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3章 ：咯登一聲 文 / 古武
「不要害怕，這只是鐵彈而已，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辛愛控制著自己的馬。而在不遠處的明軍陣地，一個總炮手暴跳如雷。
「你們兩個笨蛋，怎麼不用開花彈啊，實彈是攻城用的，我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你們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啊。」
「是」
「是」兩個進行實際操作的炮手唯唯諾諾的應和著，手腳麻利的清理了炮膛中的火藥，並且裝填上了開花彈，明朝開花彈的原理跟我們今天所使用的榴彈、榴散彈很近似。當然工藝沒有現在的那麼精緻和先進。明朝的開花彈是帶有戰鬥部的炮彈，但它沒有先進的引信，用來引爆的引信通常為一根中空的蘆管，內置藥捻，裝填前根據所要射擊目標的距離裁剪相應長度。在發射開花彈時，先從炮口點燃炮彈上的引信，然後再迅速點燃火門上引信將開花彈射出。
不要害怕，這只是鐵彈而已，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辛愛控制著自己的馬。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又有兩枚炮彈從天而落，而這一次，沒有像頭兩次一樣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卻是在辛愛的頭頂爆炸了。
「撤……撤……撤……撤退。」頭頂上的爆炸讓辛愛嚇破了膽，他不是沒有見過開花彈，但是這麼近距離的感受開花彈這還是第一次，很快在他的命令下，撤退的號角響起，蒙古兵們開始有序的撤退。
「哎呀，這麼會這樣。」明軍的總炮手有些失落，明明已經計算好了時間，並且按照計算出來的時間減掉了部分藥捻，但開花彈還是提前爆炸，而且正好在辛愛的頭頂上爆炸，如果這枚開花彈按照計算的時間爆炸的話，一定可以將辛愛炸死。
「將軍，蒙古人已經撤退，我們是否追擊。」站在李如松身旁的一個副將問道。
「罷了，窮寇莫追。」李如松擺擺手，示意不進行追擊。
「但是將軍……」那員副將欲言又止。
「我們才剛剛擺好陣型，而且對手都是騎兵，我們只是步兵，我們如何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就地安營吧。」李如松看了一眼身後的士兵，這是士兵才剛剛擺好陣勢，但是這陣勢稀稀拉拉的，漏洞百出，即便是一個不懂軍事的外行也可以看出很多破綻。
「這……末將遵命。」那副將有些猶豫，但還是領命了。
而在不遠處，
「明遠，你看到了嗎？韃靼人撤退了。韃靼人撤退了。咦，明遠呢，明遠……劉明遠……」李如華大聲叫著我的名字，本來應該站在李如華身前的我，此時卻不在那裡。
「李如華，我跟你沒完。」充分感受這胯下疾風的狂暴，我大喊著。因為李如華的口哨，疾風又開始發飆了，而且這會因為是長時間的竹哨聲，讓疾風更加狂躁，縱馬狂奔了好久，疾風才漸漸平復下來，而此刻我已經離開隊伍很長一段距離。而且更要命的是疾風已經累了，身上滿是汗水，我只能騎著疾風一小步一小步的順著我來時候的腳印往回走。直到黃昏時分才走到了原來的戰場上，而現在這裡已經是明軍的大營了，白天的戰役令明軍死傷慘重，李如松不得不下令原地紮營，等待李成梁的中軍到來。
「明遠，你終於回來了。」還沒等我接近大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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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人喊我，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李如華，她站在轅門外，焦急的探望著，不是踮著腳尖看著，看到我和疾風出現，立刻迎了上來。
「是，我回來了，也不知道是拜哪位所賜，讓疾風狂奔了不知道多少裡地。」我白了李如華一眼，沒好氣的說著。
「嘿嘿，白天是本姑娘錯了，本姑娘忘了你的那個坐騎還有這麼個毛病。」李如華傻笑著。
「你還說。」我故作發怒。
「好好了，我來幫你牽馬，」看到我要發怒，李如華急忙走過來，從我的手中拽過馬韁繩。
「這還差不多，」我把手從馬韁繩上鬆開，但是無意之中，觸碰到了李如華的手，碰手這種事情，本沒有什麼的，特別是對於我這種現代人來說，很正常的，但是李如華就不一樣了，李如華是古代人，上一次就是因為控制疾風的時候無意之中抱了她，被她拿著槍滿世界追殺，最後還演變成對打，這情景我還記憶猶新，在兩手剛觸碰到一起的時候，李如華臉一紅，立刻把手縮了回來，我也把手縮了回來，低著頭不說話，不過說句實話，李如華的手還真是出人意料的滑嫩，原本我以為她的手會像一個武夫一樣粗糙的，但沒想到，我咂咂舌。
「怎麼了？」再確認沒有什麼危險之後，重新抓住馬韁繩。
「沒什麼，沒什麼。」我低著頭乾笑兩聲。
「到底想什麼呢？」看到我掩飾，李如華更加好奇，不停地追問著，但是我依舊沒有回答。
「哦……」李如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一紅，「討厭。」說著揚起右手就打在我的肩膀上。
