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2 文 / 吳笑笑
他罵著卻沒忘了拉晚清往自已的馬車跑去,等到遠離這些黑衣人了,兩個人一起坐到馬車前,晚清望著夏候墨炎,此時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這傻子怎麼就只顧著護她呢?不知道他為什麼就對自已這麼好了,一伸手拉了夏候墨炎的手臂,只見玄氣已劃破了他的衣服,一條血口子露出來,翻出一些皮肉,血淋淋的,倒是沒大傷,只是一些皮外傷,剛才那下黑手的人修為並不高,要不然他這條手臂非廢了不可。
晚清正想著,那夏候墨炎竟害怕得快哭了起來:「姐姐我怕血,我怕血。」
一隻手掩住了自已的眼睛,似乎再多看一眼便會昏過去。
晚清是好氣又好笑,柔聲開口:「既然害怕還跑過去做什麼?」
若不是他過去,她是有能力避開的,誰知道這傻子偏就跑過去了。
晚清一邊說一邊動手撕開了墨炎的衣袖,然後一撒自已的下裙擺,先給他包紮了,不讓他看見血,回頭到府裡再仔細的包紮一下,服止血的丹藥就會沒事了。
「好了。」
晚清開口,夏候墨炎總算放下了手,沒看到血鬆了一口氣,笑瞇瞇的望向晚清:「姐姐是童童的娘親,我與童童是好朋友,既然要保護姐姐的。」
看他說得理所當然,晚清心裡有些暖,不再說什麼,抬眸望向不遠處的黑衣人,已有好幾個人受傷了,剩下的幾人眼看著不好,伸手便連扶帶拽的跑了。
回雪和那些侍衛走過來覆命,見夏候墨炎受傷了,漢成王府的侍衛臉色便有些難看,為首的人沉聲:「世子爺,你的傷?」
「沒事兒,姐姐給我包紮了。」
晚清掃視了那些人一眼,緩緩的開口:「只是皮外傷,好好清洗一下,服止血的丹藥就會沒事的。」
那些人不再說什麼,恭敬的垂首:「世子爺請回府吧。」
夏候墨炎一聽不樂意了,沉下臉來發脾氣:「你說什麼,我今兒個可是去看朋友的,童童還沒見到呢?憑什麼回去啊,走走,現在去看童童。」
原來這夏候墨炎是去看兒子的,碰巧遇到她們被賊人殺害,晚清心底驚歎,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了。
夏候墨炎訓完了那些侍衛,又抬頭望向晚清:「姐姐,我送你們回去吧,正好去看童童。」
「好。」
晚清點頭,駕車的馬車伕死了,既然和夏候墨炎順路,就搭他的車一趟,何況他受傷了,兒子是個藥師,自然有止血的丹藥,正好讓他給墨炎好好包紮一下,省得回到了漢成王府被人發現,恐怕又是一堆麻煩。
想到下午剛剛出現的宋側妃,晚清不知道說什麼了,其實下午的時候,她是決定了不理會這夏候墨炎的,誰知道晚上便遇到他了,還碰巧被他給救了。
暗夜中,馬車疾駛而過,一路直奔上官府而去。
晚清怕驚動府內的人,若是讓父親知道,他肯定要擔心,所以便吩咐了漢成王府駕車的侍衛把馬車駕駛到上官府的後院小門前,領了夏候墨炎進府,其他侍衛就在府門後面守著。
玉茗軒內,童童正在廳堂內來回的踱步,小臉蛋上滿是擔心,娘親怎麼還沒有回來,怎麼還沒有回來,越想越害怕,他已經讓奶娘去院門前張望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到娘親的身影。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來:「大小姐。」
童童飛奔而出,果然看到娘親回來了,他鬆了一口氣,直撲過去拉著晚清的和:「娘親,你怎麼才回來,童童擔心死了,擔心死了。」
他拍著自已的小胸脯,很顯然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晚清拉著他往裡走去,輕聲的安撫他:「娘親沒事。」
幾個人走進花廳去,燈光下,童童看到了夏候墨炎,還有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不由得奇怪的奔到夏候墨炎的面前:「墨炎,你怎麼和我娘在一起,還有你的臉色好難看,這是怎麼了?」
墨炎搖了搖頭便嘟起了嘴巴,望向上官晚清,軟軟的開口:「姐姐?」
