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錯案 文 / 銘寶麻麻
72、錯案
未雪和賀蘭兩個被安排先住在臨江苑後院廂房裡。如今臨江苑日夜有人守著,白天丫頭僕婦們也都在院裡勞作清掃,未雪剛回來,就對著賀蘭氣的罵起了二旺家的:「這賊婆娘,說什麼臨江苑狹窄,沒有咱們的地兒……你瞧瞧……若不是這樣咱們也不會去礙了奶奶的眼……晦氣!」
「窄不窄的又有什麼關係?」賀蘭意興闌珊:「原些隔差五還能見著爺……如今,玉環金盞幾個……」想到未卜的前途,她看著荒蕪的後院擦眼淚,在寧王府的時候,鄭元駒愛歇息在書房裡,她們進不去,可偶爾回後院……想到這兒她面色有些泛紅,看了看未雪,兩人受到的寵愛都是差不多的,一個月也就一兩次……可是如今都兩個月了…
「你說的也是,奶奶霸道了。」未雪歎氣。
賀蘭把頭低了,藏住止不住的淚,哪裡是如意霸道,分明是郎心如鐵罷了。
鄭元駒問如意今日在西府的事兒,如意舒散著頭髮,道:「這些是您不用擔心,都是些陳芝麻爛谷的破事兒……我還能對付。」
「以後遠著鄭元驊一些。」那猥瑣的好色模樣著實難看,鄭元駒站在如意身後,雙手搭在她肩頭,細細揉搓。
「我知道呢,誰也不是傻的。」他不揉不覺得,還真有些酸疼,剛才在西府可是一直都繃著背呢。
看到鏡裡如意露出了享受的模樣來,鄭元駒下手越發輕柔:「不愛過去就別過去了…把侯府打理好也就是了。」
話還沒說完呢,秦氏就在屋外喊道:「大爺、大奶奶?」
「在呢!」如意起身,到門口把她迎了進去:「怎麼了?」
秦氏指著院裡站著的四喜家的:「西府來人了,說是紅綢跑了……」
話還沒說完,鄭元駒就不樂意了:「西府姨娘死了,要寧順去解釋,這跑了丫頭也過來……合著西府的主下人都是死人?咱們沒回來就不過了麼!」
「大爺!」如意忙拉住他,他哼了一聲,如意對秦氏笑笑:「姨娘,這西府的做法實在是……麻煩您去告訴焦嫂一聲,就說西府的事兒……如今咱們實在是愛莫能助。」
秦氏也無所謂的笑笑:「哪裡要咱們去做什麼,不過是來說一聲,若是在侯府看到紅綢,幫忙送回去一下。」
「去,把胡嫂叫來。」及春娘家姓胡,是個**,府裡上下都叫她「胡嫂」。
及春娘屁顛屁顛兒就到了,身後還帶著一個瞇著眼的僕婦。
「這是鞠娘?」如意想著任二旺的話。
「奶奶好慧眼!這就是鞠娘,原來是繡娘,會一手好針線,後來眼睛壞了…只不過看不清針線罷了,做事還是無礙的,而且為人整潔也愛乾淨,老奴就想著讓她來管著廚房。」及春娘這是順帶來解釋管廚房的婆給換了的原因。
如意點點頭:「原些管著廚房的是?」
「是任管家的親家……大爺交代的,除了任管家,他的親朋故舊全部尋著由頭換下來……」
「哦?」如意挑眉,這鄭元駒還真是……雷厲風行。
「既然大爺有吩咐,你照著做就是了。你可知西府發生何事?」如意想看看及春娘的真本事。
「剛要來跟奶奶說一耳朵呢……這紅綢姑娘可不得了,聽說把那邊大爺的耳朵都咬掉了半邊。」及春娘道,如意坐直了身。
原來鄭元驊看了如意後,回去心裡一團火,就想著找紅綢發洩一番,卻看見桃源居鴉雀無聲的,白綿窈窈窕窕的進來回話,說紅綢去了春暉堂,鄭元驊也不顧許多,抓著白綿想著「就地正法」,白綿欲拒還迎的扭動著水蛇腰,口裡稱著:「……爺,爺……奶奶隨時要回來呢……」聲音嬌嬌怯怯,讓鄭元驊熱血沸騰,頓有偷情的快感來。
「管什麼奶奶不奶奶的,這才是……奶奶呢!」他在她胸口下死力一捏,痛的白綿弓起身來,兩腿把夾在他腰身上,靠在桌上。
眼看就要得手,絳紗就衝了進來,也顧不得鄭元驊要殺人的臉色,撲通跪下叩頭道:「……大爺,大爺,求求你去救救紅綢,和奶奶要打殺了她呢!」
本在慾火上頭並怒火上頭的鄭元驊聽了這話瞬間清明了:「怎麼回事兒?」
四喜家的只帶著金盞和幾個丫頭來的屋,也捂得嚴嚴實實的,是以桃源居的人並不知道紅綢為了何事,絳紗道:「……二姨娘死了,昨兒紅綢去見過她,所以找紅綢去問話……」
