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飛仙 文 / 半瓶老陳醋
老道與石生坐定在客棧一角，功夫不長，那小二便托著食盤，將一盤盤精美的菜餚擺上了桌面。
小二堆笑：「二位，您請慢用」。便跑去伺候其它的客人去了。
在這大早晨的，客棧大堂裡不算熱鬧，只有幾個食客。
純陽老道隨便掃了那幾桌食客一眼，便知皆是些凡人罷了。
桌案上的菜色，散發出誘人的香味，色香俱佳，令人食慾大動。
小石生，自跟從其母逃難之後，就沒有吃過幾頓飽飯。眼下看到那些肥得流滾的肉食菜品，饞得直吞口水。
純陽老道，看菜色不錯。卻單單沒有酒，心中不爽。喝道：「小二，快上好酒來。」
小石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伸手抓起一隻烤鴨，低頭便啃，弄得滿嘴滿臉的油漬。差點把自己的手指頭都吞進肚去。
老道見他那吃相，不由好笑：「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小石生只顧低頭狂啃，哪裡還顧得答話，只是嘴裡含混不清的哼哈了幾聲。
不多時，店小二又送來一罈子老酒。
純陽老道，拍開酒罈子的木塞子，低頭聞了一下，一股醇厚的酒香撲面而來，不覺說道：「不錯，像是陳年的花彫，雖是兌過水的，不過在這荒野小店，也算是難得了。」
小二臉上堆笑，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愣在當場。
老道隨後，取出他那個超大號的酒葫蘆：「去，把這葫蘆裝滿。」
小二立刻接過大酒葫蘆跑了去。心道正不知如何支應這老道，正好藉著打酒脫身。
純陽老道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長長歎道：「啊！痛快。」
小石生早己將那只烤鴨，啃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一堆骨架堆在那裡。他在自己破舊的衣服上，抹了抹油膩的小手兒，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啊，吃得好爽呀！」小石生說道。
「這就叫爽呀，真是沒見世面，沒吃過什麼好東西。」老道一邊飲酒，一邊夾了一大口「獅子頭」細細品味。
「師父，石生只是個小孩子，以前連家門都沒出過，哪裡見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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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面，如今能吃上一頓飽飯，便是知足了。」小石生苦著臉說道。
純陽老道說：「師父，可不是亂叫的哦，我可沒答應做你的師父哦。只是看著你可憐，留你在荒野之中，多半會被野獸吃了。誰讓本真人心軟，只好將你帶在身邊。等尋得一戶老實人家，便將你托付出去。給人家當個便宜兒子，也是不錯的。」
石生冷著小臉，眼神赤熱得看著那老道，一言不語。
老道連連苦笑，說道：「你不要用那種可憐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老道我獨自逍遙慣了。你可曾見到過帶著孩子打妖怪的。你放心，我不會放過那隻小狐狸的，一定會替你死去的娘親報仇的。話說，這只狐妖已經殺了不少凡人了。真是可惡之極！」
小石生，依舊是不發一言，眼珠裡淚珠又開始打轉了。
老道又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小石生：「行了，行了，不用使你那瞪眼神功兒了，算我怕了你了，你到底想怎樣呀。」
小石生鄭重說道：「恩人大叔，你就收我為徒吧，教我劍法，我也要和你一樣，行俠江湖，專殺妖怪。」
「哈哈哈」老道聽完狂笑了起來。隨後面色一冷，眼神像刀子一樣盯著石生。
「你真想學劍？」
小石生雖然年幼，可是連遭大變，心智成熟不少。他努力堅定了自己的心情，眼神毫無退縮的看著老道，帶著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請大叔成全我。」
純陽老道似有深意地看了他幾眼，突然又大笑起來。
隨後，舉起酒罈了，倒了一碗酒，擺在石生面前。笑呵呵的說道：「你要是能幹了這碗酒，我就考慮考慮。」然後似笑非笑得看著小石生。
小石生，憋得滿臉通紅，必竟年紀小，經不起激。他喘了幾口氣，猛得端起面前的酒碗，仰頭便飲。
酒一入喉，便覺得辛辣無比，小石生強忍著噴出去的衝動，一口氣把那碗酒喝乾了。
直嗆得咳嗽不止，眼泛淚花兒。
「哈哈哈」純陽老道又是一陣狂笑。
「小子，有幾分豪氣。不錯，不錯。」
純陽老道話音還沒落地。只見小石生，抹了抹嘴邊的酒漬，滿臉通紅的看著他，張嘴剛要說些什麼。
卻突然「咚」得地一聲，趴在桌子上，醉死了過去。
「哈哈哈」老道看到小石生這種表現，又是惹得一陣大笑。
老道隨即旁若無人的，自顧豪飲起來。
……。
次日清晨，小石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從木床上起來，開始打量起四周。
這是個有些簡陋的小屋子，木窗微開，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正好照在窗台上那幾株青翠的花草上，一股清香之氣瀰漫開來。
屋子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木床和幾把破舊的木椅。
小石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喊：「酒鬼大叔，酒鬼大叔，你在哪兒呀。」
門，被「吱」的一聲推開。
邋遢老道，走了進來：「喊什麼喊，醒了，醒了就跟我來吧。」轉身走出了門外。
小石生心中納悶，慌慌張張的穿好了衣服，便跟了出去。
當他推開木門的一瞬間，頓時驚呆了。進入眼簾的是滿目的蒼翠，和連綿不斷的大山，遠處的高山和雲天連接在一起，而自己正站在一個用石牆圈起來的小院子裡。
清冷的山風吹來，讓他彷彿清醒了幾分。
「這，這是什麼地方。」石生不由得大叫。
「別大驚小怪的，這是本真人修行的地方，小孤峰。」純陽老道還是那幅雲淡風清的樣子，仰頭灌了一口酒。
石生努力揉了揉了自己的腦袋，嘀咕道：「我是記得，昨天我們在一家客棧裡吃飯來著，怎麼，怎麼一下子，就到這裡來了……」
純陽老道，掐了個劍訣，背後的長劍，迎風便長，長到一丈來長，老道飛身而上，架風而行。
飛劍載著老道，飛衝向天空，轉眼之間便衝入到雲霞之間。
石生仰頭看著在高空御劍而行的邋遢老道，驚得目瞪口呆，大喊：「哇，真得會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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