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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讓老子出血 文 / 去仇

    杜宇本來是沒多大的氣生的,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生氣幾乎是個奢侈的詞。他幾乎是沒有什麼時候生氣了。

    但他惹別人生氣的本事卻是越來越大了,而且他惹人的時候,他越是不氣,別人就越是氣。

    因此,本來他對這白天河只拿了三十五萬塊錢來敷衍他是沒有氣的。

    因為他知道,這種詐騙與反詐騙,本來就是智慧和膽量的較量,何況人家白天河當了那麼多年警官,應該也不是吃乾飯的,憑什麼就得聽你一個綁匪招呼,言聽計從?

    所以,杜宇沒有生氣,也不應該生氣。

    可是現在情況有別,他的意中人欒雅顯得不高興了,欒雅沒看到五十萬塊錢,只看到三十五萬塊錢和一把槍。

    欒雅雖然在「八點半」吧,一直混江湖,卻是個有文化、有修養的人,槍對她來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吸引力,而且在她眼裡,槍是不吉之物,不祥之物。是凶器,不是殺人,就是人殺,要來何用。

    杜宇做這事兒的本意就是要讓欒雅高興高興,至於她母親換肝的事兒,他杜宇再有本事也辦不了,可是弄上幾十萬塊錢哄欒雅高興高興,目前條件還是具備的。

    而且杜宇選擇收拾的對象是白天河,這意義也是重大的。

    因為白天河對欒雅思想不純,整天價想把欒雅收入跨下。這一段時間以來,不斷地騷擾她,幾乎逼得欒雅都沒有退路了。

    所以杜宇必須讓白天河付出代價,敲白天河一個大鎯頭,讓白天河離欒雅遠遠的不敢靠近,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兒是什麼,這不是一石二鳥的事兒是什麼,如果這事兒做成了欒雅不高興還能為什麼?

    於是,杜宇從手機裡卸下一個手機卡,從窗外扔了出去,又再拿出一個電話卡,塞進手機裡,撥通了公安局長白天河的電話。

    「白局長嗎?」

    「哦,又是您啊!我說,您就別折騰我了,快把槍還給我吧」,白天河的聲音已經沒了當局長的豪氣。

    「這次,不能再這樣了,兄弟已經領教了局長大人您的言而無信,所以我得小心行事兒」,杜宇說,「我決定,先把子彈一顆一顆還給你。每一顆暫定價五萬,您看看這價格合不合適。」

    「哎呀!我說,大哥,您就饒了我白天河吧,別跟我計較了,差你的錢我一把付夠,你把槍給我行了,子彈全留給你,我一顆也不要。」

    「那不行啊——」杜宇說話的時候托了老長的音,顯得陰陽怪氣的,「您的意思,我明白,子彈嗎?您不在乎,打靶的時候,可以從庫裡領出來的子彈充上去數就行了,就是再不濟,您一個公安局長,在黑市上打個招呼,不用買,大批大批送給你的也是有的。所以說這不行!您必須每次五萬塊錢,只能您一個人,送錢領子彈,不是說這子彈就有多重要,實在是因為有必要對您這樣的人來一次講誠信的教育啊!給構建誠信社會做一點必要的貢獻。」

    白天河聽著這繞著大彎子耍自己的話,實在氣得要把牙根咬碎了。

    可是他沒辦法,每一把槍都是有槍號的,那槍號偽造不了。如果能夠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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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堂堂一個公安局長怎麼會任由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憋仨耍弄?

    白天河在心底裡暗暗發誓,等著,等有一日,我把你這孫子抓上,擒獲了,我一定照死了收拾你這孫子,讓你嘗嘗人間生不如死的味道。

    可是自己能抓信這貨嗎?幾天了,這貨就像是個幽靈,無處不在,又無處可尋。像一隻討厭的蒼蠅,搞亂了自己的一切生活。

    白天河沒有辦法,又惹不起這貨。

    萬一這貨真的拿著自己的槍,殺個把高官,尤其是那些與自己唱對台戲的,偽造個現場,叫他白天河怎麼說得清?

    那可是鐵定的,先要把自己從公安局長的位子上先放下來再說的罪過啊。

    白天河不敢不聽杜宇的,經過幾次的較量,他感覺到了,自己遠不是這個陌生人的對手,自己在人家的手裡就是一盤菜,人家如果想娶自己的腦袋,那就是索命無常一樣簡單的事兒,自己躲都躲不了。

    因此,白天河只能把心中的一肚子怨氣撒在刑警隊長袁天剛的頭上。

    媽的,都是這傻釣,如果不是這慫人,二話不說拿著槍就射擊,怎麼會激起對方那麼大的憤怒。事情怎麼會到今天這樣無法收拾的地步?

