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栽贓陷害 文 / 冷卻兒
「卡嚓!」
開門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同時在顧雲婧的耳邊出現,帶著一股子的不懷好意和狠毒的恨意。
「還認識我麼?」何榮勝看著眼前端坐在椅子上的顧雲婧充滿惡意的問道。
刺眼的燈光襲來,顧雲婧停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著扭曲著一張臉站在自己面前的何榮勝,咧開因為長時間沒有接觸到水而變得微微乾涸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當然,何署長嘛,怎麼?傷都好全了?」
何榮勝聽到顧雲婧的話臉上的怒意再也遮掩不住了,伸手讓身後跟著的人把門關上的同時威脅聲隨之而來:「怎麼到了這個地步還這麼嘴硬?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特警署啊!」顧雲婧用十分無所謂的語氣答道:「何署長您的地盤兒啊!」
「你不害怕?」和榮勝看著眼前的這張小臉,活活撕了她的心都有了,看著一副淡然無害的樣子,內裡卻是一朵食人花,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她所賜,在他出院的當天他就吩咐人把她抓來了,到了現在已經關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了。
「在這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是找人把你殺了我也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何榮勝說著從身後拿出一根黑色的塑膠棍,按下開關之後,表面閃過一陣電光,辟里啪啦的聲音在這間狹小安靜的審訊室中顯得格外的嚇人。
「但是我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的。」何榮勝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扭曲的笑意,「慢慢的折磨才好玩兒啊!」
說著拿著手中的電棒走到顧雲婧的眼前,電棒表面微燙的溫度顧雲婧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頭頂上出現了何榮勝充滿惡毒和快意的聲音:「這樣高電伏的電棒放在你這張美麗的小臉上,慢慢燙紅、再慢慢燒焦的感覺一定很棒吧?」
「何署長難道忘記了在校長辦公室是怎麼被我廢掉的了嗎?」顧雲婧並沒有絲毫的閃躲,哪怕何榮勝手中的電棒已經無限的接近了她的臉,依舊用閒適的姿態坐在椅子上,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
何榮勝身體一僵。顯然是想到了顧雲婧遠超於他的不尋常的武力值,當晚就是因為他功夫輸她一著,絲毫沒有反擊之力,身體才會就此廢掉。
就那天晚上顧雲婧的表現來看,何榮勝有理由相信,剛才如果他把電棒燙在她臉上,那現在整張臉被燒糊的就應該是他了。
「小胡、小張,給我進來!」何榮勝狠狠的瞪了顧雲婧一眼之後,開口把等在門外的兩個人叫進來,正是那天去學校中把顧雲婧帶過來的兩個警官。
「把她給我銬起來。我要親自審問前天九龍區郊外水庫發生的兇殺案。」何榮勝轉身坐在了顧雲婧的對面,用一副正義凌然的語氣說道。
小胡就是那個高個兒的警官,進來之後就把顧雲婧的手銬了起來,然後坐在何榮勝的旁邊協助,小張則坐在旁邊充當書記員。
顧雲婧在小胡過來給她銬上手銬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反抗,反而任由他們把她銬了起來,她倒是想要看看何榮勝想要怎麼樣把這件事扣到她的頭上。
「嫌疑人顧雲婧,週六下午三點左右你在什麼地方!」何榮勝滿意的看著顧雲婧被銬住的雙手。沉聲問道,似乎已經看到了顧雲婧被執行槍決的場景,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快意。
「當然在家裡。」顧雲婧有問必答。
「有什麼人作證?」
「沒有人。」週六下午她一整個下午都在家,自然是沒有人能夠證明她在家。
「胡說!」何榮勝大呵一聲。「到了現在還想狡辯,你明明就在九龍郊區水庫!」
「何署長,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當天出現在了九龍郊區的水庫?」顧雲婧本來還對何榮勝正式的審問態度有些疑惑。沒想到他是在玩兒栽贓陷害這一手!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何榮勝冷笑一聲,「那好,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證據!」說著跟小胡使了個眼色。
小胡會意之後。轉身出去了,何榮勝看著顧雲婧似乎是若有所思的臉,語氣中帶著些微微的興奮:「怎麼樣?要不要主動招供?證人馬上就來了,到時候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主動招了才是進了你的圈套了吧?顧雲婧在心中暗自撇嘴,只是對於這個聲稱看到她出現在了水庫的人有些好奇。
