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他怎麼越來越飢渴 文 / 池紀
冷幽連忙扶住她,櫻靜臉色暗沉,「到我家小坐一會吧。」
冷幽應了一聲,「櫻靜,你不要慌……」
「不慌?冷幽,那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媽媽自小就離開了我,就剩下我爸爸辛辛苦苦地將我拉扯大……」
櫻靜的眼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她無力地坐到沙發裡,抱著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的,老爸這些年那麼辛苦,她怎麼能看著他陷入殺機之中?
東朝燼的勢力……如果真的要保住她老爸的話,那麼……櫻靜覺得是有可能的。
至少那是一個希望。
冷幽臉色慢慢地變了,輕輕地握住了櫻靜的手。
「櫻靜……」
「你……當真想去再陪他半個月,任他擺佈嗎?」
「你真的願意給他玩弄嗎?玩弄你的身體,你的感情?」
「櫻靜,不要這樣,好不好?」冷幽無力地低低地問,心酸無比。
櫻靜抬起微濕的淚眸,看著那張俊美無比的臉。
「可是……我能怎麼樣?冷幽,我沒有選擇了……爸爸的命在東朝燼的手裡,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捨棄他……」
是的,唯一的親人,她不是冷血的。
就算陪睡又怎麼樣呢?
只不過是身體的一場交易,她就當是一場惡夢吧!
冷幽全身發冷,搖頭,不斷地搖頭。
她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可以用身體去救自己的親人?可是……他卻又無能為力!
冷幽突然握住她的手,「櫻靜,我和你一起去見他!」
「為什麼?」
「我和他去談條件!」冷幽冷冷地笑了起來,「錢我還是有的,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你能……能和他完全脫離關係!」冷幽急急地說。
櫻靜眼中一亮,然而想到東朝燼的個性,無力地搖頭。
「他……那種人,一旦拿了主意,就很難改變的了。」
「人都是會變的,櫻靜,走!」
冷幽猛然地拉起了櫻靜,朝外面走去。
櫻靜一急,拖住冷幽,冰冷的指尖讓冷幽全身微冷,他掉過頭,大步地衝上了二樓,到她的房間裡取了一件更厚的外套,細心地溫柔地為櫻靜套上。
「真是的,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連一件衣服也不會添?你的手太冷了,櫻靜……不要這樣,要好好愛自己,知道嗎?」
冷幽的口氣充滿了責備,櫻靜只覺得心底有暖流淌過,卻暗中幽幽歎息。
一個女人再強再烈,現在,不也是被東朝燼吃得死死的嗎?
就算他那樣對她,她竟然還是忘記不了他……
看到了他,櫻靜的心還是莫名其妙地被複雜的情緒所掌握。
或者……這是她的第一次戀愛吧。
「櫻靜?櫻靜?」看到櫻靜愣愣地立在那裡出了神,冷幽連叫了兩聲,這才讓櫻靜回魂。
「我們走吧,你不要擔心。如果有可觀的金錢給東朝燼,相信他也會放過你的,畢竟……他已成為了情場浪子,有了程詩,也只不過是要讓你陪他玩玩而已。」
冷幽說罷,拖著她往外面走去。
「不要……冷幽,你還是別惹禍上身……」
「櫻靜,你就這樣看我的嗎?我現在只站在你的朋友的立場!我只想盡一個普通朋友的職責,難道你也不想努力一下,就這樣委身於他?」
冷幽厲聲喝道,櫻靜緊緊地咬了咬唇瓣,在冷幽的拖扯下,還是坐入了車裡。
既然他堅持,櫻靜也阻止不了冷幽。
只希望到了東家,不要發生一些傷害冷幽的事。
東朝燼一早就候在大廳裡。
直到晚上的七點,周姨才來報,說櫻靜和一個男人一起來見他。
東朝燼目光瞬間陰鷙了起來。
腳步聲傳來,他抬首,緊抿著唇幾乎成了一線,整張緊繃的臉殺氣重重。
一個穿著厚厚的紅色大外套、圍著白色圍巾,長髮披肩的女人輕步而入,她臉色凝重,眼神冰冷如寒冷的潭。
她的身邊,是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冷幽。
她居然搬了救兵來?
