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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恩怨的種子 文 / 發光的鑽石

    小動物並不害怕,它伸出一隻短短的前爪,竟然接住了飛來的石頭,它把石頭放在手上掂量了幾下,忽然一揚手,石頭竟又給扔了回來,李宅厚躲閃不及,被石頭正中額頭,李宅厚覺得眼前發黑,金星亂跳。

    李宅厚大怒,他扔下布袋,快速奔跑了過來想要抓住它。小動物左躲右閃,李宅厚始終抓不到它。小動物對著李宅厚呲了呲牙,滿臉的鄙視之色更加溢於言表。

    它蹦蹦跳跳的很快就消失在竹林中了,李宅厚哪裡肯放過,他緊追不捨,轉眼間已追出幾里遠,小動物已經不見了,李宅厚餘怒未消,他用力的撓了撓頭髮,他說:「算你跑的快,再讓我看到你,非撥了你的皮不可」

    李宅厚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剛才情急之下不及看路,此刻身在何處竟然不知道。好在他從小在山中長大,對於辨認方向,尋找路逕自然不在話下。

    他正要走時,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紫色的竹子,李宅厚大驚失色,他想起了柳素梅的話,這裡應該就是紫竹軒的範圍了吧,看起來還沒人發現我,還是快點離開吧。

    李宅厚尋路而出,忽然一顆石子飛來,正打在肋骨上,李宅厚哎呦一聲,他環顧四周,見一顆高大的竹子上蹲著一隻小動物,正瓷牙咧嘴的對著自己陰笑。

    李宅厚火冒三丈,一眼便認出了它,李宅厚來到小動物藏身的竹子下面憤怒的搖晃起來,不一會,竹子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碗口粗的竹子竟被扭斷了。

    小動物飛快的跳落下來,蹭蹭幾步又竄上了另一棵差不多大小的竹子上,他一邊跑一邊扔石頭,打的李宅厚頭,臉,身上都腫了起來,看起來倒像是一隻人熊在瘋狂的拍打著竹子,小動物拍手,高興了發出:「吱吱」的叫聲,似乎非常高興。

    李宅厚頹廢的坐在一顆竹子下面,似乎他累的透了支,再憑頭上的小動物如何扔石頭,扔竹筍打他,他也不躲了。

    小動物跳了下來,在李宅厚的面前轉了幾轉,發出「吱吱」的叫聲,似乎還想讓李宅厚繼續起來追打自己。

    李宅厚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你列害,我就要被你給打死了。」聲音微弱,最後的那個字已經氣若游絲了。

    小動物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它試探性的來到李宅厚的近前,探著腦袋,兩隻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它用前爪搔了搔後腦,似乎有點疑惑,忽然,一隻強手裡的手一把抓住了小動物的前爪,小動物大驚,掙扎著想要逃跑,卻哪裡逃的掉?

    李宅厚嘿嘿的冷笑個不停,他把小動物一把拉倒胸前,他一隻手捏住小動物的脖子,一隻手養起來辟的給它一個脖溜子,小動物似乎懵了,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又是一下。

    小動物如夢方醒,掙扎著發出了「吱吱」的叫聲,但聲色與方才有明顯區別。小動物的臉馬上由茄子變成了冬瓜了,李宅厚心道:「這傢伙讓我吃了不少苦頭,就這麼打死它太便宜它了,不如把它帶回去,每天打幾次才過癮。」

    小動物手刨腳蹬的毫無辦法,忽然,竹林四周開始颯颯的響動起來,幾條人影一晃,眨眼之間已來到李宅厚的面前,一共是四個人,他們先是一字排開,又漸漸分開,把李宅厚圍在中間,短暫的平靜後,其中一個十七八歲年紀的少年走了過來一抱拳道:「請問這位師弟,尊師是哪位峰主?」

    李宅厚上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個人,他腰中本來繫著一根麻繩,用來紮緊布袋用的,他解下麻繩,把小動物捆了個結結實實的放進懷裡,他說道:「我師父是吳亦農」

    少年一笑,表情甚是恭敬道:「原來是九師叔門下的師弟,久仰,久仰」

    「你是誰?」李宅厚一面忙活著一面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

    「我叫萬無涯」他用手指了指其它的三個人,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個約莫十七八歲,一個二十歲出頭。「刑天嘯韋鳳齊九真,我們都是二峰主馮亦才的徒弟」

    李宅厚聽到他們自稱馮亦才的徒弟時,頓時肅然起敬,早聽說飄渺十峰之中,若論真實本領,獨領風騷的首推二峰了。

    而在掌峰馮亦才的培養之下,近幾年來,如武破乾,武德勝,萬無涯,刑天嘯等等更是本領出眾,在後起之輩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平時在師門中也是經常提起,今日相見,自然也很高興。

    李宅厚笑道:「早就聽說過各位師兄的大名了,只是今日才相見,哎,可惜現在不在我的藕柵峰,否則定要請各位師兄做客,好好的喝上一天一夜」

    韋鳳年紀最小,輕輕的哼了一聲,低頭踢打著腳下的破敗竹葉。刑天嘯面無表情的看著李宅厚,齊九真則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萬無涯道:「師弟真是太客氣了!兄弟幾個改天必然親去拜訪。只是今日還有一事相求,還要請師弟務必行個方便」

