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68 搏命鬥法 文 / 夢裡帶刀
"好啊!簡單粗暴,我喜歡!"春哥舌頭鼓著嘴,眼神凶狠,一副古惑仔要開打的樣子。
安倍彎人咳了咳,笑了笑,說行吧,問我具體怎麼個鬥法?
換作之前,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現在收了內傷了呢。我如果豁出去搞的話,說不定當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怎麼鬥呢,現在打一架是不現實的,想了想,得弄一些消耗念力的東西來。左思右考之際,瞥見旁邊水族箱裡的兩隻大烏龜,有了。
「安倍前輩,不如這樣,你用你陰陽家的方法給那只烏龜施咒,我用我這些不入門的東西,給另一隻施法,讓兩隻烏龜打一架,怎麼樣?」
其實道家和陰陽家有時候很難區分,但是深入一點,就很明顯了。首先,道家和陰陽家都是中國出來的,道家崇尚的是道,即自然之道,凡事順其自然之道而行,所以道家標配是不剃頭髮的,任由頭髮生長,然後盤起來,與道家對應的則是佛教,佛教則是斷,斷掉俗念,那三千煩惱絲肯定得刮了。
而陰陽家,則是從儒家中的六經思想演化而來,然後從易經上,挖掘出陰陽之說。認為陰陽乃世界之本,有比較**的世界觀。陰陽家以鄒衍為代表,傳入倭國之後,也出了個牛比哄哄的人物,叫安倍晴明。
每個宗教都有自己的世界觀,並且因此衍生出其教義,像基督教,他們的世界觀是神創世界,所以他們認為只有耶和華這一個真神,其他的都是妖魔鬼怪,這也是他們的教徒,為什麼只跪上帝,其他的都不跪。(說個趣聞,有一次我的一個基督教教徒朋友,問我到底耶穌是上帝,還是耶和華神是上帝啊?當時我笑了好久,給他解釋,說耶穌那會創教的時候,為了讓大家信服他,便說自己是上帝耶和華的兒子,是上帝之子。到來後來,為了讓信徒更加的信奉他的教義,他又說自己就是上帝了,於是便產生了矛盾,在後面就又產生了三位一體的說法……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是教人向善的好教。)
而道家和佛教,則沒有創世神這麼一說,神也好,佛也好,誰都不是天生的,都是後來自身修為而成。這也是為什麼有些基督教徒比較偏執,而佛教徒比較包容,因為教義的源頭上就有了很大的分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大教都是教人向善,側重點不一樣而已。
說的有點遠了,繞回來。之所以跟安倍彎人比試用烏龜打架。其實就是想讓他的元氣傷的更重。
施咒的模式有很多種,有我們看得見的,也有看不見的。比如一棵樹,他從種子開始就被施了樹咒,所以種子萌芽,絕對不會爆出一隻猴子出來。但是如果長大後,被人砍掉做成了傢俱,就等於被施了傢俱咒。而如果被削成了佛像,供認祭拜,那麼祭拜木像的人,就都是在給佛教施咒,施的是相應的佛咒。於是木像就有了神力,並且祭拜的人越多,神力越大。祭拜少或者沒人祭拜的,便沒了神力,距離點說法,就是神沒有收到供佛,已經離開這個木身了。
不然滿天神佛,那麼多的廟和佛像,佛也忙不過來。大部分,都是人為施咒出來的。
現在這只烏龜,一出生就被施了烏龜咒,安倍彎人要給它施狗咒,讓它擁有狗的性格,要消耗的念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而我也需要讓烏龜鬥起來,不過道家講究的是順道而為,不是從根本上讓烏龜變成狗的性格,而只是從肢體上控制它,相對而言,要輕鬆很多。
這就像兩輛車,一個是全智能無人駕駛,一個是手檔垃圾車,需要投入的成本,可想而知了。
安倍彎人呵呵一笑,估計心裡在罵我王八蛋了,這擺明了就是佔他便宜。但是我做晚輩的開了口,他如果說不的話,那就等於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了。
兩隻烏龜被抓了出來,安倍彎人對著一隻烏龜施咒。額頭斗大的汗珠不停的冒,而我則畫了張符,再讓傭人找了個洋娃娃來,讓洋娃娃產生烏龜的脈,然後控制洋娃娃,等於控制烏龜的行動。
一番折騰下來,安倍彎人已經在喘氣了,問我怎麼算輸贏?
「哪個先被拱翻,哪個就算輸了。怎麼樣?」我笑到。
安倍彎人點頭說行,當著黃先生的面,他輸了的話,就丟臉了。一個國寶級的陰陽師,輸在了一個**絲少年手中,怎麼說都是丟人的。
兩隻烏龜放在了草坪上,安倍龜由於施了狗咒,所以有狗的天生意識,一下就朝我這只龜拱了過來。我這只龜還是傻傻的烏龜,只是由我控制行動。我操控著洋娃娃,讓烏龜趕緊跑,安倍彎人瞪了我一眼,知道我在耍詐,但是沒辦法,兵不厭詐。
安倍鬼追著我的烏龜跑了一圈,被施的狗咒越來越弱,自身的龜咒開始凸顯出來。安倍彎人繼續施狗咒,繼續投入念力。
然後我繼續無恥的逃,像梁伯說的一樣,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跑了兩圈,安倍彎人先後兩次增加念力,但是他也感覺到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得被我耗死。於是便不再保存餘力,施了記猛咒,那只烏龜也進入了暴走狀態,三兩下就把我那只垃圾龜給拱翻了。
「我輸了!」我微笑回到。
安倍彎人悶著臉,胸口一顫,噴了口血出來。而那只安倍龜,也突然暴斃了。當然咯,被施了那麼猛的狗咒,自身的龜咒肯定就被擠掉了,可是狗的性格與龜的身體,本身就不能完全嵌入,不死才怪。
「真是造孽啊!玩玩而已嘛,用得著那麼拚命嗎?把這麼可愛的烏龜都給弄死了!」春哥突然充滿愛心的摸著那只死龜。這意思很明顯,安倍拼了命才贏了我,其實贏了,也都是輸的。就像一個大人,拼了命才把一個小孩打贏了,怎麼說都不光榮。
我也溫馨提醒道:「安倍前輩,身體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就早點休息休息吧!不然我們再比試,你中途暴斃了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你們國家賠一隻國寶了。」
安倍彎人深吸一口氣,摸著胸口,調理了一會,點頭道:「今天確實有點不舒服,第三局我們改日私下切磋。」然後向黃先生點頭,站起來,回屋裡去。
私下切磋?恐嚇我啊?很明顯,第三局,我們兩個,有一個得告別這世界。
黃先生不懂其中的隱情,只是看到,安倍彎人都拼的吐血了,才贏了我。而為貌似卻沒使上多大勁,所以感覺我好了不起吧,喝完茶後把我叫到書房私聊。
「小刀啊,我跟安倍三郎,也不是太熟,一些利益交換而已。其實我一直有個麻煩,不知道怎麼去解決,本來是想找安倍三郎的,但是這個麻煩跟他國家有關,所以一直沒開口。這次看到你,年輕有為,不如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我心裡偷笑,看來黃先生不知道安倍彎人在這裡幹什麼,也對,如果知道的話,安倍彎人就不用睡酒店了,直接睡黃先生家裡,做起事來也方便很多。
「黃先生你有什麼能用上我的,就只管開口吧。我年輕人,不會繞彎,有什麼你直說。」我簡單回到。
黃先生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然後告訴我:「是我收藏的一把玉珮,據說是安倍晴明的隨身佩玉。那玉,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