東朝燼冷然一笑,淡淡地看了冷幽一眼,冷幽並不是他的對手,畢竟冷幽的地盤在美國,不是這裡。
「我來到這裡,我也不想轉彎抹角了,東朝燼,你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她?」
冷幽一步當先,將櫻靜擋在他的前面。
東朝燼那灼熱而複雜的眼神總是繞著櫻靜。
他的心,很不舒服。
恨不得將東朝燼的面目毀掉,一種單純的感情的憤怒,積壓在心底,終於爆發開來。
東朝燼輕~佻一笑,那雙灼灼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櫻靜的頭髮。
他透過冷幽,就只有看到櫻靜的頭髮。
可是,一看到這個小女人,他就覺得一切都有了活力。
然而,冷幽的出現,令他心底的怒氣,倏地燃燒起來。
怒焰於瞳,陰鷙的氣息,重重瀰漫開來。
「冷幽,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東朝燼冷冷地開口了,櫻靜立在冷幽的背後,感覺到身子更冷。
雖然換上了一件更厚的外套,可是櫻靜只覺得莫名其妙地冷。
東朝燼會放過她嗎?
錢他有的是。
「東朝燼!我希望你不要再逼櫻靜做她不喜歡做的事!」冷幽眼中亦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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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頓現。
「逼她做不喜歡做的事?冷幽,我和她上~床你情我願,你太低估我東朝燼了。」
東朝燼冷然一笑,慢悠悠地端起了一杯紅酒,極優雅地抿了一口。
櫻靜臉色煞白煞紅。
她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袖,強忍怒火,希望冷幽能這樣解決這一件事吧。
「東朝燼!」冷幽氣得青筋突現,可是只能強忍怒火,冷冷地看著他。
「我給你一千萬,不要再來煩櫻靜了,還有,將她老爸交出來!」
冷幽壓了壓火氣,聲音微顫,因憤怒而顫抖。
東朝燼挑眉,瞳中,有著無窮無盡的冷漠之意。
「一千萬?你當櫻靜是貨物嗎?」
櫻靜在冷幽的身後冷哼一聲,「東朝燼,我真不介意……你當我是貨物。貨物,總比玩物強。」
東朝燼臉色倏地變了變。
「東朝燼,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為難她。櫻靜……也是一個會累的女人,她很累,如果你還是人,就放過她吧!」
冷幽微微收斂怒氣,淡淡的口吻,仍然有著明顯的壓抑的不悅和冰冷。
東朝燼仍然是不動聲色。
「留下來,我盡力救你爸爸;不留下來,我隨便處理。」
他冰冷的聲音,直直地落入了櫻靜的心裡,令她怒火迸發。
「東朝燼!你死也要揪住櫻靜?」
冷幽憤怒地吼了起來,東朝燼冰冷地直視他的雙瞳。
「冷幽,不管你出多少錢,出什麼條件,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櫻靜,她是我的女人,你碰不了她。」
「如果她不願意留下,我也不勉強她——但是我相信,她不會和你在一起。」
璀璨的水晶燈之下,明亮的光芒將東朝燼的臉映得那麼明亮,幽瞳中的陰鷙更是逼人,凜凜霸氣流淌於眉間。
東朝燼紅唇白齒,慢悠悠地優雅地吐出每一個字。
然而,每一個字,卻深深地刺入了櫻靜的心。
是的,她不會和冷幽在一起。
至少——在短時間不會。
東朝燼的聲音,如有著魔力,將她的情緒,一點點地提起來,將她的怒火和悲憤,同樣勾起來。
她也氣自己的不爭氣,明明是被人利用,卻還是對他有所感覺。
冷幽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聲,衝上去一拳就砸向了東朝燼!
