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山賊劫道劫人 文 / 茫茫雪夢中夢
第十一章山賊劫道劫人
話說宋江和金翠蓮坐著馬車曉行夜宿地趕往滄州。這一天他們來到了二龍山地界。宋江對金翠蓮說：「這一路越走越偏僻，我擔心會出現強盜土匪，你還是化個裝安全點吧。就算遇上了也不至於劫財又劫色。」
金翠蓮問：「那我應該化個什麼裝好呢？」
宋江道：「最好是越老越醜的，乾脆你就扮演我八十多歲的老奶奶吧，求饒和罵人的時候都用得上這個。」
金翠蓮又問：「這會不會影響我在魯智深心目中的形象呢？」
宋江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老老醜丑。」
金翠蓮於是放心化裝。真是擔心什麼就會來什麼。突然間人聲雜亂，從兩邊山丘的樹林裡衝出幾十個人馬來，為首的是一個酷似海盜的獨眼龍。
宋江對獨眼龍說：「這位海盜大哥下午好，我們是遠方來的客人，你就不必舉辦隆重的待客儀式了，因為我們趕時間，不過我們可以邊走邊聊培養感情。」
還沒等獨眼龍回答，他身邊的貼身跟屁蟲搶著說：「你這頭又笨又瞎的豬，兩隻眼睛比我們大哥的獨眼龍鄧龍老大的瞎，沒看見我們是山賊啊。」
宋江道：「我知道，獨眼龍鄧大哥是因為海盜行業不景氣所以才轉行做了山賊的吧，真辛酸啊。我最崇拜山賊不如咱們交個朋友吧。」
鄧龍對他的跟屁蟲說：「你這麼喜歡說話就跟他們說說我們二龍山的規矩。」
跟屁蟲說：「是。你們聽說，我們二龍山的規矩是，此路是我栽此樹是我開，要想買路錢請從此山過。」
剛說完就挨了鄧龍一大鑿票，敲得他頭皮發麻眼含熱淚。
「飯桶全背亂了，真是白花那麼多心思教你了。」鄧龍吼道。
宋江想打馬便走卻又被眾山賊攔住了，便說：「剛才那位兄弟不是說請我們過山去嗎，怎麼又不讓走了，還講不講信用？」
鄧龍說：「蠢豬的話是不作數的。我們二龍山的行事宗旨是一般情況下只謀財不害命，若有不配合的下場就是人頭和眼睛分別掛在不同的樹枝上，那可真是慘不忍睹啊。」
宋江道：「配合，我們絕對配合，錢財只不過是一堆糞土，我們會把所有的糞土都留下的。」
說完把身上的銀子都掏給他們，這幫山賊接過銀子時都是一副厭惡的神情。
鄧龍看著宋江身後坐著的老奶奶老是低著頭不敢說話也不敢看人居然來了興致，便問宋江是他什麼人。
宋江老是笑道：「她是我八十多歲的祖母，說起來可悲摧了，她身患重病再不醫治的話就沒幾天活的了。我們家境又貧寒大戶人家的狗都過得比我們好。我好不容易四處借了點錢想帶她到滄州去看病。現在倒好錢全沒了看來也只能死在這附近了，要是污染了你的風水寶地可要多多包涵啊。」
獨眼龍深受感動兩行熱淚差點就流了出來，便從剛才搶來的銀子中掏了一些拿給這位重病快死的八十老奶奶。金翠蓮怕露出破綻，哪裡敢伸手去接鄧龍手中的銀子。鄧龍不耐煩了，以為這位老奶奶生他的氣故意不要他給的銀子讓他難堪，正想發作。
宋江解圍道：「把銀子給我吧，我奶奶年事已高耳又聾眼又瞎的只會張嘴吃飯不會伸手拿銀子。」
說完便伸手去拿鄧龍手中的銀子。可是鄧龍又把手挪開不讓他拿，讓他窘得不得了。因為這時候的鄧龍似乎已經看穿了這位老奶奶的真實年齡。
他忽然淫笑道：「我還沒見到過這麼老的老人也能擁有這麼飽滿的胸脯呢，我摸摸看看。」
哪知他的鹹豬手還沒碰到她那豐滿的胸脯就被她啃豬蹄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獨眼龍鄧龍瞇起他的獨眼嗚哇怪叫，猛地將手縮回。他的跟屁蟲不明就裡忙問他是不是碰到刺蝟了？
他也疼傻了，忙喊道：「快點抓住這只刺蝟，抓住這只刺蝟。」
反應遲鈍有又愛開小差的的小嘍囉們慌忙漫山遍野地尋找刺蝟。鄧龍拍著自己的腦門，窩氣得快要發瘋，於是像個瘋子一般朝他們喊道：「我怎麼有你們這幫飯桶手下，都怪你們誤導我，別找了，找個鳥毛刺蝟啊，我的意思是把這個假裝老太太的老太太綁起來。」
手下們終於回過神連忙七手八腳地將金翠蓮綑了。鄧龍幫金翠蓮卸了裝露出原本的美貌，驚歎道：「哎喲喂，我的小美人啊，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我如花般的心見了你就歡快地怒放呢。相信你見了我也是這樣吧。」
