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 似曾相識 文 / 昔年小夢
海天大酒店,此海天非彼海天。是一座新建設的酒店,大概是幾個月前海南出了一個什麼「海天盛宴」的事,所以,有人跟風輿會,便就建起了這麼一座海天大酒店。
只不過相比較sh市騷年會旗下的那家海天大酒店,規模稍遜,卻更有地方味道。孟缺剛回來第一天就發現了這個酒店,當時覺得挺有意思,便就記憶猶深,一說到要見面,他想也不想就說出這個地方了。
海天大酒店不在市中心,略偏郊區,環境安謐。聽出租車司機說,這家酒店自開業以來就是情人約會、419野合的地方,所以亦有別稱,名「炮台」。
起初,孟缺可完全不知道這裡是被稱作「炮台」的,這麼邪惡的尊稱,怎麼配得上咱們孟哥的瀟灑優呢?可當聽到出租車司機如此說起的時候,他便為自己的選擇感到了深深的後悔。
錢茹也是yz市本地人,海天大酒店號稱「炮台」,她肯定也是知道的。而今次將她約在這裡,會不會使她想歪了呢?
「好,到了。」出租車司機笑瞇瞇地說道,他看孟缺的眼神很是特殊,彷彿是看穿了一切,洞悉一切八卦似的。
孟缺給了錢,無比汗顏地下了車,抬眼望去,海天大酒店沐浴在金色的晨光當中,就像是一個剛剛生下來的雞蛋。它的外形確如雞蛋,也許,也正因為它的別緻,才使得客似雲來。
地方雖處偏遠,但擁有「炮台」之名,使得萬千鴛鴦趨之若鶩,客流量非但不減少,反而日益增多。
北京時間,早上八點二十。
酒店當中已經有一對對的男女步行而出,他們都是走得匆急,不願意久在此地逗留。一時間,氣氛極端尷尬。孟缺撓了撓後腦勺,愈發感覺到了自己是挑錯地方了。
剛想著打電話給錢茹商量一下換一個地方,約在這裡,確實太尷尬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的緣故,號碼還未撥出去,錢茹居然提前打給了他。
「喂……」
「喂,孟缺,我已經到海天大酒店了,你來了沒有?」錢茹顯得很激動,話聲之中,幾乎每一個字都有著過分激動的顫抖。
孟缺狂汗了一把,暗想著這女人也太犀利了一點,居然這麼快就來了。當下只好硬著頭皮,往酒店裡走了去。
酒店食宿一體化,一樓有個浪漫典的西式餐廳。當初從機場坐車過來的時候,是晚上,孟缺瞄見這裡光線柔和,頗有情調,暗以為這裡是高的地方。所以,才會對之另眼相待。可哪裡知道,這裡居然是個「炮台」。
進入酒店,四下探索,孟缺終於發現了錢茹的所在。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裙,頭髮好像是精心燙捲了一樣,有著輕微弧度的小波浪,斜邊劉海,讓她處處都散發著濃郁的御姐味道。
孟缺認出她來,她卻果然沒認出孟缺。直當孟缺跟她揮手打招呼,她才將驚訝地目光投了過來。
很明顯,她吃大驚了,視線當中,那男人根本就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男人。除了身高胖瘦沒有改變,那張臉也變得太離譜了吧?不過,差別雖然大,人倒還是挺英俊的,就是顯得有些太嫩。
當孟缺走近,她雙手遮捂著玫瑰紅色的唇,吃驚地吶吶問道:「你……你是……孟缺?」
孟缺聳著肩膀,笑了笑,笑容有如初升的陽光,道:「我就說吧,假若見面,你肯定是認不出我的。」
錢茹猛吸了一口氣,雙手捂著嘴巴仍是沒有放開,怔怔地看著他,良久良久,道:「你真是孟缺?」
孟缺在她身邊坐下,定定地看著她,道:「你說呢?難道你認為不是嗎?」
錢茹心子猛跳,孟缺離她如此近的距離,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壓力一來,面紅心跳,這種感覺就像是人生第一次與男人約會,膽怯、期待、興奮、羞澀、茫然不知所措,那些所有所有應該是小女孩子才會擁有的感覺,卻在突然之間全部降臨到了她的身上。
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豆蔻年華……
「你真的是孟缺?」雖然眼前的男人,聲音是對的,身高是對的,胖瘦也是對的,給人的第一感覺也是對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第二次。
