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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2章 :跑官要官不容易 文 / 去仇

    杜宇一個人,在漆黑的夜裡,獨自去了安息園,在那漫無人煙,空無一人的松林裡,在那一排排高高如凸起的墳堆裡,杜宇靜靜地坐著。

    這個男人最近混得在黑道混得風聲水起,而且這時又剛剛取得了國家公務員的資格,這自然也是可喜可賀的成績,要知道有多少黑道經營了半輩子、甚至一輩子的老大、霸主,在幕年願意捐出相當一部分家產和實力來洗白自己的身份,去當一個縣的政協委員就是證明。

    而這個貨,就是一個剛剛在家待業兩三年之久的復員兵,剛剛工作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居然就完成了很多黑社會的老大一生的事業和輝煌。

    取得了國家公務員的身份,對一般的復員軍人來說,的確是值得大喜特喜的時刻,可是,這個貨慶賀的方式卻的確有些古怪了。

    如果說跟汪小璐一起吃西餐還算是正常的話,那麼到安息園來拜訪和珊珊算哪一出啊!

    可是這貨不僅來了,而且帶了與汪小璐吃的一模一樣的一份西餐,在和珊珊的墓前打開了幾個塑料袋,一字排開。

    「姐,現在這麼冷,快過大年了,你一個人在那邊,肯定是寂寞的,弟弟給你送吃得來了。」

    「姐,真對不起,弟弟沒有給你買酒,你可要原諒弟弟啊!那酒的確太貴了,是他媽的加拿大產的,因為他們懶,所以葡萄熟了,他們都不知道摘,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掛了霜,結了冰,第二年的葉子都要綠了,花都要開了,才想起來,那時候葡萄還能吃嗎?你說,還能吃嗎?」

    「你是不是想說我耍貧嘴,是不是想說我小氣鬼,可是弟弟真的不想給你帶酒,你在的時候就愛喝,愛喝得不行,動不動就醉,那時候弟弟是真窮,你一醉弟弟就只有給你開家庭賓館。家庭賓館是個什麼樣的賓館呀,那麼熱,又沒空調,裡面住的人又多,連個走廊都沒有,連個空調都沒有,唉!那時候,真是讓你受罪了……」

    「……姐,弟弟知道,你對弟弟好,你對吳良偉更好,因為你善良,可是弟弟配不上你,弟弟對誰都不夠好,弟弟只是逮誰對誰好……」

    「……唉,好像弟弟這樣也不對啊!是吧?姐姐,現在弟弟有個好去處了,現在弟弟如果有什麼話不敢向別人講了,弟弟就可以到你這裡來了,你這裡是多麼的幽靜,多麼的純潔呀。沒人打擾咱兒,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罵我……」

    「……姐,弟弟其實也是他媽的罪孽深重,你說說,弟弟有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呀,你們幾個還對弟弟這麼好,弟弟真他媽的不能算是個玩意兒,現在弟弟給你數數,數數弟弟睡過了幾個女人,吾蘭古麗、謝宛晴、杏兒……你想聽這個嗎?弟弟跟你比,弟弟真是挺骯髒的。也許你並不關心……,那我還是不說了吧。」

    「……媽的,今天的天氣真夠冷的,也許真應該帶一瓶酒來給你喝喝,可是你從前喝酒的架勢,實在是讓我害怕,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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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讓你再喝了。得了,姐,你就委屈一下,抽要煙吧!也許能分散點注意力,來,吃兩口牛排也行,來,你一口,我一口……」

    杜宇點了一根煙插在大理石碑前的土堆上,然後自己了也點了一支,如果是有路人從安息園的旁邊路過,一定覺得很奇怪,這麼大冷的天,怎麼還會有螢火蟲兒活動啊!指定是磷火,也是,現在人吃得用得,都他媽的不可靠,人死不到半年可就有磷火了……

    下半夜的時候,冷得實在著不住了,杜宇便從安息園離開了,再次把和珊珊扔給了陰森、冰冷的陵園。

    那個月月底的時候,也就是年底了,這次吾蘭古麗終於兌現了給王齡年的承諾,真的到區委書記和組織部長那裡去推薦了王齡年一把。

    吾蘭古麗說王齡年在人事戰線上工作了三十年,從那年輕的小伙子到現在的滿頭白髮,一生守職,清貧,雖然沒做過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可是也從來沒有出過什麼紕漏。

    組織部長就說:「唉呀,現在上面要求提拔領導幹部都要年輕化,王齡年的工作能力一般,而且,年齡偏大,早就不在提拔的範圍了。」

    吾蘭古麗無奈,只得好言好語地陪著笑。心裡可是一肚子的不爽,你組織部長倒是年輕,比王齡年年輕多了,你的意思就是提拔你自己唄!

