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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初見 文 / 銘寶麻麻

    7、初見

    這時一個小丫頭進來在薛似茵耳邊嘀咕幾句,薛似茵不住的看如意,聽那小丫頭說完了,方拉了如意的袖悄聲道:「趙姐姐,燕雲歸那兒,表哥和安慶侯世打起來了。」

    如意驚的一轉頭,仔細看著薛似茵,薛姒茵無辜的睜大眼睛看著她,如意按捺住擔憂:「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兒?。」人卻動也不動。暗忖趙如謹怎麼會和安慶侯世打架?他們素來不是一,這裡是薛國公府,是薛氏的娘家,趙如謹更不會挑事…難道是因為喝了酒幾句話不合?薛家的人總該要拉著才是,只是這薛姒茵告訴她這些事情是何意?

    「那我再問問,桃紅,你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薛似茵熱情的很,忙吩咐丫頭。

    那群姑娘還在糾結是否去看定郡王,終於有幾個膽大的站起來,自告奮勇的去打前站。如意怔忡的望向窗外,梨花已落,只剩簇簇叢叢的葉,據說梨花可以釀酒,明兒托趙如謹去找找方……如意想著這些以轉開焦躁的心緒。那群姑娘終於決定去蘭亭了,蘇來拉如意。

    「我有些乏,你們先去。」如意看著趙如妙,示意蘇跟上。蘇見趙如妙挑釁的看著自己,跺跺腳,一溜煙跟上去了。趙如妙的眼神和薛姒茵的一交匯就匆匆轉開了,招呼著小姑娘們一道走了。

    桃紅後腳就進來:「聽前面伺候的旺福說,安慶侯世打趣說來後院看看趙家大姑娘,說是趙大姑娘的親娘崔氏…曾經艷賽郭家女,那趙姑娘是崔氏親女,定然也美艷不可方物……安樂侯世聽了,就一個酒杯砸到了安慶侯世身上,兩人就這樣動了手……」桃紅說的具體詳盡,如意原本聽得津津有味,但看到薛姒茵看過來,忙「著急」的站了起來,又驚又怒的模樣。

    「怎的有這般浪蕩的弟…我哥哥…現在如何了?」如意急促的問。

    「被人拉開了,只是混亂中安樂侯世受了傷,在燕雲歸後的燕樓裡休息。」桃紅打聽得很齊備。

    如意冷笑,安慶侯世是個京中聞名的紈褲,酒色早掏空了身,趙如謹怎麼還會打不過?趙如謹會受傷?

    「那哥哥傷得可嚴重,這可怎麼是好,這可怎麼是好?」趙如意一連問,一副急的團團轉的模樣。

    「趙姐姐,我知道有條小直通燕雲歸後的燕樓。」薛似茵心中竊喜,忙道:「趙姐姐若不放心,可去看看,我把人指使開就是了。」

    如意沉吟半晌,道:「勞煩妹妹了。」這是要親自去看看了,薛似茵搖頭:「在我家發生了這事,我才不好意思呢,能幫到趙姐姐,心裡也安些。」

    如意帶著知畫跟著薛似茵匆匆往燕雲歸走,如意步履匆匆,雖然知道事情有詐,還是覺得那年落水無人救的時候,窒息胸悶的感覺似乎又回來,她不時打量薛姒茵,見薛姒茵比她還急促,恍然大悟,心中主意已定,也跟著加快了速。

    幾人剛轉過假山,燕樓的簷角已經看得見了,如意鬆了一口氣,卻止步不前,薛似茵吩咐桃紅去看看燕樓可有下人守著,若有,就想法把人指使開,她隨後就帶著如意前去。

    「妹妹,你是主人家,久不露面怕是不妥…我在這裡等你的丫頭過來,也是一樣的。」如意勸薛似茵先走。薛似茵看看燕樓,又看看一臉著急的如意,點點頭,獨自走了,腳步輕快。

    「咱們回去吧。」如意轉身折返,知畫愕然:「姑娘不去看世了嗎?」

    「在薛國公府上,哥哥出不了事。」雖說薛夫人和薛世不靠譜,但是鄭氏是有口皆碑的周全媳婦,怎麼會一點防範都沒有?要是真讓趙如謹在薛家出了事,那老能生吃了薛氏!口角或許有,但是絕不會是有傷。薛姒茵還是年幼了,這般漏洞出的算計也想謀算到她?

