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飄渺仙子 文 / 一摟柔情

    風吹大地，樹搖落葉飄，明月高空光如雪。

    明亮月光傾斜而下，透過茂密綠葉的遮擋，浮光閃爍。陰林間亂草枯枝縱橫交替。唯有一處長著嬌嫩小草，茂而不盛與陰林錯亂無章及其不符。平而不染，雜而不亂。猶如理了寸頭的嬌蘭佳人，讓人看了大感舒心與好奇驚歎。竟，毫無因已身陷陰林而驚慌恐懼。

    錯亂中，此處隔然不同。大有一里之地。

    排樹中，離地十幾丈處有著簡陋的小木屋，簡單而結實。支撐木屋的龐樹上，留著有序的痕跡，那竟是足跡。近看足跡正中，若隱若現的有一道細小裂縫。明眼人瞧見便知這是鋒利的劍尖所雕刻導致的。由此可見，人需上去，先借劍攀爬，後徒蹬。才顯示足印深而劍痕淺的原故。

    越過木屋，穿過樹排，幾十丈開外，竟有一座清澈的湖泊。湖的周圍盡皆伸縮交錯的樹枝，彷彿要許之與天隔絕般橫空披蓋。月光映射下，竟然晝夜如曙，散發著幽幽光芒，霧霾繞於水漣之上明亮方圓。

    湖中豎直著高底不依木樁。湖水隨著輕風幽過，蕩漾起緩緩漣漪。柔柔的暖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身入其中舒展激游的衝動。藉著漾謝光亮，透過清澈湖水，竟是尖銳不平的石頭。於木樁往四周散伏而去，填鋪著湖底。如果不想遍體鱗傷，那麼就得把持住這份腦癱激游的衝動。悄然立足於湖畔。可見石是因木樁而存在的。

    更驚悚的是此處並無進來之路。人又從何處而來？徒步而來？依林的錯綜複雜，雜草高伸，爾非猴子空畜不能悠進。人又如何而來？

    古人云:「黃河之水天上來」。人呢？有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最耀眼的，並非林的茂密，木屋奇藝，月光映湖散發的唯美。而是，湖中木樁上一前一後站著的倆人。不明怎麼進來的人。

    前者。身披黑衣披風，頭頂黑色漏斗，臉也被漏斗垂直而下的黑紗遮掩。那怕是手也縮藏於長袖之中。正個身體猶如怕光的幽魂被包裹其中。在夜林間更修長神秘。

    後者則身祚簡譜藍杉，透過月光，藍杉上伏有大片的霉黃，彷彿淡風吹過，即要隨風飄逸般。但舊衣難飾清秀的臉龐，配著幽靈深沉冷卻的黑色眸子。人，冷若冰霜。讓其多出一份冷傲沉穩，少了一份稚嫩。鞋尖破出倆個小洞，隱隱的看見打架的腳指頭。手上握著一柄劍，一柄藍色的劍，劍長三尺，劍鞘是藍的，劍柄也是藍的。

    水霧飄忽，杉易擺動。

    少年忽然劫破夜的幽宛寂靜，悄然道:「為何讓我殺你方能出林？」

    黑衣神秘人，依然靜背手於腰，任風弄衣裳。

    許久……！

    黑衣人漸轉身，面對著少年，又看了許久。冷漠道:「因為，我們只能一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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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杉少年驚異。

    自八歲時，黑衣人就把即要餓死街頭寒霜中的他救回。十年來從謂輕語。而今卻翼動金唇。每次都是於寫字的方式交流。驚悚並非黑衣人說話，而是黑衣人那猶如珍珠落銀盤般，又有絲絲冰冷的柔和的女人聲音使之訝異。

    少年冷漠的瞳孔微微一疑冷冷道:「我們有仇？」

    黑衣人依然冷漠道:「沒有。」

    「既然沒有，為何讓我殺了你？」少年疑惑問道。

    「如果你不殺我，就得去殺更危險的人。你會死，還是無全屍。」黑衣人道。

    少年道:「如此？要殺的人該殺？」

    「如此，該殺。」黑衣人堅決道。

    少年笑了笑:「那就殺好了。我本就是殺手，不殺人，何稱其名？」

    「可是你會死。」黑衣人悄然道。注視著藍杉少年，她顯然明白少年所說的殺並不是指她。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怕死的人。我不怕死，所以我比別人更可怕更危險。」藍杉少年嘴角微微上揚，手摟了摟那把從謂離身的藍劍。即道:「既然要殺，有可能會死。你說我是不是該把自己的仇報了，死了也無遺憾？」

