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解救友相好 文 / 茫茫雪夢中夢
第十章解救友相好
宋江自從和魯智深林沖等人告別之後趕投胎似的趕了幾天路來到了渭州城的趙員外家，而且很順利地見到了傳說中的金翠蓮，果然出落得亭亭玉立俊俏多姿。當宋江跟她說明來意之後她的舉止反常得讓人大吃一驚。只見她滾倒在地呼天搶地叫喊道：「我的智深哥哥啊，你咋死得比我還快啊。我都來不及見你最後一面，你走得這麼著急就是為了撇下我一個人嗎。」
宋江勸她道：「你鎮靜一點好不好，我不過是說了句魯智深把你托付給我的話又沒說你的智深哥哥已經死了，你至於這樣悲天痛地的嗎。」
她馬上收住了眼淚和哭聲，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的笑著問道：「啊？你是說我的智深哥哥沒有死？」
宋江又吃了一驚道：「那你是希望智深哥哥死呢還是不死呢？」
「我有時候希望他死有時候又希望他不死。」
「那我就有時候說他死有時候說他不死。」
「啊？你是專門練毒的？能夠讓他生生又死死？」
「我這不是為了配合你嗎，你想他死的時候我就說他死你想他活的時候我就說他活。」
「其實我意思是，他當初拋棄我不管，把我留在這裡給別人做妾我就恨他死，如果他心裡裝著我我又希望他不死，將來有一天他會腳踏五彩車輪過來迎娶我。他到底死沒死？」
「腳踏風火輪還更傳神一點，他真沒死，我這不是過來接你跟他團聚嘛。」
「事不宜遲，讓我們立刻開始這段尋愛旅程吧。」
自古好事多磨。當宋江和金翠蓮屁顛屁顛走出門口時被老年的趙員外和他中年的管家給迎面攔住了。趙員外問他們意欲如何？
金翠蓮道：「尊敬的趙員外，我們要去找智深哥哥，我想他都想到發瘋了，我就算是跟你吃跟你睡浮現在我腦海的也全是他。你弘揚你的慈善就讓我走吧。我老爸花了你多少錢我將來都會還給你。」
趙員外道：「翠蓮啊，我知道你對魯智深一片癡情可魯智深的心是怎麼想的誰知道呢，畢竟人心隔肚皮啊，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宋江道：「我以如來佛祖的名義發誓，魯智深對金翠蓮那是死了都要愛，你這種已經聞到棺材香的老頭懂個屁。」
趙員外怒道：「你這個黑小子懂個屁，我縱橫情場玩弄浪女的時候你還在吃著奶呢。」
宋江也怒道：「我警告你啊，別動不動就歧視黑人，人家魯智深可不像你那樣頭腦簡單。」
趙員外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大把年紀了想發顛又發不起來。
金翠蓮叫他們別吵了，否則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趙員外對金翠蓮說：「我所做的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你好啊。你想想看，當初你那死鬼老爸為什麼要讓你在這裡給我做妾，還不是想讓你一輩子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那魯智深能給你富裕安定的生活嗎，你跟他在一起什麼時候掉腦袋都不知道呢。」
金翠蓮道：「我跟你在一起雖然一輩子吃穿不愁但我一刻也不會開心，我跟魯智深在一起雖然一刻也吃不飽穿不暖但可以開心一輩子。不在乎永恆的平淡，只在乎剎那間的絢爛。」
宋江也說：「就是，你看你老態龍鍾的樣子就知道你對女人只能遠視不能褻玩焉。你根本就給不了人家性福。」
趙員外渾身發抖地瞪著宋江，在心裡恨不能將這個滿嘴跑煉得黑炭千刀萬剮。少頃，他恢復了平靜，說：「如果魯智深和金翠蓮真是郎情妾意姦夫淫婦的話我可以成全你們珠聯璧合雙宿雙飛。但宋江必須代表魯智深和金翠蓮一起接受由我安排的愛情大考驗。」
宋江道：「還考個鳥啊考，我宣佈考試合格了，我們走。」
趙員外道：「站住，你要是敢私自走掉的話我就到官府裡告你拐賣趙家婦女。」
宋江道：「你真陰險。」
趙員外道：「叫你得罪我。」
金翠蓮道：「好吧，考就考吧。」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是時間之後四人還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宋江問趙員外：「你想我怎麼考沒有，你浪費大家的時間就等於是謀財害命野。」