金翠蓮道：「我見了你就像見了豬蹄，恨不能將你生吞活剝。你抓我幹嘛？」
鄧龍道：「抓你幹嘛。這還用問嗎，我們郎才女貌這麼般配不做夫妻還能幹嘛，你就開開心心地做我的壓寨夫人吧。」
金翠蓮道：「勉強是沒有幸福的，快放開我。」
宋江也說：「對，強扭的瓜不甜，這只甜瓜已經有主了。」
鄧龍問宋江：「她是你老婆還是老婆婆，你貴庚？」
宋江道：「哎啊，都不是，她是我朋友的老婆。」
鄧龍笑道：「大夥兒聽聽，多麼香艷的偷情啊。一個不是自己女人的男人和一個不是自己男人的女人出現在這荒山野嶺裡多麼的不倫不類多麼不三不四啊。」
宋江怒道：「誰跟你不三不四了。我這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壯舉你懂個屁，我跟她無論是什麼樣的不三不四的關係都跟你沒關係，你快放了她。」
鄧龍笑道：「不放又如何，你又能耐我何。」
他的跟屁蟲叫道：「老大，拉他們去浸豬籠。」
被他老大斥喝道：「浸什麼豬籠，這兒哪有那麼深的水，她可是我們的壓寨夫人啊。」
宋江道：「你們無非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而已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若論單挑你們就是一根鳥毛放個屁都能吹飛你。你們敢不敢隨便派個人出來跟我單挑，若能贏得了我我就讓金翠蓮很勉強地跟你們走，若是輸給了我你們就主動放人滾回你們的山寨種樹去。」
金翠蓮也幫腔道：「對，我最崇拜個人英雄主義了，我的眼裡只有英雄沒有狗熊，那個獨眼龍，你不敢應戰的話就是獨眼蟲，就算你強娶了我也只能得到我的屍體並不能得到我的靈魂。」
跟屁蟲說：「老大，就讓我去宰了那條黑佬吧。」
鄧龍道：「你宰個屁。你就是一根屁毛，被吹走了連找都找不到。讓我來會會他。」
說完拿了一根朴刀當武器，宋江抽出了藏在馬車上的腰刀，兩人大喝一聲便開始交上了手。兵刃對兵刃火花四濺風景如畫，氣勢對氣勢震天動地，直嚇得虎狼蟲蟻爭相奔走。戰鬥力對戰鬥力不相伯仲，怒火對怒火都想燒焦對方。兩人鬥了三百多回合都不分勝負，從山腳打到山腰，從黃昏打到傍晚仍然打得興致盎然難解難分。其餘的人都在流著口水打盹。夜幕降臨的時候，宋江的額頭突然被一顆花生米大小的金屬片打中，流了些血疼痛難忍，他明知道這是瞎了一隻眼的鄧龍所放的暗器但他兩隻眼睛都看不清楚獨眼龍是怎麼放的。最可恨的還是鮮血流進了他的眼睛使他不能全力以對，就在這一分鐘之際就挨獨眼龍飛起一腳踢下了山崖。
「嘔野，我贏了，哈哈哈。」鄧龍兀自大笑大跳不已，可竟然沒有一個人恭喜他應和他使他難堪得要命，回頭一看，原來這幫就囊飯袋的小嘍囉連同女豬角金翠蓮自顧自地在一邊呼呼大睡呢。
鄧龍哭喊道：「沒天理啊，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我拼了命在這裡廝殺，你們卻在這邊只顧睡覺，還有人性嗎，還有情義嗎。」
邊喊邊折根樹枝沒命地抽打這幫睡神。小嘍囉們趕緊起來拍他馬屁，說他山神顯靈天下無敵。
金翠蓮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睜眼就問：「終於打完啦？誰贏了？」
鄧龍屁顛屁顛地跑到她面前說：「當然是你相公我贏啦，我可是山神轉世啊。那個黑佬宋江已經被我踢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了。哈哈哈。」
金翠蓮道：「這怎麼行呢，宋江你不死啊，你怎麼能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呢，枉我這麼信任你。你快點爬上了再打過。」
鄧龍笑道：「娘子，別再喊了，你就愉快地接受這個現實吧，山頭才是你最終的歸宿。」說完也不理金翠蓮的垂死掙扎硬將她拖上山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