東朝燼身手也不錯,敏捷地避開了冷幽的襲擊,剛剛下樓的寧泉連忙衝過去,拉住發瘋的冷幽。
櫻靜立在那裡,雙目空洞,整個人彷彿麻木了。
有幾個保鏢也衝進來,和寧泉一起拉開了冷幽。
冷幽喘著氣,冷冷地憤怒地盯著東朝燼。
他不善於破口大罵。
跟他的身份也不符,冷幽從小就過得安靜而優雅,櫻靜雖然不算很瞭解冷幽,但畢竟和他共事幾個月,怎麼著也是大概瞭解他的個性。
「我再說一次,留下,我救你爸爸;跟冷幽離開,我隨便處理,或者我見到你爸爸,也不會出手相救!櫻靜,你選擇吧。」
東朝燼不緊不慢地說,眼中陰鷙暗閃。
他實是很想將冷幽撕成兩半。
然而在櫻靜的前面,他得保持風度。
他亦不想那麼失態,讓自己的女人看到。
「櫻靜!不要相信他的話……東朝燼明明就將伯父收了起來……」
冷幽低吼著,櫻靜心亂如麻。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尊嚴——
她怎麼選?怎麼去選擇,也是不完美,也有所缺失。
爸爸,只有一個。
尊嚴,毀掉了,再來。
櫻靜慢慢地抬起了煞白的小臉,看著那暴怒的冷幽。
冷幽眼中,充滿了懇求。
「櫻靜……不要這樣……」
他父母尚在,從來沒遇到這種危險吧?
華人的大家族,天生處優,尊貴無比。
櫻靜突然羨慕冷幽,如果她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女人,沒有遇上東朝燼。
那麼,她和冷幽,將可以完成一段美麗的戀情吧?
「東朝燼……不管怎麼樣,你都這樣決定?」
「是。」
東朝燼冷冷地回道。
櫻靜冷然一笑,頷首,「好,好……果然是一個有錢人的規則——玩女人,都不是你們富家子弟的權利嗎?愛上誰就誰,管她是誰,管她有沒有尊嚴呢……」
「那麼噁心的男人,我還遇到了,那就是你,東朝燼——」
櫻靜冷笑著,東朝燼的目光更是陰鷙,冷冷地看著櫻靜。
臉上的表情,變化萬千,怒,驚,恨——一起爆發開來。
寧泉眉頭一蹙,「櫻靜,不要亂說話!」
因為看東少的表情,他,很快爆發了。
櫻靜冷笑,「不是嗎?寧泉,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一個有錢男人,就愛玩這種遊戲。女人多的是,可不服從他們的只有那麼幾個……」
「於是,他們緊緊地盯著其中幾個,用盡各種手段,得到之後再狠狠蹂躪,侮辱,拋棄——東朝燼,這一些,你都做到了。」
櫻靜的口氣冰冷無比,眼神亦如千年玄冰。
東朝燼拳頭冷握,胸口微微起伏。
櫻靜的眼神,如利劍,狠狠刺過了他的心臟——她從來沒有用那麼厭惡,那麼怨恨的目光看他!
心為什麼會痛起來?為什麼會有焦急和不安翻滾在心底裡?
「你利用我爸爸扳倒了張家和高家,東朝燼,如果你是人……就應該做一些人應該做的事。如果我爸爸欠你的,好,我還你——」
櫻靜唇邊的笑意高深莫測,可是,眼神卻湧著層層寒氣。
櫻靜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匕首。
東朝燼眼瞳一縮,冷幽接著大吼,「櫻靜!你瘋了!」
是的,她瘋了!
她想要老爸平平安安,但更想要自己的尊嚴。
捨棄哪一方面,她都會過得痛苦。
她不想再和東朝燼有什麼糾纏,怕自己陷得更深,再被東朝燼再次地狠狠蹂躪侮辱。
如果是這樣的話,櫻靜願意用自己的血,喚起他一點點的良知。
匕首的白光一劃而過!
東朝燼的心,倏地緊縮,騰然衝上去,茶几也被他帶倒在地,玻璃杯跌破了幾個角,紅酒流淌了一地。
如同驚艷的血——
櫻靜的手腕,淌下了滴滴血,打落在淡藍色的地板上,如一朵朵暗紅色的梅花。
東朝燼衝了上去,打掉了櫻靜手上的匕首,一手扣住她的右手,一手扣住她的肩膀。
劇烈的呼吸,心跳更亂了~!
