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與怪人的交易 文 / 貳號零件
在夢境中不斷尋找水源,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大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就當他感到無比焦急試圖衝破屏障靠近那一大片碧藍的湖水的時候,他醒了。
朦朧中李凡感覺自己被人串在鐵架上文火慢烤,他感覺口乾舌燥。
當他意識清醒之後,發現自己被反綁在石柱之上,而面前不到半米處就是自己指揮陳雨架起篝火。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依舊是黑得無邊無際,星星的位置也沒有移動多遠,這說明他沒昏過去多久。
怪異的鼠類人正在他旁邊不遠處烤著肉,油脂滴落在火堆上,發出『茲茲』的響聲,騰起的裊裊黑煙將肉片熏得烏漆墨黑,一看味道就不是很好的樣子。
看著依舊貼在自己大腿上的四維口袋,李凡試著動了動自己被反剪的雙手,卻聽到陳雨傳來類似於疼痛的嚶嚀聲。鼠類人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眼睛死死地盯著鐵棒上的烤肉,頭也不回地說道,「小子,你要不想你的同伴死掉的話,勸你還是不要動比較好。」
李凡甩了甩依舊昏沉的腦袋,強打起精神,扭頭向後看去。發現自己週身都被裝有一種類似與觸發感應的裝置,只要動作超過某一個幅度,他旁邊的陳雨就會被懸停在他身體削尖的鐵棒扎中。
雖然整個裝置看起來原始簡陋,可李凡不得不承認這非常有效。不然做為密煉者,簡單的捆綁身體如何能將自己困住?
從篝火處傳來一波又一波地熱浪,讓原本就已經口乾舌燥的李凡不由得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同時試圖利用元來抵擋一下這熱浪。殊不知,他身周的感應裝置雖然原始,對元也同樣適用並且異常敏感。
李凡還未將元氣罩釋放出來,李凡就又聽見陳雨的痛呼,同時人也醒了過來。
「桀桀……」鼠類人發出陰險的笑聲說道,「你可是一位密煉者,同時還是位變異泰坦,你以為我會有絲毫大意麼?雖然你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但每次都要把你打昏再綁起來也很費事。」
聽到對方對自己如此瞭解,李凡的胸口如同擂鼓一般狂跳,冷汗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地爬滿了他整個背部。
他確信自己的外表絕無破綻,但眼前這鼠類人是如何發現自己的?他壓抑著聲線問道,「你是誰。」
鼠類人終於把頭轉了過來,一雙猩紅沒有瞳孔的雙眼玩味地盯著李凡。他說道,「大家都叫我鼠老頭。」
吞噬近衛!李凡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強作鎮定地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嘿嘿,別人看東西是通過眼睛。而我,是通過這個。」鼠老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繼續說道,「你放心,我要想殺你,你早死了。」
說罷他將鐵棒上那團已經烤得如同焦炭一般的肉片放在面前聞了聞,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暴怒的神情。他憤憤地將鐵棒丟向篝火,站起來將身旁一堆漆黑的物體統統丟向了篝火,他決定不在嘗試這項在很久以前他就壓根就不擅長的工作。
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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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地一下旺盛了起來,火苗的頂端開始由橙黃色變得有一絲幽幽的藍。強忍著越來越熾熱的溫度,李凡卻笑了起來。
鼠老頭轉過頭來看著他,猩紅的雙眼骨碌骨碌地轉著,似乎在掙扎著什麼。最後,他像似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對李凡說道,「你給我做烤肉,我可以考慮放了你。」他眼神陰狠,大有李凡不答應就讓他痛苦至死的架勢。
殊不知李凡根本不理鼠老頭,他自顧自地撇過頭去詢問著陳雨的傷勢。
鼠老頭見此情景原本暴怒的心情更是火上澆油,他一個彈跳來到陳雨面前,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鐵棒快速地插入陳雨的大腿。鮮紅的血液順著,漆黑的鐵棒緩緩流出,鼠老頭似乎不是很滿意陳雨的表情,用力地將手中鐵棒往前一送,鐵棒頓時貫穿了陳雨的大腿。李凡只看陳雨身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硬是沒有發出一聲痛呼。緊接著鼠老頭又將鐵棒緩緩旋轉抽出,故意與陳雨大腿內的肌肉和骨骼發出清脆的響聲。
