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容顏
新嘗試——容顏
一直在想,當大家看到這本書時,心裡、表情會是怎麼樣的納悶?
納悶於容顏為何會忽然寫起古代小說?
其實會興起這念頭,是容顏在奇摩的家族中,曾辦過的票選活動,成員們所選出最希望看見容顏嘗試的類型小說。
當時純粹當成一種參考,直到有一天,腦中靈光乍現,浮現了丑奴兒楚楚可憐、無處訴苦的模樣,所以就開始為她旦裡身打造一個屬於她自己的故事,可不知怎地,竟越寫越偏,大大偏離了自己原先的構想,所以連預定好的"鬼妻"之名都不合用了。
曾有人問過我,男主角娶妻的盛況,我是不是參照了民視"金枝玉葉"?
我必須澄清一點,早在"金枝玉葉"上檔前,我已經交出這本稿子,所以我可以很大聲的說:"絕對不是。"會寫出這樣的故事,其實是因為我自小就立歡看歌仔戲與黃梅調,所以看多了女主角的癡心盼求、忍辱負重,才會寫出這樣讓人看了會很想拿刀砍我的故事。
交代了這麼多關於這本書的事,咱們再來談談其他事吧!
有人問容顏說:"尋花活動的十朵花是情婦社區的那十朵,抑或是自認奇特的花即可?"這這這……真是讓人槌心肝,人家不都自稱是懶人了嗎?所以央求大家幫忙尋花,當然尋的是情婦社區的十朵罕見花朵呀!
喔!對了,順便澄清一件事:容顏不是在字典附錄看見花語,而是"日記本"的附錄看見那些花語的喔。
還有人向容顏哀求抱怨:"那些花怎麼那麼難找呀?怎麼都找不到?"容顏嘿嘿竊笑在心裡。就因為難找,就因為找不到,所以我才甘願自認懶,非常懶,超級懶的拜託諸位幫忙協尋咩。
雖然難找,可是有些人真是太有本事了,竟能一口氣找到五、六朵耶!實在是太太——太令人佩服了。
不過當我看過那些內容後,不得不提醒那些還沒找到,或者找不到很挫折的朋友們:不是你們找不到,而是那些花大多是俗名,例如晚香玉即是夜來香,所以找不到的人別沮喪,換個方向再找找吧。
最後,給所有六月以後寫信給容顏的朋友,由於容顏前陣子為了準備考試,這會兒又賣命趕稿中,所以所有回信可能都必須等大家看到這本書時,才會陸續收到喔,請大家多多見訪羅。
楔子
一股刺鼻的煙硝味讓楚殷揚由睡夢中驚醒,直覺的往門口方向看去,一望之下,原本還有些昏沉的神智當場被嚇醒,慌忙的搖著枕邊人。
"奴兒,快醒醒,失火了!"眼見無情的火舌已然吐向床沿,楚殷揚急忙抱起尚未完全清醒的妻子就要往外衝。
"夫君,發生什麼事了?"直覺的環上丈夫的頸子,絕美的玉奴瞇著眼愛嬌地望著丈夫繃緊的面容。
"失火了。"楚殷揚險險的避開企圖纏上妻子裙擺的火舌,雙眼不敢稍停的仔細搜尋著逃生路線。
"失火?!"一直被小心翼翼護在丈夫懷中的玉奴這才完全清醒過來,注意到週遭異常的悶熱,霎時嚇得顫抖不已。
"別怕,有我在,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他更加用力的將妻子擁在懷裡,以自己的身體徹底的為她隔開所有的熾熱。
可就在他好不容易才步到房門口,即將跨出之際,她卻忽然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往床頭奔去。
"奴兒!小心!"來不及阻止妻子的楚殷揚驚喚著奔回床邊,來到不知在找些什麼的愛妻身畔。"快走,屋樑就快倒塌了。""不,我的畫,我必須找到它,那是你送我的定情之物。""別找了,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重畫一幅給你,現在先離開這兒再說。"眼見越燃越烈的大火剎那間吞噬了週遭所有的物品,無情的火舌更直朝他們席捲而來,楚殷揚知道再遲一步,他們就休想離開了。
"不!那幅畫不但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上頭還烙了你我永世相守的絕愛誓言……找到了,終於找到了!"一陣摸索之後,玉奴終於在床的最內側摸著了畫軸。
她將畫小心翼翼的護在懷中,唯恐虎視耽耽的火舌撲上它。
不過才須臾的時間,楚殷揚發現他們已經被圍困在房中寸步難行,可是為了保命,他仍是抱起妻子,孤注一擲的向外衝去。
意外地,楚殷揚左閃右避的順利將玉奴抱到了房門口,直到此刻他才敢將凝在胸口的一口氣稍稍吐出,因為只要推開眼前的這扇房門,他們就安全了。
