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2章 ：信長一家人 文 / 古武
「切，能有什麼影響？」我努著嘴小聲嘟囔著。
「哼，什麼影響？你說的倒是很輕鬆，什麼影響，我告訴你什麼影響。」織田信長突然跳起來，跑到我的面前，「你這影響可就大了，先不說其他人，就單單是石山本願寺和比叡山就饒不了你。還有那些篤信佛教的大名們，他們也饒不了你。」
「切，那又怎麼樣，早在好幾年前我火燒本證寺之後，就已經是佛敵了，他們和尚就一直把我當做敵人，這一點姐夫你也是知道的，而至於那些篤信佛教的大名，現在和我接壤的國家有三河、信濃、飛彈以及美濃，三河是德川家康的地盤，美濃是姐夫的領地，而飛彈國內部不穩，至今尚未統一，無法對我形成威脅，而唯一能夠威脅到我的就只有武田信玄了，而至於其他的什麼大名，根本就跟我沒有關係。而武田信玄我想暫時沒有動我的打算，畢竟我們已經交過手了，他會好好掂量掂量的。而且過幾天我就打算離開日本，再度出使大明，我都不在了，那些人也就沒有地方撒火了。」我分析著，不是抬頭看看織田信長。
「你分析的還挺有道理的嗎？但是你難道不知道武田信玄的妹妹是本願寺顯如的夫人嗎？」
「什麼？」我震驚了，我第一次知道武田信玄的妹妹嫁給了本願寺顯如，要這麼說的話，本願寺顯如是武田信玄的妹夫，那樣的話。
「終於察覺到了嗎？就算武田信玄他不想動你，但是如果本願寺顯如向他求救，你還認為武田信玄會無動於衷嗎？一旦本願寺顯如向武田信玄求援，武田信玄勢必上洛，到時候，誰來阻擋武田信玄。」
「要真是那樣的話，武田信玄上洛就只有兩條道路，一條是走東山道經過我的領地，而另一條是走東海道，沿著今川義元當年上洛的路線上洛。那樣的話……」我突然頓住了，因為我想起了巖村城易主的事情，也是在這個事件，秋山信友入主巖村，佔據東美濃，而且娶了艷姬夫人為妻。
「不會的，這不會的，我已經控制了艷姬夫人，她沒有機會這麼做的。」我搖搖頭，口中念叨著。
「信雲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看到我這個樣子，織田信長急忙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急忙搖搖頭。
「好了，這幾個月接連作戰，我想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織田信長擺了擺手。
「那比叡山的事情怎麼辦？」對於織田信長沒有說完的批評，我有一些不安，生怕織田信長留有後手。
「既然已經燒了，那就燒了吧，而且又不是全燒了，就這麼結束吧，況且你已經重創了比叡山，和尚們短期內應該不會有所異動，你也回去休息吧。」織田信長擺了擺手，織田信長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理由一直待在御館，行了一個禮之後就退了出來。
「舅舅，」我剛走出御館，就聽到後面有人叫我，我一回頭，看到一個少年正在向我招手，我定睛一看，原來是織田信長的兒子織田信忠，不過現在他還沒有元服。
「哦，原來是奇妙丸啊。幾年不見，越發的壯實了。」我走了過去，按了按奇妙丸的肱二頭肌，肌肉結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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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沒有荒廢鍛煉。
「舅舅，聽說你把比叡山燒了，這是不對的。」奇妙丸一字一頓地說著，他今年十三歲，通讀各種經典，對於神佛什麼的和這個時代所有的日本人一樣懷著一顆敬畏之心、
「你個小屁孩兒，你老子剛說完我，你也過來說我。看就就不打你小屁股的。」說完我就揚起右手，好像要打奇妙丸一樣。
「啊……」奇妙丸尖叫一聲，向後跑去。
「小屁孩兒，你往哪跑，」我拔腿就追，突然我看到前面出現幾個身影，而奇妙丸看到這個身影，直接躲到了那人身後，口中說著：「母親大人救我啊。」
「信雲，你在幹什麼？」出現的是濃姬夫人。
「啊，是姐姐大人，」我急忙停下來，低頭行禮，「沒什麼，這不是幾年不見了嗎，和奇妙丸鬧著玩兒呢。」
「唉，你呀，」濃姬夫人歎了一口氣，「你都三十歲了，也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了，怎麼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啊。」
「呵呵。」我撓著頭傻笑道，跟在濃姬夫人身後的幾個侍女掩著嘴笑著。
「聽大人說你把比叡山燒了，這是真的嗎？」濃姬夫人話鋒一轉，突然問道。我一下子愣住了，今兒個是怎麼了，織田信長問這個問題我可以理解，奇妙丸是跟著添亂，而濃姬夫人也這麼問，看來這一次我真的是鬧大了。看到我愣神了，濃姬夫人以為我是不便開口，就給身旁的侍女一個眼神，侍女們心領神會，帶著奇妙丸離開了。
「現在這裡沒有別人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這，」我感覺濃姬夫人是誤會了，「我是命人燒了比叡山，但是因為姐夫的命令，我只是燒了比叡山山門方圓百丈的地方。」
「看來你是有大麻煩了。」濃姬夫人歎著氣，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沒什麼的，有什麼事情我都扛得住。」我撓了撓頭。
「你也是，都三十了火氣還這麼旺盛，遲早要吃虧的。」濃姬夫人玉指輕輕地戳了我的腦袋。
