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建設故事 文 / 謙清
「你在想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歿詩轉過頭了,自以為帥氣的地笑著問我
「想什麼?我在想,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文藝,弄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說罷,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海圖,不知道我外公他們當年找到那個小島到底是什麼樣?我去尋找到底又對不對?還有為什麼外公不想讓我知道,難道就因為他殺害了我的爺爺,其實我跟我爺爺沒什麼交情,不至於仇恨外公才是,他又何必計較?
……
……
吃過了早飯,我感覺有點不舒服,就和歿詩再休息廳歇著去了。大白天的,又沒什麼人,就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看著窗外。
呆了一會,窗外的天色就變了,明媚的陽光被黑色掩蓋了。我說好像進入雷雨區了,那麼多烏雲。雨點就辟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我和歿詩還故意往窗戶那邊靠,說現在海裡挺洶湧的啊,剛剛還那麼平靜,這就是大海的魅力,到底是他第一次見到大海,還是我第一次啊?兩個人怎麼看都是像是鄉下佬,幸好周圍沒人,否則肯定會被我們的行為大跌眼鏡。
話音剛落沒多久,一道閃電就從雲層裡劈了下來。
「哇靠!不是吧,會不是會暴風雨?」歿詩立刻問道。
「你丫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麼好的天氣,你幹嘛一定要聯繫到暴風雨?」
「我只是猜想一下嘛,你用不用這樣?」
可是緊接著,整個船艙就黑了我了個擦,我就呸了一句而已嘛,說這一劈就停電了。
「我怕怕啊!」歿詩大喊道。
「你能不能不鬧!都是你!讓我們坐什麼破游輪,飛機早就到台灣了,你看看現在到底是什麼跟什麼,這破游輪還帶停電的,你自己說你坑不坑?」
「也不能全怪我吧?你明明也沒有組織的,上船之前還一勁兒地說這游輪好氣派呢,怎麼翻臉就不認人,太不厚道了吧。」
「你狗逼還說!」
「行行行,我錯了,大俠,行了吧?」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燈依然沒亮,外面的雨也越來越大,聽這聲音幾乎要把玻璃砸穿。我就說這破天,要不回屋睡覺去吧,他說得了吧,在這坐著挺好的,要不點點吃的,他請客。
「你請客?不會是哪種我請客,你付錢的橋段吧?」
「哇!知我者,謙清也!」
「去你大爺的!」話雖如此,但真有點餓了,我站起來,環視四周,卻發現一個人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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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這吃個毛線啊?人呢?我一下有點緊張了,歿詩則指了指那邊的吧檯,說那邊不是一個服務生,然後和我就過去了。
那裡果然坐著個服務生模樣的船員,在盯著吧檯上那台很老式的收款機發呆。我心說這豪華游輪肯定不是近些年造的,不少設施都已經很落後了,到底能不能退錢啊?