趙員外道：「正在想，快想出來了。」
宋江怒道：「你信不信我像魯智深打鎮關西一樣打你。」
他的中年管家也說：「你想不出來就別想了，你的頭髮都掉得不剩幾根了。這樣站著也怪累的。」
趙員外的禿頭突然間靈光一閃，有主意了。
他對宋江說：「如果你肯代表魯智深上刀山下油鍋我就相信魯智深對金翠蓮是真心的。」
宋江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帶著金翠蓮去尋找刀山和油鍋。」
說完拉著金翠蓮的手就要走。
趙員外攔住他道：「別裝傻充愣的就要走們還沒得到我的批准呢。我可以現場給你準備刀山和油鍋。管家，別在那邊發春了，快去拿刀山和油鍋來。」
管家應了一聲就跑進廚房裡東翻西找，一會兒之後卻只拿了個平時做飯的小平鍋出來，傻乎乎地看著趙員外。
「你是不是只會交配聽不懂人話是嗎？」趙員外朝他的動物管家吼道。
「我說你是不是故意刁難我啊，你是上司就了不起啊。你難道不知道弄個刀和油鍋是何等高難度的技術性問題？而且又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忙。」管家也回吼道。
「那怎麼辦呢？」趙員外急得抓耳撓腮的。
「我有一條妙計，」管家道：「你可以讓宋江頭頂一隻蘋果站到百步之外，然後讓金翠蓮用箭射過去，射得中的話那考驗就通過了。要是射不中那就明年再來。」
「好主意，」趙員外拍手稱讚道：「想不到你平時呆頭呆腦的，想問題也有靈的時候。」
金翠蓮皺眉道：「可我從來沒有射過箭，感覺挺玄的，要是射不中倒也罷了，萬一射死了宋江兄弟那豈不是世上少了一個好人地獄多了一隻冤鬼。」
宋江也說：「我肯定是不會同意這樣做的，雖說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可那畢竟是肋部和匕首沒有生命危險。插箭可就完全不同了，萬一射中了心臟那肯定是回天乏術死翹翹的了。」
趙員外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行，你們別走了。」
宋江道：「我揍散架你哦。」
管家道：「我還有一條妙計。」
趙員外驚喜道：「啊？你還沒有腦殘啊，那快點說。」管家白了他一眼道：「你可以讓他們兩人的角色對調啊，宋江射翠蓮頂那不就兩全其美咯，思維別那麼直條。」
趙員外道：「那萬一黑佬把我心愛的翠蓮給射死了呢，我的心頭肉都被射掉一半。」
管家悄悄道：「你不讓她走她也會尋死，死在你這裡我們都很麻煩，若是借黑佬之手殺了她就跟我們沒關係啦。至於你的心頭肉值個鳥錢。」趙員外又跳起來拍手稱讚。
宋江雖然自小便練習十八般武藝，然而資質平平，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怎麼敢拿金翠蓮的生命來練習射藝，萬一弄出個三長兩短來還有什麼面目去見魯智深。倒是金翠蓮豪爽，說道：「為了魯智深可以奮不顧身，來吧。」宋江大受鼓舞，拈弓搭箭瞄準了金翠蓮頭上的蘋果。金翠蓮明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全神貫注地盯著宋江手中的箭，全身沒有一絲慌亂。「砰」一聲響，宋江手裡的箭離弦而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射向金翠蓮的頭頂。趙員外和管家都在心裡默念他射脫靶。「不好」。宋江的心裡大叫一聲，因為手感告訴他那箭偏離目標了，若是能往右稍微挪一點點就好了。然而，擁有大無畏殉情精神的金翠蓮自覺地往她的左邊方向稍微地挪了一點點，剛好那箭就不偏不倚地射爆了她頭上香噴噴的蘋果。「嘔野」激動無比的金翠蓮和更加激動無比的宋江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管家突然叫道：「金翠蓮的身體動了，她作弊。」
趙員外也恍然大悟地說：「對，我雖然老眼昏花但也看清楚了是金翠蓮迎合那支箭而不是那箭主動射中的。這一局不算。」
宋江暴跳如雷道：「憑什麼不算數啊，你們剛開始也沒說不准動，反正射中了那蘋果不就得了。你敢反悔小心我三拳揍扁你。」
趙員外道：「你不服也得服，我們是主辦方規矩由我們說了算，你還是乖乖地重來一次吧，否則就當棄權。」
