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起因,結果 文 / 貳號零件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李凡艱難地扭頭看去,只見一名穿著與其他達達族無二,只是臉上的刺青更為繁複的達達族男子向自己衝了過來。此時此刻,李凡的精神還處於混沌的狀態,力量和癲狂的情緒剛剛退去。疲倦和不認同不斷向他襲來。
當他發現開澤手中的小型能量炸彈時一切都已經太晚,開澤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李凡下意識地用僵硬地雙手去阻止開澤引爆手中的能量炸彈。
遠處正趕來的李逸看到這一幕,更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隨手從身旁的松樹上折下一截樹枝向開澤丟去。然不論是他還是他當做武器丟出的樹枝都似乎來不及追上開澤接近李凡的速度了。
怎麼辦?怎麼辦?李凡在心裡不停地吶喊,我還不想死。爺穿越過來,好日子才剛剛要開始怎麼可以就此結束?
混身無力的李凡在開澤抓住他手腕的剎那,一股電流像一條蟄伏已久的毒蛇,在開澤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舉動之前就從李凡身體竄出,麻痺了開澤的肢體。
這一切完全是李凡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他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只察覺面前這魁梧大漢在抓住自己手腕之後,身體自主地發出一股電流將開澤麻痺在了原地。
可今天明明就不是紅月夜啊,難道我平常也可以使用腦波脈衝?來不及思考的李凡,知道電流的麻痺效果是很短暫的,他咬著牙,牽動著僵硬的肌肉從口袋中掏出李逸給予自己以防萬一的手槍。對準開澤扣下了扳機。
嗒!
一聲清脆的槍響,子彈精確地擊穿了開澤鏈接脊椎和大腦的杏仁。
與此同時,被李逸當做暗器丟出的樹枝幾乎同時到達狠狠打在了開澤的手臂上,開澤的手臂被樹枝所蘊含的強勁力道打得向外翻轉了幾圈,最後絞成了一團慘不忍睹的麻花狀。樹枝更是裂成了幾截碎塊,這其中更是可見李逸對元使用的快!準!狠!
能量炸彈從綿軟無力的手掌脫落,開澤頸部所噴射出來的血液在雪地上烙下了斑斑點點的凹洞,炸彈在雪地上翻滾了幾圈正好停在了一處凹洞上。這一切讓開澤連叫喊都來不及發出就癱倒在了地上,只有他漸白且凸出的眼球中泛透露了他的些許情緒。
慢慢地走向開澤的屍體,回緩了些許能量的李凡撿起掉落在旁邊的小型能量炸彈,轉身用力一投,炸彈便向小湖的方向飛了過去。
炸彈在強勁的力道與堅硬的冰面衝擊下,帶著巨大的火光爆炸開來,小湖的冰面被炸得的粉碎。冰屑在空中隨風肆意翻飛。
李凡感到了地面在劇烈的顫動著,強烈的勁風吹佛在他臉上,黑髮柔順地隨風飄向腦後,露出了他那張稚嫩乾淨的少年臉龐。原來殺人這麼累,剛剛我是怎麼了?好像被自己的情緒給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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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疑問在李凡的腦海中不停翻湧。即使在看向不遠處樹梢上的李逸時,這些疑問也沒有得到解答。
李凡感到茫然,他第一次覺得能輕易掌握了別人的生命,然而這種感覺並不好。
突然,一股細微的與炸彈所產生的強風相悖的風動從他身後傳來,他側身一讓躲過了身後悄然砍過來的獵刀。他一記鞭腿踢向來人,彎下腰伸手一撈,抽出開澤腰間的獵刀猛地撞向偷襲者的懷中。
將來人壓倒在地,李凡將獵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在月光之下,李凡很清晰地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是那名被自己放走的達達族少年。
按理說,開多的這一刀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絕對殺著。他隱忍著,哪怕自己疼愛的哥哥死了也沒有衝出來,就等著李凡鬆懈的這一刻。在強勁的逆風中隱藏自己的一切聲息,狠厲地劃出這致命的一刀。只可惜他想殺的不是普通人,他連端坐在松林之中的李逸都沒發現,怎麼可能殺得了這個他如臨大敵的少年。
