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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 :血色的寒冬 文 / 古武

    道路上還殘存著積雪,但更多的是泥濘,但這些根本無法阻擋這些騎士們發動進攻。騎士們胯下的駿馬,給三好軍的足輕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壓力。這些高大的馬匹,撒開四蹄狂奔的速度,就相當於現在汽車的八十邁狂奔,宛若飛翔一般,風馳電掣,三好軍的足輕們紛紛放下長槍,想要利用長槍阻止這些騎兵的衝鋒,但是他們失算了,日本那脆弱的長槍無法穿透西歐厚重的騎兵板甲,甚至連馬鎧也無法穿透,長槍撞在騎士和馬的身上,僅僅是劃破了套在鎧甲外的罩袍和馬衣,而足輕手中的長槍就像筷子一樣輕而易舉的被折斷,而騎士們的馬已經撞開了人群,三好的足輕被撞倒,強勁有力的馬蹄狠狠地踏在了他們的身上,即便是僥倖躲過撞擊的人,也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這些條頓騎士的威力,有的倒霉蛋沒有被騎士撞到,反而被自己人推動,被自己人踏成了肉泥。

    這一次進攻本國寺原本沒有有力家臣帶隊,三好三人眾認為京都守備不過五百人,再加上道路泥濘,織田信長的援軍的到達時間會有所延後,所以他們就隨便找了幾個人去擔任前敵大將進攻本國寺,但是事實證明,他們輕敵了,有著「智將」稱號的明智光秀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在戰事不順之後,三好政康親自來到了本國寺前線,但是他的命很不好,他來到本國寺前些沒有一天,我們也到了,本陣外的騷亂,他聽得真真切切,他走出本陣,卻見到了如此令人心驚膽戰的一幕,這支騎兵戰鬥力之變態前所未見,見到如此恐怖的軍隊所有人都處於震驚中,即便是三好政康也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失重狀態。自從織田信長上洛之後,他就不斷打探織田信長及其家臣的情報,尤其是在比良山合戰之後,關於齊籐信雲的情報就一份接一份的遞到他的面前,對於齊籐信雲,情報上提到最多的就是他的那支戰鬥力變態的神威軍,那與日本足輕迥然不同的作戰方式,他親身經歷過,而且就在不久前的比良山合戰,就是那個齊籐信雲率領著他的騎兵衝擊三好軍本陣,但是現在,出現在本國寺外的這些騎兵又和當時的騎兵截然不同,儘管時隔數月,在他的印象中神威軍的騎兵穿著的盔甲和普通騎馬武士的盔甲相同,而這支騎兵,無論是從盔甲還是到武器裝備上,都和神威軍的騎兵不同,而這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有盾牌,只是現在在三好政康眼前出現的這些騎兵,他們盾牌的形狀他沒有見過,他看到有一個騎兵手中高舉著一面旗幟,四四方方的旗幟上,白色的底面,上面畫著黃色的十字,黃十字的外邊框是黑色的,十字的交叉處畫著一個黃色的盾牌,盾牌上是一個帶著王冠的雄鷹,這是條頓騎士團的標誌,這個標誌三好政康不認識,也不可能認識,在整個日本,除了那些傳教士,能夠認識這個標誌的,不超過十個人,三好政康努力的想著,他只知道十字好像是教會的標誌,但他的回憶僅此而已,但現在的問題是,這些騎兵到底是什麼人,領頭的那個騎著白馬的人必是齊籐信雲無疑,但他還是無法把眼前的軍隊同他曾經見識過的「神威軍」聯繫起來,這二者之間的差距未免太大了!

    「可惡,不要退縮,給我上。」在前線督戰的武士不斷的揮動著太刀,但是他的聲音在這紛亂的環境裡聽起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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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的微不足道;他的太刀和條頓騎士的馬蹄比起來,是那樣的渺小,是那樣的微不足道。在鐵蹄面前,武士的叫喊變得蒼白無力,在長槍與盾牌面前,武士的太刀顯得是那樣的脆弱,紛飛的血肉,是對於戰爭的最好的祭品,三好政康觸目所及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屠場。

    條頓騎士團的騎士們已經穿過了整個人群,他們調轉馬頭,有的人扔掉了手中的騎槍,從腰間拔出了一米多長的騎士劍。

    「為了榮譽!!為了尊嚴!!」安德烈回過頭大喊著,透過他那巨大的帶翼覆面盔,他的聲音準確的傳達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二中。

    「哦……哦……」騎士們大喊著,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衝鋒,此時我已經不再是打頭的人了,不知不覺間,我已經退到了第二梯隊,現在則是由卡爾和安德烈打頭,一個武士出現在面前,他高高的躍起,揮刀向馬上騎士的腰部掃去,由於高度上的巨大差距,這已經是他能力所及的最大努力了!