我躺在榻榻米上，久久難以入眠，手中緊緊攥著一封信，因為過於用力，手上青筋暴起，作為信紙的那張紙已經被我我的沒有了最初的樣子。
「怎麼了，還沒有睡啊？」躺在我身旁的小琳坐了起來，輕輕的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老公，放輕鬆。」
「唉！！」我歎了口氣，坐起身來，漸漸鬆開了一直握著的右手，因為長時間的緊握，我的手有些發僵，手指的關節處有些發白。
「還在為那封信的事情煩惱嗎？」小琳輕聲的問著，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著頭。
「這也難怪，一回來就看到那樣一封信，上杉姐姐這一回做的有些過分了。」小琳歎著氣，我和上杉謙信之間發生的事情早在很久以前他們就知道了，從那以後他們就稱呼上杉謙信為上杉姐姐。
「唉！！」我又歎了口氣，輕輕的展開已經被我握的沒有樣子的信紙，看著上面的文字，「失掉了上杉領這一條路，我只能另找道路前往大明朝了。」說到這裡，我搖著頭，左手揉著太陽穴。
這件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自從我火燒比叡山之後，我就向東進發，準備歸國，中途在岐阜城停留了幾天，和織田信長、濃姬夫人以及織田信忠等人嘮嘮家常，終於在今天返回了惠那郡，剛回到惠那郡，作為惠那郡留守的伊奈忠次就地給我了一封信。
「這是什麼？」我翻身下馬，從伊奈忠次手中接過了那封信，信封之外是凌亂的草體，「齊籐信雲殿」五個漢字依稀可辨，這筆跡，我說不上熟悉，也說不上陌生，這是上杉謙信的筆跡。心中有些忐忑，這上杉謙信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而我又火燒了佛教聖地比叡山，現在這個時候上杉謙信來信，我擔心這信的內容，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
「主公，怎麼了，是何人來信？」看到我搖頭，島左近急忙走上前來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擺了擺手，收拾一下心情，說道：「你們也都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也讓弟兄們回去休息吧。告訴他們，這兩天之內不用訓練了，放他們兩天假，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
「遵命。」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島左近沒有再問下去，看到島左近還有其他人都離開了，我深吸一口氣，雙手顫抖著拆開了上杉謙信寫的那封信。
內容是比信封上的字更加凌亂的草書寫的，還有很多塗抹，雖然沒有閱讀，但是我猜上杉謙信她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心情一定十分凌亂，我見過上杉謙信的字，她的字和她的人一樣端莊秀麗，雖然都是草書，但是絕對沒有現在這封信上寫的這麼凌亂，這麼讓人難以閱讀，我撫平信紙，一字一字的讀者這封信。
「齊籐信雲殿」開頭可信封上的子一樣，都是對我的稱謂。「吾聞汝近日南征北戰甚是辛苦，本欲寫信慰勞，然汝卻做出火燒比叡山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吾雖居於越後春日山，遠離京都，但仍聽此傳聞，汝此舉，何異於甲斐那殘暴大逆之賊人，本欲與汝共取天下，今番出此大事，汝已離大義遠矣，為今之計，吾除與汝破棄之外別無他途，此信到達美濃之日，便是你我破棄只是，從此以往，你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望汝好自為之。」落款的地方上是上杉謙信的簽名和她的花押。
「怎麼會這樣？」我感覺我的天空瞬間塌了一樣，雖然我一直拒絕上杉謙信，但是不代表我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特別是我和上杉謙信出了那一檔子事情之後，我也是很關心上杉謙信的，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出使大明國的事情，一旦現在和上杉謙信交惡，我就失去了一個日本海的出海口，而且一旦日後和武田信玄交戰，我也少了一個強大的援軍，於公於私，這封信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噩夢。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我低聲的呢喃著，以為這是一個夢境，但是事實擺在我的眼前，這封信就是事實。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這報應來得未免有些太快了吧。」信紙從我的手中滑落，滑落到地板上。
「主公你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嗎？」我急忙抬頭，看到的是竹中半兵衛，他從地上把信紙撿起來，仔細地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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