他還沒說出口,晚清招手讓兒子過去,沉穩的開口:「兒子,墨炎的膀子受傷了,你去拿止血的丹藥,另外再準備一些乾淨的布,給他清洗包紮一下,待會兒娘親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童童一聽娘親的話,飛快的望向墨炎的手臂,然後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趕緊的奔了出去,拿自已的藥箱子,很快便過來了。
「墨炎,疼嗎?我會小心些的,你如果疼了,就叫一聲。」
童童細心的給夏候墨炎清洗起傷口來,一邊不忘安撫他,他的小臉上滿滿的心疼,夏候墨炎望著他,忽然就笑了。
「沒事,童童,我沒事兒,你別難過啊,我是誰?我是夏候墨炎,可不怕疼了。」
不知道為何,他看到童童難過,就會不舒服,不想讓他有一點的難過,這感覺真的很奇怪,夏候墨炎想著,一邊望著童童,一邊找話說:「童童還會這個啊,好聰明啊。」
「嗯,我是藥師。」
童童給夏候墨炎包紮了傷口,又翻出了老師賞給自已的止血丹,遞給夏候墨炎讓他服下去。
這止血丹要高級的藥師才煉出來,不過他很快就可以提了,童童的小臉蛋上有一些自豪,看著夏候墨炎服了丹藥,他心裡才鬆了一口氣,收拾起自已的小藥箱兒,望了望墨炎又望了望娘親:「娘親,墨炎怎麼受傷了?」
「他是為了救我,今兒個晚上有人半路攔截,想殺了我和回雪。」
晚清的話落,碰的一聲響,童童手中的小藥箱掉到了地上,藥箱裡的藥材,丹丸什麼的滾了一地,可愛的昭昭乘機偷吃了兩粒丹藥,然後覺得氣氛不對,又縮了腦袋躲到一邊去了。
童童的小臉上一下子籠上恐慌的光芒,眼裡浮起了淚花,直撲向晚清的懷抱。
「娘親,娘親,你別嚇我啊。」
他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很傷心。
晚清沒想到兒子如此激動,竟然直接哭了起來,很顯然他小小的心靈中不能接受這些,不由得自責,真不該告訴他,沒有爹爹的孩子本來就比別人敏感,總覺得只有娘親一個人了,現在聽說她又差點出事了,怎麼可能不害怕,不慌張。
晚清抱著他坐到腿上,拍著他的背,聽到他的哭聲,竟也感到了後怕,先前她還沒覺得害怕不安呢?
現在想著,若是自已出事了,兒子怎麼辦?他一個人可怎麼辦呢,所以以後她不能讓自已有半點的事,這樣兒子才會開心,想著便柔聲勸起兒子來。
「童童,別傷心了,娘親不是沒事嗎?幸好墨炎救了娘親,童童應該高興才是啊。」
童童抬起淚眼,已腫了起來,咬著下唇兒:「娘親,我害怕。」
「好了,沒事了,娘親跟童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晚清向兒子保證,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要殺她,她一定會查出來的,若是查出來,絕對不會饒過那幕後的人的。
「嗯,娘親跟童童一定要說話算話。」
「肯定,娘親向來是說話算話的人,難道童童不知道嗎?」
晚清問兒子,童童立刻點起小腦袋瓜兒,娘親向來是說話算話的,所以他相信了,眼裡的淚水才止住了,不過仍然後怕,抽抽泣泣的。
花廳內,回雪眼裡不由自主的籠上了一層霧氣,那夏候墨炎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母子二人,心忽然便暖了,他知道為何自已會想要保護姐姐和童童了,因為在他們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已一直渴望的東西,世上最疼兒子的娘親。
花廳內,晚清哄好了兒子,童童便想起一件事沒做,立刻從晚清的腿上躍下來,奔到夏候墨炎的面前,小身子一下子便撲進了夏候墨炎的懷中,軟軟的柔柔的,像麵團兒,夏候墨炎用力的摟著,這感覺很陌生,可是很舒服,雖然他和童童玩得好,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偎進他的懷裡兒,夏候墨炎高興的笑了,五官如畫,這一次他做得太對了。
「墨炎,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娘親。」
