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逃亡遇晁蓋 文 / 茫茫雪夢中夢
第六章逃亡遇晁蓋
天還沒亮的時候，逃得酸軟無力的宋江和鐵牛蹲在路邊忍饑挨餓，加上風塵僕僕形容枯槁看上去就像兩尊乞丐。他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鐵牛提出要去打劫，宋江不批准。
鐵牛急了叫道：「你不是說我當山賊很有錢途的嗎，這一不偷二不搶的哪來的錢啊。」
宋江道：「我們要做的事替天行道的山賊，只能劫富濟貧不能打劫家捨。」
「你的話我聽得很迷茫，那我們怎麼解決吃飯問題？」
「安心做乞丐吧，連妝都不用化了。」
這時有一位手托鳥籠皮膚白淨留著一字胡的中年大漢迎面向他們走來。
「嗟，給你們錢。」那大漢唱了個大喏。
宋江憤怒地站起來道：「你這漢子什麼素質啊，你施捨就施捨唄幹嘛要嗟一聲，廉者還不食嗟來之食呢。」
白大漢道：「那你們要不要，不要我就省回去。」
宋江和鐵牛異口同聲道：「要，我們還沒蠢到跟錢過不去呢。」
白大漢道：「做乞丐也想要尊嚴，敢情你做乞丐還做出文化來了，還廉者不食嗟來之食，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虛偽。」
宋江道：「那就謝謝你的錢了。」
「不用謝，但你們要幫我宣傳我的人品。」
「做慈善也需要宣傳啊，這不是作秀嗎，真虛偽。」
「我屁，做好事當然要宣傳啦，否則誰知道我是仗義疏財的托塔天王晁蓋，誰還向我學習學習。」
「原來你就是托塔天王晁蓋啊，如雷貫耳失敬失敬。可你托的是鳥籠啊。」
「那都是江湖朋友幫忙吹噓的，你們又是誰？」
宋江道：「我叫宋江，人稱黑三郎。」
鐵牛道：「我叫李逵，人稱是黑旋風，鐵牛中的戰鬥牛，我渴望戰鬥。」
晁蓋道：「你們真是黑妖雙煞組合啊。我看你們長得天生異樣，不是殺手就是強盜。我出高價錢請你們幫我殺一個人行不？」
鐵牛道：「我最喜歡殺人了，殺誰？」
「惡霸蔡京。」
「蔡京？就是早些年在鄆城稱王的那個？」宋江問。
晁蓋道：「對，就是他。現在他在東京城裡作威作福。他聽說我叫托塔天王便讓我托著他那傻愣愣的胖兒子玩。那胖小子不知是不是吃秤砣長大的，死沉死沉的，我一不小心就給弄摔死了。我趁著現場混亂就逃了出來。哪知蔡京這狗雜種說我害他斷子絕孫他便要我黑髮人送白髮人。把我父母以及我的九族都給殺了。嗚嗚嗚。」
宋江道：「他殺了我乳媽，此仇不共戴天，快帶我們去找他。」
晁蓋帶著宋江和鐵牛來到了蔡府。鐵牛想直接衝進去大開殺戒。
晁蓋道：「萬萬不可，裡面高手如雲硬拚會吃虧的，還是趁天未亮悄悄地潛伏進去找機會下手。」
宋江也表示能別找死別找死。
晁蓋補充道：「我事先安排了個兄弟在裡面當臥底，你們進去以後可以跟他聯手。」
宋江問他叫什麼名字？
「吳用。」
「這個有用，知道名字好歹找人也容易一些。」
「我是說他的名字就叫吳用。」
「還有人叫無用的名字，這人也太不靠譜了吧，我乍聽上去就沒有信心了呃。」
「他是智多星下凡，鬼主意多得很呢。」
「等見到他再讓他改名字。這圍牆那麼高我們上不去啊。」
「讓我托塔天王托你們一屁股之力。」
宋江和鐵牛的屁股被晁蓋的手托了一下之後果然順利地翻過圍牆摔進了裡面。站起來之後鐵牛摸著屁股說：「屁股被晁蓋摸了一下之後感覺癢癢的。」
宋江道：「我也是這樣。不過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這蔡府大得非常，到處都是亭台樓閣。我們先隨便走走吧，趁沒人。」
於是乎，這兩條黑大漢在黑暗中摸著屁股瞎轉悠起來。片刻之後他們感覺又回到了起點，都在感歎是不是遭遇了傳說中的鬼打牆。只見有一隊巡邏衛兵遠遠的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他們趕緊摘了一條樹枝擋住臉蛋。
鐵牛道：「我聽說以前有一個人用一片樹葉遮住臉蛋念動咒語別人就看不見他了，你會念嗎？」
「會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是誰在哪裡快滾出來。」
為首的巡邏兵叫起來。
鐵牛問：「我們沒被發現吧？」
宋江答：「那是肯定的，我們偽裝得這麼好早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了，比變色龍還變色龍呢。」說完兩人相視大笑。
