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太史慈哥哥 文 / 炎黃赤血
為東萊劉氏執掌船隊的二號人物,是一個20餘歲的年輕人,劉政。乃是劉輿從子,劉繇從兄弟。
劉裕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劉政,對廣闊的大海憧憬不已,這就是傳說中的「大航海?」
劉政過來匯報家族船隊的生意的情況,並詳細講解了周邊的航海圖,原來這哥們,不僅僅去過了大連和天津一帶,還去過東部的樂浪郡(朝鮮中部),也去過南面的徐州一帶。於是他講起周邊情況,講起來周邊所購買的奇奇怪怪的各種貨物,不同的風土人情,不同地域上居住的人的特點,領其他幾人都感覺新鮮起來。
更加上,對海船的操控和對風向的表述,不得不讓劉裕另眼相看。
劉政說:「叔父,正禮哥,過幾日我便打算去一趟遼東。北方的馬匹正便宜,糧食卻奇缺。」
劉輿:「好,你且去,你三叔(劉韙)從徐州運來的糧食,正可與北方貿易。其餘莊中貨物,可與管家劉福聯繫。」
劉裕:「爺爺,父親。我也要去遼東。」
劉繇怒道:「你老實呆著,好好看書,等我回來抽查,若是背不出《孝經》,看我不斷你的腿。」
靠,這是親兒子麼?老爸,我是你親生的麼?
劉輿說:「正禮,我看裕兒醒來後,行事頗有章法,你不要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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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政剛剛離開,頗感興趣的,劉裕便追問情況。
劉輿說:「劉政為家族北方艦隊執掌航路,雖然只24、5歲,已有10年行船經驗。他從學徒做起,操帆手,僚望手,弓手,划槳手,舵手,大副,船長等全都做過,熟悉行船的所有工種。」
劉繇也很清楚:「劉政少年時候,與我一同讀書練劍。他多讀經書,卻沒有耐心精研其藝,所幸的是頗有些武藝,更兼水性極佳,便安排他上船做事。他平日並不居住在劉家莊園的地點,而是居住在海邊碼頭附近的小鎮上,海洋貿易是他主要的工作和愛好。」
「不想劉政數年時間,便從水手成為船長,進而執掌數艘大船。可我還仕途仍然蹉跎不前。」劉繇說罷,鬱悶不已。
劉輿:「繇兒不要灰心,此世宦官外戚當道之世,有些蹉跎,十分正常。你大哥一直在洛陽,我反而更擔心他涉入宦官、外戚、士族鬥爭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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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和父親,總算是答應劉裕在家族周邊自由遊蕩。
劉裕一回去休息,便叫下人們提前準備了打獵用品和乾糧。
第二日,劉裕如放風的囚犯,帶著陳橫等惡奴,騎著馬兒圍著莊子跑了一圈,接著向莊子下面的集市而去。
集市跑馬,豪門之風。當然是惡俗,可劉裕卻十分興奮:「我也終於開寶馬上街了」
集市裡的大姑娘、小媳婦、老婆婆一片叫罵,後邊的狗腿子們對女性們怒吼著,扮演著惡奴的角色。
劉裕還是自我感覺比較良好的,立志建立良好形象滴的正派地主,連忙轉過頭制止這群惡奴。
卻沒有看見一個小小蘿莉,摔著兩條常常的辮子,從哥哥身邊悄悄走開,鼓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得看著劉裕……馬上掛著的肉乾。
「危險」「快躲」前方幾人大吼。
劉裕轉過頭,急忙右手勒馬急轉,馬兒人力而起。
只見一個青色的影子衝過來,抱住小孩,側滾而過,下馬一看,青色年輕人身高約1.7,卻沒有加冠束髮,生的唇紅齒白,雙目炯炯有神,仔細一看,臉上滿是稚氣,原來是個少年帥哥。
