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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教媳 文 / 銘寶麻麻

    57、教媳

    羅氏把兩個媳婦叫到晨曦館,分說一頓:「……好在是東府的大奶奶,若是外人,就等著整個滎陽縣的人笑話你們吧。」小羅氏冷冷一哼「她不是外人?難道還算內人不成?誰不知道他們夫妻回來,大爺的世位就成了水中月、鏡中花!連嫡親弟妹都笑話我們,還怕什麼滎陽縣的人笑話?!」

    金氏忙要說話,牽扯到了嘴角,緩了一陣才道:「!我可從沒有因著這個笑話大哥、大嫂,不過幾句玩笑話,大嫂就上綱上線的,小題大做,編排我也就罷了,還編排我娘家和老……」小羅氏瞪大眼又要發作,羅氏只覺得腦仁疼,呵斥道:「都少說幾句,今日的事情我沒告訴老,你們誰敢到她面前多嘴多舌,惹得老人家生氣,可別怪我拿出婆婆的款來!」這話明顯是針對金氏的,金氏嘟囔著嘴巴,低下頭不服去,羅氏苦口婆心:「你們是同胞兄弟,都是從我肚裡爬出來的……本該相互扶持著,原些東府駒大爺沒回來,我還想著老大他們是要去侯府的,侯府的雖然貴重,家業卻著實不如鄭家,這才對老大夫婦多有幫扶…老二唸書出仕,滎陽侯府聽著熱鬧,真在官場上能耐有限了,我只好求著哥哥幫忙,畢竟是嫡親的舅舅…老二家的你也別眼紅老大媳婦送東西去娘家,難道以後要老二去求舅舅的時候,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

    金氏是認定羅氏偏心的,聽著這冠冕堂皇的話不過口服心不服罷了,小羅氏就理直氣壯起來:「說的是,若二弟業有成,明年下場進京,我娘家定然是要幫著的……況且我送東西回去,都是光明正大的,不過是滎陽特產,貴在情分重罷了。」

    羅氏見兩人至今目光無交匯,就知道小羅氏不以為自己錯了,金氏還是自以為是,就叫小羅氏先回去:「聽說嵐姐兒不大好,你且去瞧著,等日敲定,開祠堂的時候她總要露面的。」

    「辰丫頭,你看看這個。」羅氏從福家的手裡接過一張單給金氏。金氏看了一眼:「這是?」

    「這是你大嫂上次送給娘家的東西。」金氏細細看了,不過是尋常的特產,唯一貴重的就是一套金鎖、金項圈、金豬。

    「我娘家侄兒新近添了個小,這是你大嫂作為姑姑送的滿月禮,你覺得可貴重了?」羅氏問,金氏實話實說道:「不算貴重。」滎陽興重禮,姑姑給的滿月禮可以以千兩來計。

    「你大嫂每次送的東西都是過了我的眼的。每次都有單在,你若不信大可看看……」

    金氏還沒傻到那地步,忙道:「不用不用,既然都這麼說了,媳婦自然相信…媳婦誤會大嫂了…媳婦也是擔心,大嫂管著家,這般大張旗鼓的,於的名聲也有礙。」她暗忖,難道真的誤會小羅氏了?若真是這樣單薄的禮物,小羅氏哪裡會藏著掩著?怕是早鬧開了……金氏是皇商世家出來的,對錢財賬目算的清得很,但羅氏一力維護小羅氏,她也不能和婆母當面倔強。

    「你大嫂親近娘家,一則是我總想著以後老二的事兒要求到哥哥哪兒,她和娘家多親近也就是咱們鄭家和羅家多親近;二則……你嫂沒兒,心裡沒底,她送東西給娘家也是在試探咱們…好安心,你還拿這話刺她!」羅氏這番話已經說得是剖心置腹了,她心裡沒底!金氏是不信的,有羅氏在後頭,她會沒底?但是金氏低下頭,一副頓覺得自己過分的模樣:「都是媳婦的錯……」

    「一家人,說開了也就是了,你大嫂如今沒兒,你該加把勁才是,或許等你開了懷,也能給她帶來好運道……」羅氏接著期盼起來,金氏不好意思,低了頭道:「多謝吉言,媳婦…媳婦定然不負所望。」

    金氏面上羞愧而去,羅氏剛要叫人把小羅氏叫來,就聽見福家的在耳邊說,二姨娘來了,她眼光幽深一笑,對福家的說道了起來。

    「……」一個穿的花裡胡哨的婦人哭喪著臉進來:身上穿的是粉衫,下頭卻是紫裙,料倒是好的,就是不倫不類。這個婦人正是鄭善佑的二姨娘梁氏,原是人牙賣到鄭家,後來跟了羅氏,又被羅氏轉送給了鄭善佑,因得是第一個開臉的,羅氏就給直接抬了姨娘。