童童的聲音裡仍然有著鼻音,不過卻是很開心的:「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嗯。」
一大一小兩個人抱成一團,畫面格外的溫馨,晚清沒有像以往常那樣阻止,就那麼看著,雖然夏候墨炎是傻子,但她覺得傻子更單純更乾淨,讓童童和他相處不會被污染了。
夏候墨炎在玉茗內待了一個多時辰才離開,等到他離去,晚清便吩咐了兒子去睡覺,但這一次兒子沒像往常那樣乾脆,磨磨嘰嘰的不肯走,最後小聲的開口:「娘親,我想跟你睡。」
晚清忍不住笑起來,看來兒子心裡仍然有陰影啊,點頭:「好。」
母子二人盥漱一番便睡覺了,床上童童偎在晚清的懷裡,一遍遍的摸她身上的中衣,心滿意足的開口:「娘親好香啊,娘親的衣服也好好摸,軟軟的真舒服。」
「好了,睡了,明兒早上要上學呢。」
晚清開口,童童換了個姿勢不再說話,不過半夜的時候,晚清發現他的小手一直牢牢的抓著她的衣服,緊緊的,似乎生怕娘親不見了,晚清的心很疼,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讓兒子害怕了。
蘭院裡,上官紫玉和二姨娘聽說上官晚清回來了,正在玉茗軒內,兩母子臉色陰驁難明,忽閃忽閃的,咬著唇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上官紫玉氣恨恨的開口。
「沒想到她的命真大啊,這樣都整不死她。」
房間裡沒人,只有母女二人,所以二姨娘沒有阻止女兒說話,只是想到今兒老太太提的事,心便活了,望向上官紫玉。
「玉兒啊,你說那慕容奕會不會過府來提親,若是他來提親,娘親可就會被升為平妻了。」
上官紫玉一聽娘親的話,眼瞳暗沉下去,不過卻沒提慕容奕的事,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
「娘親以為有上官晚清那個賤女人在,你有可能升為平妻嗎?今兒個老太太的臉子她都不給,你沒看到嗎?就算慕容家過來提親,她未必肯答應。」
二姨娘聽了上官紫玉的話卻不贊同,老太太最後一句可是發了狠話的,若是玉兒真的能嫁進慕容家,別說老太太,就是候府的家主也由不得她不答應了,現在就是玉兒能不能嫁進慕容家,能不能讓慕容奕來提親。
「玉兒,你再見到慕容奕時和他提提,倒底來不來提親?讓他給句肯定話。」
上官紫玉臉色幽暗,一言不發的望向娘親,廳堂內安靜下來,母女二人各想各的心思。
一夜過去,童童總算踏實多了,一大早便起床去學堂了,晚清目送了兒子離開,再想睡個回籠覺,卻已是不能,乾脆坐在床上把那繪好的圖紙拿出來,仔細的推敲著,修改了起來。
回雪立在房間的一側,想到昨兒晚上的事,心裡不停的想著,究竟是誰對她們動手腳了,因為想不出來,長吁短歎起來,晚清聽了抬頭望她:「怎麼了?一大早長吁短歎的,有心事嗎?」
「小姐,奴婢在想昨兒晚上的事,究竟是誰動了歪心思想殺我們,你說我們得罪了誰啊,除了這府裡的人還有誰呢?」
晚清凝眉,唇角勾出笑意:「還有一個人你忘了?」
回雪看晚清的神情,恍然悟了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低喃:「不可能吧,那慕容公子的心眼不會如此小吧,竟然派人想殺我們。」
「也許他是想派人嚇唬我們,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只要讓我查出是他所做的事,他就別想好過。」
晚清冷冷的說完,又低頭修改起手中的圖紙,回雪則不再說話,想像著這件事的可能性,房間裡寂靜無聲,晚清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修改了那圖紙,仔細的檢查了兩遍,直到自已滿意了,才抬頭望向回雪。
「立刻把這個送到琉璃閣去交給孫涵,讓他想辦法交到澹台灝的手上,讓他看看是否還需要修改,如果滿意,讓孫涵帶著圖紙來見我。」
這一次她是沒辦法離開楚京,前往龍番和金夏交界的那個琉璃作坊去,所以這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孫涵了,現在琉璃閣的東西已拍賣了,他也沒什麼事,正好去作坊那邊監工。
晚清說完,回雪接了圖紙,看了一眼,不由得讚歎小姐的畫功一流。