少年帥哥怒視劉裕:「鬧市跑馬,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麼?」
劉裕連忙下馬,上前深鞠一躬,說:「在下不查,以至陷子與小蘿莉與危難,深愧之」。
少年帥哥一愣,估計是沒有聽過小蘿莉這詞語,但看對方也是個少年,也不追究,回應到:「公子也無惡意,只是下次切勿於行人處縱馬。」
劉裕忙回答:「這是自然。」
一個瘦瘦的少年跑過來,抱住小蘿莉,對著小蘿莉摸摸手摸摸腳,看看胸看看背,大出一口氣,憤怒地看著劉裕。
劉裕看他衣衫襤褸,但身子挺拔健壯,摸摸鼻子,這多半是小蘿莉的哥哥,露出陽光燦爛的笑臉:「吾家裡有醫師,三位可以到吾莊裡看看醫師,一是表示愧疚,二是用些酒食。」
說著又是一躬。
少年帥哥倒也乾脆道「可」,
瘦瘦的少年頗有些警惕,但看少年帥哥同意,倒也無異議。
劉裕取出糖果和肉乾幾人分著吃。抱起小蘿莉,放在馬上,把風箏遞給她。
周邊的人和家奴們,看著幾個孩子這樣說話,都是吃驚不已。
一路上劉裕憑藉著大叔的經驗,兒童的面容,逗得小蘿莉笑聲不斷,少年帥哥和瘦瘦少年更是如倒竹筒一般,有問必答。
原來這少年帥哥姓太史名慈,東萊黃縣太史慈是也。這小孩叫任嘏,才10歲,母親死了,跟隨父親到母族所在報喪(其實也是窮)。
神馬,東萊太史慈
劉裕身材矮小些,抬著臉,崇拜地看著太史慈,滿是星星。
湊近了坐看又看,直把太史慈看得臉色羞紅,才發現自己舉動無理。忙到:「吾母親亦姓太史是也,我二人或許是親戚。」
有他這樣攀親戚的麼?
太史慈眼睛一亮,喜道:「汝可是劉縣長之子」,得到肯定答覆之後,便一臉不好意思得看著劉裕,彷彿是看著情人。
劉裕奇怪了,追問太史慈怎麼了,太史慈扭扭捏捏低下頭,支支吾吾不願意說,1.7的個頭,把劉裕看得一陣惡寒。
再三追問下加上自己猜測才知道,原來是他日漸年長,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父親又去世了,家裡糧食不多,他母親求助叔叔伯伯們,劉裕的舅舅知道劉繇家富有而慷慨,變寫了封介紹信,讓他早兩天先出發作為信使,大隊人馬跟著翻山越嶺向劉繇處來。
哈哈哈,父親劉繇正要從太史家挖幾個人過來,這不,舅舅就送人過來,好事情啊。
至於任嘏,劉裕搜尋記憶,卻是沒有發現。管他的,出來轉一趟,碰到太史慈已經算撞了大運,至於這個小孩,看他還多老實,又度過幾天書就當個書僮吧。
剛走幾步,卻見一個青年文士,急急忙忙的走過來,先對劉裕一拜,然後說:「在下東萊樂昌任旐,見過劉小公子。」
劉裕心理奇怪,卻也不問萌萌的看著他:「任先生好。」卻見兩個孩子,朝著任旐就撲過去,哇就哭起來。
劉裕摸摸鼻子,小孩的家裡人來了。
「剛才吾去旁邊買幾個餅子,不想兩個孩子重裝了公子坐騎,實在是對不住。」
劉裕摸摸鼻子,kao,這人拐著彎說我衝撞他家小孩,盯著姓任的眼睛,卻發現他眼神清亮,不像假裝的。
便道:「任先生何往?」任旐一臉苦笑:「吾妻病逝,來其娘家報喪,尋之不得,恰巧盤纏用完,故而躊躇在此。」
劉裕狂汗,真的看我心地善良,(其實是人傻錢多)「任先讀過何書?有何所長?」
「通詩經春秋二經書,其餘也讀過,此外別無所長。」
「吾家族學教授博士缺乏,先生可願暫且屈就?」劉裕鬼精鬼精,不知道他的才幹如何,便先給個教書的職務。
也不談多少錢一個月。
其實在那個識字率不足百分之1的時代,任何知識分子,都是可以招攬和搜刮的對象。在這個還是和平的年代,知識分子,只要為大家族抄書,便可以獲得一定的酬金,餓死是不可能的。
「謝公子,自當盡力。」任旐倒也爽快,立馬打蛇隨棍上。「收隊」劉裕大吼一聲,陳橫便將家兵,牽馬列隊而走。看的劉裕暗暗點頭,做個普通將領,陳橫還是可以滴。
在歷史上,張英帶著陳橫這些,還是曾經為劉繇趕走了吳景等人。在孫策的攻擊下,他們這些歷史的背景,仍然抵抗了接近一年,並不是一無是處,關鍵是做領導的如何使用這些將軍,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