    「這是怎麼了?」羅氏問得很溫和,梁氏訴苦道:「…好不好也算半個主…她彭氏和我都是梅香拜把,半斤八兩罷了…何苦這般拿張坐致,裝出大家樣兒來?」絮絮叨叨沒說到點上,羅氏耐著性聽著,還讓福家的給抬了繡凳來讓坐了。

    「彭姨娘是良家出身的,老也肯抬舉她,就是我無事也不去找她的,你又去鬧她作甚?」羅氏勸慰著梁氏,梁氏激得起身,叉著腰道:「良善,那裡知道這小星做大的壞處,讓著她,我卻不怕她,論排行,她行六,我行二,先來後到也比她有資格;論對鄭家的功勞,誰不知道我頭個月抬了姨娘,第二個月就懷上了大爺,第二年東府的就懷上了駒大爺?誰不說我是腳頭硬的,最是旺…她也來和我強!得了駒大奶奶的賞,尾巴就翹上天去了,我說看一看那荷包裡有什麼,也不肯…」顛倒四的說了這半天才說了今天受到的「委屈」,羅氏笑道:「我以為多大點事兒,駒大奶奶給滿府上下的都是荷包,你不拘找誰的來看看也就罷了,福家的,你不是也得了一個?」

    福家的忙把如意賞的荷包拿出來:「這繡活兒真是好得很,也就駒大奶奶捨得隨意給了奴才們…怕是宮裡的活計吧?」

    羅氏接過來,打開,示意梁氏:「你看,都很尋常的銀錁罷了。」梁氏親自拿過來:「喲,這個銀錁真是乖巧,這從京裡來的就是不一樣。」福家的說:「姨娘喜歡,若不嫌棄,就當是奴才孝敬你的。」梁氏嘴上推辭卻一把連銀帶荷包塞進了袖裡。

    「既然焦嫂好意,我就笑納了。看那彭氏還拿什麼來和我顯擺,我看這個荷包比給她的那個還好呢!」梁氏得意得很,羅氏笑笑,道:「你可千萬別去和彭氏說,總歸是駒大奶奶的好意……」梁氏道:「我知道呢,…。」她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早想好了等下就去找彭氏炫耀。

    梁氏前腳出春暉堂,就見小羅氏後腳進去,小羅氏眼兒紅紅的,梁氏慣愛瞧熱鬧,就繞到了春暉堂後罩房,看見雙圓在煮茶湯:「好姑娘,給我一杯吧,這半日都沒沾過水。」

    「二姨娘,這是的,還沒好呢…你不嫌棄,就喝桌上的可好?」雙圓一邊熟稔的把茶葉放入茶水裡,第一道水剛要倒掉,梁氏就把被遞了過來:「這倒掉多可惜…且讓我嘗嘗。」雙圓無法,只得把洗茶水倒給她,她嫌燙,就擱在桌上等放涼。

    「聽說大奶奶和**奶打起來了?」她問雙圓,雙圓看在雙胞胎姐妹的面上,就指點她:「二姨娘這話可別說了,交代了,誰也不許提。」

    「那誰打贏了?」她把雙圓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還在打聽。雙圓沉了臉:「二姨娘!我給上茶去了。」

    梁氏等她走了,才啐了一口:「什麼玩意兒,在我面前喬裝做致的!」見左右無人,就出了後罩房,去了院裡,在羅氏屋後牆處伸長了耳朵貼在窗上聽。

    「……你這話是沒錯,可是如今……駒大奶奶看著就討人喜歡,你弟妹愛親近本是好事,可是……這駒大奶奶的身世……」羅氏為難。

    小羅氏擦了擦眼角:「不過就是安樂侯的姑娘罷了,有什麼了不起!」

    「話不能這麼說,你知不知道安樂侯是誰?」羅氏問。

    小羅氏點點頭:「不過就是前朝餘孽罷了!」

    羅氏歎氣:「可不是!前朝餘孽!若是當今皇上不高興了…駒大奶奶娘家怕是和郭姐姐娘家一般被連根拔起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梁氏聽得兩眼放光!羅氏接著道:「倒時候,只怕滎陽侯府也要受牽連的了。」

    小羅氏忙道:「那咱們鄭家呢?」

    「誰知道躲不躲得過去?只求駒大奶奶娘家別出事吧!」羅氏道,又勸小羅氏:「抬了紅綢也就罷了,你瞧二姨娘也是我身邊出去的,如今又本分,又勤快,也不給我添什麼麻煩……若是能有一兒半女的…你瞧芙丫頭和蓉丫頭…我帶出去誰不羨慕?」

    梁氏在外頭聽得臉上放光。把袖裡的荷包拿出來,把裡面的銀錁拿走,看著荷包,想到羅氏說的如意的話,就怕鄭家也被她連累了,心裡暗罵:晦氣!把荷包丟了,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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