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觀察 文 / 不適合

    只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學校裡就通知我，退學手續都辦好了，只要我再去一次就好了，對學校的事情，我不會後悔，決定了以後做生意賺錢，我現在只關心學校那一半的學費。

    我專門挑個學生上課的時間，找到了老班的辦公室，接過老班遞過來的退學通知，在上面簽上我的名字，拿起放在一邊的1600元退學費，不多看一眼，不多說一句話，我直接從學校裡出來了，先回家，和老媽商量下。

    這幾天老媽都不怎麼高興，儘管對我還是有關心的態度，但對我不聽她的話，還是很氣憤的，看見我也是不怎麼說話了，任我生滅的態度。

    回到家也快4點多了，空蕩蕩的房間，媽不在家，這時候她應該去打麻將了，整天呆在家裡，做飯洗衣服，做家務完了以後，我媽都會和村裡的人打會小麻將，沒多大的，半天下來輸贏也就10幾20快的，打發下無聊的時間而已，通過幾天的時間沉澱，我媽對我的事也開了，以前怎麼過的今天也照常了。

    正好這一段時間我都想好了，從什麼生意做起，我沒本錢，沒關係，沒路子，只有做成本低的行業，通過幾天的瞭解，我決定從噢乖擺地攤開始，等一會吃完飯了以後，我就去縣裡轉轉，看看其他人都是賣什麼的。

    時間5點多了，這時家裡的門咯吱聲響，媽回來了，我趕緊把放在兜裡的錢拿出來：「媽，這是退的學費，一共1650，先給你。」

    媽也知道我今天去學校的事，她沒有一起去，只是叫我一個人去辦好，看我真的退了一半回來，也就不怎麼再管我讀書的事了：「哦，都給你吧，你不是要去做生意嘛，這是我和你爸支持你的，沒有多少，也就這一次，以後我們不會再給你錢了，你自己該知道這個社會賺錢的苦了。」

    「媽，先放你那，我想好了，先去縣裡擺地攤，晚上就去轉轉，看看做什麼才好，錢就先放你那，我怕我亂用了」，看著媽你真的想給我去做生意，我頓時很激動，這下有點錢就好辦多了，但我還是想先放媽那裡，先去考察一段時間，等真正去做了再像媽要。

    「你決定怎麼去做就好，不管你做什麼，都要靠你自己，我和你爸是沒什麼本事幫你了，你自己注意點就好了，錢就先放我這，先幫你保管，你要用的時候再問我要」，媽語重心長的話語，都是再叫我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家裡的情況，我都知道，媽，我會賺大錢的，你就放心好了」。

    媽見該說的也說了，該讓我明白的也明白了，也不再說了，就到廚房裡做飯去了。

    吃過了晚飯，夜晚也要來臨了，我拿了100快錢帶在身上，就直接出門了，既然我決定先從擺地攤做起，就先到縣裡人流多的地段看看，老廣場那，是我們這晚上人群聚集的地方，來來往往的，熱鬧非常。

    古艾縣是一個小城，來來回回就那幾條交通街道，大多是4到5層的臨街住宅樓，臨街而向的店舖，賣什麼的店都有，通常都是一個門面，沒有專賣場，老廣場就是縣裡最大的商店聚集地，其他人的店都開在這附近。

    整個廣場也沒多大，兩個足球場地的面積，白天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在擺地攤，這會廣場裡已經擺滿了各種地攤，佔滿了整個面積，那穿插在裡面的人流，絡繹不絕，永遠不會擔心沒人。

    我現在就站在廣場邊上，偷偷觀察那人流，站得久了，我就找個高點的地，繼續觀看，廣場周圍的地攤，大概有15家左右，一條小板凳，一快大點的布料，上面就擺放著各種東西，有首飾，有玩具，有皮帶，大多是專門擺一種賣的，但也有什麼都擺一點的，但沒看見有幾個，那擺攤的人都是中年人，做在那裡，只看著從眼前走過的人群，也不主動吆喝，看到有人上來問起，這時才會上前介紹。

    在中心地段的地攤和外圍的不太一樣，看著有20家左右，他們除了板凳布料，都佔據了好大一塊地盤，前面有一張桌子，把布一蓋，東西就擺在上面，旁邊還接通了電線，燈泡對著桌子，還有4家是搭有一個移動帳篷，佔據中心的四角，特別醒目。