以前從來不知道她會畫畫,可是自從創建了琉璃閣,她竟然會畫畫了,還畫得出神入化刻骨三分。
「小姐,我去了,你是現起來,還是再睡一會兒。」
回雪收起圖紙請示晚清,晚清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不想起來,便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再睡會兒回籠覺。」
「是,奴婢先出去辦事了,讓人守在門外,不打攪小姐休息,小姐若是醒了,便叫外面的人。」
「嗯。」
晚清點頭,便又倒回去睡覺了,回雪走出去叮嚀門外守著的小丫鬟,然後才放心的出府去辦事。
熱鬧的大街上,依舊是前一次的茶樓,老位子上,此時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好久才聽到男子的聲音響起來:「沒想到竟然讓那個傻子壞了事。」
慕容奕恨恨的一捶桌子,生氣的低吼,其實他並不有想真正的殺了上官晚清,就是像威脅恐嚇一下她,以後還敢那麼囂張嗎?誰知道眼看要得手了,竟然會有人救了她們主僕二人,他聽到手下的人回來稟報,差點沒當場殺了那些人,一群廢物,連兩個女子都對付不了。
上官紫玉聽了慕容奕的話,眨巴著眼睛,柔聲開口:「漢成王府的傻世子救了她。」
慕容奕卻不理會她,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抬眸望向上官紫玉。
「玉兒,這女人實在太讓人生氣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嗯,確實可恨,不過她的命就是好,總是有人幫她!」上官紫玉一想到這個便恨得牙癢癢的,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人保護她,怎麼有人這麼好命呢?
慕容奕聽了她的話,剛好點的臉色又沉下去了:「我就不信了,她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好。」
「慕容,你又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上官紫玉笑意盈盈的望向對面的慕容奕,媚眼如絲,紅唇微嘟,那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著,這吸引了慕容奕的視線,眼神不由自主的混濁起來,慢慢的湊過身子想親上官紫玉,上官紫玉身形一退便讓了開來,撒起嬌來。
「慕容,你別輕慢人家,你什麼時候去提親,人家可一直在等著你呢?」
上官紫玉的話酥軟軟的,引人暇想,尋常的男子只怕是滿口答應了,不過慕容奕是什麼人,五公子之一的惜花公子,一直遊戲花叢中,片葉不沾身,這上官紫玉的話根本起不了作用,他立刻清醒了過來。
身為慕容府的嫡系子孫,爺爺是最有意願讓他繼承候爵的,所以他的妻子小妾什麼的,可由不得他做主,現在府裡就有兩個小妾,都是慕容家拉攏的關係戶,至於上官紫玉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娶她。
「好了,我們還是先收拾上官晚清要緊。」
慕容奕輕理了一下衣襟,又恢復了那個雋美冷靜的惜花公子,神色淡淡的開口。
上官紫玉不由得惱恨起來,眼瞳中一閃而過的戾氣,這慕容奕還真是把持得住,難為她每次都細細的打扮了,就想勾引得他失了心魂,然後許諾下娶她的事,可是誰知道這男人偏偏不上當,當真是可恨可惱,卻也不敢真的發作起來,望向慕容奕。
「慕容,那你準備怎麼做?」
慕容奕沒說什麼,只是朝外面打了一個響指,間的門被人拉開了,前面的人是慕容奕的手下,後面的人卻是一個衣衫破爛的乞丐兒,一走進來便有一股兒酸臭味,上官紫玉忍不住摀住鼻子,朝慕容奕發脾氣。
「慕容,你搞什麼名堂,還不讓這人滾出去,臭死了。」
慕容奕笑了起來,週身透著一股兒陰邪算計,揮了揮手,吩咐手下:「下去把他好好收拾乾淨了,還有該如何做教給他。」
「是,公子。」