那人一看我倆來了,淡淡地問了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歿詩說她想要個草莓味的冰淇淋,這麼大的爺們,點出這種東西來?我歎了口氣,算了,反正從來都沒有要深度瞭解歿詩的意思,他沒有一件事情是符合人類常理的,我說那給我也來個冰淇淋吧,草莓味的,好吧,我承認這冰淇淋其實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畢竟歿詩都那麼不知廉恥地點了,那麼我也沒有什麼號害臊的。
很快,另一個服務生從不遠處一個很黑的房間裡走來,端著個盤子,上面擱著的是我和歿詩的冰淇淋,很大的一杯,很飽滿,一個很滾圓的冰淇淋球鑲嵌在裡面。
歿詩拿過來就直接挖了一大勺塞進嘴裡,我說你真是不嫌涼,他說她最愛吃草莓味的了。我也學著他的樣子,挖了一大勺放進嘴裡。
臥槽這尼瑪涼得,差點沒吐出來。在嘴裡捂了一會,怎麼一點草莓的甜味也沒有,反而有一股怪味。有點鹹,很熟悉的味道,我嗅了嗅。
怎麼是新鮮的血的腥味?對於這種味道,我是絕不會弄錯的,我年歲不多,但我相信沒人比跟更熟悉這種味道了,從明月山地下酒店的死屍,再到汶川地震的遺體,最後到烏蘭巴托的感染者屍體,只要一出現這個味道,我一定能夠緩過神來,那是一種記憶在我精神深處的關卡,一碰就開。
我本能地低下頭,往杯子裡看了看。本身這裡就挺暗的,外面還稀里嘩啦一片落雨奔雷的雜音,氣氛很恐怖,一看杯子裡的東西,頓時有種要吐的感覺。
那圓圓的冰淇淋球,一半糊著一層紅紅的醬,定眼一看,竟像是剛被砍下的一個慘白嬰兒人頭!五官的外形都在,之前被挖走的一塊,似乎還在淌著血,兩隻眼睛睜著,幽怨地看著我
杯子倒在了吧檯上,冰淇淋球也滾了出來,在吧檯上打著滾,我頭〞嗡〞地一下,就往外一個勁吐,我實在不太喜歡這麼重口味的食物,雖然身經百戰,但是身體本能反應還是不會騙人。
歿詩被嚇了一跳,不是因為那冰淇淋,而是因為我。
「你行不行啊?連吃個冰淇淋都會吐的?暈船了?」
「暈你個大爺!」我指了指那個冰淇淋球,還想吐,但是已經吐不出來了,就在這時,燈亮了這燈破天荒地亮了,雖然窗外還是一片混沌。
就著燈光,我趕忙衝過去,仔細端詳著那個冰淇淋球,歿詩皺了皺眉,說不就是個冰淇淋球麼?雪糕上面塗了不少草莓醬,還用一種很奇特的綠色雕琢了一番,勾勒出了一個很粗糙的人頭造型。
這只是一個經過裝飾的草莓冰淇淋球,這……雖然我沒說,但是猴精一般的歿詩哪裡不知道我剛才為什麼那個反應,也不管旁邊的服務員,就捂著肚子還是在地上狂笑。
「哈哈哈哈!你被那假人頭的造型嚇到了?你要不要再搞笑一點?」
「喂!有那麼好笑麼?看錯不行啊?而且吃著還有可重的血腥味呢。」
「血腥味?」
歿詩見我不像是開玩笑,彎下腰就舔了舔那〞草莓醬〞,還吸了吸舌頭,說挺純的草莓味啊。
我說怎麼可能,也湊過去聞聞,確實有草莓的氣息,舔了下,卻感覺鑽心的疼,冰淇淋球上還印著一點怪異的紅色,這讓我和歿詩都有些納悶,這時歿詩奇怪地說道:「你趕緊把嘴張開。」
「幹嘛?」
「讓你張開就張開,哪裡那麼多廢話。」
我就張開給他看,他看了之後無語地說道:「你舌頭怎麼流著血呢,有的地方都爛了,很嚴重。我說不會吧,怪不得有那麼重的血腥味,靜下來,舌頭確實隱隱作痛,可能都有點麻木了。這也真尼瑪寸,吃著這麼個嚇人的冰淇淋球,舌頭就破了。一細看,雪球上好多地方都沾著我的血跡,竟然是我自己的血腥味,這太尷尬吧。
最瘆人的是冰淇淋球〞嘴部〞上的血,就像是咬下了我的舌頭一樣,我和歿詩看到之後,都不住地「哎呦」了一聲。
我感覺嗓子也是一股火辣辣的痛感,整個身子忽然感覺十分虛弱起來,歿詩看我虛弱的樣子有些奇怪,於是摸摸我的前額,說我發燒上火了,還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哪裡,我能說什麼,說自己神經兮兮地在游輪裡面逛了一整夜,然後吹了夜海風著涼,現在又順理成章的感冒了,多有建設性質的一個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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