    知道了他們是怎麼擺地攤的，我心裡也有了些底，再看也看不出什麼了，我看著大道轉角邊有一個擺地攤的，那是一個大媽，帶著一個11到12歲的小孩，地上擺的都是一些玩具，觀察了這麼久，也有10幾個人去過她的地攤，那個地方是一個死角，人群要多走幾步才能到那個地方，那幾個去她那的人，都是有小孩的家人，明顯是小孩子看到玩具，拉著他們長輩過去的，那個大媽看到有人來了，會拉著她的女兒一起上前，儘管賣的很少，她也不急，有人過來了就上前，沒人過來就陪著兒女玩，一點都不擔心賣的多少，但我看她每次交易都是10到20的，比其他的地攤幾塊幾塊的利潤大多了，再偏僻的地段，都能賺到錢的。

    我瞧著這會她那沒什麼人過去，我站起來，朝著她那走去：「大媽，你好，我看你這的地段不怎麼好啊，有點偏僻，人都沒有幾個過來，生意還好做吧，一天能賺多少啊。」

    那大媽正在照顧她的兒女，看見有個小孩子過來了，以為是來買玩具的，帶著她的兒女一起站起來了，聽到我閒聊的話語，看著是一個小年輕，不是來買東西的，只是在找她打探消息的人，顯的有點失望，漸漸的冷了下來，不再理我，轉身帶著兒女又坐了下來。

    大媽的冷意，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打擾了別人，沒親沒故的，一般人都不會和不認識的人多加交談的，我感覺我不能走了，我的臉皮要厚點，加緊了腳步追了上去。

    大媽坐下來後，看見那個年輕人跟了上來，沒有離開的意思：「小伙子，我看你也算蠻精神的，還是一個上學的學生吧，你打聽我這些幹什麼，這都不是你個學生該知道的吧，你現在應該好好讀書，考個好點大學比什麼都好。」

    看著大媽主動開口和說話了，我很欣喜，期待，也不管大媽煩不煩我，我就蹲在她的旁邊：「這位阿姨，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沒讀書了，家裡有點窮，再說我學習成績也不好，再讀下去也沒什麼用，我打算來這擺地攤賺錢，我這剛出來工作，什麼都不懂，就先來看看情況，這會看你這沒人過來，我是想和你打聽下情況的，我沒其他的意思。」

    大媽訝異我沒讀書了，這麼小的年紀，為家裡考慮，就單獨出來賺錢，真的不容易，作為一個母親，心裡的同情一下就出來了，看著真的沒人過來，也不管我到底是什麼人，和我聊起來了。

    「小伙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年紀的人就該好好讀書，靠不上大學，去讀個技校學門技藝也是好的，總比現在就出來工作的好。」

    「阿姨，我知道這些，但我不想去技校，聽說技校出來後，工資不太高，我就想多賺點錢，做生意是最能賺錢的，我沒多少錢，也就能做做擺地攤，阿姨，還沒請教你怎麼稱呼呢，我叫張小寶，阿姨叫我小寶就可以了。」

    「小寶啊，我也姓張，還是本家呢，你就叫我張阿姨好了，看你說的也是一個有理想的人，一個人打拼不容易啊，你想知道什麼，阿姨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幫幫你好了。」

    我看見阿姨願意幫我了，感覺這個世界好人，還是有很多的，沒有那麼多冷漠的人。

    「張阿姨，是這樣的，我就想知道這擺地攤該賣些什麼才好？」

    大媽一副準備滿足我的眼神，一聽到我的問題，她指了指人群的方向：「這賣什麼都可以，要說什麼好賣，這就要看來買東西的都是一些什麼人，以我這些年的經歷，晚上還出來的，大多是年輕人，一家帶著小孩過來的也多，小孩子喜歡玩具，看見喜歡的就會要他們父母給他們買，不買就不高興，還不走，就待在這裡苦，大人看見了也就心疼兒女，再說玩具也不貴，這個好賣的，再說年輕人裡，女孩比較喜歡首飾，漂亮的東西，這個也好賣，男孩子買東西的很少，只有皮帶，衣服鞋子，他們有需要才會來這買便宜的。」

