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三竿之戰二 文 / 貳號零件
正當竹劍要破球而出時,李凡將手中的一顆電球丟進了球內,同時將電布蓋在球外。不過眨眼功夫電布便與元氣球緊密結合在了一起。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盲眼不在妄動竹劍,三竿之約已經到了,他在猶豫是毀約將李凡打殺在此地,還是繼續觀望。
前一種似乎有違於他一貫的作風行事,可繼續觀望假如讓這少年逃脫的話又會被人恥笑過於迂腐。
至此時,盲眼用事實向人證明了,裝逼到了一定境界其實就是一種病。
正當盲眼心中神人交戰的時候,李凡卻沒有閒著,操控著小電球不斷追逐著竹劍,就像色狼看見美麗的姑娘總是想要調戲一番。
而盲眼不知李凡意欲何為,自然不可能讓其得逞,索性也與李凡玩起了你追我躲來。圓球內一魚一球互相追鬧,看起來好不熱鬧。
李凡勉力托住元氣球,現下他看似輕鬆不過,其實是只紙老虎。維持手中元氣球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和元,加上之前借力身體已經被重創,只怕再耽擱下去,不用這瞎子來殺自己也會會死在這裡。
只是事已至此,只得全力以赴,趁著有限的時間拚上一拚,還有沒有機會逃出去。心中主意已定,李凡抽出斜插在腿邊的開刃,一口咬住鋒利的刀刃。同時雙手運起從阿蒙那繼承來的泰坦巨力開始壓縮手中的元氣球。
感受到壓力的元氣球,其內的電芒驟然亮起。照亮了李凡這張青澀的少年臉龐。許是時間過於緊迫,電流並沒有完全密封在元氣球中,無數細小的電流順著李凡的手臂流竄到他的全身,將他的頭髮電根根倒立分明,最後打著捲縮成了一團。
盲眼看著眼前景象,知道自己的猶豫讓李凡有了可乘之機。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麼風範,直接從樹巔來到了李凡面前,左手單持竹竿毫無花俏地刺向李凡的咽喉。
嘴中含著開刃的李凡,自然再說不出什麼嘲諷的話語。他混身肌肉在盲眼閃身來到他面前時就一直繃得緊緊的,眼睛死命盯著盲眼手中那似快似慢的竹竿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
在竹竿離李凡還有不到一個指節的距離的時候,意念衝擊發動了,同時李凡的身體也開始向一側扭動。
盲眼只覺得自己思維突然一滯,手中竹竿就隨著慣性與李凡頸脖處的皮膚險之又險的擦過。還未等他理清是怎麼回事,就見李凡順著竹竿抱著那令人發寒的元氣球向自己懷裡靠了過來。
驚出一身冷汗的盲眼下意識就想後退,但李凡哪裡肯,不顧身體的抗議,李凡再次發動意念衝擊。
這一次盲眼失神的僅僅不過只有一個記憶閃回的瞬間。但就是這瞬間卻讓李凡成功來到了盲眼身前。
只見他單手托球,右手從口中拿下開刃,狠厲無比地刺向近在咫尺的盲眼的心口。
盲眼猛然伸出右手手掌,巧妙地打向李凡刺過來的手腕,同時屈膝頂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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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左手將竹竿插地做了個古怪的手勢,隨著手勢,李凡手中的已經縮得只有之前一半大小的元氣球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當盲眼一提腳,李凡就搶先擰身,依靠著多年修煉體術動作的直覺,強行避開了下方的那腳,身形一側,同時感到手中元氣球已經失去了控制。
他右手的開刃被盲眼格住,在左手的元氣球控制之後,李凡索性不管,將球向上一拋左手成拳直直打向盲眼一腳踢空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膝蓋。
一聲喀拉骨碎之聲後,李凡立即將左手收回,緊貼在身側再未有所動作。雖然是趁著盲眼新力未發,舊力已盡的空擋,但盲眼畢竟比自己高出數階,對元的應用以及戰鬥的反應遠遠超出李凡。
倉促出拳,李凡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左手受到的反正讓他短時間內是無法再用左手有任何動作了。
原本大半精力都在元氣球上,殺手鑭變成了負擔是李凡預料未及的。好在盲眼奪去了控制權讓自己得以喘息。乍看之下,已無處使力的李凡突然右手手腕一擰,開刃前端珵的一聲伸出一截鋒刃來,眼看鋒刃就要斬斷盲眼手指。