「說你們呢，那兩個傻笑的傻逼，還遮什麼遮，再不站出來我們就放箭了。」巡邏兵喊道。
宋江知道自己藏不住了，站出來說：「嗨，大家好，看到各位兄弟真是太高興了。」
巡邏兵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宋江道：「我們是自己人啊，都是幫蔡大人打工的。只不過我們是蔡大人的心腹密探，所以你們沒見過我們。」
巡邏兵又問：「那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吃飽了屎沒飯屙啊？」
宋江笑道：「我們密探的工作就是四處秘密走動。剛才我們在這邊發現不明飛行物所以蹲下來看看。」
「那不明飛行物在哪裡？」
「不明不白的就飛走了。」
「既然是密探，那你們的令牌呢。」
「放在家裡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帶給你們看。」說完就想翻牆走。
「站住。」一個清脆的女人的聲音。
宋江他們連忙停住手腳看過去，只見一個千嬌百媚的年輕姑娘走了過來，巡邏兵都稱她為大小姐。這美女就是蔡京的大女兒。
蔡小姐問巡邏兵：「那兩條黑炭說的話你信嗎？」
巡邏兵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蔡大人是有許多密探。」
蔡小姐重重地扇了那兵一記耳光說：「是密探又怎麼會翻牆，那麼高的牆他們翻半年也翻不出去。真是漿糊腦袋，還不快點抓起來。」
巡邏兵們對宋江和鐵牛群起而攻之。鐵牛心情亢奮地使出頭鐵牛流星拳就打，威猛密集的拳頭打得那些狗腿子嗷嗷直叫。宋江也用他的無敵火腸腿踢翻了幾人。可惜這雖然是在蔡府，但是那幫職業打手的身手並不菜，傷了幾十人之後還是把宋江和鐵牛抓住了，押到了議事廳裡。
在蔡府的議事大廳裡，上邊坐著三個人，肥頭大耳的蔡京和他漂亮的女兒還有一個神情憨呆的書生。下邊就跪著五花大綁的宋江和鐵牛。接下來便是公式般的一幕，蔡京兩父女和書生輪番且密集地喝問這宋江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有什麼陰謀詭計，幕後的帶頭大哥又是誰。如果不坦白交代就辣椒水，老虎凳，烙鐵等一齊招呼過來。宋江他們被弄得暈頭轉向顧此失彼，剛想回答這一個又被那一個所打斷，索性讓他們說夠先。書生向蔡京自告奮勇說先讓他來審問。蔡京批准了。書生對宋江他們說：「我叫吳用，我辦事的風格跟那些大老粗不一樣，不會打你罵你更不會挖你家的祖墳，頂多只會對你豎中指。那，我現在很溫柔地問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哦。」
鐵牛道：「這名字聽著真耳熟。」
蔡小姐道：「幹嘛要自報姓名呢，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啊。」
宋江心裡掠過一絲喜悅，高聲對蔡京道：「蔡大人，你的大名如雷貫耳，我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之江水連綿不斷，又如黃河之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平生所願就是能夠一睹你的風采，若能得償所願死亦無憾矣，所以就情不自禁地跳進來偷窺你。」
蔡京笑道：「真是個馬屁精，現在我人你們也見到了，你們可以死了，就自行了斷吧，跳樓上吊撞牆任挑任選。」
宋江心慌了，連忙說道：「那不行啊，大人，我們冒著殺頭的風險闖進來就是為了替大人效力的，現在什麼都沒做哪能白白浪費生命呢。」
吳用道：「我看他們說得情真意切不會是假的，他們是真的想來這裡做事，大人何不收留他們讓他們戴罪立功呢。」
蔡京道：「通常這時候進來的不是小偷就是殺手，我怎敢冒然答應他們。」
吳用道：「他們肯定是投靠無門，又沒有什麼熟人幫忙介紹推薦，被生活逼得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吧。」
宋江道：「對啊，一看就知道我們窮得要命。剛才我們還跟一條大狼狗搶一個肉包子呢，被那畜生追著咬，心一急就跳牆進來了。」
蔡京道：「你們兩條大漢都打不過一條狼狗，比這吳用還無用？」
