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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禍水 文 / 銘寶麻麻

    65、禍水

    雖說兩人對西府的人、事狀況出很不耐煩,還是按捺住情緒把兩個小姑娘請進來。

    鄭蓉進來就哇哇大哭:「駒大奶奶,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姨娘……」

    鄭芙也眼兒紅紅,當場就跪下:「駒大嫂,我姨娘來西府鬧事,是我姨娘的不好,她已經知道錯了……」鄭蓉也忙跟著跪下。

    鄭元駒黑了臉,起身就要罵,如意忙一把拉住他,把兩個小姑娘扶起來:「瞧,小花臉嘍……你們姨娘不過是禁足罷了……」

    「才不是!」鄭蓉藏不住話,哭的傷傷心心:「我姨娘被父親踹了一腳,聽薇兒說都咳嗽出了血……我們去找,頭痛病犯了,正躺著……」

    如意心裡咯登一聲,忙問道:「怎麼會這樣?」走的時候還好好兒的,隔得老遠都聽得到生龍活虎的叫罵聲。

    鄭芙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院裡的人都說,姨娘是得罪了駒大嫂……父親嫌姨娘丟了他的臉,才打了姨娘……」

    鄭蓉抬起頭,帶著憤恨的看著如意:「姨娘哪裡得罪你了……駒大奶奶,我們本來好好兒的,你們一回來,姨娘也被打了,也氣病了……」

    「蓉兒!」鄭芙忙制止她,怯怯的看了一眼如意,如意雙唇抿緊,再看一眼鄭元駒,他此刻更是瞇著眼,面色不善的盯著她們姐妹倆,鄭芙也忍不住心底打鼓,鼓起勇氣:「駒大哥、駒大嫂……求求你們,看在我們都是你們親妹的份上,去求求父親,給姨娘找個大夫瞧瞧吧……」

    「你們不是說我們回來讓你們姨娘被打了麼,顯然我們是那名牌上的『壞人』……你們來求我們,有用麼?」因著是兩個小姑娘,鄭元駒不好計較那童言無忌的話,可是心裡存了氣,口氣也就不好了。

    鄭蓉聽了這話哭的越發大聲:「姨娘死定了……姐姐……姨娘沒了……我們怎麼辦……」邊說邊抱著鄭芙哭得肝腸寸斷。

    如意見兩個小蘿莉哭成淚人兒,惻隱之心頓起,忙道:「快別哭了,乖啊……我總要清楚為什麼你們姨娘會被打不是?我們走的時候,侯爺只說了禁足罷了,又怎麼回去打她呢?」

    鄭芙抽抽噎噎:「晚上吃了飯,我們去找姨娘,就進不去了,妹妹就在外頭哭……後來我們都要睡了,薇兒托人帶話說,姨娘被父親打了,咳出了血……讓我們想著法……」

    如意忍不住罵道:「這事兒找你們兩個小姑娘做什麼!」

    「都是你,都是你!姨娘說你是禍害,果然就是!」鄭蓉氣的起身就推了如意一把,如意不妨,差點跌倒,虧得鄭元駒站在後頭,一把扶住了。

    鄭元駒也起身:「金盞!去把任二旺叫來!讓他安排人把兩個姑娘送回去!免得被『禍害』了!」

    他氣的口不擇言,鄭芙警惕的摟著妹妹戒備的看著他們夫婦。

    如意慢條斯理的坐下:「兩個姑娘既然這麼說,那你們姨娘的事兒,我是無能為力了。」

    「你!」鄭蓉氣的還想罵,被鄭芙摀住了嘴,道:「我知道妹妹說話造次了……駒大嫂……姨娘要是出了事,你於心能安麼?」

    如意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打量起鄭芙來,七八歲年紀,稚氣未脫,看不出美醜來,帶著些嬰兒肥,穿的也是規規矩矩的,比起鄭蓉來沉穩不是一點點。只是……都七八歲了,還這麼天真、想當然……這羅氏養孩,還真是有一手!

    「我為何於心不安?你姨娘來東府鬧事在前……被侯爺禁足在後,這從頭到尾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意把事兒推得一乾二淨。

    鄭芙也生氣了:「怎麼和你沒關係,薇兒姐姐說,就是因為你去找了,父親知道了,叫了駒大哥去,你又過去鬧,才讓父親無法,只得罰了姨娘!」

    「這個薇兒好口齒呀。」如意對鄭元駒道,鄭元駒冷哼:「西府的人,就是嘴皮利罷了。」

    「金盞,任二旺還沒來?你把兩個姑娘送出去交給他,爺我要休息了,沒工夫陪著被罵!」

    鄭蓉想賴著不走,鄭元駒黑沉沉的臉:「那我就派人告訴父親,讓父親親自來接你們?」

    芙蓉兩人才不得不起身往外走去,鄭元駒又道:「東西兩府是兩家人,告訴任二旺家的,以後西府的過來,別動不動就往主跟前領,只要不是死了老娘,就讓她們正經下帖過來!」鄭元駒看如意眼睛至今還帶著紅,心裡就不舒服。

