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鍥子 古村小景 文 / 冷屠徒

    古村小景，讓人神往，有暮雲合璧，落日化金，夕日欲頹，蒼天古木，幽山老壑，曉霧環紗，柳絮飄紗。有「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之狀；有「山川之美，古來共談。高峰入雲，清流見底。青林翠竹，紅花競艷。」之舉；有「涉江采芙蓉，蘭若生春草，便可小揖作舟，夢入芙蓉浦。」之趣。

    村後便是一片林子，各種雜樹相生，格外的密集，還有幾株顯眼的喬木，鶴立雞群，板直樹幹，長的老高老高的，生怕別的樹超過自己，奪了它的頭銜，這種樹上還會生長著一種寄生物，有許多鬚根，像龍鬚，因此，村民把它叫做龍鬚草。

    林子的盡頭就是一道石壁，如斧削面容，一瀉而下，如流水般流暢，毫無呆滯，直至林子的樹梢，眼望盡，也只能如此罷了。林遮部分，只有親臨造訪，才能詳略其中物理，實際情況。

    在縱觀這面懸崖，兩旁各有小山環抱攏合，村子差不多都被吞進半邊，而小山與石壁又是一體的，相互連著，形成一條完整的山嶺，山峰隆起，像破土而出的竹筍，蒼翠欲滴，雜樹生上，鳥蟲互鳴。不時，伸出一兩枝枯枝，凌亂的連著樹，樹皮已經脫落，開始腐爛，衣服弱不禁風的樣子。

    懸崖左面便是一條石棧道，石條砌成，緩級而上，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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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通過，石級被踏得滑滑的，泛著光亮，兩旁都是天生的巨石，供村民上下背物歇息，伸出來的樹枝也被修剪得整整齊齊，巨石旁橫七豎八的躺著幾段殘枝。幾彎幾拐，便到了山頂的稍平處，有一處缺處，可以鳥瞰整個村子。

    到這會情不自禁的吟：「登臨送目，一片風景諳。天氣正適，千坐峰石飛來，一派宏偉，落日熔金。歸鳥去棲靜山中，獨有愁人在此懸崖。念往昔，富貴皆無。憶江湖亂紛紛，爾虞我詐，爭名奪利。辭退隱此山中，不枉先祖來此避難。」

    林隱風似乎怨倦這膽戰心驚，躲躲藏藏，隱名埋姓的日子，看著眼下情景，勾起那一幕幕凶難，那是一段揮之不去的痛苦記憶。作得此首《遠眺詞》。

    經此繼續走，便爽氣來襲，路由石級轉為鋪墊，有幾顆古木高聳入雲，樹蔭遮蔽，樹下石頭長滿了青苔，感覺濕漉漉的，濕氣逼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似的。

    小路下面有一條溝谷，大概是由長年夏季流水經過沖刷形成的，土壤被雨水帶走，只留下被沖刷裸露的的石頭，毫無次序的、零碎的、孤零零的陳雜在溝壑中。

    溝壑邊有一顆野的李子樹，長得蓬散散的，枝條與地面平行的生長，活像一個蒸籠蓋，如此生長的樹著實難見。使人不禁聯想到，是不是由於它果實滿樹，壓得枝條變形了，才如此生長，還是李子熟時，小孩爬上去摘，才弄得如此摸樣！

    再看險壁，頂上便是一個亂石從，樹參雜其間，懸崖邊有幾棵，長到懸崖之外，綠意迎人。石壁已經被泥濘的流水染成土紅色，在看到石壁右邊，便是之字形的一條毛毛草草的路，一個個石坎相接，凹處可見牛羊糞便，幾處石坎零星有許多石渣子，破*新鮮，是牧人的敲打，希望長年積累，長此以往，能把這石頭抹平，走起來，不磨腳，一年也能省好幾雙鞋子。

    尤其讓人感興趣的是村舍後面的密林秘密，從前面、上面也沒能看清楚，這越發人的求知感。

    穿過密密的林子，到了崖下，真是別有洞天，一看，崖到了快接近土壤的地方，陡然驟變，向裡斜進去，不得不讚歎這鬼斧神工之作。大自然是多情的，儼然是一個天然的住所。裡面有許多木料和乾草，地上有被土氣侵得變了顏色的灰燼，有一點灰黃的淡色。石壁上更是全是黑色，是燃薪的煙熏的，這煙無孔不入啊，就連石壁上有幾個小洞也被熏得烏黑烏黑的。

    這其中秘密，也暫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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