李凡看著這張臉,想著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不由得佩服開多的心性,他喃喃地說道,「你早就該死了,何必要來再死一次。我不殺你,你將來肯定會來殺我。因為放你走,我殺了更多人,所以這次我肯定不會放你走了。」
沒有迷茫,沒有疑惑,更沒有主宰著自己去瘋狂殺戮的情緒。李凡平靜無比地用鋒利到發亮的刀刃輕輕劃過開多的頸部動脈,鮮紅的血液噴射而出,血液噴灑在原本乾淨稚嫩的少年臉龐,李凡頓時像帶了一張猙獰,恐怖的面具。
他用獵刀做為支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邁步向前走去,走到了湖邊,走進了湖中。湖水淹沒著他,浸透了他的身體。他沒有感覺到絲毫寒冷,他如同木偶一般任憑湖水在自己身上沖刷。只有掌中的燙傷隱隱作疼,不斷提醒著他剛剛發生的一切。
當李凡走回湖岸邊的時候,看見父親早已站在一旁等候自己許久。他一上岸,父親就從口袋中拿出生物膠水幫自己塗抹著身上的傷口,他就呆站在湖邊任由父親幫自己治療。
當李逸看見李凡的雙手的時候,不由得氣惱地咕噥道,「叫你愛護雙手,現在你卻搞成這個樣子。」說歸說,李逸仍是伸出雙手如同第一次幫李凡治療雙手一般用元恢復著他手上的傷口。
不過那些疤痕卻是多多少少地留在了李凡的手掌之中。最後他看著有些萎靡的李凡說道,「走吧,我們得重新找塊營地了。」
李凡看著自己的便宜老子,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父親給予的溫暖,與自己穿越之前老媽給予的不同。
這份溫暖,更厚重,它不言語卻始終跟著你,看著你。這一次李凡打心底承認李逸是自己的父親,也是這五年來的第一次。之前眼前這個男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偏執的老頭,自己穿越過後的便宜老子。現在他是李凡真正意義上的父親。
李凡木訥地點了點頭,跟著父親快速地在林間移動。快速奔跑和運行能量產生力讓身體散發著高溫,很快李凡身上的連體服以及頭髮都變得乾爽起來。但他的內心卻是逐漸凝結了一片冰霜覆蓋在表面。
他們穿出松林,直接在李興降落飛船的平台邊緣重新搭建了小屋。李凡走入小屋對著父親說道,「父親,有酒嗎?能喝醉的那種。」
李逸看著自己的兒子,倒生出了一絲自豪,他拍了拍李凡的肩膀說道,「好,這才是我的兒子。」
李逸從四維口袋中拿出一個土罐,他小心翼翼地揭去泥封,淡淡的幽香從罐口逸出。李凡聞著這股香味,到覺著不太像酒,更像是某種奇異的果香。李逸將土罐中的略顯濃稠的青色液體倒入兩隻小碗中。當小碗被青色的酒液注滿,李逸又重新把土罐的泥封重新封上放回了四維口袋之中。
看到父親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李凡不禁取笑道,「父親你這也太小氣了。」
李逸挑了挑長眼上的濃眉說道,「這可是富含青巖的山洞中,野猿所釀的山野佳釀,連野猿自己喝了都要睡上一天一夜。平日裡,我都捨不得喝上一小口。今日給你倒上一碗也是想讓你平復心中血氣。」
李凡站在桌邊端起小碗,碗中濃稠的液體在接觸到空氣之後慢慢變得有些凝固。正待李凡舉碗要喝,李逸又在旁邊提醒道,「一口喝完,可不要浪費了。」
雖然不懂父親話中什麼意思。但李凡還是照做了,他將小碗傾斜,碗中的液體順著碗沿緩緩挪動進李凡的口中。李凡只覺得一股清甜不斷注入他的口中,接下來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早就候在一旁的李逸,一手扶住向後傾倒的李凡,另一隻手靈巧地接過從李凡手中跌落的小碗。他笑道,「你小子,好好睡吧。」
把李凡放入睡袋之中,李逸這才坐回桌邊,拿出一隻小木勺,一小口一小口地舀出小碗中已經如同果凍狀的青猿酒瞇著眼慢慢品嚐了起來……。
在夢裡,李凡記得一直喝著一種青色的酒。一邊喝著,一邊殺著那些本該死了的達達族人。
他們的每一張臉他都記得那麼清晰。可他們不是應該死了嗎?沒關係,我可以殺一次也可殺第二次。
他每再殺一個人,便喝一口酒。然這些人倒下又起來,李凡只得不停地再次將他們殺死,不停地喝酒。
直到最後,殺得多了,李凡便再也記不起他們中任何一人的模樣了。只記得鮮紅的血液把腳下土地染得通紅,而他手中的酒卻怎麼也喝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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