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達達族夜襲 文 / 貳號零件
待李凡轉頭看去,那名原本應該昏倒在地的達達族少年卻不知所蹤。他躍上大石,看見那達達族少年已經在山坡上變成了一個遠去的黑點。
「原來是裝的啊。」李凡看著遠去的黑點自言自語地說道。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地微笑,雙手拿起槍械擺弄了幾下,身周的雪地上就散落了大大小小的黑色零件。
當天,稍晚回到小屋的李凡把在溫泉所遭遇到的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父親。只聽見父親歎息了一聲感歎說道,「到底是沒殺過人啊。」便再也沒有了下文。
接下來的幾日,李凡照常地像往日一樣修行,打獵。只是在某一瞬會感覺不知名的某處有人在看著自己。但向周圍打量卻沒有任何人影。他也只能笑笑,當做自己多疑。
李凡卻不知在遠處山崗上站著兩名達達族人,其中一位寸頭大漢正拿著望遠鏡觀察著他。
另外一人赫然是前幾天從李凡手下逃走的達達族少年。這名大漢臉上的刺青更是比他旁邊的少年繁雜數倍。
少年名叫開多,他旁邊的大漢則是他的哥哥,開澤。是部落中出名的凶神也是現任族長。開多當看見自己哥哥放下手中望遠鏡,少年開口問道,「哥哥,這都觀察幾天了。你在看什麼?」
他實在不明白,明明是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卻引起了哥哥那麼多重視,連續幾天都在不停的觀察他。
雖然他承認那名身著單薄的少年很厲害,但他想總不至於比他哥哥還強。在他的觀念裡,自己的哥哥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更是部落中最為年輕的族長。
開澤瞇著眼睛想著剛剛李凡四下環顧的樣子,甕聲甕氣地說道,「你懂什麼?我一直和你說,星外有星,人外有人。而我們部族不過是這星球上的一支蠻族。」
有句話,開澤不會對他的弟弟說,那就是他擔心的不是這名少年,而是那座小屋中的中年人。之前在此地觀察,只不過用望遠鏡看了那名中年人一眼。那中年就直接轉頭看向他們所在的位置,眼神之銳利這幾天一直讓開澤覺得芒刺在背。這也是他一直在觀察無法拿定主意的原因之一。
他看著身下的那片松林,心裡卻想起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那個陰影。那個在二十年前,殺光所有部族勇士的惡魔。
要不是當時他只是個小孩,在眾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躲在大部隊後面在遠處觀看,現在只怕他也只是隱藏在這大山中眾多骸骨中的一具。剛剛觀察的那個少年雖然和二十年前的那個惡魔的能力相去甚遠,但要想殺死他絕不是自己單槍匹馬就能夠完成的。更何況那座小屋之中的那名中年人,雖然沒見他出手,但也不能小覷。
要是在前幾年在那些部族難熬冬天,他也許還真會打退堂鼓,做些其他是來彌補他所疼愛的這個弟弟。不過現在嘛,開澤舔了舔嘴唇露出了殘酷的笑容。之前殺掉的那個外來人遺留下來的東西還有一個,大不了就用那件東西來個同歸於盡好了。
開多看著哥哥陰沉的臉上露出的那抹笑容,他知道他的願望很快就會在哥哥的幫助下達成。所以當哥哥不發一言地轉身離去時,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故作乖巧地跟了上去。
入夜,在一處山谷之中。達達部族中的成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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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坐在篝火旁,摩拳擦掌等待著族長的命令。他們手中拿著黝黑的槍械,腰上還別著打磨得發亮的獵刀。
一根高達數米的圓形柱子上,掛滿了經過處理顯得活力依舊的人類不同部位的肢體,這些肢體殘繞著圓柱向上攀升,而柱頂則放置了一顆生有三眼的男性頭顱。熊熊的篝火照亮著圖騰柱,火光將它顯得更加陰森神秘。
拖長的影子下站滿了渴望嗜血而變得扭曲的臉龐,他們蓄勢待發,只為去擊敗膽敢踏入他們領地的外來人。而首領口中前所未有的強者,更是點燃了他們心中渴望激烈廝殺的火焰。現在,就等自己的首領一聲領下。
「什麼?我不能去!」開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心裡被奉為神明的哥哥居然不讓他參加這場讓熱血沸騰的戰鬥。
「你得和所有同齡的少年一起留下,為部族保留火種。」開澤不容拒絕地說道。
「我不幹。」開多握緊手中的獵刀,他的槍械早已在溫泉邊被李凡拆得零碎了。他瞪大雙眼瞪著自己的哥哥。這是他第一次公然地反抗自己的哥哥。
「這是命令。」開澤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弟弟,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這個決定。
多年來的廝殺,讓他對生死有著超乎尋常的第六感。他感到今夜將是一場惡戰,而他和部族中的大部分人都可能回不來。然他卻因為這種死亡預感而興奮不已。