    「可是薛姑娘說世和安慶侯世打架……」知畫不解。

    「我去了,能做什麼?」如意問得很平靜,知畫默了半晌,訕訕道:「也是,不若婢去看個究竟,讓姑娘也好安心。」

    「這裡是國公府,不是咱們侯府…哥哥是男客,歇息的地方是外院,外院正在招待多少家老爺、公。你雖只是個丫頭,卻也是要名聲的,你壞了名聲,難道我能得到好去?」趙如意沉著聲音,勾了勾嘴角,鄭氏妄自被稱作伶俐周全的人,連自家閨女都能在前院有所動作。

    「呀,那薛姑娘這麼安排…」知畫方知其中險惡。捂著嘴不敢置信。接著又生氣:「姑娘!既然你知道,你還跟著來……」素來好脾氣的知畫也狠狠的瞪著如意,嘟囔著:「婢回去定然告訴崔媽媽,姑娘你單忒大了!」

    「好知畫…人家既然安排了我主演的戲,我不來,怎麼唱得下去。」如意笑著似求饒,邊說邊轉身。就見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男人眉眼很好,身姿高挑,蜂腰猿背,面白如玉,發黑如墨,如意驚歎,原來一直覺得詩經誇張,但是這刻卻只能想到一句話來形容眼前人:陌上人如玉,公世無雙。她微微長大著嘴巴,看得入了迷去。

    這般毫不掩飾的驚艷和直愣愣的眼光讓元駒只覺得渾身不適,卻沒有被冒犯的厭惡,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驚醒了沉在美色裡的小姑娘。

    這是薛國公府前後院交界的地方,如意如夢初醒,眨了眨眼看著來人,胡亂福身:「公好走。」就要準備轉身離去。

    「我剛從燕雲歸出來,安慶侯世喝醉了在裡面休息,安樂侯世無礙。」元駒看著眼前還沒長開已見麗質的少女,穩重芷雅,除了五官更精緻些,和別的世家貴女並沒有大的區別:粉色紗裙,外罩粉紫色綢緞圓紋長衣,梳著邊髻,頭上只用了白色細珠,燕京姑娘們流行露出光潔的額頭,她卻故意用了厚重的劉海遮住,劉海厚甚至掩蓋了鳳眼裡的光華,反襯出分孩氣來。本來應該高冷的轉身,但是元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多了這句嘴,果然,說完就看到少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的別開了,那模樣倒和李詩薇養的波斯貓兒護食一般。

    「多謝公。」如意無意和他交談。

    「姑娘。」元駒喊住,如意回頭詫異的看著他,元駒有些無力的想笑,在她的目光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道:「姑娘可有話要帶給安樂侯世?」

    這是要包郵帶話的意思?如意揚揚秀氣的眉,道:「多謝公,小女無話可說。」然後俏皮一笑:「若再打起來,麻煩公拉著些,別打了哥哥的臉。」元駒失笑,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意素來心細,自己就隨著原回了蘭亭,五女拜壽正唱到女兒被攆走,老看得聚精會神。如意做到她身邊都沒有發覺。

    「這是去哪兒了,走得汗涔涔的?」趙老夫人身邊的司馬夫人親切的問如意,她是蘇的娘,蘇國公夫人,也是蜀郡司馬氏後人。

    「迷了,就多走了幾圈。」如意回答,「司馬伯母可有看見母親?」如意隨口問薛氏的去向。想知道薛氏在這齣戲裡又唱的什麼角色?

    「剛才還在呢,這會兒想是帶著你家二姑娘一起在外頭吧?」蘇夫人眼中閃過些許憐憫,「丫頭怎麼沒和你一?」她問了一回,知蘇是和如意一道的,因為如意素來穩重,她才放心由著蘇去玩耍。

    「和裡的小姐妹們約著出去了,許是和母親她們遊園呢。」如意回答,聲音壓得低。司馬夫人聽了就道:「別好好的又口角,丫頭不省心得很。」她笑著抱怨,如意笑道:「哪能呢,好幾個小姑娘呢。還有夏姑娘一道的。」夏九鳳也是要選秀的,素來也是個妥帖人,司馬夫人稍微放了心。