鄭元驊自白綿身上起來,踹了絳紗一腳,啐了一口:「晦氣!」還是動身去了春暉堂。
白綿惡狠狠的看著絳紗:「該!」也不是是說紅綢,還是說的是絳紗。
鄭元驊剛走進春暉堂,折進影壁就看見紅綢被幾個婆壓在條凳上,小羅氏黑著臉,鄭元驊惡狠狠問小羅氏:「你又怎麼了!」
小羅氏想到那些個玩意兒,說不出的噁心來:「我也不和大爺分說,您自己去屋裡說道說道吧!」
鄭元驊橫了她一眼,大步就進了屋。福家的正伺候著羅氏用藥,鄭元驊也不管她娘臉色好不好,直接就嚷嚷開:「……我才受用幾天,就喊打喊殺的,這真是娶了一個醋罈老婆了,也不管管!」
羅氏再也忍不住,一把拿走福家的手裡的藥碗就丟了出去,鄭元驊反應快,忙躲開了:「…………!」
「去,把東西丟給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問他都是從哪兒得來的!」
「!」福家的想勸解羅氏,羅氏氣的直喘,勒逼了她去拿包袱來。
鄭元驊打起了退堂鼓,等福家的把包袱皮打開,他脫口而出:「怎麼在這裡!」
「呸!」羅氏啐了他一口:「也是大家公,竟然把,玩這些個玩意兒!連我想著都替你臉紅……」
包袱裡赫然是勉鈴、春,宮圖冊、胡僧藥和……形形色,色的「**伴侶」。鄭元驊見了包臉漲的通紅,舌頭在嘴裡打了幾圈都說不出話來,只羞臊的低了頭。
羅氏越發不滿:「……整日就用這些,掏空了身……哪裡來嗣……其華是個傻的,由著底下的狐媚糊弄……我們還只能苦心替你瞞著……連……連二姨娘的死都隨意找了由頭說過去了!你……你好得很……!」她苦心孤詣的設局,本想套住如意,卻不想竟然這樣功虧一簣!
「!兒知道錯了!」
「錯了!你那裡錯了!是咱們錯了!一味要你上進,耽誤了大爺玩樂!」羅氏冷嘲熱諷,鄭元驊忙跪下道:「兒再也不敢了,求在父親面前幫著遮掩……」若是鄭善佑知道他這樣…怕是要打死他。
「罷了罷了,我怎麼生了你這孽障!我這把紅綢打死,這事兒再也不許說,你在府裡不許出去,多陪陪其華……」小羅氏,閨名其華。
「兒一切都聽的。」鄭元驊如今只能滿口答應。
鄭元驊折返了出來,小羅氏正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打著紅綢:「我讓你下賤!讓你狐媚!」紫絹在一旁著急上火的勸著她:「……奶奶仔細手疼!」
這時候紅綢看到鄭元驊,眼裡閃過求生的光芒來:「大爺救我!」她強忍著被打裂的嘴角喊道。
鄭元驊一個跨步上去就踹了她一腳,直接踹得她癱軟在地上:「你個晦氣的賤人,我讓你氣奶奶!我讓你氣奶奶!」一句一腳,直踹得紅綢沒有進的氣兒來……
眾人見這樣也樂得丟開手,由著鄭元驊糟蹋她,鄭元驊抓著她頭髮就把她提起來:「老今天就打死你!」幾個耳光過去,紅綢眼裡的光芒完全暗淡了,接著而來的是怒火和恨意,鄭元驊就這她頭髮就把她一摔,她跌坐在地上,趁著鄭元驊眼裡閃過熟悉的興奮來,蹲下就要掐她,她鼓足了氣,一個躍起,就抱住了鄭元驊,一嘴就咬在了鄭元驊耳朵上,這幾日備受折磨的怨氣和死亡前的不顧一切的勇氣讓紅綢這一刻如同吃了菠菜的波派,只咬的鄭元驊哇哇大叫,忙要扯開紅綢。
眾人聽到鄭元驊呼痛聲,才七手八腳上去要拖開紅綢,紅綢瞄準了時機,趁著眾人慌亂,自人群裡兩下就竄了出去。
「快抓住她,給我打死!」小羅氏尖利的聲音響起,婆們七手八腳的放開了鄭元驊,去追紅綢了。
鄭元驊的耳朵血淋淋的,小羅氏再多的怨恨,見了他這樣也少不得心疼得很,忙扶著他坐下:「快去請大夫來!」
鄭元驊鬆開手,小羅氏愣在當場,他的耳廓……活生生被咬掉了一個缺口,有指甲蓋大小……鄭元驊正喘著粗氣,小羅氏想到他一貫的暴戾,硬是沒敢說出來。
「然後呢!」如意興致勃勃的聽完了轉播,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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