孟缺看著她那嬌蠢的模樣,卻是忍不住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道:「當然了,貨真價實,只不過現在的我,可不像劉德華了。」
錢茹澀澀地道:「你……你看起來好嫩,比以前……比以前清秀多了。」
孟缺心裡暗笑,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岔開尷尬話題,道:「你來很久了吧?」
錢茹搖了搖頭,道:「我是剛剛到的。」
「好巧,我也是剛剛到的,只不過……」孟缺尷尬地笑了笑,道:「只不過,我之前不知道這家酒店的特殊性,所以……所以……你別見怪哈。」
果然,錢茹確是知道這家酒店的特殊性的,她的心兒早就在不受控制地亂跳了,聽到孟缺提起這家酒店的特殊性,那心子更如萬隻小鹿爭相奔走,激烈已極。
尚未喝酒,臉色已呈酡紅:「沒……沒關係,其實這裡的西餐真的挺不錯的。」
「哦?你以前來過?」孟缺壞笑了一下,旁敲側擊道。
錢茹立即否認地搖了搖頭,道:「沒沒有,我只是聽朋友說起的。」
「這樣啊。」孟缺點了點頭,聽說的還差不多,倘若她承認來過這裡,那麼必定也是目的不凡的。
兩人這麼一聊,便從最處認識重新回憶,然後各自說著一些曾在yz市所碰到的一些好玩的事情。
錢茹對孟缺完全沒有那種家族仇恨,此刻的她彷彿還真是回到了青澀年代,面對心儀的男生,她羞澀的就像是一隻嬌蠢的鵪鶉。
孟缺心思也不歪斜,只是把她當成好朋友來對待。說話歡聲笑語,也不太顧分寸,大大咧咧。這般不羈之相瞧在錢茹的眼裡,反而處處欣賞。
有道是落花無意,流水有情,孟缺視她作朋友,她卻反視孟缺為情人,一時秋色雙眸,盈盈若水,端得是脈脈含情,意深儂切。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孟缺怎麼樣,在錢茹眼裡,反正他是處處優點、處處優……
他們這一邊說得歡歡樂樂,在海天大酒店遙遠的百米開外,一名灰衣男子卻是一臉沉鬱拿著望遠鏡不斷地窺視著。
此男子有著一頭及腰長髮,頗有古風。一張鐵板臉好似木頭雕刻而出,從不展現任何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他拿出手機來,緩緩轉身走出了幾步,撥打了一個電話。
「伯父,果如你所料,嫂……錢茹果然是幽會了一個形貌可疑的男人。」灰衣男臨時改變對錢茹的稱呼,語氣之中充滿鄙夷。
「哼,賤女人,真是給臉不要臉,她要離婚也就算了,居然還真是在外面偷了男人。」電話另一頭,被灰衣男稱為「伯父」的錢俊怒氣哼哼地說道。
不待灰衣男繼續說,錢俊又問道:「那男人什麼來歷,你可知道?」
灰衣男歎了一口氣,不敢確定地說道:「我瞧那男人有幾分眼熟,也不知道看沒看錯,只覺得他與數月前搶劫錢氏銀行的那小子頗有相似。」
曾經孟缺搶劫錢氏銀行,轟動一時,錢氏家族為了抓他,對內全族發出通緝令,對外聯合警察封鎖各種出入關口。灰衣男曾經也看過通緝令上的相片,只不過當時他手上有錢俊交代的任務,也就沒參與此事,記憶不深,所以無法肯定。
錢俊一聽,驚疑道:「搶劫錢氏銀行的那小子?你沒看錯?」
灰衣男專注地用望遠鏡又瞄了一陣,道:「我不敢確定,只覺得他非常像。」
「哼,像什麼像,肯定就是那小子了。」錢俊沉默了一下,對此事卻是萬分肯定,道:「整個錢氏家族,所有人都不曾知道錢豐當初的究竟死因,唯我知道,錢豐必是被那小子所殺。如果真是搶銀行那小子,那麼這一切也都說得通了,哼,原來如此!」
灰衣男脖子微動,響出卡嚓卡嚓的聲音,他明顯感覺到了電話當中伯父的殺氣,問道:「伯父,既然如此,您想怎樣,直接下令吧。」
錢俊哼得一聲,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要那小子把命留下,帶他人頭回來見我。」
「是,侄兒尊命。」灰衣男點了點頭,望遠鏡揮手一扔,大步流星便往酒店趕去。
錢俊怒氣漸緩,又補充一句道:「不過,那小子能殺死錢豐,實力不可小覷,蛻兒你要謹慎著點。」
灰衣男錢蛻再次點頭,「伯父且放心,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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