門開了,走進來的除了小胡之外,還有一個人,穿著「改良版」的真光高中的校服,臉上畫著濃艷的妝容,進門的時候動作微微有些瑟縮,是盧茜。
盧茜的樣子和以前的差別有些大,顧雲婧記得以前的盧茜總是把校服穿的異常板正,襯衫上的扣子也總是扣在最上面的一顆,一副標準的好學生的做派,但是現在的盧茜穿著明顯剪短一截的校服裙子,露出光滑筆直的長腿,再加上還余兩顆扣子沒扣的上衣,露出了精緻的鎖骨,要不是那張臉上看著自己恨毒了的目光,顧雲婧真要認不出來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何榮勝端正了姿態問盧茜。
「我週六和朋友一塊兒去水庫那裡玩兒,但是沒想到看到了她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然後好像是發生了一些口角之類的,她就伸手把那個男人推下去了!」盧茜有些磕磕巴巴的說完這些話,頓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我當時嚇壞了,她就是個瘋子!」
顧雲婧一直沒有吭聲,好整以暇的看著盧茜的表演,不得不說,盧茜天生就是演戲的這塊料,把看到一個殺人犯殺人之後恐懼害怕的心情做的惟妙惟肖,要不是她指控的人是自己的話,顧雲婧都要忍不住相信她真的看到了殺人現場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何榮勝在盧茜出去之後用一副很痛心、很憤怒的樣子說道,「小小年紀怎麼能犯下這樣的錯誤呢!」
「記錄都記好了嗎?」何榮勝沒等顧雲婧開口立刻問負責記錄的小張。
「記好了。」
「那好,既然犯人已經認罪,就讓她在證詞上簽字吧。」
「好。」
幾句話就定下了顧雲婧的罪,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過事件的起因,沒有問過顧雲婧是否認罪,就這麼憑借盧茜的幾句話和何榮勝的獨斷定下了她的罪。
小張拿著整理好的證詞和一盒印泥走到顧雲婧的身邊,伸手就要拿過她的手摁下手印。
顧雲婧卻突然開口說話了,「何署長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沒想到香港的警察都是這麼辦案的!」
「那又怎樣,別說今天專門為你走了一下過場了,就算是我拿著一份空白的證詞照樣能定下你的罪,別忘了這是在哪兒,這裡,老子說了算!」
「我怎麼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是你何榮勝的一言堂了!」門突然之間被推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走了進來,一身休閒的服裝卻掩蓋不住週身威嚴的氣質,就這麼站在那裡,聲音不大,但是話中的氣勢卻著實駭人。
「爸,您怎麼來了?」何榮勝有些驚慌的站起身來,看著門口站立著的老人語氣中有些心虛的味道。
「誰是你爸!」老人一聲沉呵打斷了何榮勝向著他走來的動作,「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婿!」
終於來了。
顧雲婧聽到剛才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略微有些拖沓的感覺是老年人特有的腳步聲,就知道她等待的時機到來了。
早在顧雲婧把何榮勝廢了的時候她就讓邁克整理好了一份資料放在了熊朗寧那裡,這次她出事熊朗寧自然會按照她之前囑咐的把這份資料快遞給彭家父女。
彭玲的那份顧雲婧自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一個以夫為天的女人就算是發現這麼多年一直認為的恩愛甜蜜是假象,能夠立馬翻臉的概率太低了,顧雲婧需要的就是拖住彭玲的腳步,或者說是在彭老爺子收到這份資料的時候能夠因為傷心而暫時不會阻止。
顧雲婧調查過香港所有有影響力的人物,當時彭老爺子就給她的印象頗深。
彭老爺子名字叫做彭梁,是原香港警務處處長,總管全港警務,是名副其實的警界一把手,年輕的時候就成就斐然、聲望頗高,這次香港能夠順利回歸華夏其中彭老爺子從中出力不少,可以說是一個十分令人敬仰的人物。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這一生中做的最虧心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禁不住彭玲的哀求在換屆之前把何榮勝推到了九龍區警察署署長的位置上了。
何榮勝本身能力也不錯,只是論資歷、論才能,比他合適這個位置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彭玲是她唯一的女兒,為了這個女兒的幸福他不得不妥協。
當年何榮勝用花言巧語騙的彭玲對他一心一意,但是彭梁卻對何榮勝沒有半點兒好感,就算是他們結婚這麼多年之後,彭梁也一直看不上何榮勝,要不是當初彭玲已經懷孕的話他是斷然不會同意這段婚事的。
但是這樣的妥協是有限度的,他不能對不起他畢生為之付出的事業,也不能讓彭家的聲譽斷送在他的手上!
今天早上他就接到了一封匿名的資料,打開之後裡面居然是何榮勝這麼多年在警務機關行賄受賄的詳細資料,這還不算,最後幾頁資料上清清楚楚的記錄著他和真光高中校長錢睿淵之間見不得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