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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斷金谷 文 / 發光的鑽石

    斷金谷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只有百丈餘高的頭頂上有一條長長的光線。李宅厚渾身濕漉漉的,他幾次被打的吐血,渾身難受極了。

    但他不能休息,他背著莊若蘭,一步一步的淌著水走著,水下凹凸不平,李宅厚摔了個觔斗,他情急翻身,莊若蘭一下壓在了他的身上,李宅厚疼的眼睛冒起了金星,他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坐了起來,背起莊若蘭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他不知道莊若蘭是否還活著,但他不忍心丟掉她獨自離去,憑著毅力繼續走著,忽然,眼前出現了光亮,很快的又出現了一大片石頭攤子,李宅厚找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大石頭將好莊若蘭放在上面,他自己癱軟的坐在石頭的另一邊再也起不來了。

    青埂峰下的飄渺大試依然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趙芊羽勝出了,很多人都鼓噪喝彩,幾乎沒人注意到,在掌峰席上卻少了兩個人。

    碧蓮峰,紫竹軒斷崖頂

    「大師兄,似乎有人在這裡催動了飄渺感應大陣,雖然氣息很微弱,但是這氣息我永遠也忘不了,哪怕只有一點點」幽月道

    蕭亦山道:「往事不堪回首!,想起當年的那一幕,當真記憶猶新,但願此生再也無需有有那樣的經歷了」

    幽月道:「是二師兄的人?」

    蕭亦山點了點頭,他問幽月:「你門下的女弟子,入階的有多少?」

    「十餘人把」

    「那太上感應真決是你親自教授,即使你我這般的修為,催動大陣也是要冒極大的風險的,後進子弟不知天高地厚,枉自斷送性命」

    幽月道:「大師兄當年不也如此嗎」

    蕭亦山嚴肅的臉頰少有的微笑了一下,他搖著頭說:「不想百年匆匆而過,你我都已這般年歲了」他頓了頓,用手點指涯下的山谷,「這斷金谷地勢凶險,若去的及時,你的寶貝徒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飄渺峰的人傑,斷不能白白的葬送在這裡」

    蕭亦山走了,幽月獨自站在崖頂想著些什麼,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她陷入了一片回憶之中

    床上,李宅厚週身纏滿了繃帶,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在打轉,他的手臂和小腿被打上了石膏,行動不便,索性他生性粗狂,雖受了些皮外傷也不礙事,在藕柵峰療養了兩日之後,竟能下地活動了。

    據說今天是臭鹹魚比試的日子,師娘師姐都給他助陣去了,草堂之內,只有吳亦農在無精打采的打瞌睡,李宅厚拄著枴杖出了自己的屋子,剛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就見吳小蓮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見到李宅厚略微愣了一下,她急道:「快出去幫忙,臭鹹魚要死了」

    李宅厚一驚,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他扔下枴杖,三步並兩步的跑到院外,這時,兩個小弟子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四仰八叉的躺著一個人,正是江無魚。

    小弟子見過吳亦農後離開了,吳亦農皺著眉頭道:「怎麼回事?」

    吳小蓮「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吳小蓮道「本來臭鹹魚已經要放棄了,我衝他喊,紫霞姐姐看著你呢,別給藕柵峰丟臉!」

    誰知道臭鹹魚竟好似打了雞血一樣的上竄下跳,變著法的賣弄本事,江泰師兄一時也奈何不得他。後來,臭鹹魚對江泰說:「江泰,咱們這麼個比法再比十天也比不完,先前什麼寶劍啊,神器啊,法術啊都玩遍了,咱們換個比試法怎麼樣?」

    江泰道:「那你說,怎麼個換法?」

    臭鹹魚道:「我最近學會了太上感應真訣中的御字決,想來威力是十分巨大了。我若出手,以你小子的修為諒來難以匹敵。我現在就要催動御字決了,你敢不敢來和我比試一下?」

    江泰倒退一步道:「這個.」

    臭鹹魚又說:「你若是不敢就認輸好了,咱們來個君子約定,事後誰也不許跟外人提起」

    江泰臉憋得通紅,他瞪著水牛般的眼睛道「有什麼不敢!你敢嗎!」

    臭鹹魚假意後退了幾步,他左手掐個劍訣,口中唸唸有詞,江泰信以為真,便催動起飄渺感應真決破字決來。

    但見江泰週身黑光暴起,逐漸聚攏成了一團黑色霧氣,場上的各峰主霍的全部站起身來,三峰主李亦群首當其衝,他跳到江泰身邊,一把抓住江泰的手腕,江泰渾身一震,癱軟在地,李亦群一揚手,一團黑氣立即散去了。

    李亦群喝道:「畜生,你怎麼敢用這麼暴戾的道術!同門之間,怎能下此毒手?」

    李亦群拖著江泰下場去了,臭鹹魚手舞足蹈的樂開了花,眾峰主一致認為江泰出手過重,且暴戾之氣太盛,故應取消其比試資格,江無魚勝。

    臭鹹魚來到紫霞姐姐那邊興高采烈的吹噓自己,誰都沒想到,本來已經被帶走了的江泰竟然回來了,他卯足了氣力一巴掌拍在臭鹹魚的後背上,臭鹹魚就起不來了!

    吳亦農道一邊聽著,一邊給江無魚檢查傷勢。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三顆藥丸來給江無魚服下,一切完畢,吳亦農道:「皮外傷,不打緊的」

    吳亦農問:「蓮兒,你娘哪去了?」

    吳小蓮擦乾了流出的眼淚,道「找六師伯算賬去了」

    吳亦農一拍大腿,一溜煙似的下山去了,李宅厚從未見過他行動的這麼快過

    幾天之後,江無魚略有些好轉了,身體又有些不老實了。

    「聽說那天師娘揪住劉師叔的山羊鬍,硬生生的給拽下了一把,諾大的疊雲峰連個人影也看不到,要不是師父及時出手,恐怕要出人命」

    江無魚自言自語道。

    這幾天來,極少看到師弟李宅厚的身影,他大罵李宅厚沒有良心,感歎久病無孝子,現在不僅是李宅厚抓不著影子,就是吳小蓮也不能經常見到。

    江無魚來到院子之中,他懶洋洋的舒展了一下筋骨,正看到李宅厚背著袋子從圍牆的外頭走過,江無魚喊了他一聲,李宅厚就走了過來。此刻他的傷已經好了七八分,氣色也已經恢復了正常。江無魚一把揪住李宅厚的耳朵道:「小子,這麼多天也不來照顧一下大師哥,你小子還真是個白眼狼」

    李宅厚咧著嘴使勁掙脫開了江無魚的手,很不情願的說:「你這條臭鹹魚,哪那麼容易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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