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寵妾奴情

第21頁 文 / 容顏

    「怎麼了?」這下子換丑奴兒擔憂的望著杜凌兒了。

    「沒有。」儘管如此說著,杜凌兒的雙眼仍是轉呀轉的轉個不停。「你說……那個姓楚的有沒有在附近呀。」

    丑奴兒儘管覺得杜凌兒問得古怪,她還是向四周望了下,才對她比道:「沒有吧。怎麼了?」

    「你沒發現嗎?每回只要我一提起要你到我房裡過夜,他就會莫名其妙的冒出來。」杜凌兒噘了噘嘴。「所以我懷疑他一定躲在哪兒監視著我們。」她眼睛轉了轉,忽地搖搖頭,「不,應該說他是在監視我,防著我。」

    「防著你?防你什麼?」丑奴兒不禁滿臉狐疑。

    「防著我對你下手呀。」

    「對我下手?」

    「對呀,就像這樣。」杜凌兒熱情的一把抱住丑奴兒。「所以我說他一定是嫉妒我,才會這樣防著我。」

    「你想太多了。」丑奴兒笑著輕點杜凌兒的俏鼻。

    「我才不是想太多呢,我會這麼說是有根據的。」杜凌兒得意的揚起下巴。「先不說別的,就說他忽然開口說要去睡我的房間,這不是很奇怪嗎?他是那麼的厭惡我,居然會主動那麼要求,你說不奇怪嗎?再者,他為什麼什麼時候不說,總挑在我跟你開口要你留宿的當口呀?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為什麼有床不睡,偏偏要到我的房裡來趴在桌上睡呢?所以我說呀,他根本不是想睡我的房,而是為了不讓你到我的房裡讓我抱著睡。」

    「他趴在桌上睡?」丑奴兒眼中溢滿了心疼。

    要是一、兩天也就算了,接連睡了那麼多天,想必他的身子一定不舒服極了。

    「當然,要不我哪可能收留他那麼多天呀,早想辦法將他踢回你的房裡去了。」

    「嘔……」一心疼,胄就跟著泛酸,陣陣的酸意直逼喉頭。

    「奴兒,說老實話,你是不是病了呀?」杜凌兒憂心仲仲的扶著丑奴兒坐到陰涼處。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怎麼可能?你要是沒事,怎麼會一直想吐呢?而且臉色還那麼的蒼白。」

    「你別緊張,我只是有身孕了。」

    「什麼?你……」杜凌兒激動的叫聲被丑奴兒的手及時摀住了。

    「別聲張呀,要是被知道了,後果可不得了。」丑奴兒慌張的搖著手。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沒有半點怪你的意思,你千萬別自責。」

    「你……不告訴他嗎?」杜凌兒有些遲疑地望著泛著慈愛光芒的醜奴兒。

    「暫時不了。等過陣子再說吧。」丑奴兒眼神黯了黯,有些感傷的撫了撫肚子。

    「也好,起碼等我想法子把他趕回你的房裡後再說。」

    「說什麼?」楚殷揚的聲音忽然在杜凌兒背後響起,嚇得她猛地轉身瞪著他。

    「說你每回都像鬼一樣,莫名其妙的冒出來嚇人。」杜凌兒反應極快的哼道。

    「你不舒服嗎?」楚殷揚一雙銳利的鷹眼直盯著丑奴兒撫著肚子的手。

    低垂著頭的醜奴兒沒注意到楚殷揚是在對她說話,直到杜凌兒暗暗推她一把,她才恍然大悟的抬起頭。

    一對上他若有所思的眸,她立刻心虛的將手背到身後,眼中盈滿了無措。

    「她舒不舒服關你什麼事呀?反正你又不在乎她。」杜凌兒撇撇嘴,是不屑,也是為丑奴兒解圍。「問這種問題未免多餘!」

    丑奴兒拉拉杜凌兒的袖子,央求的對她比著,「幫我跟他說我沒事。」

    「他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你沒事,何必我多事。」

    「你為什麼看得懂她在比些什麼?」楚殷揚皺攏著眉,終於問出梗在胸口多日的疑惑。

    「因為我有心,所以我看得懂,才不像某人無心寡情,難怪成了睜眼瞎子。」杜凌兒自捧之餘,也不忘嘲諷楚殷揚。

    「你說我是睜眼瞎子?」楚殷揚氣怒的瞇起了眼。

    「難道不是嗎?要不然你怎麼會看不清誰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真正想守的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寓意十足的話語挑動了他的心,好似有個人影逐漸浮現心頭,可卻又被一層層的霧氣給掩住了模樣,教他怎麼也厘不清混亂的心緒。

    自從與丑奴兒分房以後,夜夜都有個如煙似霧的身影闖進他的夢中,對他招手呼喚,誘他往更深的夢裡行去,可越靠近夢中的身影,屬於奴兒身上的淡淡幽香就越濃郁,以致到頭來他總將奴兒的相貌與夢中的女子相結合。