只見盲眼右手靈巧地往回縮了縮,李凡乘勝追擊,卻未料盲眼直接中途豎掌往身前一推,一股無形大力就隨著手掌推動翻湧而出。李凡即時如同斷線風箏,不斷向後飄去,直到撞斷了好幾棵粗壯樹木才勉強停了下來。
李凡自持繼承泰坦血脈,身體強硬無比,但經此一擊也不由得覺得體內五臟翻騰,胸口煩悶,只嘗得喉頭一絲腥甜,一張嘴一口血混著些許糊狀物便吐了出來。抹去滿嘴嫣紅,李凡抬頭看向盲眼。
發現對方依舊站在原地,手持著古怪姿勢,嘴裡唸唸有詞,而元氣球就漂浮在他身前。見盲眼沒有追擊自己的意思,李凡連忙盤腿坐在滿地碎木之上,調動體內的元快速恢復著身體內部的創傷。他心中不敢存有一絲僥倖,自認自己無法在盲眼的追擊下逃出生天。既然如此,不如就地調息,恢復一分是一分。
不多一會,李凡看到盲眼的竹劍就從元氣球中鑽了出來。按說,元氣球由李凡所做,脫離控制之後,所屬李凡之元就該自行消散,任由其內電流發威才是。可不知道盲眼用了什麼什麼方法,元氣球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讓竹劍從中脫困。
竹劍鑽出之後,仿若見風就漲,眨眼之間就漲大了數倍有餘,最後竟真幻成一條青色怪魚,只是怪魚眼睛處一片暗淡,好像如同盲眼一樣是個瞎子。怪魚圍繞著元氣球轉動了起來,怪魚每轉一圈,元氣球就縮小一些,在怪魚繞著元氣球轉了數圈之後,最後將元氣球一口吞下。
怪魚吞下元氣球後眼睛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光芒如同壁上青龍得以點睛,頓時多了幾分靈性。看見遠處李凡,一甩尾,便朝著他的方向游來。
電子地圖上顯示此處是一原始森林,就算經過剛才李凡與吞噬近衛的連番戰鬥也依然是個隱匿蹤跡的好地方。只見那怪魚在枝繁葉茂之中,靈活自如,須臾間就來到了李凡面前。這中間竟是沒有擾動一枝一葉,看著怪魚靈動脫俗的身法,李凡卻有一種荒唐無稽之感。
旁人若看到這怪魚游動在林間,定會稱讚此魚身形優美,清新靈動。在李凡看來殺人就是殺人,無論殺人用的是何種方式,如何具有美感都是噓頭,唯一的目的便是讓目標死亡。
而盲眼所做的一切卻是反其道而行,為了追求一味風度和美感,目的卻被拋在了一旁。如同買櫝還珠,何等可笑。想到這裡,李凡如何也憋不住這一絲笑意,大笑了起來。無論如同破風箱的肺部如何疼痛也停不下來。
怪魚來到李凡身前一米處懸空停住,盲眼拿起竹竿問道,「你笑什麼?」
李凡忍住笑意說道,「我笑你不知所謂,你這樣惺惺作態,別說我只怕連只螞蟻都很難殺死。」
大概是經常被人如此說,盲眼絲毫不惱,不疾不徐地說道,「若殺人沒有美感,不講風範,那我和山野屠夫又有什麼區別?」
李凡撐起身體,狠厲地說道,「殺人就是殺人,你殺得再美還是殺人。最後還不是一灘血污一具肉塊,有何之美。如今你捨本逐末,別說要與你同階,哪怕只有五階我也可以輕鬆取你性命。」
「那就等你今天還有命走出這裡再說。」說道這裡,盲眼左手輕輕往前一揮,手勢散開,只見青色怪魚的吻部立即隱隱有光芒閃爍。盲眼說道,「此器名為青魚,喜好吞噬。三竿之約已破,我亦無臉出手,這顆天罰原本就是你的東西,現在還給你,要你能逃脫我定不追殺。」
盲眼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此為一,或者你再接我一竿,只要你能抗住我同樣放棄追殺。你自行定奪。」
李凡在心裡大罵盲眼虛偽,無恥,假仁假義讓人噁心反胃。不過聽到對方如此說定是有置自己於死地的自信。天罰是他自創,他自然知道其威力幾何,只是不知經過這青魚加持會增長到何種程度。
再接一桿,只怕與這青魚天罰的危險程度不相上下。此時李凡在心中呼喚蠅熊問道,「我破除一層封印你能施展的能力有多少?」
蠅熊乃苟活數百年的靈物,自然知道李凡所問為何,它甕聲甕氣地回答道,「逃脫此處自是無虞。只是無論哪一種選擇用借字訣硬接只怕都是凶多吉少。」
聽到逃脫無虞,李凡心中有了定奪。他握緊手中開刃說道,「我選一。」
在他做出選擇之後,腦海中便開始瘋狂默念口訣。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至於運氣只能他相信做為穿越者,只有兩條路可走,要嘛成神,要嘛死。既然要死,那不如早早死了,重新投胎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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