下了。

    小羅氏進了羅氏院,就聽見影壁後頭福家的在安慰雙圓。

    「……也是事情多,心情不好,略略說了你幾句罷了。」

    雙圓抽抽噎噎:「說我我不惱,可恨那些小蹄可惡,見了我被說,就上趕著去伺候,想著踩了我下去,呸!做他娘的春秋大夢!是那等她們攀得上去的?」

    「而且,想到紫絹,我更覺得自己沒什麼,昨兒看見紫絹的臉兒都是腫的,大奶奶也忒狠心了。」

    「別混說。紫絹是大奶奶得用的,你這樣說,就是心裡不在意也要生嫌隙的。」

    「可不是這話,紫絹就是沒什麼,奶奶總部給她臉面,外頭的挑撥著,也要生分了。」

    「好得很,竟然背後排揎起主來了!」小羅氏氣的幾個跨步折過影壁,因著是紫絹跟著來的,就疑心是紫絹背地裡也埋怨她,先拍了紫絹幾下才伸出手撕雙圓的嘴:「好個伶俐丫頭,倒是把我都排揎上了,我是你排揎得的?」

    「鬧什麼!」羅氏站在門口,瞧著小羅氏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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