    李宅厚搔了搔後腦,「師兄請講把,如果是我能辦的到的,我一定盡力幫忙就是」

    萬無涯輕輕歎了口氣道:「師弟你有所不知,一個月之前,我師兄弟三人奉師命下山去尋找九色妖鼠,只因它為害山下百姓家的牲畜,就在要抓獲它的時候,沒想到讓它逃走了。

    我們一路追趕,把它逼上山峰,近日也一直在追蹤這畜生。沒想到,今日機緣巧合之下,竟被師弟你給捕獲了,真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李宅厚吃驚的看著萬無涯:「你是說,我抓到的是七彩妖鼠?」言罷大笑,他忙擺了擺手:「不會的了,這傢伙笨的像頭豬,我都沒費神惡名勁就把它手到擒來了。」

    萬無涯眉目一豎,但馬上恢復了平靜,他說:「它的確是七彩妖鼠,還望師弟成全」

    李宅厚看萬無涯嚴肅的表情,心裡已猜到了七八分,他心道此事多半是實情。但他實在是不願意白白放過這個捉弄自己的小東西。

    但轉念一想,自己今日是來採蓮的,只是無意之中才發生了這件事,它是不是什麼妖鼠本來就與自己不相干,何況眼前的都是縹緲峰的人傑,以此交個朋友也好,更不必因為這害人精傷了同門和氣。

    一念及此,李宅厚伸手想把九彩妖鼠拿出來。韋鳳橫眉立目,他近前一步道:「趕快把九色妖鼠交出來,我們還有其它的事要去辦,沒有功夫跟你在這裡瞎耗!」

    李宅厚將本來就快要拿出來的九色妖鼠又重新放回了懷裡,他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韋鳳,他絲毫不避讓的與韋鳳對視起來。不知怎的,韋鳳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半步,但馬上又鎮定了下來,韋鳳道:「你看我幹什麼!你是不想交出來嗎?」

    「你說話怎麼這麼蠻橫無禮,我又不欠你的錢,你跟我叫喊什麼?我就不給你能怎麼樣?」

    韋鳳大怒,他抽出繫在腰間的皮鞭,不由分說的「啪」的下抽打過來,鞭子好似閃電一般迅速到來,李宅厚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東西躺了下來,還未仔細看清,又一鞭子再次打來,李宅厚一把抓住了鞭子,他怒道:「你小子是強盜嗎,不給你就打人?」

    萬無涯喝道:「師弟你放肆!還不給我退下!」

    韋鳳懼怕大師兄,便收起鞭子,不以為然的退在齊九真身邊。萬無涯趕緊來到李宅厚近前,一臉的歉意,他說:「師弟,你覺得怎麼樣。」

    用手輕輕的摸向李宅厚被鞭子抽打過去而形成的傷口,似乎想要查看一下李宅厚的傷勢。

    李宅厚一把盪開萬無涯的手,他冷道:「早就聽說二師伯門下的諸位弟子本領高強,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佩服佩服」。

    此時韋鳳和齊九真在一處,刑天嘯與萬無涯之間開了一道口子,他一邊說,一邊向後退去,萬無涯似乎還要解釋點什麼,李宅厚忽然轉身就跑,韋鳳一跺腳道:「師兄,我看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想把妖鼠交給我們的意思,還跟他廢什麼話呢,直接搶過來不就得了」一邊說,四個人飛似的在後面追趕。

    片刻之間,幾人已奔襲出了幾里路程,縱使李宅厚善於在山林之中行走,攀爬,又怎能抵得住四人的追趕?

    刑天嘯第一個追上了李宅厚,他面無表情,一躍跳出三丈有餘,他來到李宅厚的面前,一掌拍向李宅厚的胸前,李宅厚只覺得胸口一痛。馬上雙腳離體,平平的向後飛了出去,恰落在韋鳳面前。

    韋鳳飛起一腳,又踢在李宅厚的腰間,李宅厚騰空而起,約莫有二丈高,落下時韋鳳又起一腳,李宅厚再起一丈餘高,重重的從空中落下,韋鳳還要對下手,萬無涯道:「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太過了,在師父面前不好交代,你去把妖鼠拿來,就由他去把」

    韋鳳得意洋洋走了過來,他把一隻腳踩在李宅厚的胸口,表情十分放肆的對他說:「小子,你剛才說誰是豬?」

    李宅厚瞪著眼睛怒視他,呸!的一口唾液朝韋鳳吐出,韋鳳一躲,又狠狠的朝他的胸口踩了一腳。李宅厚只覺得眼前一黑,似乎就要昏厥。他的身體很疼,但他不想在幾個人的面前示弱,依次一聲不發將疼痛的忍了下來。

    韋鳳也不管李宅厚如何痛苦難當,他彎下腰把手伸進李宅厚的胸口處,韋鳳霍的站起,他臉色鐵青,又踢了幾腳已經不能動彈的李宅厚,他罵道:「該死的王八羔子,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咱們得到,師兄,那妖鼠定是被這小子給放走啦!」

    萬無涯眉目一蹩,他說道:「不必說了,那妖鼠跑不了多遠,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找吧」他率先身形一晃,韋鳳三人緊隨其後,幾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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