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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7 論道陰陽 文 / 夢裡帶刀

    不過好像殺一個人和追一個人都差不多,殊途同歸,都是為了讓對方躺下。前者是躺下後穿壽衣,後者是躺下後脫內衣。

    這個敏敏,要麼就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水,我這種渣渣,還不夠資格卻發掘她內在的秘密。要麼就是一個無邪的姑涼,所以才找不出任何疑點。

    跟著敏敏周旋了幾個小時,已經很晚了,黃先生也回來了。敏敏提議我們在這過夜,阿雯婉拒了,一出別墅大門,阿雯換了個比較嚴肅的表情,問我為什麼那麼注意敏敏,敏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想了想,還是沒把女忍者的事告訴她,免得到時候牽扯出安倍彎人,到時候阿雯知道的就多了。現在還是想對她保留點信息,因為她和安倍彎人以及敏敏的關係,實在太敏感了。

    於是便說敏敏長的像我高中時暗戀的對象,有點情結錯位。

    阿雯表面上接受了這個理由,但是心裡面有沒有接受,就說不定了,都是人精。

    我再跟阿雯套了一下安倍彎人的話,阿雯自然介紹了安倍彎人在倭國是很有地位的陰陽師。然後我再順水推舟,說想跟他學習學習。

    阿雯很爽快的答應了,我再說明天就去拜訪一下,像前輩好好學習。阿雯覺得時間有點緊,不過既然我都這麼說了,她也就不好推辭了。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找了阿雯,讓她帶我去見安倍彎人。阿雯說還沒有跟安倍叔叔打招呼,怕不大好。我就是擔心這一點,所以直接人過來了。阿雯架不住,只好打安倍彎人的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彎人說他在敏敏家,跟黃先生在喝早茶。

    看來這小子已經搬出酒店了,這樣更好,我可以連著彎人和敏敏一起查查。還有五天時間了,火燒眉毛了都。

    到了敏敏家,已經九點多了,敏敏像所有懶散的渣渣青年一樣,還躺在床上。

    黃先生得知我也是玩八卦的,很開心,說可以與安倍彎人切磋切磋。東道主都開口了,我和安倍彎人只好點頭說好。黃先生還特意跟我說,這次可以學到好多東西了,安倍彎人在倭國可是國寶級的陰陽師,跟我切磋,完全是指點我。

    我心想我們早就切磋過了,現在他一身內傷,我卻不知痛疼,真開打,說不定誰指點誰呢。

    切磋分為三局,第一局品茶論道。

    陽台上,古色古香的茶几兩邊,我和安倍彎人對坐。黃先生比較喜歡倭國的品茶文化,所以茶几很低,只能跪坐。

    但是我堅持說自己膝蓋不隨便跪,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跪師父。黃先生尊重我的個人習慣,找了個小凳子,讓我坐著。

    安倍彎人哈哈一笑,說我不懂禮儀,跪坐不是跪,是很莊重的禮儀。跪坐是屁股壓在腳後跟上,而跪是九十度直起,並且,這是中國古代時傳入倭國的。

    春哥聽得一頭霧水,插了句:「我們讀書少,別拽文!」

    「對,別跟我說那些虛的,管你跪坐還是跪,我骨頭硬,膝蓋彎不下去。」我補充到。

    安倍彎人呵呵一笑,教育我說,年輕人說話不要這麼沖。

    我想你都幾次要弄死我了,我跟你說話還客氣的起來?但是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用虛偽的,誠懇的態度回道:「你也說了,我們是年輕人,年輕人不沖的話,就不是年輕人了。我想等我到了你這個年紀,分分鐘隨時挺屍,也會比較中庸。」

    「贊同!」春哥舉手表態。

    安倍彎人臉色有點難看了,切入到正題:「好了,既然是論道,咱們就不要在細節上糾結了。不知道小刀你怎麼看到陰陽兩字?」

    陰陽?靠,居然問我這麼虛的問題,不過對方都發招了,我怎麼也得接招。

    「陰陽嘛,日陽夜陰,就像磁場一樣,有正極就有負極,古人說萬物都負陰抱陽,但是我覺得,那是因為我們是陽的,只能看見陽的,所以才這麼感覺。其實陰陽應該是平衡的,有陽生的物種,自然就有陰生的物種,有喜歡光的,就會有討厭光的,只是我們平時看不見。」說完我趕緊補充了一句,「這個問題太籠統了,我想我解釋到明天也解釋不完。」

    「不錯!知道去質疑古人的學說。」安倍彎人讚揚我到。春哥馬上插話:「是啊,陰陽太籠統了,我們來說說比較簡單的,彎人爺爺,你怎麼看待好人與賤人的分別?」

    春哥說賤人兩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安倍彎人。

    黃先生咳了咳,說這個問題好像與主題無關。

    春哥連忙抱歉,然後糾正道:「你怎麼看待陽人與陰人呢?」

    我溫柔的斜了一眼春哥,提醒他別失態。

    安倍彎人再次發招:「想問下小刀,既然都說萬物皆有陰陽,又屬五行,那怎麼還會有陰陽之外,不歸五行的東西呢?」

    「呵呵,這很簡單嘛,那些都是主流說法,就像都說人分男人與女人,其實還有人妖啊,是吧。都說人分好人壞人,其實還有賤人啊。」我簡單粗暴的彈了回去。

    安倍彎人還要開口,我卻搶話了:「其實安倍爺爺,其實大家心知肚明,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所以與其你問我,不如我來問你,讓你給我解惑,怎麼樣?」

    彎人虛偽的笑了,抿了口茶,說好,問我有什麼疑惑。

    嘩,我有點卡住了。還真不知道有什麼疑惑要問彎人,只是想堵住他的嘴而已,免得他問個我不懂的問題,丟人。搓著鼻子想了想,還真想出了個刁難人的問題。

    「不知道安倍爺爺怎麼看待『賤到無敵』四個字?就像某些民族,做了惡事,還死不承認,當別人把證據摔在他臉上的時候,他居然可以看不見?非的動手打臉了,就乖了。」

    安倍彎人的臉黑了,黃先生也知道我在指什麼,想打住我,但是他還沒開口,我就搶話了,「我知道這個問題與論道無關,只是我個人的一點疑惑,安倍爺爺你作為一個前輩,替我解惑一下生活疑問吧。」

    「這個問題吧,其實從一開始你就先入為主了,什麼是善惡?對錯又怎麼分?」安倍彎人強詞奪理到,「今天你看見一個要餓死的小孩,殺了一隻雞給他吃。對於小孩來講,你是善人,菩薩。但是對於雞那些畜生而言,你就是惡人了。」

    春哥突然手拍桌子,站了起來,「你tm的是在罵我們是畜生了?我讀書少,但是你別以為我真傻!好歹也是考過會考的!」

    氣氛一下尷尬了,黃先生作為一個華夏兒女,也有點生氣,沒有阻止春哥發怒。

    我摸了摸口袋,點著一根煙,深吸一口,看著安倍彎人:「不如咱別弄這些虛的,來點實際的吧!咱來鬥鬥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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