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施毒不成反自虐 文 / 茫茫雪夢中夢
第七章施毒不成反自虐
這一天清晨，宋江他們正在琢磨著弄點什麼東西來敷衍蔡京，忽然聽到外面有人打架的聲音。熱愛圍觀的他們迅速奔出院子裡來。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們笑出聲來。只見蔡小姐拿著一根便便棍猛抽倒在地上的吳用，邊抽邊罵：「我花錢請你來做帳房先生你居然一點禮儀也不懂，連彩禮和聘禮都能搞亂，看我不抽死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就是一坨屎。」
那吳用被打得灰頭土臉的，活像一條泥地裡的泥鰍。
宋江可憐他便上前對蔡小姐道：「萬眾傾慕貌美如花的蔡小姐，何必為了這一坨屎而花容失色呢，小心別讓這屎弄臭了你的纖纖素手。還是把打人的髒活留給我吧。」
蔡小姐嫣然笑道：「我哪裡是如花，那些死花怎麼能跟我比，我自然是人比花嬌啦。既然你想獻慇勤那就交給你打吧。」
宋江便裝模作樣地亂打一通。然而鐵牛這種好勇鬥狠的武夫看不明白宋江這是有意維護吳用，老覺得非得他出手才痛快，爭著要上前真打。這下子吳用真的是夠痛的，歇斯底里地叫喊，要不是宋江故意用身子遮一下他早已一命嗚呼。待蔡小姐離開後宋江連忙讓鐵牛住手，一把將吳用拖進廚房裡關上門。
吳用呻吟著說：「晁蓋大哥不是跟你們說過我跟你們是一條戰線上的鬼了嗎，幹嘛還要鬼打鬼？」
宋江道：「鐵牛不懂事你別怪他。要我說你父母還真是給你起對了名字，你這麼連字都寫錯呢，也太無用了吧，這不討打嗎。」
吳用道：「你們有所不知，廚房重地像我這樣的人是免進的。為了能跟你們見面我只好故意出錯讓他們把我拖來這邊打。我用的也是歷史上黃蓋用的苦肉計啊。」
鐵牛對吳用說：「你來找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看看你有多慘嗎？」
吳用白他一眼道：「拜託，想問題複雜一點行不。」
宋江道：「那你就是來看看我們有多慘嗎？」
吳用吹鬍子瞪眼道：「怎麼一個比一個蠢。我是想到了怎樣殺死蔡京的妙計才過來告訴你們的。」
宋江和鐵牛忙問他計將安出？
吳用道：「根據我這幾天的悉心觀察，那蔡京每次喝你煮的湯都是狼吞虎嚥的，有好幾次都被噎個半死。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在食物裡面下毒。」
宋江道：「這我早想過了，可是他們的食物都會用測毒針測過，如何下得了毒。何況我們身上也沒有毒藥。」
吳用道：「毒藥我已經買好了。我的辦法是你先砍傷你的拇指然後用紗布包著再把毒藥粘在紗布上，等門外驗毒的驗過之後你再悄悄地把拇指伸到湯水裡。蔡京喝完後三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到時整個蔡府就會大亂，我再帶著你們趁亂逃跑，怎麼樣，我很聰明很有用吧。」
宋江和鐵牛對吳用讚不絕口。
第二天一大早，宋江他們依計而行，相當順利地就把毒藥送到了蔡京面前，他們的滿臉喜悅換來的卻是蔡京滿臉的厭食。
蔡京道：「這些天我喝你們煮的湯除了腹脹腹重難消化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效果。所以我想明白了，與其我來做你們的試驗品不如你們自己做回你們自己的試驗品，這些東西就留回你們喝吧。」
剛才還滿臉堆笑的他們這時候皮笑肉不笑地對蔡京說：「這些東西是我們費盡心思孝敬你的，我們哪好意思吃呢。再說我們這些賤骨頭也配不上這麼珍貴的東西。」
蔡京道：「我讓你們吃你們就吃，囉囉嗦嗦像個腦白癡。惹我生氣後果是很嚴重的啵。」
蔡小姐也在一旁到道:「你們不願意吃是不是這湯本身就是毒藥，你們心虛？」
宋江道：「哪裡哪裡，我們怎敢下毒呢，頂多下流，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們求之不得呢。」
鐵牛也說：「可惜喝了就要從從下面流出來。」
兩人說完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因為門外還有大批的衛兵呢。好不容易喝得一滴都不剩的時候他們已是淚流滿面如喪考妣。蔡小姐笑淫淫地問他們幹嘛流淚啊，很辣嗎？
宋江道：「哪有你的身材那麼辣，我們是太感動了，多謝大人們的親切關懷。」
說完兩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宋江和鐵牛在走回廚房的路途中，鐵牛突然問宋江道：「大哥，我們幹嘛非得當場喝光那些毒藥啊，我們就不能在端回去偷偷倒掉啊。」
宋江道：「你幹嘛不早說。」
「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我見你喝得急我也就跟著喝了。其實蔡京也沒有叫我們馬上喝。」
「喝都喝了，還說那些出來煩人幹嘛，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嘔吧。」
「要是嘔不乾淨會怎麼樣？」
「必死無疑。」
「那我們剛才何不跟他們同歸於盡呢，反正都是一死。」
「哎，真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
「大哥，你是說我們再殺回去嗎？」
「還殺個屁，找死啊。我們先吐一下看看，不成就問吳用要解藥。」
他們在豬圈那邊挑了個僻靜的地方來嘔吐，可是光靠喉嚨感覺老是吐得不夠徹底。為了保住性命宋江出了一道狠招，就是兩人互相往對方的嘴裡塞豬屎，最後兩人終於連胃酸都吐出來了，虛脫到連路都走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