    可是自己是來求人的,不是來生氣的。如果給王齡年把這事兒辦不成,這傢伙指定從現在到他退休的時候,都會一直纏著自己的,這是王齡年作為一個公務員,一名國家領導幹部,畢生最後的追求了,如果你不滿足他,那麼他是會囉嗦一輩子的。

    這個吾蘭古麗知道,也知道王齡年絕對能幹出來這種事兒。

    因此,吾蘭古麗還是要跟組織部長爭取的,「部長,你看,咱們人事局你一定得幫忙,咱們人事局是哪個單位呀,是組織部的下屬單位呀,我的第一職務可是組織部的副部長啊!難道您這個頂頭上司都不能支持你自己身邊人的工作?」

    吾蘭古麗說話的時候,對著這組織部長都不惜擠眉弄眼了。

    部長的目光盯著吾蘭古麗,不動聲色地笑笑,「哎呀,家大業大也有家大業大的難處啊!你得理解我,你是咱們的副部長啊!」

    「我當然理解領導,實在辦不了,絕不能為難領導,可是,在能辦的情況下,領導,您可是要關心我這個副部長的啊,而且我還是組織部裡唯一不在您身邊工作的女副部長,您可不能不關心啊!」

    「哎呀,吾蘭局長,你可真行,你可真能說,說話真甜,真能纏人。」組織部長說著,接過了吾蘭古麗手裡遞過去王齡年的推薦材料。在接材料的時候,這組織部長有意無意地碰了碰吾蘭古麗的那雙肉感、細膩、圓潤的雙手,然後又握在手裡,抖了抖,「那就看在副部長的面子上,我想想辦法吧!」

    吾蘭古麗哪裡敢抽回自己的手啊。

    跟組織部長談完話以後,吾蘭古麗走到盥洗室狠狠地把自己的雙手洗了又洗,像是一個要上手術台的醫生。

    這才過了一關,還得一關呢,那就是區委書記那裡。吾蘭古麗是打定主意了,再也不下這血本給這個王齡年跑辦這樣的事項了。難道為了他這麼一個人的提職還得讓自己搭得跟領導們一晚上?王齡年不值這個價,就算是自己提拔,那吾蘭古麗也是要考慮一下的。

    可是吾蘭古麗也明白,王齡年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是那麼好,他不可能提拔成實職崗位的一把手,還是朝虛職的方向努力吧,給個調研員行了,掛個虛銜,讓這老漢有點面子見家裡父老,喝酒的時候能夠有資本吹噓就行了。

    「夜色曼佗羅」是受了污辱的,許三和麻子死了,而且店被砸了一個稀巴爛。黑道兒的打鬥中,一般來說,大家是盡量避免有人死的,人命關天,一旦出了人命案子,那公安就會認真地過問了。雖然也是有許多破不了,但是三四個月之內,一定是風聲鶴唳,總得給社會,給人民群眾一個交待。

    如今的破案如果認真其實也並不難,各種設施齊全,到處是視頻監控,尤其是城市裡,你要是殺了人還想逃跑,簡直難如登天。

    刑警們調取了「夜色曼佗羅」四周圍所有的十字路口的監控視頻,當然不然捕捉那兩輛車的消息。

    射殺了許三、麻子的那兩輛車很快被找到了,找到了其中一輛,車牌照都是假的。第二輛車死了一個人,傷的那個半死不活。

    打殺「夜色曼佗羅」的那些個骨幹,在白天河的安排下,都跑路了。倒是苦了那些個跑不了路的小混混,還有那些個學生娃娃。

    被刑警大隊叫去了一大群,受到各式各樣的處理和懲罰。

    最為憤怒的當然是謝婉晴,她奉行的原則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她鉚足了勁兒,非要還許三一個公道,她派人甚至自己也去刑警大隊去了幾趟,漸漸地對刑警大隊也失去了信心,她決定要自己手刃那幾個用弩在「夜色曼佗羅」發箭的兇手。

    她在道兒上混了那麼多年,明白,但凡出了這樣的大案,你要等警察破案,至少得等好長時間,可能是幾年甚至十幾年。

    謝婉晴等不了,她那一段時間,其實已經近似瘋狂了,她覺得百事不順心,心裡極度地混亂。

    她一面得履行公安的職能,來破案,查找到底是誰射殺了她最得力的助手,另一面又得替許三和麻子報仇雪恨,因為道兒上從來就得講義氣,道兒上是不**律的,講得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另一面,她還得逃避警察追蹤破案,萬一刑警隊鎖定了,是她謝婉晴開槍殺掉了後面那車上的人,那她就麻煩了。

    所以,當務之急就變成了,謝婉晴必須把那個半死不活的那個人也弄死,只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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