    「呵!」那個武士的對手是安德烈,他對於這種程度的攻擊表現出了足夠的輕蔑,那個武士被安德烈的戰馬撞飛了,那個武士的身體向後傾倒,而安德烈也適時的揮出了騎士劍,他的習慣是由下向上揮砍,騎士劍準確的刺入了那個武士的兩腿之間,「嘩啦!」安德烈的騎士劍在劃到胸口的時候,就抽出了,那個武士的屍體掉在地下,內臟散開了一大堆,各種體液迅速滲入到沙子裡。

    現在這已經不是一場力量相近的對決,甚至上都不能稱之為一場對決。這只是一場屠殺。

    這些騎兵的人數只有二十,算上齊籐信雲和卡爾也只有二十二個人,但是在三好政康的眼中,現在這二十二個人是這個世界上作恐怖的人,恐怖的戰鬥力,恐怖的戰場,這些人充分證明了「兵貴精不貴多」這句名言,在這個時候,在場的任何人都不認為人數上的差距會是個問題。一千隻螞蟻能戰勝一隻食蟻獸嗎?答案是非常清晰明確的。

    三好政康的大腦已經麻木了,他神色木然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因為他已經哭不出來了!戰局不斷的朝著一邊倒的局勢發展,雖然己方有七千足輕,但是隨著戰局的不斷發展,現在三好政康根本不認為他的這七千人可以阻止的了這二十幾個騎兵,他甚至認為自己的七千人還不夠這二十個人開胃的呢。

    正當三好政康還在本陣外發呆的時候,在另一邊,在通向東方的道路上,一聲馬匹的長嘶,接著兩聲,三聲……無數騎兵出現在道路上,黑色的旗指物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眾將士,我等是神威軍,頂著神威之名,讓敵人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見識一下我等的雷霆一擊。」島左近抽出武刀,大吼一聲,呼出的氣變成白色的哈氣升騰到空中。

    「哦……」虎豹騎的騎兵們低喝一聲。用力夾緊馬腹,戰馬揚起馬蹄衝向了三好軍的陣中,三好軍的足輕不比剛才,他們還沒有從條頓騎士團帶給他們的驚慌之中退出來,沒有最初的靈活了,騎兵已經衝到,也沒有放下長槍,任憑虎豹騎的鐵蹄踐踏。

    在虎豹騎的援軍出現的時候,三好政康進入了本陣。

    「啟稟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個傳令兵出現在本陣,半跪在三好政康面前。

    「又怎麼了?」三好政康不耐煩的說著,坐在了軍馬扎上,右手不斷地揉著隱隱發痛的太陽穴。

    「敵人的援軍出現了。」

    「什麼」三好政康一下子跳了起來,急忙跑出本陣,「這是……」三好政康瞪大了眼睛,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軍隊,剛才出現在道路上的,出現在三好軍面前的是神威軍的騎兵,那個被稱為虎豹營的騎兵,那黑色的旗指物,赫然是三斜紋二頭波頭。三好政康站在那裡,久久的說不出話來。而這個時候。

    「那人便是三好政康,那裡便是三好軍的本陣,眾將士,活捉敵人的總大將,我等便是大功一件。」在衝入敵陣之後,竹中半兵衛偶然抬頭,一眼瞥到了三好政康的本陣和站在本陣外的三好政康,他指著三好政康的本陣大喊道。

    「哦……哦……」竹中半兵衛的話引起了一片響應。在竹中半兵衛的帶領下,有數十個騎兵開始脫離戰線,向三好政康的本陣發起了進攻。

    「覺悟吧,三好政康。」竹中半兵衛揮舞著長槍,衝向了本陣,而在這時,條頓騎士團的騎兵們也開始向三好政康的本陣衝來。而守衛本國寺的明智光秀也清楚地捕捉到了戰局的變化,打開了本國寺的寺門對三好軍發動了進攻。

    「不能這麼下去了!」三好政康知道再不作出決定的話,他和他的軍隊將命喪當場,如果這樣的結果變為現實,三好三人眾變成三好兩人眾,那三好家的榮光就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傳令下去,撤退。」三好政康的口中終於擠出了這樣幾個字,這是一道艱難而又無奈的命令。

    「殺啊,衝啊、」喊聲震天,無數士兵衝上了一個山坡,而在這個山坡的另一端,是一個寺院的大門,大門上的匾額上面赫然是延歷寺三個金字。而正衝向山門的士兵,他們的背後背著的,赫然是齊籐家神威軍的旗指物……三斜紋二頭波頭。大火沖天,千年古剎淪為一片廢墟。

    以上情景純屬齊籐信雲的自我妄想,真實的情況不是這樣的,現在擺在神威軍面前的不是是日本佛教聖地、天台宗的本山比叡山,山頂上的寺院也不是比叡山的象徵延歷寺,這裡僅僅是比叡山旁邊的一個小山峰,山頂上的寺院也僅僅是一個小寺院,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小寺院和天台宗本山比叡山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僅如此,這個寺院還和石山本願寺有點關係。

    神威軍為何要對寺院發動進攻,這件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且說三好政康在條頓騎士團還有虎豹騎的打擊下不得不敗走本國寺,率領士氣全無的三好軍撤往石山本願寺。此時的三好軍已經不再是來時的七千之數了,原本來的時候三好軍就沒有七千人,進攻本國寺的這七千人裡,只有五千人是三好軍,剩下的兩千人是齊籐龍興的美濃齊籐氏殘黨,而幾天的戰鬥下來,齊籐氏殘黨逃亡大半,而在最後的那場戰鬥中,三好軍死傷慘重,齊籐龍興的軍隊更是盡數逃亡,現在三好政康手下的殘兵不過三千七百人,這是在撤出戰鬥之後的數值,在三好政康撤出戰鬥之後,條頓騎士團的騎士們緊追不捨,三好政康的麾下不斷逃亡,等到達石山本願寺的時候,不過三千多一點。剩下的都在半路上逃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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