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文 / 余泥
第二座山。
第一座山是小鎮，這裡就該是部落了吧。
這裡每個人，無論是男人，女人，透露著生活比較古老的文明。他們身上裹著各種獸皮，鼻子上套著獸骨首飾，他們對外來人滿懷著敵意。
他們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他們為什麼手中緊緊握著骨刀骨矛，又是從哪裡飄來如此婉轉好聽的笛聲？唐僧往左邊看，咦？那裡怎麼會有一條小河呢？笛聲就是從那裡飄來的，這麼好聽，我好想去看看是誰在吹笛，不過這三個傢伙肯定不會和我去，那我也就不去了吧。而我們要在這座山上做些什麼呢？他們這麼原始，他們又不是妖，不是上座山頭那樣的人。
部落人來了很多，站在一起堵著他們的去路。
捲簾走上前去，「你就是首領吧。」他問一個唯一帶著虎皮帽子的人。
「你們是哪裡來的什麼人？」首領提起骨矛，指著捲簾。
「我們要去最西方路過這裡，可否借宿幾日呢？」捲簾有禮貌稍微低下些頭問。
「不能！你們快回去！否則一定會死在下個山頭！」
捲簾輕輕一笑，「你太小看我們了。」
「哈哈！」首領也笑，「你也太狂妄了，你絕不知道下座山頭有什麼人！魔王，這個世界的魔王！」首領收起骨矛，「你們還是走吧。」
唐僧推開捲簾，「讓我來和他理論。」他走上前去，「首領！我們活著的意義就是去世界的最西方，否則我們活著還不如死了，你們就留我們借宿幾天吧。」
「不行！」首領將骨矛豎在地上，「你們怎麼死我不管，總之不能死在下個山頭！」
「為什麼？」唐僧不解地問。
天蓬推開唐僧走上前去，「別那麼多廢話！老頭，你是要老子給你看看我的本領嗎？」
「放肆！」首領身後的一個年輕漢子手持骨刀指著天蓬，「休得對首領無禮！」
「別！」首領壓下骨刀，「你們一定要過去嗎？」
「就是殺！」天蓬運起身上的元氣，「老子也要殺過去！」
「哎呀天蓬，不要這麼野蠻嘛！我們……」
「也罷！」首領打斷了唐僧的話，「你們一定要過去也可以，但是我記得為表你們的虔誠，你們還要在這裡留下永恆的記憶是吧！我幫你們就幫到底！」
「首領！首領……」部落裡的人紛紛都要勸，首領收起骨矛，「你不讓他們過去他們也要殺過去，你們誰能攔得住？」首領對幾人抱拳道：「只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們部落一個忙，以免我們部落免受滅頂之災，你們也可以順利過去。」
唐僧問：「此話怎講？」
「你們先回去吧！」首領散了手下的人，「你們先去我家，我仔細給你們講講！」
部落挺大，滿山幾乎都住滿了人，這裡的人以獵食各種野獸為生，山間幾乎佈滿了陷阱。唐僧緊緊跟著首領，到了首領的家。
「首領，你家怎麼是山洞？」唐僧看首領打開山洞的門，裡面掛滿了獸肉獸皮。
「在山裡，不住山洞住什麼？」
捲簾問：「不知首領事要我們幫忙做些什麼？」
「現在到了晌午，你們先吃些酒肉歇息一下。」首領叫他的妻子去做飯，先去拿來了幾罈酒。
「這裡竟和俺老孫的水簾洞一般大。」
這個山洞橫通了十來個山洞，安置著數不清的房間，著實甚大。
「不怕你們笑話，我有十個兒子九個女兒。」首領自嘲，也比較和善。
唐僧問：「你有這麼多兒女，這個山洞為何這麼冷清呢？」
「我兒女都去打獵了，晚上才會回來。」
唐僧有些羨慕地說：「你可真幸福，兒女成群還是首領，生活可真安逸。」
「很多事你們不知道。」首領歎了一口氣，「我就是要和你們說這件事——下個山頭是一個被封印的魔王，山裡的妖魔都出不去，他們靠吸取進去人的能量打破封印，一旦封印被打破，我們部落就會陷入滅種之災。所以我們……我們也是每天提心吊膽地生活，不想任何一個人過去。」
美猴王笑，「怕什麼！俺老孫就去替你滅了他們！」
「滅了他們？多少人去了，多少個道士長老，佛教元祖，去之後都沒有回來。你們竟是有多大的能耐？」
「俺老孫不費吹灰之力一棒子能將這座山頭打崩。」
「呵呵！」首領笑，「肉燒好了，就著酒先吃，吃過你們休息一下。」
「呀！這麼豐富！野雞肉野豬肉兔肉蛇肉這麼多肉，這次我得快點兒吃，不然又得被天蓬吃光。」唐僧抓起什麼就吃什麼，一股腦往自己嘴裡塞，咽到了就喝口酒……
「真爽！」唐僧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好飽！」
「天蓬，你非要把東西都吃光不可嗎？」唐僧吃飽了無聊，拿天蓬打趣。
「你只管吃你的，給老子閉嘴！」
「你們慢著吃，我先去四處看看，這座山的空氣真好。」唐僧揉著肚子走了出去。
「順來我帶你們來的那條路走，山上陷阱多。」
「知道了……」
真是青山綠樹，鳥語花香。不對，沒有花香，那該是什麼香呢……草香，對！鳥語草香。
唐僧認真地順著來時的腳印走，兩旁的樹蔥蔥鬱郁的不留縫隙。不過這些樹也只是一排而已，不會太厚，說不定這樹擋著的就是另一個人家的山洞。
又聽到了笛聲，唐僧順著笛聲走，走到了剛上山的那個地方，地上還是從小河那邊傳來。不過這裡的野獸真的好多，唐僧四周看看就能看見野豬豹子什麼的，來的時候有他們三個在身邊沒覺得危險，一個人走還挺嚇人的。
唐僧順著笛聲走到了小河邊，竟然看見一個姑娘獨坐在河邊在吹笛。吹一會兒就扯出魚竿收穫一條魚，然後添上魚餌接著釣。
唐僧慢慢地走了過去，一邊聽著悅耳的笛聲，釣魚的女子並沒有注意到他。
唐僧走近了，「你的笛聲可真好聽。」
「啊呀！」女子被嚇了一大跳，她轉身看著唐僧，「哪裡來了你個和尚？」
「當然是從寺廟裡來的呀！」
「你快走！都把我的魚給嚇跑了！」女子一臉嫌惡，轉過頭來接著釣魚。
女子皮膚黑黑的，身體看起來挺健壯，圓圓的臉上有著一雙具有靈性的眼睛。唐僧納悶，最近怎麼總遇見這麼多女子呢？這次可得小心點兒，不能再多情了。「不過你的笛聲真的很好聽。」唐僧還是忍不住說話。
「哎呀你先別說話呀！等我把這桶的雨釣滿。」女子接著吹笛子釣魚，全然不顧唐僧的存在。
唐僧就坐在旁邊閉上眼聽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