吳用道：「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狗瘋起來可不是兒戲啊，再說了，作為一個有智慧的人犯不著跟一條瘋狗對著咬吧，狗咬人不出奇，人咬狗就新鮮了。」
蔡小姐道：「我看你就沒半點智慧，瘋言瘋語的。」
蔡京對吳用道：「你這麼袒護他們難道想跟他們有一腿。」
吳用連忙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抱著他的大腿說：「我的心只為你跳動，你的大腿真香啊。」
蔡京一腳把他踢到一邊，說：「我的腿又不是火腿。」
突然間一聲巨響從蔡京那裡發出來震得地動山搖，嚇得鐵牛問是否地震了。這時大家都捂著鼻子。原來剛才蔡京放了一個超級響屁。都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這一個卻是例外。熏得蔡京都上竄下跳的。如果僅僅是一陣風倒也罷了，卻又偏偏是這樣的永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室息。
蔡京自己也覺得很難為情，自言自語道：「要是這屁是香的該有多好。」
吳用虛偽地跟他說：「你的屁乍一聞不怎麼樣，可是聞得久了堪比夜來香。」說完崩潰一般嘔吐不止。
宋江問蔡京又沒有聽過賣屁香的故事？
蔡京道：「誰聽說過這些屁事，不過現在我倒想聽一聽，你儘管說吧。「
宋江潤潤嗓子道：」從前有兩兄弟，當然了是同父異母的那種，因為男人三妻四妾是相當正常的事情。倆兄弟剛長大成人的時候他們的父母湊巧都死光光了。大哥很霸道很自私，小弟很善良很懦弱，接下來就是亙古不變的事情。大哥霸佔完一切的財產，小弟被迫淨身出戶，揮一揮手不帶走一條毛。無以為生的小弟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天，小弟走在密集的街市上突然間屁急了，怎麼努力也憋不住就震天動地地連珠炮般地放起屁來。他原本以為人們會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群毆，出乎意料的是大夥兒像著了魔一樣歡天喜地地享受著他的屁，那沁人心脾的芬芳令大家精神愉悅直接挽救了許多心情抑鬱想自殺的人們和治療了許多神經病患者。好運要來擋也擋不住，富裕起來的人們紛紛掏錢購買他所放的屁，於是他一夜暴富，香屁神的稱號也不脛而走。大哥聽到這消息之後羨慕嫉妒恨，也想像小弟一樣賣屁發財。他可憐巴巴地求小弟將秘方賜給他。換誰都討厭有一個這樣的哥哥，這位小弟也不例外。於是乎就給了他一個假的秘方讓他盡吃些又臭又有毒的動植物。大哥有屁不放整整憋了三天之後才跑到市集上高聲吆喝，賣屁香嘍，賣屁香嘍。大夥兒以為又出了一個香屁神紛紛跑去聞。接下來的事情很悲慘很暴力，大哥放的屁奇臭無比，害得大夥兒連隔夜飯都吐得一乾二淨。憤怒的人們將大哥暴打一頓還用針將他的屁股縫了起來，禁止他再放屁。故事到此結束，蔡大人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蔡京道：「我只想知道那個香屁的秘方是否流傳下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弄到手。」
宋江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秘方的事我略知一二，就讓我下廚弄給你吃試試看吧。」
蔡京想聽聽管家吳用的意見，可惜吳用自顧自在一旁沒完沒了地吐。蔡京衝上去飛他一腳說：「你沒吐死就給我說話。」
蔡小姐也罵他真是一個無用的東西。
吳用道：「我一看那兩條黑漢頭大胳膊粗的，不是廚師就是伙夫。」
蔡京問清楚宋江他們的姓名籍貫之後就讓還沒吐過癮的吳用安排他們到廚房那邊去做事。
油煙味濃重的廚房裡，宋江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口空鍋在發呆。鐵牛在一旁倍感無聊，便問道：「大哥，你到底懂不懂弄香屁藥啊，我聽人家說過，不懂裝懂的都是飯桶。」
宋江道：「連裝都不能裝的連飯桶都比不上，人家飯桶起碼還能裝飯呢。」
「可我們也不能什麼事都不做啊，萬一露餡了就再也裝不住了。」
「我知道，現在只能弄些清淡涼胃的湯水給他喝，你幫我燒火。」
就這樣糊弄了蔡京兩天。雖然蔡京放的屁還是臭，但已經遠沒有之前的那般惡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