那手下帶了人下去,順手關上了間的門,上官紫玉一看沒人了,望向慕容奕,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慕容奕風的一笑,端起了茶盎,慢慢的喝了一口才出聲:「你不是說那個小野種想認爹爹嗎?我們就給他一個爹爹。」
上官紫玉一聽,眼睛睜大,指著慕容奕,好久說不出話來,這男人是不是太毒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竟然找了一個乞丐做上官童的爹爹,真是太陰險了。
慕容奕才不理會上官紫玉如何想的,既然往下說。
「如果上官童認了這男人,到時候我們才洩露出去這人仍是一個乞丐,你說這會不會成為楚京最大的笑話,那上官晚清會不會比從前更難堪。」
上官紫玉點頭:「會。」
如果他們母子二人真的認了那乞丐,只怕會被楚京的口水給淹沒了,不知道到時候那上官晚清還如何做人?上官紫玉忽然很想看看那時的情景,笑得沒心沒肺的。
「這主意不錯。」
慕容奕聽了上官紫玉的話,抿唇點頭,很滿意她的態度,不過沒忘了叮嚀她。
「今天晚上,你從後面把這人帶進去,送到上官晚清住的地方,就說他聲稱自已是童童的父親,那天晚上動了上官晚清的人。」
上官紫玉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了,現在她不太敢惹上官晚清,那女人可是很聰明的,惹到她自已會死得很難看。
「為什麼不讓那男人直接上門去認?」
慕容奕翻了一下白眼,冷冷的瞪了上官紫玉一眼,這女人是白癡啊。
「如果那人直接上門,恐怕沒見到上官晚清和那野種,便被人直接送到官府裡去了,還有後面的戲嗎?要讓那人先見到上官童,他不是一直想認爹爹嗎?現在爹爹出現了,若他要認,上官晚清不想認都不行。」
上官紫玉不說話,又找另外一個話題:「如果上官晚清認出這人不是那天晚上的人怎麼辦?」
「她那天晚上中媚藥了,怎麼會記得是誰動了她的,你腦子真有問題。」
上官紫玉嘟嘴,她腦子有沒有問題,她不知道,但卻知道上官晚清不是等閒之人,她只是不想死得那麼慘而已,一時沒了聲音,也不說做不做這件事,那慕容奕臉色一沉,便站了起來:「既然你不樂意,這事就算了,以後別總是要見我。」
這話一出,等於要了上官紫玉的命,她哪裡有不允的,立刻伸了手拉著慕容奕:「坐下嘛,這麼生氣幹什麼,人家又沒說不做。」
慕容奕聽了,眼瞳深沉,復又坐了下來,那上官紫玉咬牙應了:「好,你讓那人晚上在後門等我,我帶他去見童童。」
「嗯,這就對了,我們的共同敵人就是上官晚清,現在一定要打敗那個女人,讓她生不如死,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門上有人輕叩,慕容奕沉聲開口:「進來。」
先前那手下出現,身後跟著一個人,上官紫玉的眼睛一亮,沒想到這乞丐竟然生得極俊,不似一般男子的高大挺拔,比尋常女子略高一些,帶著一股陰柔之氣,尤其是那腰,纖細不堪一握,隨著他的走動,竟然透著風流盎惑,再往上移,看到一張邪魅的臉,細長的桃花眼,涼薄的紅唇,這男人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上官紫玉感歎的同時,猛嚥了一下唾沫,飛快的低頭,所以忽視了那乞丐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間裡,慕容奕也看得一愣,他只不過讓手下找個長相俊一些的乞丐,誰知道竟找了這麼一個尤物來,若不是看到他有喉結,他都要懷疑這人是女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奕打量著那男子,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細緻風流的人物,怎麼就成了乞丐了,心中不免小心謹慎起來,雙眸緊盯著那男子,只見那男子施了一禮,輕逸的開口:「小的蕭遙,因家道敗落,平生又手不能提籃肩不能挑擔,所以落魄做了個乞丐,每日行乞生落,倒也落到自在。」
這叫蕭遙的男子竟不以乞丐為恥,相反的還有些沾沾自喜,似乎找了個好差事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