「啊……」我慘叫一聲，李如華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力氣驚人，她這麼一打，我感覺我肩膀好像受到了重擊一樣，我甚至聽到了咯登一聲。
「雲子，你到底怎麼弄的，怎麼肩膀腫這麼大。」崔文虎用冷水浸濕毛巾敷在我的肩膀上，而我現在的肩膀已經紅紅的一大片，明明是穿了盔甲，但我的肩膀還是腫起老高，也不知道李如華用了多大的力氣打我。
「沒什麼，沒什麼，撞在轅門上了。」想了半天，我也只覺得這個借口比較合理了。
「轅門？還撞上去了？」顯然這個借口讓崔文虎產生了懷疑，這借口怎麼看都是充滿疑點的，相信他的人腦子都可以去找醫生看看了，我不清楚我是不是屬於該去看醫生的那一類人。
「你就相信了吧。」我苦笑著，我總不可能說這是李如華打的吧，要是真這麼說了，指不定崔文虎會怎麼想，甚至都會扯到小琳還有阿靜的問題上，如果被他把問題扯到這上面，這問題的性質可就嚴重了，就算是崔文虎也不會饒了我的。
「我猜，是那個李如華打的吧。」崔文虎取下了有些發熱的毛巾，重新換了一個冷毛巾敷在我的肩膀上。
「疼……疼……疼……」崔文虎竟然還在我的肩膀上掐了一下，如果這要是在平時倒也沒什麼，只不過，現在我的肩膀相當於二級殘廢，紅紅的一大片，碰一下都疼。
「疼了吧，長記性了吧。叫你拈花惹草。」崔文虎拍了我的後背，「現在小琳還有那個柴田靜都不在這裡，所以現在我最大，我的主要任務就是防止你在大明朝期間拈花惹草，如果發現異動，我就會在回到日本後的第一時間通知小琳還有柴田靜。」
「別別，給我一個機會。」
「怎麼給你機會。」
「我以前沒的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好啊，去跟家裡的兩位法官說，看她們讓不讓你做好人。」
「既然這樣，那就是讓我去死。」
「對不起，我還有任務。」說完崔文虎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疼痛感瞬間傳來，特的我齜牙咧嘴的。
「好了好了，至於嗎？好像你要死了一樣？」
「那你來試一下，讓那個女人猛力一擊。」我白了崔文虎一眼。
「還是算了吧。」崔文虎急忙擺手，正在這時，帳外傳來聲響。
「明遠，你好點了嗎？」是李如華的聲音。
「我……我好多了。」我急忙爬起來，把敷在肩膀上的毛巾扔掉，用最快的速度穿好外衣，邊穿還邊說：「有事情嗎？」崔文虎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嘴張的大大的，同時露出懷疑的表情，好像在懷疑我剛才是不是裝的。
「剛才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非常方便。」我揮揮手，示意崔文虎立刻收拾營帳，剛才那些毛巾什麼的扔的滿地都是，地上還散亂著盔甲和衣服，崔文虎無奈的搖了搖頭，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進來吧。」看到崔文虎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對著帳篷外面喊道。
「那我就進來了。」話音剛落，帳篷的簾子一挑，李如華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小瓶子，瓶瓶罐罐的，走起來相互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我看著李如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說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你是聾子嗎？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把你打成那樣，我有些過意不去，從哥哥那裡拿了一點藥膏，想要給你塗上，連半柱香時間都沒過你就給忘了。」李如華兩腮鼓鼓的，撅著小嘴。
「哦，我忘了，對不住了。」我拍著腦門，難道剛才說過這些話嗎？我心裡這樣想著，但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咳咳」坐在一旁的崔文虎突然乾咳了兩聲，突然又睜著一隻眼睛看著我。
「原來永安兄也在啊，」李如華這才注意到角落裡還坐著崔文虎，他的存在感弱爆了，被完全無視了。
「呃……咳咳，你們聊，我出去溜躂溜躂。」崔文虎掩飾著內心的尷尬，清咳了兩聲，同時眼神又變得犀利，瞥了我一眼，之後就走出了帳篷。看到崔文虎的那個眼神，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因為透過崔文虎的雙眼，我似乎看到了小琳和阿靜，正在手持凶器，想到這裡，我又打了一個冷戰。
「你又怎麼了？」看到我接連打兩個冷戰，李如華急忙問道。
「沒什麼。」我撓了撓頭，此時李如華已經坐了下來，手中的托盤放到了地上，我低頭看著那托盤，那托盤上面盛放著大大小小五六個瓶子，瓶子上面都有紅色瓶塞，瓶身上都貼著一張小紙條，紙條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瓶子中所裝藥物的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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