走出石屋,開澤來到篝火旁,掃視著躍躍欲試的族人們,他開口喊道,「今夜我們將向神靈進貢新的祭品。而我們的敵人無比強大,你們的回答是?」
「戰!戰!戰!」整齊化一的吼聲響徹整個山谷。
開澤繼續喊道,「為了將敵人的血液塗抹於自身,增添榮耀,你們的回答是?」
「戰!戰!戰!」
吼聲沖天,開澤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沒有一絲拖沓地走向山谷外。而他的族人紛紛跟隨其後。
當李凡正躺在睡袋之中沉睡的時候。李逸卻像感應到了什麼,他騰地從睡袋中起身並走出小屋。
幾個縱身跳躍,就來到了松樹的頂端。狂風吹著樹梢狂亂地搖擺,而他卻像漂浮在空中一般,一動不動站在樹巔遙望著某一個方向。風吹散了他的頭髮,也帶來了絲絲訊息。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來人比他想像中要多一些。他快速地回到了小屋中把李凡叫醒。
李凡迷糊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深夜把自己叫醒的用意是什麼。
正當他還拖拖拉拉在睡袋中磨蹭的時候,他的父親卻急躁地一把把他從睡袋中拎了出來並且直接來到屋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們已經將身形隱藏在一棵有著濃密枝葉的松樹當中。
確切地說,應該是他的父親把他和他自己隱藏在了松樹的濃密枝椏中,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縱使隱藏在濃密的松樹枝葉中,寒風也很快吹散了李凡濃濃的睡意。他開始聽到為數眾多的紛亂的腳步聲。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哪裡來的那麼多人,隨後他仔細一想就明白肯定是達達族。可他們來這裡又是幹什麼呢?他看向自己的父親,還沒將疑問說出口,李逸便已經開始解答。
「達達族是非常好戰且殘忍的民族,他們會殺死一切進入他們領地或者在他們領地邊緣的智慧生物。這些你查的資料應該很明確地告訴了你。但資料沒告訴你的是,達達族崇拜的邪神教義是,把強者恐懼的死亡血液塗抹在身上,讓自己變得更強。」
李逸看向遠處松林出現的星星點點火把,加快速度說道,「你放走了達達族少年,卻引來了更大的覬覦。我和你說過,在陌生的環境連沒有智慧的物種都能給自己帶來傷害,更何況還是這種殘忍嗜殺的蠻族。對於你來說今夜你要面臨一場惡戰,因為你今晚殺的將不再是普通的動物,而是人。」
接著,李逸從四維口袋中掏出了手槍遞給李凡。他說道,「以防萬一。」
達達族在進入松林的那一刻就熄滅了火炬,但他們輕微的腳步聲在李凡看來卻比那些在風中搖曳的火炬更為醒目。
很快李凡便透過松針之間的縫隙看見了這些臉上紋滿了神秘花紋頭髮極短的暴徒,他們如同夜豹在黑夜中獵食一般謹慎地行走著。他們黑色的大衣偶爾摩擦在樹幹上發出比腳步更輕微的聲響,李凡甚至能看到他們隱藏在大衣下的獵刀。當然他們的主要武器還是手上緊握著的黑色衝鋒鎗。
這些黑衣獵手在離小屋還有兩三米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們成一個半圓形包圍著小屋。然後舉起手中的衝鋒鎗開始對小屋進行著無死角的掃射。
子彈打在合金的小屋上,發出了叮叮咚咚的響聲。趁著衝鋒鎗不斷發出巨響的當下,李逸湊在李凡耳邊小聲說道,「我從左邊殺過去,你從右邊。」
看著父親在黑暗中消失的身影,覺得這一切快得超出自己預期的局面讓李凡產生了一絲躊躇。不過當他看到小屋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的的時候,他還是咬了咬嘴唇快速消失在了反方向之中。
他來到靠右邊的一名背靠松樹達達族的上方。這名光頭達達族大漢正對著小屋掃射到興起,絲毫沒有發現,他的上方有個黑影在悄悄接近。
直到李凡來到大漢上方,大漢也仍然未有發覺。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李凡一衝動,來不及細想就一躍而下,兩手一錯,一聲輕響,那達達族人的腦袋被硬生生轉了一圈,整個人便如被小孩把脖子扭成麻花的破布娃娃一般倒了下來,第一次殺人,李凡可沒這麼簡單,反手將這名已死的達達族腰間的獵刀拔出射向在自己右邊還未有所反應的另一名達達族人。
還來不及看是否射中目標,他的左手已經過手中屍體的衝鋒鎗,以屍體為盾牌向自己左邊的兩名達達族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眨眼間,四名達達族人被李凡擊斃,獵手和獵物的角色頓時開始調換了過來。看到被自己掃射成破布倒下達達族,李凡還來不及喘口氣便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手中的衝鋒鎗因為緊張被他拆成了散碎的零件,剛剛發射過的滾燙槍口在他的掌心烙下了一道不長不短的傷痕。
周圍的達達族人紛紛調轉了槍頭,對著李凡消失的那一片黑暗中開始進行瘋狂的射擊。松樹的樹皮被如龍的火舌舔舐得碎末紛飛,不斷散落在充滿火藥味道的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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