    戲剛唱到聖旨來,就有個丫頭步履匆匆地進來在鄭氏耳邊嘀咕,鄭氏起身,給周圍夫人告罪,起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又有丫頭來請安慶侯夫人,如意冷冷勾了勾嘴角,用帕掩了嘴角的冷笑。

    幾個夫人意味深長的相視一笑,繼續若無其事的看戲,司馬夫人心裡有些不安,蘇可是一個炮仗,又有趙如妙這個急性,怕兩人起了衝突,性起身尋了由頭出去,老轉身道:「萬夫人跟著薛大奶奶去了,你就在我跟前,哪兒也別走。」萬夫人就是安慶侯夫人蘇氏,是蘇國公出了五服的族妹,為人伶俐,只是嘴碎了些。如意知道老是護著她的意思,遂點點頭,老又道:「這戲拍的不錯,雖然都是小戲,難得的壓得住場。」恰好戲台上擺桌椅,老就對如意指點。如意附和了幾聲,半晌才按捺住心頭的不安。

    一群小姑娘突然跑進來,嘰嘰喳喳鬧個不停,司馬夫人拉著蘇坐在身側,遞了一杯茶水給她。蘇還有些回不過神,攥著帕死死扭著。

    「怎麼都回來了?」老問道,人多吵鬧,戲台上的聲音都聽不清,她就性不聽了,轉頭問司馬夫人,司馬夫人謹慎:「…說是一個丫頭不知怎的跌進湖裡去了…恰好被在閣樓上玩耍的小姑娘們看到,小都嚇壞了。」蘇想詳說,被她娘一把拉住了,只得作罷。

    薛氏也帶著趙如妙進來,趙如妙看見如意,瞪圓了雙眼,如意對她冷冷一笑,把她嚇個半死,難道,難道趙如意都知道了?趙如妙心中暗惱薛姒茵辦壞了事。

    畢竟是自己娘家,薛氏再沒成算也知道要交代一聲:「丫頭淘氣,要去摘什麼荷葉,失了足……」她這般描補,眾人也不好多問,鄭氏匆匆趕來,身後跟著薛似茵,眼圈紅紅的,力抹粉才堪堪遮住。鄭氏讓她安撫好小姐妹們,如意走過去,笑得溫婉:「薛表妹也是好心安排,發生這樣的事情,誰又想得到?」聲調冷漠,話裡有話,嚇得薛似茵微微一顫,如意關心道:「表妹不舒服?怕是嚇著了,那丫頭可是表妹認得的?」薛姒茵剛要搖頭,蘇嘴快:「不就是今天跟在薛姐姐身後的…好好兒的,也沒見誰吩咐,怎麼就去**了呢?」她似納悶般自語,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薛姒茵恨死了蘇的嘴快,恨恨的瞪過去,司馬夫人雖惱怒蘇沒眼色,可也悄悄錯身把她遮在身後。

    眾人方恍然,原來是薛似茵的貼身丫頭,接著又糊塗,薛國公嫡小姐的丫頭,不跟在主跟前,怎麼就去跌進湖裡了?

    「才不是我的丫頭,不過今天人手緊湊,才叫外院的丫頭進來的。」鄭氏囑托過,不許說是她的丫頭,薛似茵臉有些漲,如意接過話頭:「奇怪,我在院裡逛了一圈,也沒見有池塘,那丫頭跌在哪兒呢?」

    夏九鳳細聲細氣道:「是燕雲歸前面的那個池塘。」如意了然:「那定然不是表妹的貼身丫頭了,哪有姑娘的貼身丫頭這個時候去前院的。」一副為薛姒茵辯駁的模樣,薛姒茵卻越發心虛。趙如意好生生的站在這裡,怎麼自己的丫頭卻跌落進了燕雲歸前面的池塘?還恰好被在閣樓上玩耍的各家姑娘看到?

    恰巧鄭氏上來請諸位夫人到園裡用飯,飯後有些知機的就趁機告辭,有些愛看熱鬧的就故作不知依然坐下看戲。老有些乏,也起身告辭,薛夫人苦留不住,只得親送了出門:「妙姐兒姐妹難得相聚,老身就腆顏再留她幾日。」薛夫人說,老應下了,薛夫人還出口留如意,老道:「我這這幾日乏的很,好在意丫頭孝順,來陪我一把老骨頭。」薛夫人便不好再說這話,一直送了老和司馬夫人到了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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