    媽的,既然是你自己闖得禍,那麼你就脫不了干係,你就得負一部分責,憑什麼得我白天河一個人扛著。

    白天河拿起了辦公桌前的電話,「喂,刑警隊嗎?」

    「我是刑警隊!」

    「我是白天河,你們隊長在不在?」

    接電話的這貨急忙捂著話筒給袁天剛問話,「白局長問你在不在?」

    「就說我不在」,袁天剛明白白天河此時找他絕沒有好事兒,百分之百是找他算帳的。他哪裡敢見,哪裡想見。

    其實袁天剛的心裡是陰暗的。

    他當時在廣場雖說是一時衝動,開了槍,但其實他的目的即不是衝著白天河開槍,也不是衝著那個詐騙犯開槍。

    如果動不動就用槍來結束一件事情,那只是個公安,只是個警察,雖然可能是好公安、好警察,但那不是袁天剛的理想,袁天剛的理想是當政治家,當說了算的人,當領導。

    大領導是不用槍的,只用嘴就夠了。

    可是,如果你是佩槍的領導,那麼你一定得保護好自己的槍,如果這槍丟了,那麼你就完了,連自己的槍就看不住,管不好,你就配當一個用槍的領導了。

    在廣場的時候,袁天剛之所以打槍,就是因為他看到了白天河的槍已經丟了,所以,自己就開槍了,因為自己也是一個佩槍的領導,萬一自己的槍丟了,那麼可怎麼辦?

    自己不是就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了嗎?

    那麼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如何能做到使自己的槍不丟,那麼最好的方法應該是自己先開槍,一來,這樣至少能保證讓自己的武器不離開自己的手。再說,自己一旦開槍,一聲槍響,所有廣場上的注意力都會被立馬吸引過來,就算了對方想卸自己的槍,估計也是來不及的了。

    可是這貨萬萬沒想到,自己開了槍以後,對方居然也開了槍,而且自己只不過開了一槍,對方就還擊了兩槍。

    袁天剛自己把子彈打到哪裡去了,自己都搞不清,實在是情急之下,亂放的,沒想到,對方居然朝准自己的方向真打,幸虧自己是躲到那水泥柱子後面的,如果沒躲,那兩槍絕對要了自己的命,袁天剛是善於從那些槍擊起的碎石屑裡判斷出槍的軌跡的。

    袁天剛開槍達到了自己保護自己槍不丟的目的,但也引發了嚴重的後果,就是白天河的槍被歹徒拿走了。

    當時,雖然表面平靜的袁天剛,其實是傻眼了。他媽的從警二十幾年,從來沒想到會碰到這種情況,只有他媽的警察下歹徒槍的,哪裡有歹徒下警察槍的。

    回到刑警隊以後,袁天剛這幾天哪裡也沒去,吩咐自己手下的一百多號弟兄全部都從執勤點兒撤了回來。袁天剛還吩咐手下,停止一切執法活動,不再抓站街女,不再抓小偷小摸,哪怕那些按摸女竄到小區裡的房頂上都不許。

    袁天剛的意思是全面收線戰線,他預感白天河應該有大的舉動。這樣他行動的時候也就方便了。

    另外,在袁天剛的心裡,也還埋了一個更為陰暗的心理。就是,白天河把槍丟了,這對白天河來說,一定是個難題,是個天大的難題,他袁天剛想看看,這剛剛挺進區委班子的強勢領導是怎麼樣來解決這種危機的。如果解決得好,那麼他袁天剛肯定能學到點東西,而且絕對是珍貴的東西,可如果解決不好,那可能就麻煩了。

    可能就更會有大戲看了,那麼是不是白天河就面臨免職了,那可是新城區政屆的官場地震啊!

    誰會成為填補新城區公安局長的缺呢?

    無論如何,此時的平靜,都會孕育著一聲暴風驟雨的到來。

    無論結果如何,都很值得讓人期待。

    可是,這次袁天剛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白天河的電話打來找自己。

    白天河給那個接電話的小刑警說,讓他迅速給袁天剛打電話,讓袁天剛立馬到公安局來找他,有極端要緊的事兒商量。

    那刑警掛著電話,把白天河的話匯報給袁天剛。

    袁天剛低著頭,在那間小小的辦公室裡的瓷磚地上來來回回地踱著步伐。

    他在猜測,到底這白天河叫自己幹嗎呢,他幾乎有點點看不懂了。

    此時的白天河到底是威風八面,還是喪家之犬?

    最終,他沒有辦法,還是駕了車,開向公安局大院,走向局長辦公室裡去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袁天剛就是要看看,這個頂頭上司白天河到底會怎麼處理這個難題。

    一進門,白天河就衝著袁天剛說,「你可是來了,你可是來了,我有要緊的事兒跟你商量了。」

    白天河把袁天剛招呼地坐到沙發上,點了兩根煙遞給袁天剛一支。

    「快,別讓弟兄們歇工了,盡快去查,盡快去抓,不管用什麼方法,多弄些錢,老哥是碰到難題了,就靠你整這些硬貨了。」

    袁天剛把眼睛睜得牛一樣大,心裡暗罵:媽的,原來是來讓老子出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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