    「不會真有什麼事兒吧?」等姐妹兩人被送走了,如意問鄭元駒。

    鄭元駒惡聲惡氣:「這起糊塗的,你理會她們做什麼,那邊兒的事兒由著她們鬧騰!睡覺!」說著就攬過如意,頭枕進如意脖裡,悶聲道:「還說讓你跋扈囂張的,卻只是受委屈!」

    這話悶悶的,如意想笑,還是忍住了:「和兩個孩計較什麼,夫君,誰真能無所顧忌的跋扈囂張呢?總要忍成鋼方能無所畏懼。」如意說著說著就失落起來。

    鄭元駒把她摟得更緊:「等找到我娘的下落,咱們就帶著老回京裡去吧。」

    「這如今一團亂麻,都不知從何下手……」如意睡意上來,呢喃道。二旺家的如今是口服心不服,總想著反水……西府呢,如今看著倒是跟篩一般,滿是漏洞:妯娌不和、婆母偏心、婆婆霸道、夫妻之間嘛……聽說紅綢沒少被小羅氏「調,教」。

    「總是有法的。」鄭元駒的手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動。

    第二天一大早,如意叫來了徐鏡屏。

    「徐先生,麻煩寫幾張帖來,邀請滎陽城裡的夫人們來。至於該邀請哪些人……你斟酌著辦,我這就去西府借地兒去。」徐鏡屏是心內有溝壑的,比如最先逛園的時候,她提點的一句話勝過二旺家的絮叨半個時辰。

    徐鏡屏爽快應了:「我先把帖給奶奶備著。但是具體請誰,奶奶還是問問西府的老、和奶奶們。」

    如意點頭:「這個過場總是要走的,你只管備下帖。如今是及春娘管著內院,昨兒一天可有什麼事兒沒有?」

    徐鏡屏低頭沉思了,才道:「既然奶奶讓她坐了那位,能降服住別人才是她的本事。總要能者居其位。」這話裡的意思甚合如意本意,如意高興道:「先生想的和我倒是一樣的。」

    徐鏡屏笑了笑,玉環進來就要服侍如意穿好衣裳出門。

    徐鏡屏忍了忍還是道:「……去了那邊,這入口的東西……奶奶仔細些。」

    如意一愣,轉瞬明白,道:「多謝先生提點,我知道了。」

    響鼓不用重錘,徐鏡屏長舒了一口氣。

    羅氏頭痛的毛病又犯了,如意在她床前,很是過意不去:「……若不是侄媳不知輕重,傷了嬸娘,嬸娘也不會……」

    羅氏反而安慰她:「和你沒關係,每年秋天都要犯一回,躺躺就好了。」

    「嬸娘病了,那東府如今都是誰管著呢?」如意又問,羅氏道:「你嫂跟了我許久,也能獨挑大樑的了,還有她嬸在旁看著,也出不到什麼大紕漏來。」羅氏細聲細氣的解釋,如意臉上就帶了為難來。

    「這……原還想著求嬸娘一件事兒……既然嬸娘身不便,那就算了。我去看看叔祖母。」說著就要走。

    「你這孩,什麼求不求的,有事兒你說就是了,你那嫂辦不到的,我交代下去或許就成了。」羅氏倒不是逞強,而是怕如意有了動作她不知道。

    「那敢情好!是這樣的……」如意把要請客的事情說了。

    羅氏很以為然:「雖說滎陽地界兒小,但這強龍不壓地頭蛇……總是要和本地士紳認識一番……至於這人選……福家的,你把咱們去年的禮單拿出來給駒大奶奶瞧瞧。」意思是讓按著禮單來請了?

    如意心想,侯府可沒辦過事兒,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你們西府的人情,但是面上卻道:「很是不用興師動眾的,不過是在滎陽夫人們中間露個臉罷了。請幾個相熟的略坐坐也就是了。」

    羅氏遂作罷,道:「東府一團亂麻久未打理的……這倉促間也弄不出什麼樣來。我們府上地兒大,也有園,你在這邊請客也是便宜的。」

    如意喜上眉梢:「侄媳正想跟嬸娘提這請客的地兒的事兒呢。嬸娘是不知道,地方狹小或者破敗倒還罷了。二旺家的如今被卸了差事,及春娘新官上任的,我怕她做不來這些。」

    這是要連下人也一起「借用」了,一事不煩二主,羅氏雖在病中,倒也爽快應下了。

    西府老聽了這事兒很高興:「你們是小輩,本來就該主動去請客來……先把滎陽的士紳家眷請了,等開祠堂,再叫本家的親戚來。這日定在什麼時候?」

    「大爺要去開封交接,等大爺回來,算著日大概也要半個月後了。叔祖母,孫媳是沒經過事兒的,不過萬事求全,早些備著總是好的。」如意道。

    西府老笑道:「咱們別的本事沒有,這打理家務倒是好手,到時候讓她辦理著也就是了。」

    金氏也笑道:「頭痛犯了,你去瞧過沒有?」

    如意點頭:「都是我的不是,昨兒來鬧了一場……才讓嬸娘……」

    「鬧?什麼鬧?」西府老問,金氏心裡一急,有些恨如意不會說話,就要扯開話題,如意卻口快一步:「就是為著臨江苑的東西不見了……」

    西府老收了笑,罵道:「……真是人背晦,這東西也要作怪!」這是把小郭氏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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