金翠蓮道：「重來就重來吧，宋江兄弟我對你有信心，我看好你哦。」
宋江只得重新拈了搭箭，金翠蓮也重新站回原來的位置，忙碌的管家重新給了金翠蓮一隻小了許多的蘋果。管家跑去跟趙員外說讓他站到金翠蓮的旁邊監督。趙員外又讚他頭腦靈活。
宋江手中的箭剛離手他就跳起來叫道：「中啦！」無與倫比的手感讓他堅信這次百發百中。然而富有戲劇性的是那箭飛到中途的時候跟一隻小麻雀接吻了偏離了既定軌道，導致了一場悲劇的發生。蘋果沒有射中倒是射中了站在旁邊監督意得志滿的管家，喉嚨被射穿了一個大洞，也算他功德圓滿了。宋江跑上去摸他的鼻息果然已經歸西。
金翠蓮對著管家的屍體說：「神啊，請讓他安息吧。」
宋江跟趙員外說：「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的目標真的是蘋果。如果你要抓我去見官我也不反抗但你一定要如實作證這頂多是誤殺，況且是他主動要求站到那該死的位置上去的。」
趙員外先是默不作聲地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一蹦三尺高連聲叫道：「好，好，好，他中終於死了。」
也虧他那枯柴般的身體沒跳散架。宋江和金翠蓮都以為他是一時無法接受中心又聰明的管家的死突然發神經病。哪知他竟握住宋江的手說：「謝謝你勇敢的壯士，謝謝你幫我殺了這個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家禽，你知道我盼著這一刻盼了多久嗎？十年前他就跟我的老婆發生了全世界最骯髒的關係，他們還想偷我的錢去私奔，我怕他加害於我們所以不敢揭穿他。蒼天啊，大地啊，謝謝這位壯士替我出了這口氣啊。」
宋江說：「我再三聲明啊，我不是替你殺人，這都是誤殺。再說了，這種道德層面上的事我也不想多管。反正你不追究我的責任就行。」
趙員外道：「還追個屁，我謝你都來不及呢。你和金翠蓮可以走了，愛去哪就去哪。」
金翠蓮道：「真的？你可真是世上最可愛的老頭。」說完抱著他親了一下。
他抹著臉上的口水不滿道：「可愛就可愛唄，別在後面加上個老頭。不過宋江得先幫我把那家禽埋掉再走。」
宋江不滿道：「管殺還得管埋，怎麼淨讓我攤上這些低賤事。」
趙員外中年發福的老婆聞訊跑了出來，此老婆長得肉嘟嘟的乍一看上去像個東北饅頭，臉蛋也是個包子樣。東北饅頭抱住管家的屍體嚎啕大哭道：「我的夢郎啊，你死得好慘啊，你就這樣撇下我一個人叫我以後的性生活該怎麼辦啊。」
宋江和金翠蓮聽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趙員外怒髮衝冠道：「賤婦，你還真不避嫌啊竟敢公然挑戰我的忍耐極限。還以為家禽死了你會回心轉意，哪知你竟這等傷風敗俗，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宋江，送她去見她的夢郎吧。」
宋江道：「哎，你可要搞清楚啊，我可不是你的殺人機器，我是來幫朋友接老婆的不是順便來幫你殺人的。再說了，你這純屬家庭問題，犯不上死罪。要殺也是你自己去殺，不過我看你這老小樣也打不過你的熊虎老婆。」
東北饅頭朝趙員外吼道：「你這老鬼光會說我你以為你自己就沒有責任嗎，如果你能滿足我的需求我至於偷漢子嗎。你三十微軟，四十松下，五十隻能聯想。我讓你去找個郎中看看又死要面子偏不去，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趙員外羞愧地低下了頭，過了片刻還是不甘心道：「你需求強烈可以找根香蕉代替嘛，何必非找齷齪男呢，要找也應該找宋江這樣子的。」
那婆娘果然色瞇瞇地上下打量著宋江。
羞答答的宋江黑臉變成了紅臉對趙員外道：「別亂講，我對饅頭不感興趣，要是餃子還可以考慮考慮。我多嘴說你一下，挑老婆別淨挑年輕肥壯的，雖然這樣有利於干家務和生小孩但會讓你疲於應付。還有就是有病別死撐著趕緊將該硬的地方硬起來和你老婆好好過日子吧。」
金翠蓮也給東北饅頭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他們老兩口終於和好如初。趙員外雇輛馬車送走了宋江和金翠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