    話間，徒然有著一絲絲的殺意於少年身上傳開。很淡卻很濃烈，湖水於木樁向外蕩漾。

    黑衣人身子微震，她並非因少年的可怕。而是少年跟她一樣的有血海深仇，對此她並不想過問，但已脫口問道:「你有仇人？怎麼你不早去殺，還是你的仇人一樣的危險。」

    「不殺，不是她多厲害，而是才發現我竟然也有深仇。還是剛剛才建立起的仇人。」藍杉少年帶著淡淡的冷漠，握劍的手隨即又緊了幾分。漠然道:「都說殺手是被別人視為仇人，誰知殺手竟也有仇人？」

    黑依人聽了藍杉少年所言，瞬間釋然了，少年所謂的仇人竟是自己，他發現自己並不是救回他的人。既然不是救回他的人，那麼只有倆種人可以出現在這裡。跟他一樣的人或是殺了救回他的人，別人不會知道此處。之前他所說的殺，也包括了自己。「是啊！殺手本無情，六親不認，又如何把自己排除在外呢！」黑衣人自諷，旋即道:「身為一名殺手，你已動情。有了情義，你如何殺人？」

    黑衣人似要推薦少年殺了她般，也對，殺了她少年就不必再去冒險，與她的命換少年的命，在她眼裡心裡或許是值得的，或許是為少年著想，赤是解脫，誰都不得而知。

    少年悠然道:「殺你，並不是情義，是報恩。殺手雖無情，但也有著底線，該殺之人我定殺，不該殺之人，那怕俸上一座金山也枉然。我是名講理的人殺。」

    「哈哈…哈…！」黑衣人突然仰頭大笑，銀鈴般的笑聲使得黑紗浮動，月光暗淡水漣退切，迴盪於林間。「講道理的殺手？哈哈！」黑衣人如聽到天大的笑話再次大笑。徒然收聲冷哼道:「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出手？都說藍杉奪命劍下莫輕言，看來今晚你的話，與你莫言的名字不符啊！」

    對於黑衣人的嘲諷笑聲，少年似為不曾聽見般，淡漠道:「我從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少年話落。「呤」地一聲，黑衣人藏於袖中的手徒然握著一把柔軟的長劍，劍是白色的，劍柄也是白色的。劍白握柄的手豈更白。聖潔得讓人己乎忘了這應該是把殺人的劍。長三尺三，劍長人更修長。透徹的白劍，迎合著月光，劍上白光環繞。月光歡悅的在劍刃上跳動，猶如得到糖葫蘆的孩子般興高采烈。白色劍鋒指向少年，柔軟的劍徒然堅硬筆直。劍柔如飄雪，劍堅如游龍。隨劍祭出湖霧騰升疑結成雪。黑衣無風自動。

    看到此劍，少年淡漠的雙瞳微微一縮。想起江湖中流傳的瑤話:「劍似柔軟赤堅硬，透徹幽光繞柔情。劍出飄雪鬼見愁，飄渺無極即似龍。」江湖人稱飄渺仙子『李龍兒』。雖然沒人見過她的臉，但從聲音與及巧手就能判定必是位俏佳人。只能判定，因為見過她面目的人，都盡皆死於她的『雪靈劍』下。

    少年望著雪白靈劍精緻碧玉巧手。眼眸中靈光閃爍，顯然對面的黑衣人已勾起他冷漠下的那絲興趣。必先欣賞一下仙子方容，不然將之殺了豈不是可惜？俊俏的臉上翹起邪邪的弧度。殺意完全收斂埋藏，看著飄渺仙子。緩緩輕喚:「龍.兒。」

    李龍兒的心，隨著少年的柔情輕喚抽了抽，不知是被少年的柔情所麻醉，還是被收斂隨心的殺意所震懾。麻醉是她已經記不起多久沒有過的親暱，震懾是有殺意，至少還知道對方的存在。沒了殺意，就猶如行走於曙光中的人，被突降龐博的冥鍾蓋住，曙光幻滅陷入無盡黑暗之中。冥鐘鳴，幽冥的鐘聲無處不在琢磨不透。多少人不是被這種突如其來的黑暗所迷失呢？

    李龍兒壓制心中百觸，雪白的長劍緩緩傾斜，巧手一握，劍處飄雪。腳下突然一蹬，身如春燕騰空而起，木樁隨即而裂飄落湖中。白劍橫伸，左手與劍一字排開。旋即劍如纖柔靈蛇，伴隨雪花刺向莫言的喉嚨，勢要一劍封喉。

    莫言不動，臉乃至淺淺邪弧。刺來的白劍，捲起聖潔劍氣，使得破舊藍杉搖擺似要爆裂。劍尖臨前就要穿喉而過，是緩其及快。從李龍兒蹬足到身前只不過一個呼吸間。

    叮……。白劍刺在了藍色的劍鞘上，濺起的花火與雪花致點散開，蕩得莫言烏黑長髮飄舞。

    《未完待續。新書新人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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