    雖然他始終想不起來夢中的女人是誰,長什麼模樣,可是夜夜的春夢卻教他知道那夢中的女人對他而言是相當重要的,因為他總在夢中摟著她後才能安然人睡。

    「我想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聽清楚自己心裡的話,以免誤人誤己。」夜夜聽著楚殷揚在夢中喚著奴兒的名,杜凌兒知道他迷失的心已經陸續覺醒,只是尚未找到出口罷了。「算了,與其和你白費唇舌,我寧可多花一些時間在這醜丫頭身上。」眼兒一轉,她執起奴兒的手,「走,到我房裡去,我……」

    「奴兒,到廚房去把人參雞湯端到書房給我。」楚殷揚眉峰一攏,直接岔斷杜凌兒的話。

    「喂,你有沒有搞錯呀,是我先……」

    「一進書房,我就要見到雞湯。」楚殷揚完全不理會杜凌兒的鼓頰瞪視,轉身之際下著令,因此當湯字一落,人已離開三尺之外,徒留杜凌兒一人在那兒猛跳腳,因為丑奴兒也早在他吩咐之時就開始朝廚房走去了。

    可當楚殷揚的身影一離開視線之外,杜凌兒就立刻靜了下來,嘴裡不住嘀咕著:「就知道!你果然見不得除了你以外的人去沾惹丑奴兒。」

    看來他的腦子昏了,心倒清醒得很嘛!

    丑奴兒將雞湯擱在案上就準備離開,可才一轉頭就被身後的人牆阻了去路,一時反應不及地撞了上去,撞得頭昏眼花,差點滑落地面,幸而一隻鐵臂及時摟住她的纖腰,才使她避過親吻地板的厄運。

    「小心。」軟膩的身子貼在身上,帶著熟悉幽香的髮絲輕輕拂過鼻眼,霎時一把火燒上楚殷揚的心,繼而蔓延至全身,險些連他的理智都一塊燒掉。

    一穩住了身子,丑奴兒便守分的想退離他的身,可惜圈在腰際的一雙鐵臂非但不允許,還鎖得更牢,讓她無從掙脫,羞怯的她只能默默地垂著臉,任他將自己困在懷中。

    「嘴巴張開。」他空出一隻手,端起案上的雞湯。

    「啊?」她疑惑的微放雙唇,他乘機將手邊的人參雞湯煨進她的嘴裡。

    「喝下去。」他彎下身子,以唇封住她沒合攏的嘴。

    驚疑的眼瞳望進他堅持的眼裡,她知道他是非逼她喝下湯汁不可了。

    順著他的意,她嚥下了溫熱的湯汁,本以為他會就此放了她,不料他是移開了唇,卻只是為了再餵她另一口雞湯,隨即又封住了她的口,直到一口一口的喂完所有雞湯為止。

    望著她晶瑩流轉的眼瞳,他將她放平在書桌上,輕輕解開她的衣裳。

    她羞怯的移開了視線,任桃紅的粉彩染遍了她的臉、她的身。

    忽地,他翻轉她的身子,羞人的趴臥姿勢駭得她轉頭,眨動驚疑的眼睫怯怯的迎向他火熱的眼。

    「別動。」壓住她蠢動的身子,他屏息地揭開她最後一層的遮蔽。

    儘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當那一條條醜陋的鞭痕一闖人眼簾,他仍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痛!好痛!

    原以為不去理會,她身上的傷痕便會隨著時間的流轉淡化,當他再見時,也定能坦然面對。

    可是天知道,她身上的傷疤是脫落了,可那一條條盤據在她背上的粉色紋路卻纏上他的心,一寸一寸的收攏,直縮到他痛得喘不過氣為止。

    「啊?」丑奴兒發出疑惑的聲音,想轉頭看他,卻被一把壓進了他的懷裡。

    「還痛嗎?」顫抖著手,楚殷揚輕輕撫上她凹凸不平的背。

    丑奴兒搖著頭,雙手搭上他的胸,安撫他自責的心。

    「說謊!」他將她的雙手包進他的大掌裡,目光凌厲的對上她,「你盡會苛待你自己,難怪身子越來越單薄。」看著她像隨便一陣風都可以輕易吹跑的纖弱身子,他的心不免越揪越緊。

    她伸長手,試圖拿取被掃到一旁去的紙筆,可惜霸道的雙臂將她困鎖胸懷,讓她連碰也碰不著。

    「教我吧。用你的雙手跟我說話,讓我瞭解你的語言。」每每見她和杜凌兒「談」得愉快,他就滿心不是味道。

    起先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味道,居然能讓他那般難受,直到剛剛杜凌兒那句他嫉妒她,他才恍然明白,原來一直盤據在胸口的那股味道就是醋味。

    莫怪他近來對杜凌兒說話總是酸到了極點!

    「啊?」丑奴兒再次錯愕的呆望著他,心裡懷疑著他是不是發燒了,要不怎會如此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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