如果她一刀刺入了心臟——
那麼那麼的可怕,他的心,揪了起來,幾乎緊張要碎裂。
「櫻靜!你怎麼這麼傻?你瘋了嗎?櫻靜——」
冷幽也心痛地吼起來,寧泉在一邊沉默了起來,一揮手,幾個保鏢就將冷幽拖了出去。
冷幽被扔出大門之外。
外面的數十個保鏢見主人被扔出來,一起憤怒上前,撞門。
然而,過了五分鐘,警車呼嘯而來,將冷幽等人拉走了。
****022:委身於他***
大廳之內,醫生急急趕來。
櫻靜冷笑著看著東朝燼那張緊繃的臉孔。
她分明從他那複雜的眼瞳中捕捉到了那幾縷焦急和擔憂,以及憤怒。
「你腦子入水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
東朝燼冷笑了起來,將櫻靜一推,猛然地將她推跌坐到了沙發上。
這一次的醫生,倒不是東朝燼的堂姐。
而是一個男醫生,男醫生小心翼翼地看了寧泉一眼,寧泉點頭,他才敢走過去,「陳小姐,伸出你的手來……我為你包紮一下。」
櫻靜冷冷地倚在沙發上,緊摀住手的傷口。
「怎麼樣,東朝燼,你刺激嗎?你快樂嗎?如果不夠,我可以再割,直到你願意將我老爸放出為止——」
櫻靜的聲音也很飄渺,眼中,全是冰冷的嘲笑。
東朝燼揚眉,重重陰鷙的寒氣於眉間流淌而出。
「櫻靜,我想你錯了,你爸爸——現在真的很危險,這還要感謝我們東少派人保護著他——現在真的不能讓他見你。」
寧泉看了東朝燼一眼,連忙解釋說。
櫻靜哦了一聲,眼中儘是鄙視,「是嗎?難道打一個電話,也不行?」
「不行!」寧泉搖頭,眼中充滿了深深的遺憾,「藏人的地方自然得保密……否則,一旦洩露,連我們東少也保不住他。」
東朝燼只是黑著臉,站在一邊,看到醫生不敢動手,坐了下去,用力地拉出櫻靜的手。
櫻靜沉靜無比,手被男醫生輕輕地拭去了血,然後以藥紗包住。
「這藥紗——一天換一次,傷口就不會被感染了。東少,還有其他事嗎?」
男醫生小心翼翼地問。
「下去吧。」寧泉小聲地吩咐他。
男醫生沉默地收拾箱子裡的東西,退了下去。
「過來。」東朝燼看著寧泉,寧泉走過去。
東朝燼湊到了寧泉的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
寧泉看了東朝燼一眼,頷首,默默地朝一樓的房間走去。
這一晚,是屬於最漫長的黑夜。
櫻靜被拖上了樓。
期間,她和東朝燼折騰了一個小時,在東朝燼的身上留下了無數個咬痕,他就是不肯放過她。
砰的一聲,櫻靜終於被扔到了床上。
剛剛的廝殺,已讓她的力氣完全用盡。
眼前猛然一暗,櫻靜睜開眼睛,看到了東朝燼那張被自己指甲劃出一道血痕的俊臉,充滿了憤怒。
「怎麼?願意死,也不願意給我上?」
東朝燼低聲冷笑著,冷冷地按住了她掙扎的兩隻手。
他的肩膀很痛,不知道被那個女人砸了幾拳,咬了幾口。
熊熊怒焰在瞳中燃燒起來,東朝燼俊臉有著殺人的陰鷙,他用力地綁住了櫻靜的雙手……
第一次的情景,又重新浮現在櫻靜眼前。
愛,恨糾纏。
身上一冷,衣物被褪去了,櫻靜緊緊地咬著牙,眼淚,卻漸漸地溢了出來,凝在眼眶裡。
「我告訴你,想反抗我——沒門!我的女人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碰!你也不例外!陳櫻靜——你再想那個姦夫,我就弄死你!」
兇猛而陰冷的聲音在上頭響起,東朝燼憤怒地抹去了她眼角下的淚。
漲紅的小俏臉,讓他緊繃不已,早就想猛然地進入那一片溫暖之地……
好久沒碰她了,心底裡的渴望,他東朝燼有些羞恨,他怎麼越來越飢渴,越來越像一頭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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