只見陳雨滿臉冷汗,卻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聲,甚至連咬牙聲都沒有。李凡在旁邊至始至終都一語不發陰沉著臉看著,他在賭,這陰險的老頭不敢冒險。
當鐵棒抽離陳雨的腿部,大股鮮血順著傷口不斷地湧出。在陳雨劇烈的喘氣聲中,鼠老頭終於不耐煩了,他問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他?」
李凡知道他賭對了,他冷笑著說道,「那你永遠都無法吃到烤肉了。」
猩紅的雙眼,冷冷盯著李凡。李凡絲毫不懼地與其對視,鼠老頭臉色陰沉地開口說道,「我可以殺了你。」
李凡只是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矮小的鼠類人,一語不發。彷彿他的智商不夠,自己都懶得與他廢話。在兩人不甘示弱地對看中,陳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聲越變越弱。
李凡只是一味陰沉著臉,一聲不吭。他知道,只要開口就輸了。不僅救不了陳雨,甚至他們兩個都有可能死在這裡。以他和吞噬近衛接觸的經驗來看,這些傢伙都是些偏執的變態。與其服軟,不如和他們叫板還有可能有一些生機。
最後在陳雨那幾乎弱不可聞的呼吸聲中,鼠老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只見他左邊的手爪突然變得猩紅起來,即便是在這熊熊火光中,這抹紅也紅得極其顯眼。就在李凡覺得這抹紅變得耀眼且無法直視的時候,鼠老頭瘦小骯髒的手爪猛地伸進陳雨大腿上不斷流血的傷口。
鮮紅的手爪在傷口中緩緩轉動,慢慢地陳雨的大腿變得透明起來,其中血管的分佈與肌肉的細微走向哪怕是不用元也可以看得非常清楚,紅色發光的煙霧從傷口處延伸到他的四肢百骸。李凡能清楚地看到,陳雨傷口的血被止住了,只是陳雨的臉色依舊只是失血過多得陳雨,只怕也很難活下來吧。
難道這陰險的老頭還留著一手?李凡正想著,就聽見鼠老頭大喝道,「小子,還不放血?難道真想看你的侍從死在這裡?」
李凡立即閃過了一個瘋狂大膽的念頭,他回嘴道,「又不是我想吃烤肉,我憑什麼幫你?」
不知是被李凡的問題給問住了,還是被李凡的冷血給震住了,鼠老頭張大著嘴半天回不過神來,心裡卻開始埋怨自己,惹誰不好,偏偏惹怒了這個小殺神。
鼠老頭憤憤地看著李凡說道,「你想怎樣?」
李凡壞笑一聲道,「是你想怎樣。」
鼠老頭掙扎著,他在糾結為了吃口東西,究竟付出多大的代價才夠划算。
李凡也在看,他雖然知道在地球掌握的廚藝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掀起極大的震動,看他家老子第一次吃到他做的菜的反應就知道了。
但由於之前李逸給自己下了死命令,不能在小院以外的任何地方展現出這門技藝,所以李凡根本這世界中,到底有人願意為了美食付出多少代價。
可是不管怎麼樣,自己這都是無本的買賣,穩賺不賠。想到這,李凡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但他聽到鼠老頭的回答之後,這種幸福感更是直接上升了一個層次。
「在違反陣營利益的條件下,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鼠老頭咬牙說道。
他本不願如此說,但一想到那美味的烤肉他嘴裡就止不住地分泌唾液,並且這小狐狸看起來也不是很容易上鉤的樣子。沒辦法,他只能下重本看看。
「我憑什麼相信你?」李凡皺著眉如此說道,其實心裡早已笑開了。他沒想到這鼠老頭是個徹徹底底的吃貨,連這種條件也能開出。
鼠老頭一聽李凡的話,差點跳腳罵娘,心裡想這小狐狸還真是滴水不漏,他說道,「你是變異泰坦,正好我也會說幾句泰坦語。」
說完,彷彿是怕李凡反悔一般,立即用泰坦語起誓了一番。鼠老頭剛剛起誓完,李凡就急忙伸手說道,「開刃。」
雖然知道李凡現在的身體需要特殊的器具才能割開,但聽到他這口氣,實在讓鼠老頭很是不爽,但卻無可奈何地解開李凡的束縛並從身上拿出開刃遞給李凡。
一接過開刃,李凡立即在左手手腕處狠狠地割了一下。趁著血液還沒有冒出的空隙,李凡將開刃插回腿側,同時將右手的中指與食指併攏按在傷口處,嘴裡默念了幾句。
便快速地將封住傷口的兩個手指的指端輕點在陳雨的雙唇之上,即時一條手指粗細的血柱如有靈性般直接從李凡的手腕處流向了陳雨的口中。隨之流去的還有李凡的元。
得到李凡泰坦之血的陳雨,臉色慢慢地開始回復了紅潤,但李凡依舊沒有封住手腕上的傷口,任由血柱源源不斷地流向陳雨。直到李凡感覺再也撐不住之後,他才踉蹌地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覆住傷口,只見他口中又默念了幾句,待他鬆開手時,手腕上根本連疤痕都沒有。要不是李凡臉色蒼白得有些過分,幾乎是看不出他剛剛做過什麼的。
鼠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小子,你不錯,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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