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師姐 文 / 半瓶老陳醋
「喂,看傻了嗎!」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從小石生身側傳來。
小石生緩緩的轉過頭,一位俏麗的姐姐,生得國色天香,閉月羞花。正瞪著萌萌的大眼睛看著他。
小石生,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喊道:「哇,仙女呀!」
「幹什麼一驚一乍的,看你這點出息。就算人家是美女,你也不用這麼大反應吧,你才多大點呀!知道美女是什麼意思嗎?」大眼睛美女莞爾一笑。
「俺娘,以前跟俺說過,見到漂亮的姐姐,一定要說點好聽的話。」石生認真的說道。
「人小鬼大!」
「呵呵,姐姐,你真好看。等俺長大了,就取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媳婦。」
大眼睛美女,當即一愣。掩面而笑:「這些話,都是你娘教你的吧,不學好。」
小石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傻笑著。其實他小小的心思裡,確實不知道什麼是情愛,只是感覺,眼前這個大姐姐,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特別是在她笑的那一瞬間,和自己娘親的感覺很像。
小石生又說:「小姐姐,不如你做我的娘親吧。」
聽到這話,小美女笑容立馬韁在臉上,驚得一身冷汗,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說什麼,我……我有那麼老嗎?」
「呵呵,你好像我娘親呀!」小石生仍然沒有覺悟。
「呀,氣死我了。看我不揍你一頓。」小美女,上前抓住小石生,用白晰細長的雙手,擠弄起小石生的紅撲撲的小臉兒。
石生大窘:「啊,不要呀!」
小美女看到小石生的窘態,則是開心的笑著。
……
此時,純陽老道御劍而回,瀟灑地落在地上。長劍回鞘,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拉風的架勢。
然而,他面前的兩個小人兒,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忽略了。二個人只顧在那裡打鬧嬉戲。
老道長歎一聲。
「鬧夠了沒有!石生,你還想不想拜師學劍了。」
小石生一聽,頓時轉身跑向老道:「師父,你終於肯收下我了。」
小石生,急忙跪倒在地上,猛勁磕頭。
老道淡淡地說道:「起來吧」
小石生心願得償,笑樂樂的站起身。
「師父,什麼時候教我學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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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抬頭望天,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隨後看了小石生一眼。
悠悠說道:「既然你求道之心如此急切,我暫且收你為記名弟子吧,不過要想學劍,你還差得遠呢!」
小石生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否的樣子。
老道神色一轉,指著石生旁邊的小美女說道:「這便是你的師姐,你們好像已經認識了吧。」
小美女,突然變得非常安靜,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細語綿綿的說道:「小師弟,要乖哦。以後可以叫我洛雨師姐,呵呵」
石生有樣學樣,長身一禮:「石生見過小師姐。」
洛雨笑容更甜了,說道:「師弟,乖啦。」
純陽老道,懶得理這兩個小孩子,自顧提起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老酒,忽然面色一冷,嚴肅的說道:「洛雨,從今天起,石生歸你調教了。盡快教會他讀書識字,並且督促他鍛體練氣,切不可偷懶,否則決不輕饒。」
洛雨一改之前嬉笑模樣,恭恭敬敬地對著老道行了一個弟子禮:「謹尊師命!」
「好!」純陽老道衝著洛雨點了點頭。
又說道:「你獨自一人,在這荒山野嶺養傷,也算是冷清。正好,這小子也可以跟你做個伴。」說著又看了石生一眼。
小石生未曾見過這邋遢老道還有如此嚴肅的一面,心中也是忐忑,急忙低下頭去,不再多言。
洛雨目光之中露出一絲傷感之色,說道:「請師尊放心。」
老道再次喝了一口酒。
長歎一聲:「為師還有些事情要辦,我與那妖狐總要有個了斷。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只見劍光一閃,老道便架風而去,化做一道流光,轉眼之間,身影便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空留石生和洛雨呆立當場。
山風吹送,寂寞的樹林裡發出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復又歸於安靜。
洛雨一拍石生的頭說道:「走吧,先回屋。」
石生跟著洛雨回到她的小閣。雖然簡潔,但是比起石生的小屋子,卻是精緻了許多。
閣內,傢俱用品一應俱全,而且迷漫著一種淡淡的清香之氣。
洛雨坐在梳妝台的一側,將紫木桌案,拉到窗前透光處。又叫石生拿了把椅子,對面坐下。
洛雨問道:「師弟,你可曾識字。」
石生又是大窘,臉紅道:「俺娘親,倒教過俺,不過俺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呵呵,你倒實誠!你今年多大啦。」洛雨又問道。
「七歲半了。」
「哦,我七歲時,都會寫詩了。」洛雨自豪的說道。
石生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問道:「那師姐你多大啦!」
洛雨神秘的笑了笑:「女孩子的年紀可是保密的哦!不過對於你來說,你還是個小孩子,告訴你也無妨,我十七歲了。呵呵」
小石生突然沉默了,然後努力的數著手指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就是說,師姐你大我十歲,對吧。」
洛雨沒好氣的對著他一個白眼兒,說道:「這要算這麼許久嗎!看來你確實需要好好調教調教了。」
石生呵呵一樂。
洛雨努了努嘴,歎道:「也不急於一時,我先給你講講修行的事情吧,省得你混頭混腦的樣子,惹得人笑掉大牙。等師父回來,我也不好交差。」
石生點了點頭,認真的聽著:「師姐說的對,我也想知道怎麼修練。」
洛雨娥眉微簇:「該從哪兒講起呢!嗯,我就隨便說說吧,等以後,你學會了讀書寫字,我再給你細講。」
小石生一臉的期待之色:「好呀,好呀」
洛雨目光凝重,淡然的說道:「其實,咱們劍修一脈,與其他的修行者,在初期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太高深的,我也不太清楚。先說說基本的吧!修行的幾個階段,首先是鍛體,然後是練氣、聚元、築基,築基圓滿之後若是能夠渡過天劫,便入了先天之境……」
……
洛雨講得很細,而且也很有耐心。
小石生以前從未聽過說,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事情。這彷彿給他幼小的心靈,打開了一道通往無限可能的門。讓小石生頓時對未來充滿了莫明的希望。他時不時的發問,而洛雨這個便宜小師姐,都會耐心的一一做答。
時間過得很快,就這樣一個講,一個聽;一個問,一個答。都忘記了吃飯,忘記了睡覺。
轉眼就到了黃昏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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