    我頓時瞭解了，原來這個賣東西要看人的，他們喜歡什麼就去賣什麼，保證不會沒人過來買的：「是這樣啊，那張阿姨，你看我剛出來擺地攤，應該賣什麼呢？你給我說說吧，我現在只要不虧本就可以了，賺錢就先不想了。」

    「小寶，你能這麼想，就說明你是一個聰明的人，做什麼一開始不要去想著能賺錢，先要不虧本，才能做的長久，你要是真的想做，我看你首飾吧，你張的還是很帥氣的，小姑娘一看到你，心裡就高興了，你再加把力多說說，說不定就買你的東西了」。

    「首飾真的很好賣嗎?一晚上能賣多少？」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看你也不容易，我這旁邊還有地方，你要真的想來，就在我旁邊擺吧，我這位置所說沒什麼人過來，但只要你會做買賣，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一樣都人買你的東西。」張阿姨明顯是看我一個小伙子不容易，想要幫我一把，照顧我一個，我很受感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媽媽，我餓了，我想吃東西」，正當我感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好人的時候，這時在一邊玩的小女孩，跑過來就對著張阿姨張口要吃的。

    張阿姨立刻為難起來，這邊正和我說的正濃，難得遇到一個肯自己努力的男孩，挺不容易的，正要再幫他一把，等著我的回復，這回她女兒過來要吃的，她想去對面的小店買點東西過來，可怕她一走，我就離開了，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妹妹，你餓了啊，你想要吃什麼啊，哥哥帶你去買好不」，我看張阿姨為難的樣子，想為她做點事情，問完了小女孩，不等她開後，我又對著張阿姨說道：「張阿姨，你看，你還要照顧地攤，你要是放心我，我帶她去買吃的，你這麼照顧我，給我說了這麼多，還要給我地方擺攤，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你是一個好人，以後有什麼事，能幫的，你儘管找我，我一定不會推辭的」。

    「你帶小婷去吧，就去對面的那個小店裡買些零食給她，剛吃完飯還沒多久呢，就餓了，這女兒，真是能吃啊，一點都餵不飽，你先想想，到底賣什麼？到時你真的來了，就在我旁邊好了，有事我也會幫你的」，張阿姨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我這個人，就很放心，一點都不介意我們才認識沒多久。

    小婷明顯也不怕生，聽到媽媽的話，想著吃的她，馬上就跳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就要走，叫著快點買好吃的去了，張阿姨笑了笑，真拿這女兒一點辦法都沒有，可畢竟她家裡就只有這一個女兒，也就一直寵著她，偏她從小嘴甜，看見什麼人都會上去打招呼，張的也漂亮，身邊的人也都寵這她，漸漸的也就尤著她了。

    看著小婷一幅大大咧咧的性格，這段時間的沉重，也衝散了很多，心裡也溫暖了，向張阿姨打了聲招呼，我拉著小婷就走了，小婷張的還是很可愛的，精緻的笑臉，一看就知道長大是個美女，梳著兩個長辮子，一動就晃啊晃的。

    在小店裡我買了一大袋的東西，又從旁邊的小攤，買了半個熟雞，花了50多快。

    我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和張阿姨聊了有一個多小時，我該瞭解的都知道了，也該回家準備了，現在人群漸漸的多了，擁擠了起來，看著現在張阿姨那攤位現在有幾個人。

    我也不打算再過去了，叫小婷自己帶過去，叮囑她叫她跟她媽媽說一下，我有事先回去了，明天再來，到時我再找她答謝。

    看著小婷衝著張阿姨嘰嘰喳喳的，邊說還時常指向我這邊，張阿姨看到她女兒拿了怎麼多東西過來，正想說我，看我沒過來，還在對賣弄的街道，知道是我怕她不接受我買這麼多的東西，所以才沒過來，頓時感到小寶，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以後一定要幫幫他，衝著我揮了揮手，接著比劃著旁邊空著的地方，似乎再說，我明天等你過來。

    我也回了下手，看著人流密集的廣場，我知道我的人生要開始了，從今天就已經邁開了步伐了，我的眼神漸漸堅定，轉身，朝著家的方向，一步一個腳印，穩健而有力的前進，我的人生，在今天，轉了一個大彎，不知道前面有在等著我，我只要堅定的，朝著心裡想的那個富裕的生活，奔跑就好了。

    本書首發於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