為了爭取時間,楚殷揚氣還沒吐完,就連忙推開房門,準備將妻子抱到安全的地方,可就在他即將要踏出房間那一瞬間,大梁忽然筆直的往下墜落,整片屋頂隨之一塌,眼見就要往楚殷揚頭頂壓下。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一直被抱在他懷中的玉奴忽然躍起身子,不顧一切的用自己的身子護住他……
第一章
"丑奴兒,挑水去。"
"丑奴兒,煮飯去。"
"丑奴兒……"一聲聲的吆喝不絕於耳,一般人早聽得頭昏昏腦脹脹了,令人不禁懷疑那個被呼來喚去的人到底聽進了多少,又能做得了多少。
"丑奴兒,你聾啦,叫了你老半天,你竟然什麼也沒做,是不是皮在癢呀!"仗著自己是總管外甥女的小娟一臉刻薄的扯住丑奴兒的發,用力的往後一扯。
頭皮吃痛的醜奴兒不敢掙扎,一張臉兒還極力的想往下低垂,可終究敵不過小娟的蠻力,一張臉毫無遮掩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喝……"一陣陣的抽氣聲此起彼落,眾人皆被丑奴兒那張比鬼還嚇人的臉給嚇得撇開頭,唯恐多看一眼,夜晚會惡夢連連。
"嗯……啊……"無法說話的醜奴兒嗯嗯啊啊了老半天,可惜沒人聽得懂,但她眼中的祈求意味卻表露無遺,可惜沒人敢多看她一眼,因此小娟的火氣就更加旺了。
丑奴兒是個面醜口啞的奴僕,凡見過她臉的人無一不作過惡夢,所以她不但沒有朋友,還成了傭僕們最喜歡指使、欺負的對象。
每個傭僕只要在主子那兒受了氣,總會來找丑奴兒晦氣,好出出自己胸中的那口怨氣;就算沒受氣,也總習慣將自己不愛做的差事全丟給她,所以每次她被人欺負,傭僕們都很有默契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作沒看見,因為自己極可能是下一個欺負她的人。
"嗯什麼嗯,連一點小事你都辦不好,簡直就是欠人修理。"小娟一巴掌用力打了過去,丑奴兒的左臉立刻紅腫了起來。"哼,再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到時若沒讓我看見衣服洗好、晾好,你就給我等著瞧!"小娟抖抖因為打人而略微發紅的右手掌,鄙夷的朝丑奴兒遞去威脅的眼神。
"嗯。"丑奴兒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哼!你最好識相一點,否則等會兒就有得你受了。"撂下威脅的話語,小娟這才滿意的扭頭走人。
"丑奴兒,等會兒你順便將園裡的落葉掃一掃,要掃乾淨一點,否則一會兄岳小姐和少爺到園裡賞景時要是壞了興致,你就給我小心點。"負責花園整潔的春花也很順便的吩咐著。
"丑奴兒,一會兒先到廚房把火給生好,再去忙別的。"負責廚房的冬月交代著。
"丑奴兒,撥空記得去馬廄把馬糞清一清。"負責馬廄的楚工一邊跟情人夏雲打情罵俏,一邊嚷著。
低垂著頭的醜奴兒將他們的吩咐一一記在心裡,可踩在腳下的日影卻通知她"重要"的時間到了,她必須優先處理,所以不顧眾人的錯愕,她急忙衝往冰窖,再出來時,手上已然多了一盤沁涼的冰透餃子,匆匆地往主屋行去。
丑奴兒敲敲緊閉的書房門。
不見有所回音,她再次敲了敲門,態度謹慎卻也堅決,擺明了非要裡頭的人有所回應不可。
"進來。"迷人的磁性嗓音山房門緊閉的書房中無奈的飄出。
丑奴兒恭順的推開沉重的書房門,輕手輕腳的將餃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後走到書桌旁,順手整理起凌亂的書桌邊緣,僅留書桌中間那片更為凌亂的地帶,因為她知道那一片凌亂代表著少爺手邊的事正處理到一半,不宜動到。
"奴兒,你很準時。"楚殷揚停下手邊的工作,臉上既是無奈,也是佩服,佩服她時間拿捏得準,無奈她的堅持。
若非爹娘堅持,他早為她的堅持將她趕出有他在的地方。
他不在乎她駭人的長相,卻受不了她的堅持,受不了她的不識相。
每到了用餐時刻,她總是風雨無阻,準時出現,因此就算他有天大的事,就算他多不想被人打擾,她都非要親眼見他用完餐才止同走人,否則她不惜被罰,也要打擾到他投降為止。
他也曾多次受不了的想將她徹底隔離,卻始終不曾實行,因為他只要一下令阻擋,她便不吃不睡的徹夜跪在他設定的警戒線外,然後爹娘就會先搬出他的亡妻動之以情,再端出父母親恩,要他看在他們的份上讓丑奴兒繼續服侍他。